“以我们现在的运动量,不会变胖的。”安宁十分破坏气氛地c-h-a了句嘴。
托马斯哭笑不得,认识这么久,他的安宁怎么一直喜欢干这种事。他叫道:“我在脑补!不需要逻辑!”
“……”安宁无奈,“你继续。”
“选好酒店,订好结婚的日子,我们就可以写邀请卡了。邀请的人当然是我们的亲戚朋友……”
安宁突然打断他:“我不要邀请我的亲戚,他们估计也不愿意来。”
托马斯心道,他现在是亲王了,沃尔顿公爵怎么可能不来,不过,天大地大不如安宁大。
“那就不邀请他们,我们的婚礼不邀请不是真正祝福我们的人。”托马斯气呼呼地说,今晚婚宴上没有一个是他的朋友,甚至连卡瑞娜都不在邀请之中。
“婚礼上,我们肯定会被灌酒,他们还会想方设法地整我们,给我们喝奇奇怪怪的东西,让我们做奇奇怪怪的游戏。”托马斯每提到一个奇奇怪怪,脸上的表情不仅不害怕,还带着股期待,“希望婚礼结束后,我能站着和你一起回家。”
“你走不回去,我可以背你回去。”
“我知道沃尔顿将军最木奉啦!但这是我们的新婚!洞房花烛夜懂不懂?”托马斯在吐槽声中,朝安宁的方向蹭了蹭,格外认真道,“我可是要一展雄风的。”
面色通红,耳朵涨红,散发着甜腻Cao莓味和酒味的alpha真的很难看出雄风何在。
安宁低声笑起来:“前几个环节跟你想象的差别很大,最后一个可以实现。”
安宁在邀请他。
托马斯兴奋地压在他身上,结果他的大长腿一脚踢到床柱上痛得“嗷呜”嚎了一嗓子。
这种时候了,他还注意到不能摔在安宁身上,身体一侧,贴着安宁的身体落在床上:“疼疼疼疼疼!”
“……”
安宁连忙爬起来,卷起他裤脚看。
小腿上明显多出一块红色痕迹,他到底用了多大劲?
托马斯挫败地捶了下床:“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为什么不能在我自己家结婚呢?虽然它不大,但是我们在那里住了那么久,在我心里,那才是我们的家。”说完,郁闷地叫了一嗓子发泄。
是啊,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是他们的家。
安宁环视着陌生的亲王府邸,突然能够理解托马斯不开心的原因了:“我们回家。”
托马斯仰头看他:“你说什么?”
“回我们真正的家,你再一展雄风。”
托马斯的眼睛慢慢亮起来,其他事情他做不了主,但他的自由有谁敢管?
托马斯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拉着安宁跑出卧室。
王室给他配的飞行器在后院里停放着,托马斯毫不犹豫地打开舱门,带着他的将军朝他们真正的家飞去。
抵达目的地,托马斯率先跳下去,他半蹲在舱门口让安宁跳到他背上来:“上来,我背你上楼。”
托马斯有点疯,安宁同他一起疯,跳到他背上,他的alpha捏了捏他的屁股说:“搂紧我脖子,小火车要发车啦!”
安宁呵呵笑起来。
温暖的玫瑰香味在耳畔缭绕,全身的血液朝着下身冲。
托马斯颠了颠安宁,叫了句“冲呀”,一口气冲到家门口。
背上的安宁打开房门,托马斯随便踢掉脚上的鞋,几步冲到床边,把安宁丢在床上。
灯被安宁伸手打开。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家的味道,他的omega躺在自己床上,他们已经永久标记过了,他们领了结婚证,他们在一群不认识的人的见证下宣誓。
最后一点很郁闷,但代表的含义让托马斯雀跃。
“你是我的omega,全帝国人都知道!”
安宁望着他笑。
托马斯注视着床上的安宁,白色的礼服不是他选的,但不得不说皇家制衣局的人水平惊人,礼服完美得衬托出安宁的宽肩窄腰,还有那挺翘的臀部,全部暴露无遗。
白色的礼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高贵得让人不敢亵渎。
一想到这么美好的安宁竟然被其他人看了一晚上,托马斯怄得快要吐血。
不过,你们再看又能怎样?我才是他唯一的alpha。
托马斯一边特别大A主义的暗戳戳地想,再也不给安宁穿这套礼服了,一边脱去衣服覆盖到安宁身上。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安宁额头、鼻子和唇上,托马斯正式开始一展雄风。
而此时的皇宫宴会厅,正在上演一出好戏。
第79章
主角们离场,并不影响其他人的社交。
希尔达端起酒杯走向落单的伊顿。
不等她靠近,伊顿避她如蛇蝎,头也不回地离去。
希尔达碰壁,特地挑选伊顿同别人交谈时过去,结果类似,帝国的陛下在伊顿眼前又成了透明人。
几番尝试,希尔达处处碰壁,高傲的伊顿议长自始至终没有应他一个字。
科夫代尔看在眼中,眉头轻挑,来到伊顿面前。
科夫代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问:“聊聊吗?”
伊顿冷漠道:“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他端起高脚杯喝酒,视线转动,不经意地间落在一处后,嘴唇贴着酒杯一动不动。
科夫代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希尔达陛下正在同一位女士说笑,陛下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位女士被她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忽然,希尔达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那名女士抬起拳头虚虚地捶了一下陛下的胸口,女士脸色泛红,看嘴型应该是说:“讨厌啦。”
希尔达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献上一吻。
赏心悦目的画面。
伊顿的脸顿时乌云遍布,高脚杯里的酒被他一饮而尽。
科夫代尔啧啧道:“陛下真是多情之人啊。”
伊顿愤恨道:“滥情还差不多。”
科夫代尔哀叹道:“真替你不值,喜欢这样的人。”
“喜欢?呵,议长大人老糊涂了。”
“不喜欢你气什么?”
“我气什么你会不知道?”
“被这种人标记过的确令人恼火。”科夫代尔摇着头,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哎,这种人竟然是帝国的陛下,真替帝国感到悲哀。”
伊顿蹙眉:“你想说什么?”
科夫代尔微微一笑:“不想说什么,想约你明天吃个便饭,聊聊天。”
“……”长久的沉默之后,伊顿在身后希尔达的笑声中说,“时间,地点。”
伊顿喜不喜欢希尔达,对科夫代尔来说并不重要。
人是受利益驱使的动物,他只要确信伊顿是否真的愿意同他站在统一战线就好。
如果伊顿不喜欢希尔达,希尔达的所作所为令他恼怒,仇恨可以成为他的突破点,把伊顿拉到自己这边。
如果伊顿喜欢希尔达,可陛下的心谁也拴不住,为爱生恨的故事老套归老套,但千百年来从未停止过。
所以,科夫代尔并不在乎这一点。
伊顿如约而至,科夫代尔不再绕弯子:“希尔达不适合做帝国的陛下。”
伊顿哼道:“大逆不道的话科夫代尔议长说得真顺嘴。”
“实话实说罢了。”伊顿既然来了,就知道自己为何而来,科夫代尔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希尔达年轻,脑子里不管事,都是下半身在做主,这些年要不是你我cao心,帝国早就被联邦摧毁了吧。”
伊顿瞥向他:“你想干大逆不道的事?”
“什么叫大逆不道的事?我们是为了帝国的未来。”
“你是你,我是我。”伊顿撇清关系。
科夫代尔笑了笑:“两院斗了这么些年,你我都不是真正的赢家。我们累死累活做了这么多事,却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对吗?”
伊顿陷入沉思。
科夫代尔继续说:“陛下对你好,也是抱有其他目的,如果她得逞了,还会纵容你吗?”
伊顿猛地抬起头来:“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科夫代尔擦去衣角上沾染的灰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蚌合作,渔翁还能得利吗?”
“你想要架空渔翁?”
科夫代尔缓慢地点了点头:“陛下未成年时,朝政由两院把持,如果陛下生病了呢?”
伊顿冷笑道:“议长忘了维托亲王了吗?”
“他?一个废物罢了。”
“你确定?”伊顿好心提醒他,“亲王的另一半是沃尔顿将军,他在jūn部的地位你能撼动?”
这么些年,科夫代尔安c-h-a在jūn部的人基本上都被安宁摘除出去,剩下的几个小虾米也弄不出什么风浪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找老沃尔顿公爵,想要通过控制安宁来得到jūn部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