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是个傻子吧+番外 作者:夏陌迟【完结】(27)

2019-05-02  作者|标签:夏陌迟 欢喜冤家 古穿今

  “好。”金溪说着,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顾斐泠作势要接过酒杯,实则用力的一拉金溪,金溪不防之下,跪倒在地。顾斐泠在椅子上躬身,扣住金溪的后脑,给了他一个吻。

  金溪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呆呆的顿在那里,像一尊木雕。

  顾斐泠见状,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他那双亮的吓人的眼睛。

  因为这一个动作,金溪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环抱住了顾斐泠的腰。

  花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下人也没有了,只有顾斐泠和金溪,在桃花树下。

  对于如此笨拙的金溪,顾斐泠有点想笑,想不到传说中斗j-i走狗,贪花好色的纨绔子弟,金溪。竟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自那以后,两个人便常常在一起,同吃同住,抵足而眠。

  甚至,顾斐泠还会去金家拜访金母和金父,当然这是顺带的,主要还是因为那天金溪病了,病的很突然,而且也没有去商会,顾斐泠估摸着金溪病的可能有些重,便想去看看他。

  金家离顾斐泠常住的那个种有桃花的府邸不远,顾斐泠最近比较喜欢住在那里,就算桃花已经谢了也一样。

  顾斐泠坐着轿子来到了金家,甚至顺路带了一些糕点给金溪。

  由于并没有事先送上拜贴,因此,金父对顾斐泠的到来是十分惊惧的。毕竟他对顾斐泠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打断他儿子的腿的权臣上。

  不过当顾斐泠说明来意以后,金父就将顾斐泠迎进了进了金溪所在的房间。

  出乎顾斐泠的意料,金溪的房间并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风格,相反,还十分简朴。

  顾斐泠微微一笑,看起来,越了解他,就越能发现他身上有趣的地方。

  金溪确实病了,他发烧了,大夫说是因为受了凉。但是顾斐泠却知道,一定是昨夜,在桃花树下呆了太久,他还被自己折腾了很久。

  破天荒的,看着金溪因为发烧而有些红扑扑的脸,顾斐泠对金溪生出了一丝内疚。

  于是,顾斐泠对金父和金母说:“我有些事,商会里的,要单独跟金溪说。”

  金父和金母虽然心疼金溪,可是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不过,金母犹豫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了几句话:“溪儿已经病成这样了,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能不能明天再说……”

  不过,接下来金溪虚弱的话语,让金母更加心疼了:“我不要紧的,父亲,母亲,你们出去吧。”

  金母差点就眼含热泪了,不过到底忍住了,跟金父一起退了出去。

  见房间里没人了,顾斐泠走到金溪的床前,坐了下来,“你父母好像很怕我。”

  “顾大人,权倾朝野,谁人不怕?”金溪虽然没什么心思,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回答他。

  “那你呢?你怕我吗?”顾斐泠这句话是贴着金溪的耳朵说的。这是情人间的私语,金溪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怕,我怕死了。”

  这句话七分真,三分假。时至今日,金溪还是看不懂顾斐泠,明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了,却还是看不到彼此的心。

  顾斐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没有追问下去。

  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微微有些烫手。

  顾斐泠突然除了外衣,上了金溪的床。

  金溪傻眼了:“我都病成这个样子了!”

  顾斐泠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在想什么?我真想知道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说着,从背后抱住了金溪。

  顾斐泠的体温比常人低一些,被他抱着,金溪都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顾斐泠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金溪渐渐的窝在顾斐泠的怀里睡着了。

  睡着前,金溪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就是: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兰花吗?

  金父紧张的在外踱步,只是,过了很久也不见顾斐泠出来,屋里也没个动静。

  眼看着下午也要过了,金父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去敲了敲门,“顾公子,你们谈完了没有?”

  只是许久,也不见里面有任何回应,金父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画面:顾斐泠抱着自家儿子,还冷冷的看着推开门的自己。

  金父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顾斐泠见到金父推门进来了,小心翼翼的松开了金溪,下了床,套上外衣,走到门口,拍了拍金父的肩膀:“走。”

  金父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面对顾斐泠,但是依然还是跟顾斐泠一起出来了。

  不知道两个人谈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金父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回来以后,顾斐泠又摸了摸金溪的额头,发现烧退了,便把他推醒了:“金溪,起来,吃饭了,听你父亲说,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金溪悠悠转醒,伸了一个懒腰,感觉也没之前那么难受了,如果说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地方,那就是喉咙干干的。

  “水。”金溪示意顾斐泠扶自己起来去喝水,只是顾斐泠却直接把水从桌上递到了金溪的嘴边。

  金溪颇有些受宠若惊,只是喝了这杯水,细细想了想,却又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今天的顾斐泠,跟昨天差的太大了吧……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跟我父亲说了什么?”金溪突然抓住顾斐泠的手,直视着顾斐泠的眼睛。

  “你父亲很担心你,但是我一再像他保证,一定对你好。他这才勉强同意我们的事。”顾斐泠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你……”金溪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本朝男风颇盛,结为契兄弟,是十分常见的。但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当时,告诉金父和金母自己和顾斐泠之间的事情。

  不过,这样也省去了金溪的麻烦,他本来也打算最近跟金父说自己与顾斐泠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在吃晚饭的时候,金母看到顾斐泠已经没有中午之时,那么束手束脚了。

  晚饭在一种莫名的祥和与安宁中吃完了,只有金溪,觉得哪里都不自在。

  不过等到把顾斐泠送走以后,金溪就迎来了金母长达一个时辰的问话。

  金溪有些无奈,但是还是一一回答了,只是最后金母的问题越来越叫金溪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借口自己今天还病着,虽然烧退了,但是却仍有些浑身无力,想要好好休息。金母一听,自然是吓坏了,又开始自责,金溪只好又安慰了她一会,才送走她,自己爬上床,睡起觉来。

  梦里,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扯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番外五

   美好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久到金溪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突然有一天,顾斐泠不见了。

  他悄声无息的走了,什么都没留下,等金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顾斐泠的势力全面退出了江南,之前两人曾经欢好过的那间有桃花的宅子也被卖掉了,金溪又花高价买了回来,也从不去那里,只是空着。

  金溪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明前一天两个人还与往常一样,一般无二的调笑着,第二日怎么就会不辞而别呢?

  等过了几日,京城的消息传来了,金溪才知道,原来,皇帝驾崩了。

  幼帝尚小,不能亲政,顾斐泠为摄政王,一手遮天,推行新政,不过却举步维艰,遭到满朝文武的反对,不过到底,他还是强硬的推行下去了。

  江南街头几乎都能听到对顾斐泠的议论,金溪心中总还是抱着一丝幻想,总以为他只是走的太急了,来不及跟自己说,等局势稳定了,自会有人来与自己解释。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鸿雁传书,没有鱼腹藏书,好像他和自己,都不曾存在一样。

  不过他也并没有悲伤的时间,商会的事牵动了金溪大部分的心神。

  自从顾斐泠的势力退出江南以后,江南商会也算是没有了依靠。虽然大面上的事错不了,但是私底下的小动作却是不断,一件两件到成百上千。

  金溪有些心力交瘁,但是他也不能退,金家现在就靠他了,如果他倒下了,那金家也完了。更重要的是,顾斐泠跟金溪所有的交集,只有这么一点了。

  不得不佩服顾斐泠,他走的虽然急,但是什么都没忘了带,在金溪的身边,找不到一样顾斐泠的东西。

  没过多久,金溪就听到了顾斐泠要与大月氏的公主成婚的消息。

  公主对摄政王一见倾心,成就了一段佳话。

  那我呢?金溪无法抑制的想着,那我又算什么。

  春寒料峭,夜里总是有些风,他痴痴的坐在桌前,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瓣桃花,定睛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

  轻薄桃花逐水流。

  金溪病了,他好像总是因为顾斐泠的生病,简直就像那个人生来就是克他的一样。

  药石无医,可把金母急得不行。

  最后破罐子破摔,请了城南的和尚来念经,谁知念完就好了。

  “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y-in炽盛苦。施主,你本只有生苦,如今却其他的苦都尝了一遍,你还不悟么?”和尚也没有念经,只是对金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了。”金溪怔怔的流下泪来,他终于知道全心全意的活着,是这样的苦。

  “诸心非心,过去之心,现在之心,未来之心。”和尚念了句偈语就转身走了。和尚走后,金溪也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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