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看也不看那被欺辱的女人一眼,其实那女人也只是被吓到衣服被撕破了一些。孟然转身便要走,这种时辰还出现在这的女人能是什么品行谁会知道。
见孟然走那女人这才猛然回神半跑半跌的捉住了孟然的袍角,“救救我,救救我……”那女人颤抖着哀求,他现在是自身都还顾不及怎顾她。
“别走!别走!我可以给你地宫地图……”孟然一怔,地宫?他在父亲给他的书的夹页中看到过半张这女人如何知道的!
孟然这才看向这女人,竟然是封钿儿身边钱妈的女儿,封家人?
“封家人要杀我和我的孩子,他们容不得我,我,我就毁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孟然皱眉但此地不宜久留他将那倒地日本士兵的外套随手扒下披到她身上,带着那女人便离开了。
他们去了娼门,城中最的妓楼恩泽阁。
孟然本不想惊动门中之人,可如今带着一个女人他也不好冒险回戏楼何况要藏一个女人还是娼门比较方便。
箔玉听说主子来了以为出事了忙出来迎人,却见主子带了个女人,心中疑惑,莫不是主子又对女人生兴趣了。
“她有我想知道的事,安顿好她让她把知道的都说了,以后便让她居在此处吧,你安排一下。”孟然将那精神恍惚的女人交与了一旁的女子交待道。
“是。”
“我先回戏楼,明日问清楚了就过来禀告于我。”
“对了我来时杀了几个日本兵,近几日风头紧让她最好别出娼门,否则后果她自行承担。”
“是,可主子这天色已放亮何不明日再走?”
“我回戏楼有事。”孟然将父亲的书全藏于那,他直想去验证一下那女人说的真假,那是父亲的东西旁人怎么得到的,莫不是假的。
“是,恭送门主。”
第十二章
这城中西南隅最大戏楼南阁在破晓的微光中映出一层薄薄的光晕,自上次组的戏班组成后孟然就把戏班留了下来把楼盘买了下来,也算是他自己的容身之所了吧。
市井在这破晓后亦开始准备一天的热闹,孟然站在戏楼前的杂货摊边停了下来。
朱丘和一个随从在货摊边悄悄躲着,朱丘这厮还抓了个面具往脸上挡,那随从亦是有模有样的抓了个挡住脸,那货郎也是无奈这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不好惹的主,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那心里一个叫苦哇。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有。”孟然声音不大正好二人周遭可闻,这时那货郎才知道这两人是在盯着那长相标志的男人,脸色奇怪,这都什么人,人家都盯大姑娘这两人咋盯起人家俏儿郎来了。
“我俩很明显吗?”朱丘转头问那货郎,那货郎吓了一跳只呵呵干笑。
“娘,那两个大伯在干什么呢?”一个红袄的小丫头扯着母亲的衣服指着货摊前的两人问。
那女人顺着女儿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没干嘛,耍猴的。”那女人不耐烦说道。
“可他们的候呢?”
“藏衣服里了,快走。”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头便被母亲拉走了。
两人尴尬的直起身子,“主子走了。”那随从推了推朱丘。
朱丘咳了咳将面具摘下抛给那随从,“买了。”那随从愣了一下,“拿去哄我儿子不行啊?”,那随从才反应过来夫人已经怀孕了,“哎,好。”
朱丘也不管了忙跟了上去,孟然进了楼内楼中已经开始有人在为接下来一天的戏准备了,见他皆打了招呼便去各自忙了。
孟然往后宅而去朱丘亦跟着,“你们跟了多久了?”孟然忽的问。
朱丘干笑两声在孟然这个于他而言是个实在的后生的面前他反倒有种孟然才是长辈的错觉,但他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这是对主子该有的崇敬,“从出那谭宅开始。”谭宅?
“哦,救你那人是谭家前门主的儿子。”孟然听又提到那人面上有些不悦了,朱丘还以为主子是在为他们一路上未出手相助而生气忙解释道,“我们不是看你英雄救美吗?就不想搅了你的好事不是吗?”孟然真的是很想扶额,这家伙怕是戏看多了。
“我先去休息一会,一会若是箔玉来再来唤我。”孟然也不理朱丘还在那纠结他是否与他计较的事,孟然走出好远朱丘才,“哦,哦,好。”呆愣应着。
可孟然最终等来却是一个日本军官闹事,问了朱丘原因后孟然眸光今人寒粟。
原来是那军官看上了一个女子想强抢与朱丘等人发生了争执。
“朱叔,把我的鞭子拿来,今天我要抽畜牲。”朱丘一怔每次孟然喊他朱叔都是有怒极之事的。
“是。”孟然先行去了。
戏台下一个干瘦如猴的男人在那叫嚷着,“哎,哎,你们管事的呢?这女的我们皇军看上了叫他来,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在这吠什么,快叫他出来。”孟然眼中嫌恶之色越甚了,砰,孟然将一个椅子踢向那汉j-ian,那椅子带了内力那汉j-ian被撞的四脚朝天,哎呦哎呦的直惨叫,那一边一脸笑的日本军官变了脸色朝孟然看来,“这一大早的哪来的一大股畜牲腥味,还有只干皮狗儿在这狂吠,把我这南阁当畜牲圈了!”孟然眸光如刃,那日本军官脸色一下便黑了,可见到孟然后那眼神简直令人恶心。
“没想到这管事的也是个美人。”那日本军官笑道。
“你是谁?在我这南阁还想抢人不成。”孟然无视那恶心的话和眼神问道。
“这是田中少尉,你可别没长眼。”那汉j-ian捂着腰道。
“我还以为多厉害的畜牲呢,不还是只狗。”那田中脸上抽了抽。
“这人是我南阁的,嫁牛嫁马也不送狗。阁下还是请回吧。”孟然笑道。
那汉j-ian听了孟然这话又跳出来叫嚷着,“你不想活了吧……”
“啪――”那汉j-ian被孟然从朱丘手中拿来的长鞭抽翻到了一边,“这儿不许狗在这吠。”长鞭上血迹显目,孟然话这么说着眼睛却足挑衅的看着田中。
这时那田中终是怒了正要动手被一个声音叫停了,“田中少尉!”这声音沉毅刚好让那田中停了下来。
“田中少尉可否看在在下面子上了了此事罢。”那男子西装革履上前礼貌地说,田中看了他一眼,“既然封少爷也出面了,哼!走。”田中狠毒地刓了孟然一眼便转身让人带着那疼的哇哇乱叫的汉j-ian出了南阁。
“封家少爷?面子真大啊,这年头连畜牲都赏你的脸。今日多谢了。”孟然这话是打人一木奉又给个枣吃,先弦外之音骂人是汉j-ian又不失礼节的道谢,让人哭笑不是。
“阿然,我这回来与你第一次见面我就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你就这么对我。”封绍挑着眉头笑着说道。
“封绍?怎么来找我是还想再试一次?”这话周遭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可二人却是明白得很。这话一出封绍黑了脸色。
“好了,大家都散了去忙吧。”众人也就应声而散了,孟然得意的睨了封绍一眼便打算下去。
“怎么?故友重逢也不请我喝杯茶。”孟然在心里给了封绍一个白眼,这家伙脸皮也真够厚实的,怎么不拿去当城墙。
“刚才坐边上还没喝够?我南阁的茶水可都一个味。”孟然戏谑着他刚才看戏的态度,他若真有心了却此事怕也不会放任它闹这么大吧,这狡猾的家伙不过是想借人之手迫他出来罢了。
封绍笑着,他还真不知道这几年里孟然竟变的如此伶牙俐齿。但若真究起原因来,那盗门门主徐疏影的功劳可是不小。
“走吧。”孟然见封绍还呆在原地便道,自己则已经走在前面引路。
封绍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修长的项颈细瓷一样的皮肤同他少年时一样。
他离后想了很多,他在离开后的几年里一直没能忘掉他,不时间一个东西或一件小事总让他想到他,他一直将原因归结为他得不到所以一直挂念着。
所以这也是他一回来便来找他的原因。
第十三章
戏院后院有临水小阁两楼,水中的荷已然调却水中,水面结着冰,一番好景致也少了大半的美。
小阁的墙壁是工匠花些心思的冬暖夏凉加之室内有金猊铜炉也是暖和,室内地上铺上了一块兽皮其上小巧木几,室内添置很简单但也不失古朴素雅。
小阁二楼亦是近似的设置只是多了个可以看到外面水与荷的木窗。
孟然带封绍上了二楼,见封绍四处打量,“这是红锦收拾的,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这么干净也难为她了。”孟然褪去鞋袜也不顾外人在赤足走到小木几边坐下,封绍也同他一样坐下。
房内暖和赤足也无妨了,倒是红锦那丫头有心了在他回来后把一切安排的有条有理。
这时红锦亦叩门进来了,她托盘中一壶温酒两个酒杯倒没有什么,只是这姑娘娘双眼用一个浅粉布条蒙着,长发也只用一枝素净的梨花簪束起来。
红锦走路平平稳稳将东西准确无误的放下后朝孟然颔首,“主子,有事便唤红锦。”
“好。”红锦应声下去跨过门槛并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