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被沉央甩了出去,海底的地上滚了几圈,毛上沾了土,动弹不得,但心里有一千个mmp想说——有没有搞错!你们打架,为什么我受苦?
宋霖握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金色长刀,负手立在原地:“我还真有这种本事。”
沉央快速抽出腰间的皮鞭,朝他挥去,宋霖举起金色长刀往前一斩,一道道风刃飞了出去,不但把皮鞭斩断,还割破了沉央的帽子,在他身上落下一道道血痕。
宋霖周身散发出十分强烈的灵力,这股灵力压迫感就连冥河跟毕岸都无法承受,退得更远去了。
沉央被这滔天的愤怒吓到了,风刃还盘旋在他眼前,随时能取他姓x_ing命似的。他终于认清了宋氏的真正实力,心知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必须想办法逃走!
风刃发出“呼呼”的声音,正准备朝他攻击过来,他余光瞥见一旁的单单,立刻抓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单单:????
宋霖霍然收手,风刃在单单脸前面来了个急刹车,惊得单单出了一身冷汗。
心里实在是憋屈:有没有搞错,你们是在抢我对吧?那能不能对我好一点,给我一点应有的尊重?!!!
怨气爆发,他张嘴就咬住了沉央的虎口,咬得那叫一个用力。沉央没想到有这一出,忍不住闷哼一声,将单单掷向远处。
“又摔!?”单单难过极了,同时也绝望极了。
宋霖脚底运力,一个闪身飞了过去,揪住沉央的衣领就是一拳下去,“嗙!”地一声,直接将他揍进了地里面,沉央感觉脑袋像经过了一次猛烈震荡,被揍得嗡嗡直响,不一会儿,咳出一口血,门牙掉了两颗。
冥河和毕岸眼捂了捂眼睛——啧啧,画面太凶残,不敢看。
第43章 求和
宋霖从沉央裤袋里搜出一管备用的麻醉剂, 隐忍怒气道:“你就是将这玩意儿注s_h_è 进单单身体的?”
沉央满脸血痕,狼狈极了,未吱声。
“为什么抓单单,谁派你来的?”
宋霖拔掉针头,“如果你不老实交代, 我就把这管麻醉剂全部灌到你嘴里。”
“……”沉央感受到宋霖随时能杀人的气场, 看到他幽蓝眼眸里暴戾的狠劲,不觉心下发慌——妈的, 不会真死在这里吧?
“说!”宋霖捏住沉央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 然后把满满一大管的麻醉剂放到他嘴边。
沉央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灵婆!救我!!”
宋霖蹙眉道:“灵婆是谁?”
“灵婆救我!!!”沉央只不管不顾呼喊着这个名字。
宋霖揪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把头仰起来, 然后就把整灌麻醉剂灌进了他喉咙里, 沉央猛烈咳嗽起来:“你不是说只要我老实交代你就放过我吗!”
宋霖y-in冷地拍了拍他脸蛋:“我只说过——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就把麻醉剂灌你嘴里, 又没说过你老实交代了就放过你。你偷了我的灵兽, 还想安然无恙全身而退,你怕不是活在梦里?”
沉央咬牙切齿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如果现在有一把刀他绝对要砍死眼前之人!
然而麻醉剂已然生效,沉央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
宋霖先走到单单身边,将他小心地抱进怀里, 单单在他的臂弯里感受到一股安全感。然后,他又提着沉央衣领, 一路拖行,拖到沙滩上重重一丢。
毕岸见这场腥风血雨结束了,就将海水恢复成原状, 海面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宋霖皮鞋踩着沉央的脸,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我本可以杀了你,但念在你好歹是联盟上校,我也不想让我哥难做。”最后他用鞋底在他脸上碾了几圈,“你给我好自为之。”
沉央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咬牙切齿地望着天空。
宋霖他们已经远去,沙滩上这才传来缓慢的脚步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沉央忙道:“灵婆,帮帮我!我不能动了!”
老婆婆披着脏兮兮皱巴巴的围巾,只有几缕白发随着海风飘扬,她伸出手,手白嫩得如同二十岁的少女,指甲长而粉嫩,轻柔地帮他捋了捋头发:“可怜的年轻人,我来帮你吧。”
沉央的瞳孔猛然方大:“不……不!灵婆!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有协议!我们还有协议的!白家还需要我在联盟的势力,你不能杀了我!”
这晚,海风吹得y-in冷无比,平静的沙滩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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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岸跟着宋霖他们到宋宅门口,有些担忧地问:“你们说沉央回去之后会不会报复我们,把单单是御桓灵兽的事抖出来?”
冥河摇头:“不会,他没有逮捕令,就私自偷盗灵兽,这本身就是重罪,他不可能把这件事抖出来。”
宋霖也说:“他之所以深夜悄悄行动,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不会傻到把这件事捅出去。”
毕岸稍稍放心了,这时就看见奉楚敛一袭白色长衫纤瘦的身影站在前方。
“师父!”毕岸连忙跑了过去,“您怎么会在这里?”
奉楚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保他没有受伤之后,甩了下衣袖,就转身走了。
“师父!等等我呀。”毕岸心道该不会生气了吧?眼珠转了转,忙低声对宋霖说,“你照顾好单单,我改日再来看他”,就立马抬脚跟了上去。
奉楚敛余光瞥了一眼,亦步亦趋在身后的小徒弟,“跟着我作甚?”
“我当然要跟着师父了。”毕岸作出讨好的嘴脸,“我最亲爱的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知道,当然知道,自你从灰烬里救出我的那刻,您就是我一辈子的师父,我要一辈子孝敬您。”毕岸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对了,您怎么知道我在宋宅?”
奉楚敛说:“算出来的。”
“对对对,师父是大祭司,师父最厉害,上到天伦星象,下到人伦自然,什么都算得出来。”
奉楚敛转头:“你安静点。”
毕岸道:“师父您身体不好,千万不要随便下山,以后有什么事由徒儿代劳,您就安安心心在山上养病,好么?”
奉楚敛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这是救了个祖宗回来伺候?
毕岸笑眯眯伸出手:“师父累不累,要不要徒儿牵着您走?”
奉楚敛一惊,忙将手背到身后:“胡闹,成何体统?”
毕岸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师父,您慌什么?”
奉楚敛扬了扬倨傲的下巴:“为师没有慌。”
“嗯嗯,师父是大祭司,大祭司怎么会慌?”毕岸眼睛弯得像一湾月牙。
那头师徒二人聊得正欢,这头宋霖把单单带回宋宅,小兔子的境况却不太好。全身毛都被海水浸s-hi,冻得直发抖。
宋霖坐到床上,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用衣服包裹住,抬头问冥河:“这麻醉几时能解?”
冥河观察了一阵:“回二少,这剂量……似乎有点大,估计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退。不过麻醉退后会出现剧痛,灵兽难以忍受,需要及时服用止痛药。”
“我们药库里可有存货?”
“有的少爷,库房里有存货,我去取来,请等我片刻。”
宋霖点头,然后低头顺了顺单单的毛。
单单冷的要死,费力地往宋霖怀里钻,身上的海水泥巴和沙子都蹭到了他贴身的衬衣上,宋霖一愣,皱眉嫌弃地把兔子推开了一点,怎料兔子又钻了回来,这回钻得可紧,整个脑袋快埋进他的咯吱窝里了。
宋霖:……
不一会儿,冥河将药丸取来,并叮嘱道:“这药必须需在清醒之时立刻服用。”
“放着吧,我来处理。”
冥河出去前又说,“少爷,切莫太勉强自己,注意休息。”
“行,我有分寸。”
嘴上虽这么说,宋霖还是就这样坐着守了一夜,他怕错过麻醉褪去的那一刹那,怕单单感觉到丝毫痛苦。
清晨,单单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往他嘴里灌水,睁开眼睛一看,是宋霖。
“宋霖?”单单很吃惊,在看清自己正趴在他腿上的时候,更吃惊了。
宋霖说:“把药吞下去。”
单单依言咽了下去,吞下去之后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药。然而没等他开口,宋霖就说:“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单单摇头。
然后宋霖就把他放在了地上,“嗯,你可以走了。”
……诶?
又、又要我走?
单单趴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不能接受这剧情的走向。
宋霖也不管他,自顾自脱了鞋,伸了个懒腰,躺上床去休息。坐了一宿,眼睛都没闭一下,这会儿腰都酸了。
单单自己在地上执拗了一阵,发现宋霖并没有在理他,不禁有些无聊,于是化为人身,走到床前,小声说:“喂,宋霖……宋霖?姓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