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射杀恋人 作者:笼羽【完结】(57)

2019-04-28  作者|标签:笼羽

  危冬歧当了这么多年儿子,这才后知后觉父亲那颗别扭的心。

  当初危冬歧离家出走时,危父刀子嘴豆腐心,表面说任危冬歧自生自灭,背地里又半夜偷摸找人修补掉危冬歧个人信息漏洞。

  其实如果危父真铁了心找,怎么可能任由危冬歧逍遥自在那么长时间,谈恋爱不说还有空来场破镜重圆。

  听完这事后危冬歧五味杂陈,他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原来都在任由偏见作祟。

  如果不是危父暗地里纵容他,危冬歧哪会直到二十岁才堪堪出现在公众视野?

  身边哪个上流人士的孩子不是早早历经官场尔虞我诈?

  当危冬歧身穿小燕尾服,穿梭于市侩人群里假笑打招呼时,同阶级的同龄人早就被迫啃一米高的金融书了。

  危冬歧决定回家与不善言辞的父亲握手言和。

  前提是父亲遵守承诺不木奉打鸳鸯。

  师宥翊翻起毛衣领子,勉强遮住脖颈红印,自打踏进这道门,师宥翊就被危母牵手嘘寒问暖。

  也不知危母这些年演练过多少次这种场景,准备的有些问题实在令师宥翊啼笑皆非,他坐如针毡,总觉得自己成了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当初开玩笑的那句“嫁入豪门”竟成现实,师宥翊战战兢兢婉拒掉危母从脖子上摘下的粗金项链,对成为阔少爷的未来充满忧虑。

  师宥翊:事实证明,我真的对上流人士过敏。

  这边危母画风诡异,另一边危父倒当真一言九鼎。

  危父虽未对师宥翊表现出多大热情,不过鉴于父子俩一脉相承的拐弯抹角不善表达,如今他的淡漠态度恰好就是一种别样的接纳。

  在近日媒体轰炸下,师宥翊炼成了三寸不烂之舌,他很有眼色地适时将危少爷夸得天花乱坠,仿佛自己对未婚夫充满了崇拜。

  危母倍感欣慰,危父也和颜悦色起来,就在危母准备搜索良辰吉日举办婚礼时,危冬歧瞥见师宥翊摇摇欲坠的假笑,当即警铃大作寻了个借口闪人。

  ——危少爷可不想一时失足千古恨,再渡过清心寡欲的半个月。

  自打虚拟人能缓存记忆,玩家们自发举办各种“寻友”活动,过去新手手册上的第七条“不要与虚拟人过多交流”早已成为旧黄历。

  危少爷因此得到了大众认可,媒体铺天盖地地夸赞这位年仅二十五岁的上流人士。

  当然,在提及危冬歧的同时,所有人都不免以大篇幅描写那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明星选手师宥翊。

  在众人眼中,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危冬歧获得荣誉是情理之中,可作为出身平平的中等人士,师宥翊能走到今天这种高度,自然是更能吸引人眼球的爆点。

  很快就有人匿名爆料,师宥翊其实算不上中等人士,他出身贫寒,父母双亡,靠自己摸爬滚打到今天,在阶级固化的新时代实在是个奇迹。

  舆论本就是摇摆不定的墙头Cao,如果师宥翊尚未成功时被爆出身世,吃瓜群众绝对会加诸他各种y-in谋论,并对他的未来嗤之以鼻。

  可因为师宥翊是以成功者姿态走进大众视野的,加之危少爷巧妙地将所有功劳都分给师宥翊一半,外表讨喜亲和力极佳的师宥翊路人观感很好,赞誉自然也就比诋毁多得多。

  即使人类偶尔猎奇,间或y-in暗,大多数时间人们还是愿意相信美好。

  师宥翊举着手机刷新闻,他脑袋枕上危冬歧大腿,师宥翊下翻一条就给危冬歧念出来,危冬歧只得止住蠢蠢欲动的手,规规矩矩听师宥翊分析路人心理。

  “啊,有人说我参加比赛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奔着危少爷你去的。”师宥翊懒洋洋念出这句时,后脑勺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危冬歧在师宥翊脑袋快顶住饥渴部分前忍无可忍,他警告地将手探进师宥翊睡衣,师宥翊赶紧乖巧不动了。

  危冬歧俯下身,热气喷向师宥翊被l.ū 上刘海的光滑额头,危冬歧低声问:“所以是真的吗?”

  “恩?”师宥翊咽下唾沫,大脑一片混沌,夜夜笙歌使师宥翊形成某些难以启齿的条件反射 ,被过度使用的部分有些胀又有些空虚。

  师宥翊想起身逃跑,可危冬歧早就发觉势头不对桎梏住他。

  动弹不得的师宥翊克制嗓音抖动,假装无事道:“如果早知会认识你,我就不参加比赛了。”

  危冬歧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以低气压无声警告恋人。

  师宥翊话锋一转道:“反正我命中注定要嫁入豪门的,不需要辛辛苦苦赚钱。”

  师宥翊眉飞色舞的小模样逗得危冬歧心痒痒,他在师宥翊薄唇蜻蜓点水,以鼻音“恩”了一声。

  危冬歧明白师宥翊仅仅是为了打趣自己。

  如果恋人真可以心安理得享受馈赠,也不至于独自在长夜漫步那么长时间。

  危冬歧派人了解过师宥翊的过去,父母双亡后,师宥翊有许多机会脱离贫困,可他固执地用双手挖出血路,从不为任何事放弃尊严。

  幸好倔强如他真的成功了,否则危冬歧永远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叫师宥翊的人,会将危冬歧从了无生趣的日子里拯救出来。

  一个绵长到喘不过气的吻后,师宥翊双颊浮现潮红,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危冬歧不规矩的动作。

  “如果当时再相遇,我没有追上来……”师宥翊桎梏危冬歧就要溜至茱萸的右手,喘息问道,“你真舍得和我错过?”

  “我原本是这样计划的。”危冬歧按捺不住又啄了师宥翊一口。

  最近不知怎的,危冬歧总对纯情的亲密接触情有独钟:“不过有些计划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被人破坏。”

  师宥翊这两天嘴都被亲麻了,他像只黏糊小动物愤愤咬住危冬歧下巴,眼中警告意味明显。

  师宥翊控诉道:“当初你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原来都是装的。”

  事到如今危冬歧也不再隐瞒,他探长食指按揉师宥翊敏感部位,逼得师宥翊又气喘吁吁意识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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