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贱人的分手日记 by 隽隽风尘【完结】(3)

2019-04-30  作者|标签:


  两人去开房。
  韩越一路挂在他身上,进门就跟患了肌肤饥渴症一样狂乱地吻他,他身上的任何东西都足以让他痴迷。抵在门板上韩越为他□,听到对方神魂颠倒的声音自己就先射了。
  程为斌呵呵地笑,两人滚
  到床上,仅有的几件衣服一路褪的干净。程为斌还是那个让韩越爱到痴狂的程为斌,他放任韩越在他身上作为,不戴套子,十指交缠,胸膛贴着胸膛,紧紧地交合没有一丝空隙。不够,这样还不够!韩越想把他勒到骨血里,一生一世都不放开。
  “宝贝……啊……宝贝,轻点,越越……”韩越是下死手在勒他,程为斌的背后一阵火燎的疼。
  “程为斌,你爱不爱我?”韩越一边冲撞一边咬着他嘴角问。
  “越越,我真的爱你。”韩越的眼泪一直不停滴在他身上,程为斌也紧紧搂着他脖子,贴上自己的唇大力吻他。
  程为斌觉得自己十分爱韩越的,他和其他人一夜就过,可却和韩越同居。他这个一直上别人的,舍不得韩越疼一直被对方上。他为着他戒了十个月的花丛,或许有人觉得这没什么,可那是程为斌固有的生活方式,戒了它比脱胎换骨还难。他从没对韩越下重手,韩越却一脚一脚的把他踢到住院。
  他不爱他,伤还没好就开始找,一听朋友说他在北京,就立即做最早的一班飞机来寻他。这怎么不是爱?
  韩越做了三次,终于累得摊在他身上。小韩还在他身体里,程为斌觉得肚子里都是□,要是晃晃肯定咣当响。
  扑哧一声笑出来,程为斌拍拍自己的肚子:“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怀孕?”
  韩越的手掌在他圆圆的小肚子上反复抚摸,真被蛊惑似的把耳朵贴在上面:“你会不会真的怀孕了?”
  “我靠!滚一边去。”程为斌看韩越一脸热真地发疯,亲热的咬他脸颊上的软肉,“我他妈都被你给上熟了,要能怀早就生下一堆了。”
  “你要是能生孩子就好了。”韩越想想眼泪又掉下来,那样咱就可以名正言顺有个家,有个牵绊,你不会一句“分开吧”,然后我们一拍两散断的干干净净,我还没有任何理由去找你。
  “宝贝,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当初要不是你哭,我怎么会被你给拴着……”程为斌一下下抚着他背,在他肌肤上流连。
  “又没拴住,你他妈烦我不照样一脚踢开!”韩越想的生气,一口咬在他的红豆豆上。
  “哎呦!轻点宝贝!咱再做吧……”程为斌扭着身子蛊惑,舌头一排排刷过他牙齿。
  韩越的弟弟精神抖擞的想了小陈大半年,被程为斌一阵扭也是血气上头,二人又开始翻滚。
  黑夜白天都没了界限。
  第二天两人是饿醒的,韩越要带程为斌去吃饭。
  二人收拾干净,走在路上韩越想拉程为斌的手,真是天杀的一分一秒
  都不愿和他分开。程为斌看出韩越的意思,主动拉上他。一路收获大量注目礼和回头率。
  这一路心跳的像个嫁得情郎的小姑娘,山花一丛一丛的在前方跳跃般开到如火天际。
  一切这么美,像坠入爱丽丝的仙境。
  韩越紧紧牵着他,手心都是汗。本来想就近找一个地方吃饭的,却不知不觉走了好远,就这样是不是能天荒地老。
  


☆、六、最卑贱的不过是感情

  “越越,你媳妇的肚子一直在响呢。”程为斌拉着他停下,撒娇,“宝贝,咱们吃饭吧。”
  韩越满脸红霞,似气似笑瞪了他一眼:“出息,我们去吃清蒸鱼怎样?”
  “什么都行,能吃就行,劳动了一夜肠子都饿细了。”程为斌在大街上像条讨骨头的小狗一样摇尾巴。
  二人去吃清蒸鱼,点了小菜,韩越吃米饭,给程为斌要了两大碗粥。程为斌眼泪汪汪的喝,埋怨韩越虐待劳动人民。
  “是我在劳动。”韩越其实也饿得不轻,这时候喝粥是有点那啥不人道。自己不是为着他好吗,再说谁让他以前那样对自己的。
  “越越,跟我回去吧。”二人吃饱后程为斌开口。
  韩越心里一喜,张口就要答应。幸好他刚吃完饭的脑子还在身体里消化:“我爱你,阿斌,可是我们当初的矛盾不解决,我回去还是会重复一样的结果,局面一点不会变的。”
  韩越希冀地看他,暗暗期望他能说出自己喜欢的话。不是保证,哄哄自己也好。
  “越越,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在一起时,我就一直在试着改你没看出来吗宝贝?可是不行越越,那样我会压力越来越大,跟你在一起就不会开心。我本质上就是一个喜欢玩的男人,玩会让我觉得放松和快乐。越越,你也试着接受成吗,我们还在一起,我从来没和任何一个人同居,只有你越越,我一直在找你。”程为斌极为诚恳,那张人世间最美的面孔毫无虚发的命中韩越心脏。
  韩越冷静地听完,心里像死灰一样。程为斌是个爱都不会说的男人,他追寻本能,高兴就握住,痛苦就放开,韩越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然而就爱上了,还死心塌地的。
  不是不心动的:“程为斌,你明知道我爱你,知道我忘不了你,还想跟你在一起,你就提出这样的条件来**我。明知道我接受不这种事,却也可以引诱我放下最后一点自尊。我想跟你在一起啊,我拒绝不了你,TMD我差点就答应了。”
  韩越哽咽的站起来:“可你怎么可以让我像等着你临幸一样看着你抱着不同的男人在我眼前笑!程为斌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我一想到那样的情景心都裂了你知道吗?我想答应你啊!他妈我会疯的……求你咱们以后别见面了成吗!你会让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大笑话!”
  韩越踉跄地推门出去,程为斌一把抱住他:“越越,越越,我不是个东西,可我说的都是真心的越越。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让你伤心,可是我改不掉啊,我不想跟戒毒瘾一样弄的在一起全是筋疲力竭,越越你好好想想行不行,
  我们会幸福的。”
  韩越被最后一句话激的抬头,心却像被血糊了一样窒息。他怔怔望着对方:“我会好好想……让我先走成吗?”
  韩越的眼神万分可怜,程为斌顿时开始不忍。但他终究比韩越理智,这是一场角逐,如果不解决,要么分开,要么重复上次的历史,终是有个人要让步。韩越是个太死心眼的人,一点也不会对他的生活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不妥协。这样两个人要怎么生活?韩越爱他爱的自杀,他本来也是想放弃这样一个人的,可是舍不得。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苦都哭到他心里流眼泪了。
  就算喜欢他也无法接受整个世界只剩韩越一个,下班就回家,干什么都一起,宅在家里吃饭看电影的日子。他喜欢花花绿绿的世界,爱看各种各样漂亮的男人,喜欢跟人聊天,合适会上床,当然自从认识韩越后这一点改很多了。他受不了韩越一天好几个电话,半夜回家沙发上总会睡个人,他无法回应同样的事情,这让他又焦躁又内疚,两人吵的多了就开始厌烦。那时会想,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在一起,难道以后的生活也要这样一直吵下去?
  最后妥协的大概还是韩越,分手那么久那男人还是一见自己就昏头,眼里满满的都是痴迷,如果当初不勾搭他就好了。不是没有男人哭着说爱他,可没有一个像韩越这样,在□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对方手腕上的伤痕,程为斌深深吸一口烟,在落地窗前看这繁华世界的街景。
  “阿斌也在这里,顿时初来这个城市的不适、陌生好像都不见了。
  □时他一直用拇指划着我手腕,我看到他眼里有愧疚和难过。
  我总是想他该去做个戏子,一双眼睛勾魂夺魄,轻轻一转你就能看到里面的温柔疼惜与……爱意?
  就因为他那样看着我,总让我觉得他爱我的。
  靠,是不是很有病。
  他说的对,我们两个的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次元上,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差别深的就像马里亚纳海沟,平了喜马拉雅山大概会填上。
  一想到这,总是很绝望。”
  “今天天晴,每天天都晴。八月真很热,快九月了。
  去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分手。
  这些天没办法好好工作,一闲下来就会想起阿斌的提议。
  这是个太大的**,它横在那时时刺激着我。
  可我会做得到吗?就像我小时候每次回家前都暗暗发誓不要和母亲吵架,可是一回到家见到她那样子还是会发火一样。
  心里明明在大声叫停,可这让人控制不住。更何况现在想象那
  种情形都要让人神智崩溃了。
  还记得当时气得拿刀划自己的心情,我不是想死,只是实在太痛苦了。
  你知道,一个人一旦觉得快活不下去总会干出点分散注意力的事。
  我本来以为人生已经平静到头,可一旦再见到他,心里却又死灰复燃,小小的光芒跃动让我高兴、担忧、痛苦、复又伤心。每天能感受血管在大频率的汩汩跳动,像一脉不干涸的泉。
  怎么会有一个人,喜怒哀乐全都依挂在另一个人身上?
  简直让我更加绝望了。”
  


☆、七、完结

  展会结束了,公司让韩越留在这里配合处理一些产品后期问题。
  程为斌也还在这里。这个人好像永远不用工作的样子,总不见他为什么事烦恼。
  有一种人,世界好像就是围着他们转的,他们优雅、自信、漂亮,任何事都能从从容容解决。他们做什么都会认真,连做 爱也是,专注地让人迷恋,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你一个,你在他的眼里、心里,好像是全部世界。
  韩越找到王鹏给他介绍的北京男人的电话,打出一行字:“**,愿意试试吗?”
  不一会手机震动,打开一看:“你是韩越?”
  “嗯。试不试?”
  “可以。”
  “放心,我还算干净,你也记得带套子。明晚八点××酒店可以吗?”
  “嗯。”
  “好,那我把地址和房间号发给你。”
  短信发完,韩越只觉得悲哀。他那么爱程为斌,那男人却说咱们一起玩吧,不然这一辈子再也没有交集了。他不想分开,那男人身边永远有数不完的备胎,韩越只是他几个月就会忘得连一丝痕迹都会不有的人。他没有自己只是少了一个**,自己没有他却黯淡了整个世界。
  他甚至都没记住要和自己**的男人名字,反正只是one night stand.
  就像程为斌说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自己难道又要眼睁睁看着他走吗?
  “韩越,你贱的没有下线了。”
  来的男人三十多岁,出人意料的很有味道。不是程为斌漂亮的耀人耳目,也不是韩越这种小白脸,那时一种世事沉淀下来的气度。
  这样的男人肯定不会是下面的。
  韩越有心理准备,静静地看男人脱了衣服伏在自己身上。
  陌生人的感觉一点不好,甚至有当众被围观的错觉,像是赤身裸体横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这样亲密的事,却要和程为斌以外的男人做。
  那男人像是十分喜欢自己一般,露出愉悦的神色,不停地挑动他的□。
  韩越照样勃 起了。
  冰凉的液体涂到他后面,被进入的感觉不亚于生生凌迟,疼的三魂七魄都散了。
  韩越咬着下唇忍着,尝到了浓浓的血腥气。男人要吻他,他偏头躲开。
  那男人也不介意,专心一下下顶着。
  韩越不知道自己眼泪流了多少,头发全被打湿了,那男人叹息地看着他,箍着他的腰一下下动的更狠。
  靠,真是个持久力惊人的男人。
  韩越几次有晕过去的征兆,求助般盯着
  房门。
  程为斌,这感觉真不好,真的。我如果被人艹死是不是很可笑?
  男人终于喷发后,韩越只剩一口气了。
  他哑着嗓子:“请给我倒一杯水。”
  男人回过神看韩越惨白的脸色和床单上大片的血迹,还冒着汗的脸也出现讶然的神情:“你没经验?”
  “被人上的经验是没有。”韩越喘着气喝几口水,艰难说道,“我只做一次,你出去时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你看起来很不好,对不起,我冲动了。”男人十分抱歉。
  韩越疲的一直想睡觉,还没听完男人说什么就睡过去了。
  好长的一个梦,怎样都不舒服,白茫茫地像刚离开那个城市所下的雪。雪花不再是温柔的漂浮,它锋利地割破衣服,割破皮肤,全部打着滚像自己集聚,铺天极地的雪啊!韩越害怕,张嘴大叫:“阿斌!阿斌!”
  一双手握住自己,不知为何他很喜欢上面的温度,他把那只手紧紧抱着,天好像突然黑了。
  程为斌和那个男人守在病床前,看韩越满头冷汗的大叫大嚷,手脚不停乱动。
  韩越身上有很多伤,嘴唇也差点咬成对穿,现在突兀地肿着。他一直在叫程为斌,程为斌就抱着他,对方一喊他就乖乖地应,韩越喊了一夜他也应了一夜。
  男人本来想留着等韩越醒来的,可惜看起来已经毫无价值了,他灯泡的光芒都能照亮医院的百米长廊。他走之前对程为斌道:“如果你把他甩了,记得告诉他可以找我,我叫莫毅坚。”
  程为斌理也没理把韩越伤成这样的男人,不过要论伤,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吧。韩越干出这样的事八成是在向他挑衅?
  不过他赢了。
  程为斌永远做不到他这么狠。
  跟韩越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一年,这一年的时间韩越就住了三次院,有两次都是病危。
  这个人本质上只是个男孩子,心像玻璃一样,坚固倔强又易伤易碎。他可以高傲的像只漂亮的天鹅,落到猎人手里却要让他做鸭子。他怎么能做得成鸭子呢?
  我纯情的,脆弱的,永远的玫瑰。
  程为斌在陪床期间给他所有的**□玩伴群发了讯息,表示自己要改邪归正了。刚发完没多久手机电话短信就嗡嗡叫个不停。韩越梦里皱眉,程为斌关了手机温柔地吻着他的眉间。
  韩越梦里都会偎着自己,一到那时脸上就会出现放松的神情。程为斌没事就抱着他,像哄宝宝一样刮他脸颊,吻他耳朵边的小痣。
  在给韩越收拾东西时,程为斌无意间发
  现了枕头下的笔记本。几乎每一页都有他的素描像,身影,鼻子,嘴巴,耳朵,手,脚趾头……画的极其精细,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在作画时表情肯定是极梦幻又认真的。
  “离开的四个月,头一直疼,医生说我患了抑郁症。
  我倒是没感觉,也不知道抑郁症是神马。(韩越在旁边还画了一朵浮云。)
  程为斌(用程为斌的素描像代替)……???
  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对,我想说的是最近越来越少的想他了。我每天晚上都喝点酒入睡,第二天就会头疼。
  要不然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什么不想也睡不着。
  有人说,爱能割到心灵流血。我想他不是在流血,而是猛扎一刀却扎偏了,死又死不了,活又活的不能自理。
  我每天都会说:韩越,你是个贱人。
  最卑贱的莫过于感情。
  我还会想他,满满都是好的事情,像是还在一起一样。”
  纸上有很多泪水打皱的痕迹,撕痕也很多。韩越几天不醒,程为斌会浮想联翩:他会不会像电视上演的一样,一觉起来失忆了?那我是离开他好,还是一页一页把这日记读给他听,然后两人一生一世天荒地老的好?
  他被困扰的很苦恼,跑去询问医生,医生看弱智一样盯着他:“电视剧看多了是吧,他又不是撞了脑袋,失哪门子忆?”
  程为斌一颗纠结的红心又放回肚子里,万般无奈的回到病床前轻轻抱起床上人的脑袋,嘴唇贴到他耳朵嘟嘟囔囔:“宝贝儿,看来我只能一生一世陪着你了。”
  床上的人手在被子下握成拳。
  程为斌,还是我赢了。就算你流连花丛又怎样,你温柔过头,终不是个狠心的人,为了击中你这个弱点,我不怕以性命为代价。
  反正,赢了,你就是我的。输了,我活着也就是熬时间而已。
  怎样都不亏。
  我敢赌,你却不忍心了。
  活该你一生一世要陪着我。
  love is as strong as death,I need you,just like I need the air to breathe.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刚被锁了。新手什么都不懂,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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