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终於忍不住大叫出声,所有的热量和兴奋飞快地向下身游走,他小腹紧紧绷起,热潮在瞬间猛然爆发出来。
可是要害一紧,铃口处被紧紧掐住,欲望在巅峰处被擒住,无法释放,周俊难受地大声呻吟起来。
“不要……求你……”好难过,不要再折磨我了。
郑绍棠的手毫无松动的迹象,透过窗帘边处斜进来的淡淡月光,他冷眼看著因无法发泄而痛苦不堪的周俊,冷冷问道:“你爱我吗?”
“爱……我爱啊……”无助的人儿痛苦地喘息著,高举过头的双手用力地舞动,妄想挣脱腰带的困缚。
“爱?……爱我还和别人上床?”想到他居然无耻的和殷飞扬开房间,心里怒火就叫嚣著燃得更盛,掐住铃口的手愈加用力地握紧。
周俊发出一声更尖锐的呻吟。“我没有……没有……啊……”
“你就这麽耐不住寂寞吗?是个男人你就随便陪他上床?”
“棠……好痛,放开我……”陪谁上床?是说楚吗?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无法忍受的疼痛已将周俊思索的神经全部摧毁,他只是不住地求饶。“放开我,我没有……”
“我最恨别人骗我!”郑绍棠猛地抓住周俊的头发,向前一带,张口咬住他一边的锁骨。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周俊猛哼一声。
“说─我和殷飞扬的功夫哪个更好?”
“你……你……”恍惚中已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麽,只是无意识地回答。
郑绍棠冷嘲的笑意在眼中荡开,终於满意地松开了手。
“欸……”欲望得到释放,周俊满足地长叹了口气。
可惜郑绍棠根本不给周俊有缓舒的机会,抬起他分开的双腿,对准菊穴,用力刺了进去。
冰凉的硬物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刺入体内,被贯穿的剧痛让周俊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痛苦地轻叫一声,咬紧了下唇,借以分散後庭被撕裂的刺痛。
毫无前戏的进入撕裂了小小的菊口,体内也因未经润滑而被硬物强行摩擦产生起烈烈灼痛,神志恍惚中,周俊感到有液体顺著腿根流了下来。
“痛……”哀哀的呻吟声不仅没让郑绍棠生出怜惜之心,反让他更加兴奋,他按住周俊的腿根,大幅度地抽插著,坚硬的男根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冲击让周俊几欲昏厥。
即使是第一次做也没这麽疼过。不管是秦楚或是以前的郑俊棠,都会很照顾他的情绪和身体,不让他受一点的伤害。不像这一次,没有爱恋,没有怜惜,有的只有性欲和兴奋。
郑绍棠按住周俊的大腿内侧,满足地来回插动著,恶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不是经常和别人做的吗?怎麽还会这麽紧?看不出你是天生被人压的。”
“什麽……”
被剧痛折磨著的周俊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注意郑绍棠在讲些什麽。
随著抽插速度的加快,摩擦内壁所产生的灼热渐渐变成一种快感,周俊的热情又一次被挑动起来,黑暗中两人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变成兴奋的尖叫,周俊在郑绍棠的律动下全心地迎合著,痛苦和欢愉同时在身上游走,让他在欲望的云端上浮荡。
“俊,我爱你!”郑绍棠大叫一声,将周俊嵌入怀中,一股热流射入他的体内,与此同时,周俊也将欲望释放出来,白浊的液体激射在对方的小腹上,顺著躯体慢慢滑下。
郑绍棠将周俊双腿放下,把他紧拥在怀里,贴近他耳唇缓缓地说:“俊,我好爱你,可为什麽你就是不屑於我?”
“唉……”周俊的神智还在云中飘荡,全然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些什麽。
郑绍棠将缠在周俊腕上的腰带解下,把他的手放了下来。长时间的捆绑让周俊的手臂已失去知觉,他无法自由伸曲,就这样僵直地靠在床上。
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周俊疲惫地阖上双眼。他那本来就不是很强壮的身体在如此折腾下已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可是显然郑绍棠并不想就此轻松地放过他,他将周俊身子翻过来,右手环过他的腹部把他从床上拉起,让他跪趴在床上,又从後面掰开他的双臀,下腹一挺,将欲望再次插进他的体内。
借著方才射出的精液的润滑,这次的进入并没有给周俊带来太多的痛苦,但郑绍棠在身後毫不怜惜的抽动还是把他的小腹搅得剧痛不已。周俊拼命想摆脱郑绍棠的控制,却被那只坚硬有力的手臂禁锢在身前丝毫动弹不得。
“棠……不要……”真得撑不下去了,身体疼得快要散架了,他现在只想躺到床上好好地休息一下,可是那虚弱无力的求饶对郑绍棠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刚才两次发泄和被粗暴的对待已耗去周俊所有的体力,连跪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手臂的支撑半伏在床头,喉咙已哭得嘶哑,连声音都没力量发出,只是无力地低声呻吟著,虚软的身子无意识地随著郑绍棠的律动跟著前後晃动,耳听著身後亢奋的喘息声和肉体交合时发出的击打声越来越远,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终於变成一片空白。
天色微亮。
郑绍棠把周俊搂在怀里,就这样静静的平躺著。床头灯散出柔柔的光芒,照在周俊略显苍白的脸上。昨晚毫无节制的索求让怀里人儿精疲力尽,就那样昏睡过去。或许是疼痛的关系,周俊一直紧蹙著双眉,呼吸也时急时缓。
在做恶梦吗?郑绍棠抚了抚周俊一缕落在额前的秀发,眼里闪过一丝爱怜。
昨晚丝毫不理会周俊的求饶,一味地索爱。明知道他已累昏了过去,还是连著又要了他两次。好久没这样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毫无节制地一做再做。郑绍棠盯著这张还在沈睡的平凡脸庞,不知道究竟他有什麽地方值得自己这样疯狂。
慢慢的,郑绍棠原本带著几分怜惜的眼神冷了下来。
怎能忘记半年前周俊曾说过的那些恶毒话语,一片真心被他嘲笑为自作多情。怎能忘记自己握著流血的手心走出房门的情景,可笑的是即使走出了房门,那只不断流血的手里还紧紧握著他买给自己的手机,只因为心里还有那麽一点点希望,或许他会打电话过来,只要他道歉,只要他说声对不起,就原谅他,重新来过。可是就那麽一路走著,一直走到天黑,那个期盼的电话却始终都没有打来。
这才明白,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多情的以为他能在周俊心里占著一份地位,却原来跟秦楚相比,他根本什麽都不是!只要是危害到秦楚的利益,他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推出来,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懒得给他。
清楚地记得关掉手机时的绝望和愤怒,那一刻起,他就发誓,绝不原谅周俊。他给予自己的痛苦,他日後一定双倍奉还!
於是请私人侦探调查他的行踪。知道他经常进出waiting bar,知道他和殷飞扬成了好友,知道他升职,知道他参加秦楚的订婚宴,知道他在宴会里看到了自己。
那只是财团之间一次无法推托的无聊酒会,却没有想到会促成他和周俊的偶遇。
虽然半年来对周俊的行踪了如指掌,但却一直没跟他正面相对过,看到周俊在宴席里焦急地寻找自己的行踪,那原本怨恨的心里竟有一丝窃喜。
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第二天就去找周俊想跟他搭话,谁知却看见他和殷飞扬到Waiting Bar里喝酒,然後他们相拥著去酒店开房间,看到周俊衣冠不整地从酒店里出来时,郑绍棠心里的怒火就再也无法抑制。
凭什麽自己为他牵肠挂肚,而他却可以逍遥自在地进出酒吧,享受人生。这半年来,自己不管如何更换床伴,心里却总是抹不去他的影子,但他竟然愿和那麽滥情的人上床而对自己却不屑一顾,他算什麽东西,他有什麽资格这麽做?
周俊,既然你不屑於我的爱,那麽我也不屑於你。
於是联系到周俊的公司提出合作,知道没有一家公司会拒绝这样的机会。然後让堂哥帮他处理会谈的事项,外界都以为郑楚琰是郑氏集团的首席代表,没人知道他郑绍棠才是郑氏真正的当家人。
提出要周俊必须参加会谈,因为他要看看,周俊见到他会是什麽反应。
不出所料地看到周俊见到他时的惊诧和惊喜,但那讨好般的谄媚却让他感到恶心和厌恶。
不愿相信自己喜欢的人也是那麽庸俗无味,却又忘不了他珍惜手表的样子,忘不了他看到跑车时的豔羡之情。名表名车身份地位原本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之物,他居然还奢求对方是什麽视名利如粪土的清高人物。
如果相见时,自己还是那个一文不名,只知吃喝享受的棠棠,他还会这样卑躬屈膝,对自己曲意奉承吗?
早就该想到的,他为何会接受秦楚,接受殷飞扬却对自己不屑一顾,不过就是这麽简单的一个理由。
不想再见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可是却又不由自主地给周俊打电话,本来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却没想到他会那麽急著赶来见自己。
看到周俊因奔跑而泛红的面庞,心里那最柔软的一角突然被触动,竟想放弃那所谓的报复。竟然觉得即使周俊爱钱爱车,爱名誉地位,那就满足他好了,反正就算再多,自己也给的起。只要两人能守在一起,那些爱不爱的也不再重要。
可是真的听到周俊迫不及待急著向自己示爱的时候,心里反而没了那种喜悦之情。
人的贪欲总是无止境的,当拥有了金钱,名誉,地位之後,想要的可能仅仅是一份真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