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衣服全都是他和夏白的,绝对不存在掉色的可能, 他伸手进去翻了翻, 被全自动机器烘干的衣服都被“糟蹋了”, 任景严找不到谁才是“真凶”, 只好把另外一个当事人喊来。
夏白听见任景严喊他, 慢悠悠的从餐厅走到阳台, 懒洋洋的靠在阳台门框, “ 干嘛呀。 ”
任景严把自己被染成抹布一样的白衬衫展示给他看, 面上假笑, “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
倒不是男人小家子气,在乎这些衣服,只是纳闷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 ”
“ 你把水粉颜料装兜里了? ”
夏白吸吸鼻子, “ 不可能。 ”
任景严自是他多问,蹲在洗衣机前准备把所有报废的衣服拿出来, 知道抽出一条军绿色工装裤,夏白才“啊! ”的一声叫出来,接着抢过自己的裤子。
“ 你洗我这条裤子干嘛啊?! 它又没脏! ” 小暴龙的情绪突然激烈起来。
任先生两眼一眯,哼,看来问题就出来这条裤子身上。
“ 不要告诉我,你把屎拉在裤子里了。 ” 男人十分不嫌恶心的问他。
夏白没顾得上怼他, 抱着自己的裤子翻口袋,最后翻出来的东西,仅存一块完好,被真空包装密封着。
任景严见夏白皱着眉头, 手心捧着那一小块东西跟宝贝一样珍惜, 接着又朝他自己发脾气。
“ 我的裤子明明放在我房间里,你非要去动它,这下好了吧,你的衣服脏了,我的东西也没了, 都赖你! ”
小暴龙嗔怪他,紧皱着眉头转身走人, 看样子快被气死了。
任景严苦笑,怎么到头来还成他的错了?
“小兔崽子。 ”
男人站起来, 泻火一般踹了洗衣机的拱门一脚,去找小兔崽子说理去。
任景严进了夏白的卧室, 小暴龙正躺在床上生气,四仰八叉的靠在床头,见任景严进来,抓起手边的抱枕扔过去。
“ 诶,不是。 ” 任景严今天被气笑的次数比往日还多,他单手抓着飞过来的抱枕,好笑的看向床头的小暴龙。
“ 我好心好意给你洗衣服还有错了是不是? 你就算生气也得告诉我原因吧?我是不是动了你什么宝贝了? ”
任景严一边一边觉得自己就是在犯贱,他干嘛把这个小屁孩儿接家里来给自己每天变着花样的找麻烦, 凭他如今的资本,到会所里里找个什么样没有。
可人就是喜欢犯贱, 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看上的,就算挨骂那也觉得人家对自己独一无二。
床上的夏白不理他,任景严再次吃瘪,决定用温情攻势这只脾气差到家的小暴龙。
“既然这么不开心, 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嗯?
对不起,我不应该擅自洗你的衣服,还请我们夏白同学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乱动你东西了,现在能不能请我们夏白同学告诉我, 我到底错在哪了? ”
撇嘴的夏白被任景严一句一个“ 我们夏白” 弄的脸臊,听他说道最后才气鼓鼓的指斥责他。
“ 里面是你给我的巧克力! 都被你洗烂了! ! ”
“…… ”
这回轮到任景严傻眼了,他什么时候给夏白买过巧克力了?
床上的夏白一看他这幅样子便知道任景严压根不记得巧克力的来头了,一股邪火又涌上头,随手把自己的枕头也砸过去。
“ 滚蛋吧你! ”
王八蛋任景严,还说是他出差带回来的礼物, 说不定就是从他们小区门口的超市随便买回来的,他早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