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又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他本可以用别的方法找到仇人，然后让卓尔帮忙解决掉的。他却选择了这么迂回的方法，就好像他很享受这些权力的游戏一样。
这个该死的纹身仪式又到底需要多久？
想到这里达维克终于坐不住了，他尽可能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法师的卧室隔壁是很少用的藏书室，如果被发现或许可以说自己在打扫房间里的灰。只是一墙之隔，声音可以清楚地传到他耳边。
半j.īng_灵和菲利斯在很平常地聊着天，偶尔会有一段沉默，更少的时候能听见菲利斯的闷哼声，接着李奥洛斯就会笑着安慰他——他似乎很享受自己给年轻法师造成的痛苦，甚至也许是有意识这么做的。
达维克蹲在角落里，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他应该干脆走出去，等一切结束再回来。但又一步也挪动不了，害怕得要命，仿佛自己一离开，就有什么灾难要发生一样。
这漫无止境的刑期似乎终于要结束了。他清楚地听见李奥洛斯的声音。
“完成了，你要看看吗？”
他听见菲利斯发出的惊叹声，然后是半j.īng_灵的回应，语调柔软，犹如情人的低语。
“毫无疑问，你是我描绘过的最美的画布。”
年轻的法师发出局促而窘迫的辩解，换来的是半j.īng_灵的轻笑，他似乎又说了什么，但达维克没有听见后面的部分，他在粗暴地敲打着房门，嘴里喊着不知所谓的卓尔语。
门终于开了，披着外套的菲利斯站在门口，无言地看着他。达维克继续嚷嚷，编着类似实验室里出了乱子之类的谎言。年轻法师犹豫着看向半j.īng_灵，而对方则回以宽容的微笑。
“去看看吧，我这已经没事了。”
菲利斯应了一声，向外面走去，达维克松了口气想跟上去，却被李奥洛斯叫住了。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借用一下小猎犬，没问题吧？”
“当然，老师。”年轻的法师恭敬地回答道。
菲利斯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卓尔和沉默地打量着他的半j.īng_灵。达维克继续摆出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然后李奥洛斯笑了起来，伸出手。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卓尔抬了起来，挂在半空中，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一样，别说说话，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半j.īng_灵缓慢地靠近，眼神里带着讽刺和怒意。
“你当然没有装出来那么笨，小猎犬。”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你越界了。”李奥洛斯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作为一个奴隶，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你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宠物，他们和小狗同桌吃饭，甚至允许小狗爬上他们的床，这不代表他们就赋予了狗和人一样的地位。”
“而你，小猎犬，就是一条被菲尔宠坏了的狗——告诉我，你碰过你的主人吗？——没有？”
达维克说不出话来，只是瞪视着半j.īng_灵。李奥洛斯似乎误解了他的表情，微微一笑。
“很好，这证明你起码还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但你还是得明白，对着客人吠叫，除了惩罚以外，什么也得不到。”
“更何况，我不是客人。正如菲尔是你的主人一样，我——是他的主人。这代表我对他有绝对的权利。”半j.īng_灵的声音抬了起来，带着愉快的语调，“当然，我也尊重他对所有物的处置权利。这意味着，你让我不快了，我并不会惩罚你，惩罚你是菲尔应该做的事。”
“——我只会惩罚他。”李奥洛斯把达维克放了下来，在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的卓尔耳边，如恶魔一样低语道。
半j.īng_灵把卓尔拖进藏书室，就丢在他刚刚偷听的角落里，继续微笑着。
“喜欢偷听吗，那就让你听个够吧。听清楚你可爱的主人，成为我的母狗的样子。”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来一样，恐惧与绝望充满了达维克的全身，但半j.īng_灵的法术太过强大，他依然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他听见菲利斯上楼的脚步声，在心底喊着快逃，然而法师并不可能听见。
“在找小猎犬？”李奥洛斯的声音依旧平静而愉快，“我让他出去帮我传个话，你不会介意的吧？”
“当然不。”菲利斯诧异地回答道。
“那么，”半j.īng_灵恢复了以往不容置疑的态度，一字一句地命令道，“跪下，菲尔，把衣服脱掉。”
“——老师？”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李奥洛斯的声音带上了不耐烦的成分，于是年轻的法师沉默地服从了。
“对，一件也不要留。”半j.īng_灵的脚步声在室内回响着，然后是新的命令。
“趴在地上，把腰抬起来。两腿分开——再分开一点。”
没有预兆地，菲利斯小声惊叫起来，然后被半j.īng_灵的笑声盖了过去。
“有点凉，是不是？不要怕，只是会让你更舒服一点的东西。”
“——接下来，自己站起来，躺到床上去。把腿夹紧，灌进你身体里的液体，一滴也不许洒出来，明白吗？”
他说得很慢又很清晰，很显然并不只是说给法师听的。
达维克绝望地发觉了自己的错误。
——他的刑期才刚刚开始。
第32章
“和男人——你有过经验了，对吗？”半j.īng_灵的声音平淡地持续着，仿佛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聊天。
一阵沉默，然后菲利斯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喜欢诚实的孩子。”李奥洛斯又笑了一声，“闭上眼睛，把手抬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布料的摩擦与金属的碰撞声——是镣铐，或者是别的什么，达维克没有办法鉴别，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停止思考，努力不去听那些响动。
半j.īng_灵并不急切，依然在不紧不慢地提问，年轻的法师则顺从地一一回答。关于他的出生地，关于陆斯坎，关于他所接受的奥术训练。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难的，菲利斯的回答却越来越简短，声音越来越软弱，直到变成艰难的喘息。
“开始了？”半j.īng_灵满足地低语道，“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菲尔。”
“我……不知道，”金属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菲利斯正在无意识地挣扎，“很热……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不太对的？是这里吗——或者是这里呢？”
伴随着问句的停顿，是又一阵金属的碰撞声，以及年轻法师呓语般的呻吟。
“不……老师……求求您……”
“求我什么呢？”
“求您……让我解脱。”是菲利斯极度羞耻的声音。
“这可不够明确。”李奥洛斯的声音越发愉快起来，“想要什么就清楚地说出来。”
“求您……Cào我。”沉默之后，是带着啜泣的哀求。
“——你配吗？”半j.īng_灵冷冰冰地回答道。
“不……我……”遭遇了这样的拒绝似乎让年轻的法师十分混乱，他停止了恳求，但却没有办法消解欲｀望，只能继续挣扎着，喘息声越来越大。
“解脱的方法有很多。”半j.īng_灵继续说道，“我看看……这个——你能摸到它吗？喜欢吗？”
“……是的，请您……”
“我不会动一根指头的，”李奥洛斯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要自己这样做，明白吗？——玩具就放在这里，只要稍微努力一点就可以够到了。”
金属的声音中加入了床板的摇晃声和菲利斯难堪的呻吟声。他显然努力了，但并没有成功。一切声音最后以某个物体掉落地面而终止了。
“可惜，就差一点而已。”半j.īng_灵的声音稍微抬高了一些，显然是兴奋了起来，“要再试一次吗？”
“不……”菲利斯呜咽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没有耐心的孩子。”李奥洛斯又笑了一声，“算了，看在你这么拼命的份上——坐起来。”
“告诉我，现在做的这件事，是我强迫你了吗？”
“……不是。”
“那么是你自愿的了？——不要光点头，说。”
“……是的，是我自愿这么做的。”
“很好，这是奖励。”
年轻的法师发出夹杂着欢愉的惊叫，金属的碰撞音变得更激烈了。
“哈……流出来好多水啊，菲尔，”半j.īng_灵发出啧啧的感叹，“我可不记得有灌进去那么多过。”
他不用再说话了。年轻法师甜腻的呻吟在室内回响着，声音越来越高，别说只隔着薄薄的木板，也许就算楼下也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