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正统宗已经被揪了出来,但他们身上还有不少谜团,比如那个偷猎车为什么会出现,还有狼群是怎么被召集过来的。
不过看云子宿这么急匆匆的模样,想来对方现在也没什么心思聊这个了
沈秋晚叹了口气,朝几人道:“进屋吧,我们先把其他事商量一下。”
反正那些已知的信息,也够他们好好理一阵子了。
云子宿直接从主屋门前跑了过去,他一直不记得高原不能剧烈活动的事,因为高原反应对他根本没影响。
但是在忙忙碌碌却只能小心翼翼活动的众人之间,他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显眼。
云子宿跑回去,韩弈还站在原地抱着云吞等他。周围有不少人在看他们两个,不只是因为云子宿跑动的动作,还因为那渐渐传开的,关于这两个人救了整个队伍的消息。
众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之前并不起眼,却在紧要关头大显身手的救世主。
云子宿跑到韩弈面前,呼吸喘得稍稍有点急,尽管知道他不会有事,韩弈还是伸手扶了人一把。
然后,韩弈就听见男孩道——
“你能不能舔我一下?”
云子宿的声音有些急促,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他非常认真地询问道:“或者,你能不能让我舔一下?”
他的话音落下,原本嘈杂的院内忽然变得一片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云小乖:你能舔我吗?或者我舔你一下!
韩弈:……
韩弈:其实,这个问题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常用的说法,我教你。
云小乖:常用?是什……唔??
今天姨妈瘫,疼了一天,没写够六千字,等好一点再日六,谢谢大家。
说到体液,只有单纯的云小乖想到了唾液……
第37章
其实云子宿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 只是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边, 所以才会让被这么多人听到。
韩弈闻言, 也明显是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云子宿跑去找了沈秋晚一会儿,回来竟然就聊起了这种问题。
他道:“为什么这么问?”
云子宿正处于一心想要验证答案的状态,没注意到周遭的视线。他直接就想和人解释:“因为……”
他话没说完, 就被韩弈握住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拉走了。
“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
两人一猫回到了之前借住过的宾馆楼,他们的房间还被留着, 里面的东西都没动过。
高原空气干净, 灰尘很少,即使离开了几天, 也还用不着特意去打扫。
房门关好,云子宿很快把自己和沈秋晚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沈秋晚说的体液肯定不是生物概念上的细胞内液和细胞外液, 可供选择的范围也就放宽了一些。不过放血过多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而汗液和尿液又归属于排泄, 里面含有不少代谢的废物,也要被排除。所以云子宿的第一选择就是唾液。
韩弈听完,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想怎么试?”
云子宿道:“就是我刚刚说的, 舔一下试试。”
其实具体要怎么做, 他也没想好,只是有这么一个设想而已。
韩弈闻言,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云吞。
小豹猫能听懂字面上的意思,却听不懂更深的含义,韩弈把云吞递给对方, 道:“先把它收进去吧。”
云子宿刚把小家伙收进无字印,右手就被男人握住了。
看见对方的表情,他愣了一下,没来由地生出一点紧张。
“你……”云子宿迟疑着,不懂对方要做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那个,我……”
他的犹豫并没有影响到韩弈。
被握住的右手慢慢抬高,男人动作轻缓,然后低下头来,将轻吻温柔地落在了纤长的指尖。
初时只是轻浅的啄吻,触碰指尖的唇瓣带着体表一贯的冷意,触感冰凉,却比预料中更柔软一分。
然后,云子宿就突然僵了一下。
韩大少……居然真的张开了唇。
惊讶之下,传入大脑的触感却并未有丝毫折损。指腹先是微微一凉,旋即,便燃起了燎原的火。
似烧至浅色的火舌不断炙烤,却又剥离了所有痛楚,只剩下纯粹的热。s-hi润的水意并未在灼烧的热度中蒸发,反而将指尖触感变得更加火烫。
云子宿突然就被这个如此简单的动作烫伤了。
怎么回事……
他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浅浅的薄红从侧脸蔓延到了白皙的耳后。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如此普通的尝试,却发展出了从未预料到的结果。
云子宿脑中嗡嗡作响,并不清楚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乱七八糟地默念了一次纯灵之体的心法,他才勉强让自己回了神。
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闭上眼睛,努力感受起了指尖的s-hi润。
大量的灰灵温柔地包裹在他的指腹,像一朵含满了水汽的乌云。
谁没有过把云朵捧在手里的念头呢。
云子宿慢慢把灰灵的力量吸收了过来,就感觉力量传送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他反复确认了一下,这并非错觉。
等他正想再近一步地感受一下吸收速度的差异时,屋外却忽然传来了突兀的敲门声。
还没等屋内两人做声,屋门就被打开了。
“子宿?”
门口站了两个人,前面那人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他以为门是从内里打开的,正想和人打招呼。
“你在……”
然后声音就被硬生生地哽住了。
“……”
屋内和屋外共同保持了一阵诡异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轻咳了一声。
跟在费扬身后的费泽开口道:“抱歉,门锁好像坏了。”
费扬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看了一眼自动打开的房门,皱了皱眉:“我一推它就开了。”
他的语气有些烦躁,并不完全是因为房门的缘故。
韩弈抬头,扫了两人一眼,淡淡开口道:“有事?”
费泽道:“我和小扬听说你们回来了,特意来找你们谈谈秘教的事。”
秘教这两个字一出,空气中别样的气氛就被压了下去。
屋内空间不算太大,云子宿和韩弈坐在床边,费扬兄弟两个则坐在了床对面的椅子上。
云子宿的手指刚刚已经被韩弈擦过了,他握着手心里剩下的半张纸巾,听费泽把这几天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
倒是费扬,还在时不时地看他几眼,等云子宿回望过去的时候,他反而又把视线挪开了。
费泽说,在被请来的僧人的帮助下,借助西藏当地一种特有的植物,之前昏迷的几个人都已经醒了过来,包括那位后来遇袭的医生。
云子宿想起沈秋晚之前请两人一起出发时的说法,他当时说想让两人跟着去无人区采摘植物,现在想想,果然也只是个借口。
按费泽的说法,那植物虽然珍贵,但并非只生长在无人区内。昏迷几人的家境相似,他们也不缺用药的这些钱。
等几人清醒之后,在玄门弟子的监督之下,费泽已经帮他们依次联络过家里,报了平安。这趟出行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幸好最后有惊无险。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几人并未遭遇真正的损伤。
唯一一个出了意外的人,是戴才。
“僧人告诉我们,他被秘教饲养的小鬼附了身,所以才会在湖边做出那些诡异的举动。”费泽道,“虽然小鬼被驱逐了出去,但驱逐的过程让戴才的身体受了不少反噬,他的精气和寿命都受了损伤,以后的气运也会大打折扣。”
看费泽的神色,云子宿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道:“那你们知道为什么秘教会选择戴才吗?”
如果和玄门之事有关,戴才只刚刚入门,照理说没什么好被人觊觎的东西。若说是盯准了他家的财富,可从头到尾,秘教也没要过什么钱。
费泽沉声道:“因为他当初一开口,就和人打听沙图什和金丝野牦牛的皮。”
沙图什是用藏羚羊的羊绒织成的围巾,金丝野牦牛则是被誉为“黄金神兽”、被藏民视作“神牛”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说到这里,连一贯淡然的费泽都忍不住动了气。
戴才是因为祖父一辈挖矿发了财,才得以进了北城,他的家族势力始终没能进入北城真正的阶层内部,戴才自己之前也没能加入到费扬他们这群人的圈子里面。如果不是因为同样进了玄门,他们恐怕根本就不会是同路人。
“在网上和那个藏民聊了不久之后,戴才就透露出了自己对珍稀动物的觊觎,他习惯于用这种东西来彰显自己的财富和地位,藏羚羊不是他的第一个的目标,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些天我接触了不少人,他们告诉我,秘教之前就一直在针对伤害藏区国保动物的人。”费泽道,“可他们之前也只是劝阻和警告,并没有做出过真正过火的事。”
听到这里,费扬也忍不住c-h-a了一句:“而且再怎么说,起了歪心思的也只有戴才一个。我问过其他几个人,他们平时都对野味、皮Cao还有收藏之类的都没有一点兴趣,就算秘教要替天行道,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