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位年轻的阉者就要惊厥瘫倒在地时,有联络官前来汇报来自恰赫季斯堡的消息。
娜迦公主请求进宫,面见皇帝。
皇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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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者当然无权进入皇宫,皇帝却可以去探望任何人。
被囚禁在高塔里的娜迦公主,终于等来了阿伽门农·诺亚陛下。
阿伽门农与娜迦的五官有几分相似,或许曾经是英俊的,可其虚浮羸弱的身影和眼底y-in鸷的目光,使其不像是一位宽宏伟大的国王,而是不堪王冠压迫的权力负轭者。
阿伽门农与娜迦的父王太过穷奢极欲,早早就死在了妓-女的床上,这使得阿伽门农16岁就匆忙继承了王位,从少年时期一路血雨腥风地走来,生生守住了诺亚家族的帝王宝座。
阿伽门农或许是位残忍的暴君,为了维护统治屠戮了无穷的生灵,但多年的权力倾轧对他的摧残也是显而易见的,对比依旧美艳无方仿佛少女的娜迦,反而年轻两岁的帝王反而显得憔悴而疲惫,甚至苍老,深陷的眼窝就像两滩年以继年腐烂沉沦的沼泽,能够吞噬一切胆敢窥探他国王权杖的生灵。
娜迦对这位和她一样喜怒无常甚至更显暴戾的皇帝,一直是不喜欢的,甚至因为知道对方一直以来暗藏的不堪心思,娜迦面对阿伽门农总是居高临下的傲慢、毫不掩饰的得意。
可如今,只有他能救她。
娜迦命令所有的官兵和仆从都从这层退出去。军官觉得为难,却被皇帝挥手示意遵从公主的命令。
很快,偌大的铺着猩红地毯挂着猩红帷幕的房间里,只剩下帝国皇帝和帝国公主。
娜迦依旧穿着那身轻薄的素白裙,只是不知何时领口被拉低,露出了她雪白柔软的胸脯,陷落在r-u-沟中的烛光微微闪耀,仿佛最为香甜的蜂蜜,诱惑得人唇齿生津,恨不得上前舔舐个够。
束起的腰带勾勒出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你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妊娠过的女人会拥有的腰围。
裙摆下,是赤-裸的玲珑玉足,这双艺术品般的玉足迈动开来,走向帝王——娜迦踮起脚尖,娇嫩如花的唇瓣吻在了帝王的嘴上。
娜迦泪眼盈盈地望着皇帝,哀求道:“阿伽门农,救我。”
阿伽门农似乎并不惊讶娜迦方才的举动,而是抿了抿唇,似乎是不悦,又像是意犹未尽,然后抿过的嘴唇徐徐拉扯出一个微讽的笑容,他说道:“你知道你这回惹了多大的麻烦么,还以为和以前一样,闯了祸我挥挥手替你摆平?”
娜迦似乎早已料到了对方的责问,立即回应道:“你是皇帝,我是你的姐姐,皇帝要保下姐姐,哪个贱民敢多说一句?”
阿伽门农的声音却更加嘲讽了,“娜迦,你只是疯,你不蠢,这次事情有多严重,你不会不知道。我虽是皇帝,可在那些以下犯上的贵族团体面前,又能有多大的权力,你与其花时间来求我,不如去求你那手握重兵的元帅丈夫——”
“你住嘴!”娜迦忽然尖叫起来,神色又像是要陷入疯癫,她尖声喊道:“你说得对,我不蠢,我知道是谁害了我,就是戟·摩利!他派他和那贱人生的贱种拍下了这里的照片,散布出来想要置我于死地!他竟狠心害我于此!”
娜迦回过神,忽然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原本回旋在眼眶里的眼泪顿时扑簌落下,这些珍珠般的眼泪滚过女人粉白无瑕的脸颊,最终低落在丰满软嫩的胸脯上,滑入深深的沟壑里。
没有男人可以抗拒这样的冲击,饶是皇帝也忍不住轻微收缩了自己的喉咙。
娜迦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声音变得无比温柔而哀切,仿佛夜莺令人心碎的啼叫:“阿伽门农,我亲爱的,我们相依相偎着长大,只有你是真正爱我的,你会拯救我的,对吗?”
皇帝沉默了稍许,还是冷漠地说道:“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就让我不惜代价来救你?”
娜迦听懂了面前男人的暗示,她轻笑了起来,蔷薇花瓣般的嘴唇微微张开,粉嫩的舌尖轻轻扫过自己齿尖。握住皇帝的手,用他的手指勾住自己的腰带,轻轻扯开。
伴随着素白布料的仆然落地,展现在皇帝眼前的是一具女x_ing最为完美曼妙的胴体,在摇曳的烛光中,大片羊脂般的肌肤流动着令人心醉的光彩,这光彩让皇帝晃了神,回忆起自己还是少年的时候,偷看娜迦沐浴的那个夜里,也是这样雪白的月光,这样雪白的肌肤。
时间仿佛从未流逝,欲望也从未消退,他是阿伽门农·诺亚,要成为银河帝国皇帝的男人,他想要的,终会得到——
除了,他心爱的娜迦,竟然爱上了别的男人!
毫不怜惜的,男人粗暴地将女人推倒在红毯上。
红毯因为肢体的纠缠而翻滚了起来,就像那被抽干的血池里的鲜血又回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红浪撼动着一切,撼动着烛光开始扭曲,空气也开始扭曲,一切都在扭曲,人伦早已扭曲,人x_ing早已沦丧,人民呼喊的公平与公正只是任由权力蹂-躏装扮的娼-妓。
什么伟大的历史,什么辉煌的王朝,一切都是人类原始欲望的粉饰,人类将同类的鲜血一次又一次地喷洒在银河上,溅得银河都要生锈,而所谓的银河帝国,更是早已锈蚀腐烂得不成样子。
帝王臃肿衰老的身体,不会比他的帝国更为不堪。
第10章 锈色银河09
被永恒的欲望驱逐着狼狈向前的人类,或许只有在欲望得到满足的时候,才能获得暂时安宁,就比如此刻。
阿伽门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女人白如堆雪的身体,他瘫倒在红毯上,畅快地大口呼吸,就像呼吸着多年前那个窥视的月夜下同样甘冽的空气。
方才男人的一切动作是极为粗鲁甚至颇具侮辱x_ing的,娜迦甚至感觉她像被当做一头母兽在交-媾,连纯粹的发泄工具都不如。
娜迦认为这是男人常年求而不得导致的失态,尤其是皇帝的求而不得,会使得他更为疯狂。
忍着痛和嫌恶,娜迦拥抱住男人皮肤松弛软塌的胸膛,语气旖旎而甜蜜:“阿伽门农,我亲爱的阿伽门农……”
阿伽门农很快回应道:“姐姐。”
娜迦柔柔地吹了口气:“……嗯?”
帝王的声音相当平淡:“说实话,我有些失望。”
像是后知后觉才发现冷,娜迦裸-露的皮肤一阵战栗。
她僵硬地感受着阿伽门农推开她,自顾坐起了身。
“姐姐到底是不年轻了啊。”从未有人敢当面对帝国公主说出的话语,由更为尊贵的帝王漫不经心地讲述出来。
“姐姐的下面不仅被人用过,还生过孩子,果然不如处女更令我舒爽呢。”
不是因为陷入疯癫才丧失理智,娜迦这次是真的听不懂眼前人的话语,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四肢只觉寒彻骨髓,连原本暴力造成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原来帝王的言语,可以比他行为更加暴戾,甚至不仅于此——
阿伽门农忽然冷笑起来,他和他的姐姐一模一样,可以在须臾间陷入疯狂。
皇帝愤怒地挥舞着双臂咆哮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咸腥的唾沫溅在娜迦忽然显得憔悴的脸上,奇怪的,这张令所有男人疯狂的绝美的面容,眼下竟然离奇地显得苍老。
披上长袍的皇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曾经爱慕肖想了大半生的姐姐,如今多年夙愿得尝,却并不觉得满足。就像是小时候在宴席上得了父王赏下的一串珍稀水果,被勒令晚上不得进食,等到早上雀跃再尝,才发现失了水分,在过分的期待下连甜也感觉不到了,入口只有干瘪的涩感,感觉所谓奇珍异果也不过如此。
而眼下这一串,还是还是被人吃过不要的水果。
皇帝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粗鲁地抓起地上女人的头发,拎起她的头颅强迫她面对自己,看着这个欺骗了自己感情的贱货,看着她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面容,才发现这个女人,也并没有那样的美丽,甚至早已不年轻。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你只是戟·摩利穿过的破鞋!”
猛地一个巴掌,娜迦被重重拍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娜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在恰赫季斯堡黑塔熟悉的房间中,空旷的血池台阶下。
她是被冷醒的,帝国公主第一次体验被冻醒的感觉。
可能会残留下痕迹的红毯被撤走了,她躺倒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上穿着质感粗粝的灰色囚服。这也是娜迦这辈子第一次穿上材质如此低劣的衣服。
当然,这些体验,也可能都是最后一次了。
吃力地坐起身,娜迦这才发现,房间里不止自己一人。
还有十三个人,十三个缠着绷带的面色苍白的美丽少女,她们不约而同地用毒蛇般的目光仇恨地望着自己,这些面容陌生又熟悉。
吃力地思索着,娜迦慢慢想了起来,这是十三个人是最后一批她用来浴血的沐浴品,被破门而入的官兵救了下来,原本应该是十八个人……剩下的六个人,应该是没被抢救成功,无法成为最后的幸存者。
这十三个人,就是臭名昭著的“公主浴血案”中六千七百五十位受害者里,仅余的幸存者了。
娜迦开始并不害怕这些少女的仇恨目光,她谅这些贱民并不敢对她一个帝国公主如何。
可是很快,公主发现了这些少女身后、环绕着整个房间,摆放着数不清的巨型摄像仪。公主或许不知道,这些摄像仪,可以将拍摄到的画面实时传播到网络中。
然后她发现,这些身份低贱的少女竟然向她越靠越近,她们竟敢触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