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麟乐谦虚:“你过奖了。”
“你会道法或是预测吗?”
张麟乐摇头,看了一眼李景行,不知道该不该说。
徐栩剥了一颗葡萄,喂在李景行的嘴里,径直对张麟乐招呼道:“阿西自己人,你就当在自己家好了。”
“哦,好。”张麟乐搓手,“我有y-in阳眼,还有一项能力不稳定,据说是防御玄学攻击的。”
“哇,太牛了。”阿西跟着搓手,“有空露两招?”
“哦,等有机会吧。”张麟乐心道,估计没有机会的。
两人年龄相仿,张麟乐x_ing格率直乐观,亲和力强,喜欢善良执着的人,而阿西正好宽厚老实,结果就如张麟乐之前想的一致。两人一见如故,气场、三观都吻合,总之特别对路。
这一聊就再也没停下来,差点就要歃血为盟拜把子了,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意。吃饭的时候,阿西对张麟乐照顾备至,不停地夹菜添饭,差点让张麟乐破了吃六碗的历史记录。
李景行见两个人相谈甚欢,就把张麟乐留在阿西家里过夜,阿西家虽不宽,但多一个人留宿毫无压力,张罗着给铺好了床。
徐栩酒足饭饱,困意也来了,交代明天上午去公司的时候后,就催着李景行回了两人的房子。
徐栩一到家便跑到卧室,拖鞋一蹬,一个大字躺就摔在床上,嗅着房间熟悉的味道,幸福地扬起脖子。
李景行走到卧室门口,笑看徐栩:“快起来洗澡。”
徐栩懒洋洋地闭眼,拖长了声音撒娇:“你先洗吧,就让我就这么躺一会儿。”
李景行顺势匍匐在徐栩的上方,用胳膊撑在他的肩膀两侧:“一会儿你也这么躺着,别耽误时间了。”
徐栩慢腾腾地睁开眼,脸有些微红,嘴巴一抿便张开手臂搂住李景行的脖子,像猫一样用头亲热地蹭了蹭对方的下巴。
“我们一起洗?”李景行问。
徐栩推开对方:“不要,你就会折腾人。”
“你不喜欢?”
徐栩眼睛一眯,骄傲地摇头:“不喜欢。”
李景行用食指刮了对方的鼻梁一下:“那你喜欢哪种?”
再接下去就上套了,徐栩也不说话了,就这么媚眼如丝地看合作对方。
“如果之前没能让你满意,今晚我一定尽力。”
徐栩猛地睁大眼睛,李景行勾起嘴角:“尽全力。”
徐栩这下不敢作了,满脸讨好:“哥,你身体才恢复,不要过于劳累。”
“这不是劳累,是享受。”李景行立起身体,手臂一用力,就将徐栩抱了起来。
徐栩想要惊呼救命,上次在游轮上,李景行差点让他下不了床,这次尽全力,他会不会半身不遂啊?
李景行将徐栩放在浴缸里,就开了温水,顺手将里面儿的人剥了个干净。
徐栩讨饶:“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动我啊。”
“动口也可以。”
“什么......”
不等徐栩反应,李景行的头就埋了下去。
“啊~!”
天啊!
这是他徐栩的龙啊!
第74章 第三个任务
遥远的前方战火纷飞, 滚滚浓烟冲向浓郁的空中,一声爆炸震破了天际,整个城市一片废墟,断壁残垣中, 到处都是黑色的塑料袋与粉碎的玻璃渣。
张麟乐捂住耳朵, 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周围,荒芜的大楼钢筋已经东倒西歪, 如同一个荒废弃用的钢厂, 整个城市没有一点生气。
这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
他想知道答案,他想向前奔跑, 可下脚无力, 地面如同柔软的棉花,每走一步都是虚的。明明一个街头的距离, 他却好像永远也走不到目的。
但张麟乐不甘心,也不服输,他疯狂地跑了起来, 脚下生风,越跑越快,眼看就要飞了起来,他加快步伐,双脚终于离了地。
正当他兴奋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飞不高,很快便跌回地面。可他并不累,也不疼。
张麟乐猛然意识到, 他可能在做梦,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感觉,但并不疼,那这到底是梦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
循着声音回头,张麟乐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才短短几周的时间,张麟乐却有了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他毫无犹豫地冲了过去,撞到这人的面前。
柴子洋用手将他撑开:“慢点,小鬼。”
“你,我......你还好吗?”张麟乐支吾了半天,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他想问这是不是梦,他想问这是哪里,他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可最后,他还是最想关心这个人的安好。
柴子洋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快步往前方走起。
他又走?这个念头一晃即过,张麟乐迅速跑动,绕到柴子洋的前面,张开双手拦住了他。
“你去哪里?”
“你没看到吗?”柴子洋指了指前方,“战火已经蔓延开了。”
张麟乐一头雾水:“什么战火?”现在可是太平盛世啊,怎么和战争扯上关系了?
“在最黑暗的地方,你看到的所有光都不是光明,而是战火。”柴子洋说,“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张麟乐摇头,盯着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心想,他疯了吧?
“我需要去一段时间。”
张麟乐虽然不明白柴子洋说的去,具体是指的那里,但既然是柴子洋要去的地方,肯定就和玄机会相关,他立马答道:“我和你一起。”
“不行。”
张麟乐急了:“为什么不行?”
“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你在......”
柴子洋在天狼会,受到了天狼会的控制。可是,既然这个人受到了控制,张麟乐怎么会见到他呢?难不成这真是梦。
柴子洋突然伸手,按住了张麟乐的肩膀,大拇指刮过他的侧颈。
张麟乐被突如其来的暧|昧刺激得汗毛倒竖,身体感到一股麻意,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保护好......”柴子洋的大拇指无意识般轻轻地拨动了一下他颈上的项链,沉声道:“自己。”
张麟乐退了一步,柴子洋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是梦吗?”张麟乐问。
柴子洋不置可否,答非所问:“我走了。”
张麟乐见柴子洋转身,立马伸手拉住了对方小臂:“喂,到底发生了什......”
他还未说完,就开始摇晃,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在柴子洋和他中间崩开了一条地缝。
如同一条黑色的河,将地表一分为二。
在张麟乐的惊慌中想要拉稳对方,可柴子洋转身,胳膊迅速一扭就从他的手心挣脱开。而中间的地缝口子加剧拉大,像两块移动的石头破裂,向着对立的方向升高与倾斜。
“不......”
张麟乐一下坐了起来,背心与额头全是汗,屋里一片漆黑,他有瞬间的恍惚。
“啪!”温和的黄灯亮了起来,阿西一只手按在门边的电灯开关上,另一只推着门把手,站在卧室的门口,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张麟乐意识到他做噩梦了,抱歉道:“对不起,吵到你了。”
“没事,天也快亮了,我都准备去跑步了。”
张麟乐也睡不着了,站起来换衣服:“我们一起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
“好。”阿西转头去客厅给张麟乐倒了一杯温水,随后又去厨房煮了两个j-i蛋。
空腹跑步对肠胃并不好,两人简单地吃了点就换鞋出了门。
凌晨五点的跑道透着晚秋独有的清冷,也让人精神振奋,阿西带着他绕着滨江路跑步,晨风吹拂着他们的脸,或许是太早了,沿途只看到零星几人在锻炼。
天色还没亮,整个城市依然在沉睡着,只有江水活络,温和而欢快地流着,既流过了左岸的繁华,也流过了右岸的厚重。两人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静与雅兴。
两人默默地跑了半个小时,阿西指着前方的石凳:“麟乐,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好。”
两人放慢脚步走向了椅子,阿西本想一屁墩就坐在椅子上,被张麟乐拦住。
“干撒?”
“脏,擦擦。”张麟乐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抽了一张递给对方。
“嘿嘿,你还真讲究。”阿西用大手CaoCao地拍了几下凳面,直接坐了下去,“这还算脏啊?当初我跟着师父他们去鬼村的时候,睡过树上,也待过满是虫子的山洞,甚至,在全是棺材的祠堂里过夜,晚上尽碰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血蛊蝶、吊死鬼、老鬼精,这么想想,现在守着师母的公司,赚钱容易,生活也安逸多了,可幸福了。”
张麟乐觉得阿西脑洞发散得太远,明明在说凳子脏不脏的问题,怎么扯到“忆当年”的事情上呢?不过听上去还蛮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