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只觉得这声长嘆从耳道直钻到胸腔里,一颗心炽热酸涩、又痛又甜,他用自己的面颊在师弟细腻的脸上磨蹭,口中低低呢喃着谈无欲的名字,谈无欲并未应答,唯有睫羽不停发抖。唇瓣交叠、鼻息相闻,百年中二人已不知吻过多少回,可每次都还是心动血热,难以自持。先是厮磨温存,磨得唇上心间俱都火热,而后才含吮舔舐,吻得唇舌濡s-hi浸润。如此痴缠绵密的长吻,令谈无欲情迷意乱,他终于伸手攀住了素还真的脖颈。
一吻甫毕,二人额头相抵,都是心旌摇曳,素还真的手已沿着谈无欲的腰线缓缓向下摩挲。谈无欲微微喘息,一双凤眸里已浮上一层s-hi漉漉的水光,他今日分外情动,用最后一丝勉力维持的清明轻道:「这是……这是为了……」他昏沈恍惚,一时想不起素还真找的理由,随口道:「为了功体瓶颈……」其实二人功体已臻大成,哪儿还有什么瓶颈之说?
素还真闻言低笑,觉得他在此时还要坚持要强、实在可爱至极,凑在师弟耳边道:「是了,耗元是小事,瓶颈才是真棘手……」
耳边素还真说话时唿出的热气和接连落下的亲吻令谈无欲「唔」了一声,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紧紧贴着素还真因低笑而震动的胸膛。迷离朦胧间,他竟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伸手帮师兄摘下莲冠头簪,用五指梳理着素还真与自己在同一天变白的头髮,反而柔声安慰道:「我知晓了……不妨事的……」
谈无欲一向清高自矜,这样的软语温柔百年罕见,素还真觉得血沸如狂,全身的热血忽地一下直冲脑门,骨髓里都欢喜得发疼,连声痴道:「唉,怎么不妨事……无欲、无欲,这可怎么好…… 」滚烫的唇胡乱的亲着师弟的下巴、脖颈,双手拉开玄色的道袍,一路向下吻,在滚动的喉结上来回舔弄,又深深在谈无欲心口烙下一个红痕。
「好烫……」谈无欲功体属y-in,情动如斯、肌肤亦不过温凉,素还真的亲吻炽热激烈,每落下一个吻,都惹得他止不住的轻颤。
素还真流连抚摸着师弟的身子,白腻莹润、透骨生香,一如香雪,不由喃喃道:「我真怕把你亲化了……」他们相守百年,素还真却总觉得还不满足,有时他甚至觉得,就算把谈无欲抱在怀里,师弟也随时会如雪般化了去、再寻不着。无凭无据、患得患失,他们说到头不过是同修罢了。在万教先觉面前,他们只能偷偷的牵住手,只能说这是我的同修,可谈无欲于他仅仅是师弟吗?远远不止如此!谈无欲是他的对手、他的搭档、他的同修、他的挚爱、他的另一半天,谈无欲甚至就是素还真。可他能这样抱拥着他,无关情根爱念,全拜双修法门所赐,其实他从没有真正得到过他。这叫人怎么能餍足?怎么能甘心!他紧紧抱拥着谈无欲,真恨不得让两具赤裸的身体肌骨纠缠、血肉相融,就这么化成一团火、一堆灰、一缕烟,再也分不开。
膏脂流腻,谈无欲感觉到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被s-hi润的嘴唇亲吻,如同一片片花瓣落在春水上,而后,柔软温热的甬道被缓慢而坚定的佔有。他反手抓住软枕,模煳的闷哼了一声,腰肢不自觉的拱起,将微翘的粉红r-u尖平白献出,素还真握住师弟细瘦的腰,忙不迭的俯身噙住他胸前的柔嫩。疼痒酥麻,这微痛熨帖而甜蜜,谈无欲发出呜咽似的轻吟,时而压抑、时而低回,他的十指c-h-a在素还真散逸着莲香的发丝里,把师兄的头颈紧紧搂在胸膛上。
「无欲……」素还真又亲了亲被他揉捏轻咬到红肿的r-u尖,他已心动情热得额上冒汗,可仍是勉励自持、身下缓动,柔声问道:「……好吗?」
谈无欲色如霞染,浑身泛出樱色,他答不出话,只能用的一双吊梢凤眸望了素还真一眼,眉梢眼角早已发红。素还真觉得这一眼看得他的魂魄都要飞出天外,心脏酥麻、五脏颠倒,哪里还能克制得住?他用略带薄茧的指掌在谈无欲敏感发颤的身上不停摩挲爱抚,身下已急急耸动起来。
双修终究不比和欢,*合至九九之数便该还精补脑、炼精化气,可只有这样怎么够?欲念情火勃发而不可收拾、势若燎原,要在此时戛然收束,实在是千般不愿、万般艰难。素还真眉心深锁,如醉客浅尝美酒醇醪、却不能痛饮,比无酒喝时更加难熬。
谈无欲见师兄神色微变、隐约露出痛苦之色,不由抬手去抚素还真的涡眉,他用手指将两道流云般的眉展平,喘息着说:「……怎、怎么?」
素还真一把握住谈无欲的指尖,另一手将师弟的头脸摁在自己肩上、不敢再看,咬牙道:「无事。」他心中反復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取回结契的上古秘术,二人上表苍天、结成道侣,便能光明正大的相伴相守。素还真数十年来一直在暗自蒐集《太上结游和合契》的信息,现下已颇有眉目,他打定主意必将此书寻到,到那时、到那时就能……他深深唿出一口热气,强摄心绪道:「时机将至,敛神。」
谈无欲亦自情乱意动,闻言这才一愣、颊上飞霞更晕,忙安神静心。二人情浓意通、y-in阳调配,已然各得补益。
素还真的手指沿着谈无欲光裸的手臂来回抚弄,谈无欲浑身酥软疲累,背靠在师兄怀里,凤眸微阖、已在半梦半醒之间。素还真心中不足,哪肯就睡,他见师弟赤裸的肩膀上犹带红晕,不由低头在谈无欲清瘦的肩上吻了一下,又用牙齿来回磨蹭嚙咬。
谈无欲轻轻「嘶」了一声,朦朦胧胧的低叱道:「起开,疼……」
素还真笑道:「以往受了多重的伤,也没见你说半个疼字……怎么这就受不了?」
「这怎么一样……」这舔噬惹得他心浮气躁,比伤口更难熬百倍,谈无欲又蹙眉道:「别咬……总弄得一身的痕迹,你真不像话。」
素还真把脸埋在师弟雪缎般的长髮里,「无欲,我问你,当初你和我置气,在山洞里发现了万年果,坚持了几天才吃?」谈无欲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搭话,素还真果然接着道:「两天?三天?最多不过七天吧?果香诱人,谁还管它有毒没毒,吞吃下肚才遂心意。」他搂紧谈无欲的腰道:「可你却让我天天闻着这香气,十天半月也不肯……」
话没说完,谈无欲已经翻过身用手捏住师兄的下巴,恨声道:「这张嘴真该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