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封绍敷衍着,人已经返身回去。
那婆子手脚麻利很快就将孟然收拾好了,熟练地将绳子松开了去,“你最好听我一劝,这宅中机关重重,不要总想着逃走否则你可能会死的很难看。这么好的皮囊,学会好好的珍惜它。”泽婆向来话少可见孟然也有些心生怜悯,毕竟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囚禁能到哪去,泽婆也就多说了几句提醒的话。
泽婆出去后孟然已经气极,他活动着手腕,眼睛忽的瞥见那泽婆忘了端走的铜盆,嘴角一个狡黠的笑。
封绍一路在想与恩薇定婚之事,并没有注意门上已经被孟然动了手脚。
封绍推门而入一盆水扣头而来,铜盆坠地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泽叔和泽婆慌忙跑了出来,封绍面色有些难看。
“主子!”泽叔和泽婆刚想上前来却被阻止了,“你们都下去吧。”两人顺从地退了下去。
封绍拂去头发上的水走到孟然面前,撑手凑近孟然,“阿然,好玩吗?”封绍皮笑r_ou_不笑,孟然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既然你觉得这不好玩,那我们就玩个好玩的。”说着手里已经拿着泽婆丢到一边的绳子,孟然眼中已经有了惧意,“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有必要绑我吗?”
封绍可不听这些,擒住了孟然的手压到头顶绑了起来,“你个疯子。”封绍压住了孟然的腿,用额头抵着孟然的,孟然拼命撇过头去,封绍伏到了他的耳边。
“你曾经说过你喜欢我的,你忘了吗?”封绍低沉着声音,热气打散在孟然耳边氧氧的,却让孟然怔了怔。
他开始怀疑自己错了,执着错了眼前之人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人,因为他从未对他提起过任何热情。想来他执着了十年,到头却什么也不是,嘴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
“那时年少的话,你也信得?”孟然嘲讽的笑让封绍觉得自已就像一个跳梁的小丑从头至尾只是自己在作戏!
他恼怒地黑沉着脸,看着眼前之人是能让他心生欢喜的人,他就在眼前,即便自己的独角戏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现今他不曾入戏那他就把他拉入戏中!
封绍伏身贴上了孟然的唇,这个吻强硬而来势汹汹,陡然而至,孟然措不及防,被束的手脚让他根本无法与封绍对抗。
封绍扯开了孟然身上的衣服而他身s-hi濡的衬衫根本就同无形一般,封绍炙热的身体贴着孟然光滑细嫩的皮肤,孟然身上清凉让封绍更加贪婪想行到更多。
他用放开了孟然的唇,低头便陷入了那双似有雾霭的眸中,但此刻却有着厌恶和愤怒,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无法让自己停下。
孟然的手被封绍缚于床上,嘴中的呜咽被也被他捂在了口中。
封绍沿着孟然的项颈亲吻而下留下显目的痕迹,孟然拼命挣扎着却在封绍抵开他的双腿感受到了恐惧袭来,孟然身上本就只被人扒的只余那睡袍,如今连那件唯一的衣服也不蔽体,漂亮的身子白暂滑嫩却不y-in柔纤细但暗含韧劲,就那样羞耻的暴露于人前。
封绍则恶劣的抚摸着他的身子,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封绍身体的变化。
强烈的羞耻感和厌恶疯狂地袭来吞噬着他让他十分痛苦,眸中如被y-in沉的尘埃蒙蔽不复清澈,只有痛苦和绝望。就在封绍要褪去自己的衣服时叩叩叩的叩门声让封绍脸色铁青,“何事?”他暗哑着声音呵问。
“主子,封夫人来了,说是要见你,你今天不去见她,她就不走了。”泽叔在门外缓声说着,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呵斥。
“知道了,我一会去。”封绍沉声说,似在隐忍压抑着自己。他从起了身将被子盖到了孟然的身子上。
“等我。”封绍平复后换了衣服跟床上紧闭着眼不愿看他的告别,走时他俯身吻去了孟然微沁出的眼泪。
封绍走后孟然睁开了眼,他真的不想再看封绍一眼,对于封绍他只余下厌恶,他必须找机会逃,离开这个疯子。
想到若是刚才封夫人不来会发生什么,他在被褥下□□着的身子轻颤着。
第二十三章
南阁中几位门主皆为主子未归急的焦头烂额,那日由于时间有限故而朱丘沈回斋并没有去寻主子,本想主子既与那封绍有些交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可谁知道直至天之将破晓时也未见主子归来,他们亦得到旁的什么消息,当几人意识到不对时冒险回访封府亦未得到消息。
“我们已经寻了两天了,现今最有用的消息就只有封绍的行踪怪异一个。”箔玉这才应付完门中受人打压之事又开始为主子的事四处安c-h-a探子打听消息已经是几日未有好好休息了,这时脸上的疲倦更是甚浓。
“主子失踪前就在封绍那,这家伙可是封恪的儿子,能是什么好祸色。”朱丘本就是一介粗人这时更是急中有气便都撒在封绍头上了。
“现今只有他有可能困住主子。若是寻仇那也早就会让我们知道了。”沈回斋手暗自成拳。
“或许主子就被他关在那军防区中。”徐疏影缓缓道,经此一番劫难后变了许多,话变少了许多,看人眼神也似是隔了一层纱似的。这也不怪她,她回来时浑身是伤,想来是她那张扬的脾气招的,暗无天日的关押加之虐打,怎能让她不收敛。可这样的徐疏影却更加让人心疼。
“我们亦想过,可却无法去证实!我们根本进不去,这些日本人也是奇怪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将那小村落设为军防区!而且想进去还必须需是些与他们有利益关系之人。”朱丘捶了一下桌角。
“我打探到那些日本人似乎是在采挖什么,而能进入之人皆是与那采挖工程有关之人。”箔玉以手撑着额道。
“你是如何探听到的,我早在那地刚设防时就让人搁那附近盯了好久可什么也没得到啊?说来听听让我那些门人也学去,他们这打探能力也太差劲了!”朱丘惊奇的瞪着眼。
“自然是用了些娼门中人的手段了。”箔玉所掌娼门遍布之广而于娼门出入的那些所谓的恩客都是来自各路之人,在那温声软语暖玉温香中要得些什么消息还不容易吗?他们些个大汉怎么学得去……
众人皆看向了他:“……”朱丘狂汗,这还真,真学不来。
“咳咳咳……那如今我们还是去确认一番的好,若真是被那姓封的小子使坏将主子关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子。”朱丘怒道。
众人又看向了朱丘,“……”朱丘愣着脑袋,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
“我们要如何进去又可以全身而退呢?”徐疏影收回了目光问,主子为救她冒这么大的险如今即便是让她独身闯去救主子她亦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朱丘挠了挠脑袋,他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句废话。
众人都在为如何能全身而入又可全身而退沉思着。
“不若让我潜进去。”徐疏影侧头看向了沈回斋。
“不行。那村落三面已经被封锁了一面背山,山势较险不说更何况日本人正是于那采挖的,要进去只能从村门进。若你要从村门潜入就必须处理掉哨兵,可那村门前三里都是空阔之地,即便是乘着夜色也要考虑到那几盏探照灯!那么空阔的地方你又如何能藏身,况且那些哨兵换岗是没有空档的,你若潜去只能是去送死!”箔玉一下便否定了徐疏影,更何况徐疏影现在的身体还未好,又怎么能让她去冒险。
“哎!这可怎么办!”朱丘叹了口气。
“除非有人愿意带我们进去。”箔玉疲惫地揉了揉浮肿的太阳x_u_e道,这也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想到的一种进入军防区可行的方式了。
朱丘低头想着什么,很快他脸上便有了些光彩,“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箔玉自认为人脉之广都还未想到合适之人,这朱丘一介粗人守着那山吃从不涉及他道的人也认识这样的人?
“谭言。”朱丘忽的想起谭言曾经冒险救过主子,应该是与主子认识的,再者这人于这一方也不是个小人物,他所牵涉的利益太过于广。
“谭言?这人的确是日本人这次采挖的注资人之一,他与那些日本人之间的利益可也甚是紧密。你怎么会认识此人!”箔玉目光忽的凌利,这人不知敌友,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主子对他们造成威胁,她十在不放心朱丘这个粗卡脑筋办的事。
“哦,他救过主子,他就是前武门门主之子。你们不知道吗?”箔玉皱眉,“我,我没说过?”朱丘哈哈地干笑了两声。
“此人不一定就可以信之,毕竟与日本人进行利益周旋的人。若他反戈一击,那于我等可是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那封绍便是一个教训。”箔玉否拒。
“但若迁及其利益呢?毕竟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商人可是逐利之奴。”沈回斋看向箔玉忽然说道。
“你是说?”沈回斋点点头。
“可有把握,你的实力足够吗?”箔玉皱眉问道。
“你还是太过轻视算门了。”自从山河破碎,时局大变后,下九流的人物要想生存下去光靠那点儿下九流的手段可不够了,只有应这时局之变者方能有向荣之势。特别是主子接任后这几年里更是让各门将那老本业作副业,主业自然是商,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让这各门中人在这动荡时局中存活,不至于被这旧局生吞入腹。
如今想来这算门与谭言有些利益的牵及,而他们也有可以让之垂涎的肥r_ou_。
“也可,我们如今也另无他法了,你们如何看?”这箔玉和沈回斋两人之间这一来二去让朱丘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