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干吗呢?傻了你!?” 大傻怒了,还真是傻了阿。
我顺着冻冻的眼光看过去,是那个他的初恋的女生,那女生和几个男生一起过来的,几个人看上去就是混的。其中一个样子非常不良的人亲热地搂住她,嘴凑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她神情也很暧昧,抿着嘴嗤嗤的笑,吕牧他们也停住了拍球,看向那边。
她感受到了我们的目光,在看到冻冻的一瞬间,笑容有些僵。有点不自然的动了动肩膀,要和他拉开距离,那搂着她的男生很不愉快的看向我们这边,瞅瞅女生的神态和目光,于是他很自然的看向了傻呆呆站着的冻冻。
我过去拍拍冻冻的肩膀,示意他别在意。那男生带着后面6、7个人走过来,而且更加紧密的使劲搂了搂她,挑衅的冲着冻冻挑眉毛,冻冻咬着嘴唇,还是不能忘怀啊。“算了,冻冻,已经分了。看开点。”
“走吧,喝汽水去。”大傻过来搂着他的肩膀,我们就决定带着他离开这里。
收了球要走,那男生忽然挡住我们就吻住冻冻的前女友,很粗鲁,那女友就挣扎了几下还说了不,一把把他推开了少许。那男生歪了歪嘴冲地上吐了口就骂“操你妈逼的。”冲她就扬起了手,冻冻气急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扬起的手,一甩,男生退了几步。
“哟呵!小子。你丫的活得腻歪了吧?!”小子在北京狠话里的发音是小贼,一声。
他身后的混混们就冲上了开始动手,我一贯知道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
他们骂骂咧咧的还满身的烟酒味道,我本意是制止这场少年的争斗,因为没有意义,但是我高估了混混的素质,他们上来打得极为狠毒,我们虽然出身军人世家,我们虽然都是军体拳好手,但是打架并不是技术活,真正的打架是比谁够狠,够狠就意味着胜利。跋锋寒曾有句名言“谁够狠就能活下去。”
我们不够狠,只是勉强的支撑着,我说着“有事好商量。”但是似乎人家没有商量的意思。他们是8个人,我们是6个人,李恪比较瘦弱,才一米七多,石磊也是文弱书生,基本上是我们四个打八个还要保护那两个。只是用各种格挡,但是他们也没有真正的对我们谁造成伤害。
打架没有很华丽的招式,招式都是没用的,就是狠和快,直拳、勾拳、踹。
我们没有下狠心的打,因为没有深刻的仇恨,但是忽然看到混混中的一个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直刀,约有尺长,冲着吕牧就捅过去,我当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就一瞬间从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窜了过去,踹到他的胳膊上,刀子飞出去,吕牧当时转头正好看到,于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回旋踢,一下子踢到了那混混的脸上,我终于动怒了,每一拳的发力十成九,于是我们就混战了,冻冻和大傻看到了那个混混动刀子,一起大骂然后就发狠力。基本上我们就占了上风,开始见血了,鼻子和嘴最容易流血。鼻子主要是软骨,一拳过去,鼻梁很容易出事,嘴巴最好是对着嘴角发力用勾拳,那样会让他的犬齿磕破他的口腔,打眼睛是不道德的,因为如果够寸,会将眼睛的眼球打破裂,虽然通常情况下,拳头会被眼眶和颧骨阻挡住,但是短暂的失明还是可以的……
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军队的自由搏击的。几下狠得踹到他们的胫骨上,那六七个人就倒地上了。
但是球场上还是有别的人,没想到还是那个混混的同伙,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不知是谁开始的,总之就出现了拿着桌子腿和钢管的人,桌子腿,就是那种废旧课桌的圆圆的绿色的腿,直径很小,但是打到身上的疼痛不下于鞭子,我们碰上了职业的混混了。你见过去篮球场玩球还带着钢管和桌子腿的么?最关键是你看不到在之前它们被藏到了什么地方。
所以我们腹背受敌,我身上挨了不少下,真是非常的疼,但是尽量避免头被打到,还好我、吕牧、冻冻、大傻都在一米九左右。我左面是扑过来的,右面也是扑过来的,都是手里拿着哭丧棒的,本来以为他挥舞着钢管过来我用手架住再抢过来就没事,没想到架住的时候,我的虎口都裂了,操!劲儿还真不小。
右面的被我扭身一踹,刚好把他踹到了吕牧那边,才发现吕牧正发狠的撂倒了三个人,他简直就是武打明星,回旋踢在空中就如同街霸。还会在地上旋风腿,铲倒了两个,我在惊讶我们究竟到了什么地方,难道是黑-帮窝点?怎么这么多人。他的动作很流畅。大傻也是很强大的,单臂在头顶一个格挡,那根钢管就飞了出去,“啊~”一个女生尖锐的叫声。我们一看,是路边经过的骑车的女生,她当时就从车上摔了下来。头上流血了,自行车压在她身上,车轮还在转,大傻一脚踹开了发愣的对手,就跑过去,我们一看连忙喊住手,也过去。歹徒们要追击被混混头头叫住了。
行人很多,围观着我们的斗殴,那个冻冻的前女友不知道跑哪里了,那个匪首眼睛肿了,嘴角淌血,被几个人拉起来,吕牧自己摆平了得有五个混混,而且我们只有他没有挂彩。
“没事吧?”大傻过去把车子从女生身上搬开,关切的问她。
她抱住头,只是一直抖,并没有出声,但是她在哭,泪水一直滑下,从下巴滴落,混合着头上流下的血滴,那是我见过的最难过的一次痛哭,原来无声的哭也如此撕心裂肺。大傻吓坏了,当时就打横抱起她,叫我们“别愣着了,送医院!”
我们当下跟过来,好在三0X军医院离这里就是几百米的路程,我们几个人跟着把她抱过去,一路上都是人看我们,那女孩子一直一句话没说,就是静静的任由大傻抱着她,混混头头也跟着我们一起一直很关切的看着她。
医院里,那女孩子缝了10针,有轻微的脑震荡。大傻内疚极了,只说是他害的她。我们就劝慰他,他只是格挡那根钢管,谁也没想到它会飞出去的,还飞那么远。那混混头头交的医药费,并且也很内疚。缝针的时候,我们在玻璃门外面看着,因为太靠近大脑,女孩没有让医生用麻醉药,就是强忍着,她闭着眼,紧紧的抿着嘴唇,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哭,只是可以看到医生将线拉紧的时候,带着额头的皮肤也在动,她的瘦弱的身体随着止不住的抖,汗水涔涔的,针就缝在左面额头靠近发髻的地方,她一辈子都会有这个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