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认识李景行前辈吗?我进青龙的时候就听导师提起他,一直想着有机会能请教一下。”
“真不巧,他昨晚已经离开了。”张麟乐回道。
“是有其他任务吗?”
张麟乐打量了这个没眼力的少年一番,心道大难当前,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难道不应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当前的问题上吗?
少年浑然不知张麟乐有些生气,还继续说道:“听我的导师说,他是目前玄机会唯一的日行级队员,一定很厉害。”
张麟乐苦笑了一声,心里那点气恼已经化成了悲哀。
在玄机会总部导师的眼中,景行哥已经是华夏唯一的日行级队员,柴子洋被天狼会带走那一天,就不再属于玄机会,他所有的苦劳与功勋都和这个人一样,被人给一笔抹去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吗?
不知道柴子洋是不是真的叛变了?这个时候,张麟乐还惦记着一个大家都已经遗忘的队员,好像也不应该。
晏玺打破了沉默:“玄武符已经落入敌手,其他三块青铜符呢?”
田溢艰难地说:“青龙、白虎都在军师处,军师遇害,玄机会总部的导师下落不明,估计也......哎,那敌人手中至少有了三块,再加上柴子洋那一块,敌人集齐了。”
“四块青铜符可以开启了恶鬼混迹的十方界,天狼会把你们集中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一网打尽吗?”晏玺站了起来,走到最近的窗边,叹了一口气:“恕我直言,你们知道十方界在哪里吗?”
田溢回过神:“难不成在这里?”
“正是。”晏玺转身看着他。
会客室炸翻了锅,连张麟乐这种听说过十方界的人也全然不知十方界竟然就在玄冥。
晏玺走回主人位:“你们听说过会龙庄藏宝图的事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决战了,这将是他们的终极一战!
第96章 决战二
这不是什么秘密了, 大家都点头表示知道,但这个知道仅仅限于知道会龙庄和藏宝图有关系,至于藏宝图在哪里,藏的什么宝就完全不清楚了。
张麟乐在收到玄机会邀请时, 就奇怪为什么分部定在会龙庄, 他当时就出于好奇查过会龙庄的相关资料。
据资料记载:会龙庄里暗道机关密布,险象环生, 当时吴公庶子吴应钦卒前交与后人一首七律师, 内容是“吾族憾世当久长,北定宫始谋定邦。牛郎织女龚人居, 斗转星移旗人殇。汝等休言无戈食, 金扁担下一龙塘”。学者认为这首诗是一张藏宝图,意思为北定宫附近有金扁担, 那里埋有图兴大业的宝藏。
“这藏宝图和十方界有关?”田溢诧异地问。
晏玺微微蹙眉,开口解释:“图兴大业的宝藏就是国家的地龙脉,地龙脉能稳定环境与时空局势。不管是水龙脉, 还是山龙脉,都没有地龙脉的能量高,九星风水讲究三垣四象,而华夏的风水也讲究天地对应,万物y-in阳,天地调和,才是最好的风水,我们也叫国脉风水。”
田溢不太懂风水, 也不想听晏玺讲解得太细,打断掉:“好了,我们知道地龙脉的概念了,老晏,快说重点。”
晏玺不紧不慢地说道:“重点来了,地龙脉就在三垣城墙之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分部为守护,就是为了保证华夏风调雨顺,接受宇宙祥和的磁场,但是,受到蛊惑的y-in魂恶鬼妄图破坏华夏的地龙脉,让华夏衰败与多灾多害,但因为地龙脉受到庇佑,白恶消散,十方界在地龙脉的十方外筑起了一道牢|狱,隔阻厉害的邪恶鬼怪。”
时至今日,张麟乐算是明白了十方界,怪不得当时会龙庄守门的老者说十方界是恶鬼混迹的地带,放在现实生活中,那就是关押重犯的监狱。
田溢急切地问:“那青铜符......”
“四大神兽对应四象,是牢|狱的钥匙,也是地龙脉的最后一道防护线。”
田溢听后顿时不是个滋味,同为负责人,这晏玺怎么知道得比他多,玄冥一向是四个分部最弱的,让晏玺一人独揽了这么重的任务,总部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忍不住责问道:“既然我们四个分部的职责都是守护地龙脉,为什么独独是你们玄冥占便宜,把守这最关键地域?为什么我们白虎的领地在......”田溢顿了一下,忿忿地说,“太可笑了,我们白虎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任务完成率比你们高许多,总部却一直让我们待在边陲地带。”
张麟乐有些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内讧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另三个分部的负责人永远觉得自己高玄冥一等,对利益斤斤计较,实在有些狂妄。看不惯的他正欲提醒,却被晏玺抢了先。
“哎,老田,话不能这样说,玄机会命令玄冥驻扎在此已有十年了,但在之前,该地是由青龙分部驻扎了整整一个甲子六十年,你想过没有,这极有可能和国运吻合而设?”
田溢听罢,脸色慢慢转变,眼珠微动,似乎在揣测晏玺话中的真假。
晏玺大度地解释:“自古以来,龙为华夏的象征,而龙的五行自古来很难确定,有人说十二地支的辰为龙,辰属x_ing为土,因此龙为土,但我们要考虑龙的形态与变化,腾云驾雾的飞龙、翻江入海的水龙,盘踞河山的地龙都有不同的环境,依我看,龙的五行是变化的,由什么分部驻守,应该是该部的属x_ing生龙运。”
田溢点头,风水这块他的确不清楚,听晏玺这么一说,还蛮有道理的,气陡然消了一半。
不过,他是知道晏玺底细的,什么时候晏玺开始研究风水了?难不成一天到晚摸针摸腻了,改行研究风水了?
张麟乐低咳了一声,建议道:“各位,当前同仇敌忾最重要,敌人冲着十方界而来,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他们就是要扰乱华夏的国运。”
田溢被张麟乐的话一激,立马呸了一口:“释放无尽的y-in邪,危害世人安危,那开启十方界不就等于一场毫无治愈希望的瘟疫吗?”
晏玺赞同:“这就是他们的目的,顺便把我们杀光。”
“TMD,只要有我白虎田溢一口气在,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老田,别放狠话了,还是想一想我们该怎么办,我刚才算了一下,敌人会在今天夜里到达。”晏玺说。
这两名队长,像在比谁更年轻一样,你喊我老田,我喊你老晏的,真是有点滑稽,这好像也是紧张氛围下唯一让张麟乐能够轻松扬唇的事情了。
不过,张麟乐也和田溢有一样的疑惑,晏队怎么也会预测?之前没发现他会预测啊?张麟乐吃惊地看着晏玺,发现晏玺也正看着他。
“今晚来?”田溢一脸狐疑,“这么确定?你懂奇门遁甲?”
“随便学学,不过最近这几卦算得蛮准。”晏玺谦虚地回应。
“哦,挺好。”
“是挺好。”
田溢也就下意识地问一句,晏玺也就随口答了一句,两人的对话都显得客气,张麟乐却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站起来问道:“晏队,我们现在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对付他们?你能算算对方来了多少人吗?”
晏玺摸了摸下巴:“不用算也知道,都拿到打开十方界大门的钥匙了,不倾巢出动说得通吗?他们等这一天可等了好多年了,不过来的怪物居多。”
坐在张麟乐旁边的年轻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那是不是要把李景行召回来?”
张麟乐斜眼看着这个叫莫染的少年,五官端正,笑容轻盈,皮肤白得透明,人如其名,好像真的不染灰尘一样。
晏玺摇头:“李景行与徐栩已经离开玄冥了。”
“什么?”田溢也惊得站了起来,“为什么?”
“和他们预期的工作不一样呗,人各有志,强求不来。”晏玺比了一个下压的手势,表示不想再讨论这事儿,当务之急要说一下如何迎接这场战斗才是。
莫染有气无力地坐了下去,脸上全是遗憾。
张麟乐也顺势入座,眼光在莫染身上转了一圈,心想:如果李景行与徐栩没有离开,你这么热情,徐哥那个善妒的心机Boy,不整你才怪。
“现在我们就七人,很多人是新人,我也不认识,麟乐,统计一下各自属x_ing与等级。”晏玺说。
行动派张麟乐别晏玺一安排,立马回道“哦,好”便投入当前工作中。
待张麟乐统计时,晏玺叫来助理,交代了玄冥观的人准备好午饭与晚饭后,就全部放长假,直到他通知,其他人才回来。
有些没有家可回的小道,晏玺也快速写了推荐信,晏玺在道教协会有挂职,经他推荐的人国内所有大的道观都会接,这些小道可以去附近的道观继续修行。
而推荐信之所有能写得这么快,在于仅仅需要他落个签名就可以,推荐格式是他早就拟好的,信上最权威的章也提前盖上了。
好像这一切,就为等这一天似的。
其他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怎么有点像在交代后事啊。
但这一仗结果会怎样,真没人敢预测,还不如未雨绸缪地把后续安排好,为别人多做一份打算,万一发生意外也不会撂下一堆烂摊子,这么做也算仁慈义尽。
张麟乐叹了一口气,这么做可以保持晏玺“老好人”的形象吧。
就在其他人有些伤感的时候,晏玺问道:“这场博弈有关生死,但你们是自由的,你们又选择的权利,这屋里的人,还有人需要我推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