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男人思索片刻也回想起来,不过离他送给他礼物都过去好长时间了,这小祖宗怎么还留着?
一个想法浮现在眼前,男人坏笑着一步步走到夏白的床前,故意用两手撑在夏白的身侧,气息凑近。
“ 这么喜欢我?连送给你的巧克力都宝贝着不肯吃? ”
“所以你就默认了?还是你真的喜欢他啊?”
武仁和夏白坐在学校外面的小面馆里吃饭, 听他讲那天任景严把巧克力丢进洗衣机里的事。
那天任景严都快把夏白压到身子底下了,夏白都要透不过气来,支支吾吾的只想推开他,到最后任景严从他身上起来,夏白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现在武仁猜测夏白喜欢任景严,还一一例举出几条他喜欢那男人的理由来,夏白竟然组织不出反驳的言语。
周子楚来画室来的越来越勤快,夏白知道了他俩的关系,武仁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只要周子楚不当着外人的面对他做太过分的举动,武仁基本都能容忍这一大只在他身边晃悠。
中间班空休息,夏白坐在马扎上斜着眼,撇嘴看坐在他旁边腻歪的武仁两个。
周子楚勾着武仁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带,接着凑上去悄悄亲他后耳根,武仁一边嘟囔着一边骂他过分,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周子楚的桎梏。
夏白有点酸,脑子有点混乱, 等看够了他们俩,脑子里竟然开始思考他自己的爱情了。
自从妈妈自杀,夏白的x_ing格就变了,他的姥姥姥爷去世之后,夏白便没有对亲情再抱过什么幻想。
关于爱情,夏白同学好像没有对班里或者身边的女孩子产生过爱意,连喜欢也不曾喜欢过。
唯一一个只对人家产生过好感,还是他初中的同桌,但夏白知道那不是喜欢。
上课铃响了,周子楚麻溜走人,武仁脸上甜蜜蜜的,叫夏白看了直酸他。
专业老师又过来指导了他们一圈,夏白不知怎么的,画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和任景严。
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夏白顿在画板上的炭笔“咯”一声笔尖折断。
武仁应声扭头,夏白眉头紧皱,上排牙咬着下唇。
“怎么啦? ” 武仁笑声问他。
夏白踟躇一番,终于舍得张嘴。
“你说…我…我是不是真…真的喜欢…喜欢他啊……”
武仁一手心拍到他膝盖上,眼睛冒着光,“ 以我的经验来看,肯定的!”
夏白汗颜, “你…有个狗屁的经验。”
“哎呀, 看你犹犹豫豫的样儿吧,你肯定是看上人家了!”
夏白垂下脑袋,习惯x_ing想要抓一抓头发,然而头顶上的帽子提醒了夏白,他现在还是小和尚。
武仁见他陷入苦恼, 又拍了拍他的膝盖,建议道:“其实你喜欢他也不是坏事啊,那个任景严长得帅,还特别有钱,你也说了他对你特别好,喜欢他,没什么不好吧。
再说了他不还说喜欢你么, 你要是实在没主意,不然就跟他试试?反正他又不可能把你扔出他家去。”
夏白不点头也不摇头,过了一会儿美术老师又到他们这边来,夏白抬起手,“ 先画画吧。”
接着来的半上午,夏白都没怎么张过嘴,十七八岁正是爱恨情仇的年纪,夏白这个花季少年终于也陷入爱情的愁苦中。
晚上任景严来接夏白的时候和往常一样,不过又有些不一样,他们回到家,任景严大开后车门喊夏白帮忙拎东西。
小暴龙这才看到车后座有东西,打眼一看,他妈的,那不是他们画水粉用的调色盘么。
思考了一天爱情奥义的小暴龙觉得自己已经沦陷了,他明知故问, “你…你买这个干嘛啊?”
任景严站在他身后,两手撑在车上便把他罩在了怀里 ,故意凑近他, “当然是给你用啊。”
夏白被他用的不自在,辛亏车库的灯光暗,要不然任景严这家伙又该笑话他了。
他弯下腰抱了两摞,剩下四摞都叫任景严抱着,他走到任景严前面,查了查光自己怀里抱着的就有二十个,还不带着任景严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