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玉也给自己泡了杯茶,悠悠闲闲地过了一天,然后晃回家去了。
一回振国公府,傅宁玉就直接进了书房,处理完事情之后,抬笔写下了一封信。
夜,到来了。
傅司琴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密室之中。傅宁玉真是谨慎,他心中想着,在自己身旁发现了一本书和一封信。
将书看完之后,将信拆开,看到上面的要求,傅司琴感到好笑。谁宴会的时候弹这样的曲子啊。但上面还写着理由:“内忧外患之际,焉能歌舞升平?况北方战乱刚歇,此时进贡,未免有试探之意。当予以警告!”
这是报复吧!这是报复吧!报复那老头算计你让你谱曲!想不到傅宁玉也有任x_ing的时候,傅司琴摇了摇头,不过这解释很合理,他能接受。况且,他也想看看那群大臣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傅司琴从旁边取出纸笔,开始谱曲。
不知过了多久,一首曲子已经差不多快成形了,傅司琴揉了揉额头,直起身来,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却突然咳嗽起来,越来越严重,声音越来越大。傅司琴用手挡着,咳出了满手的血。
“司琴,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密道里有脚步声和急切的声音传来,萧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没事,你怎么下来了?”傅司琴摇摇头,他差点都忘了,傅宁玉还被人下过毒,直到现在余毒都还靠一身内力压着,没有清完,需要每天喝一碗药。今天忘了,没有喝药。
“我回来的时候,福平说你还没用膳就回房睡了,还让他不要打扰。我在房里没有找到你,猜你在这里,就下来找你了。”萧逸将饭菜放在他的面前,拿起手帕给他擦着手上的血。
“我自己来吧。”傅司琴咳过之后,感觉好一些了,从萧逸手中接过手帕,自己擦起来。
“这是什么?”萧逸收拾桌子放饭菜,一眼看出这是些谱的曲子,惊喜地拿了起来。
“符国进贡,这是宴会上要演奏的曲子。”傅司琴笑着说。
“招待符国使臣的宴会上用这样的曲子?”萧逸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拿起笔,“我觉得这几个音改一下会更好。”
傅司琴又看了一遍,在心中弹了一遍,的确,这样更好。让整只曲子都更有——杀伤力了。他已经可以想见宴会的场景了。
“怎么样?”萧逸坏笑着对他说。
“就这样改吧。”傅司琴笑着赞同。
“你回来到现在也才一两个时辰吧?这么快就谱好了,厉害!”萧逸一脸赞叹地看着他。
傅司琴摇头,“这是我之前谱好的,只是把他再找出来润色一下而已。”琴曲是他在那些黑暗的时光里为数不多的趣味。
之前?哪之前?萧逸没有问,只是笑着将琴谱放在一边,“先吃饭吧,吃完我们试一下?”
傅司琴点头,拿起筷子,吃起来。
吃完,傅司琴和萧逸各瘫在一边,幸福地看着头顶。
“我好撑。”萧逸的声音传来。
“让你吃。”傅司琴笑着骂到。
“你不撑?”萧逸气不过的声音传来。
“当然,不撑。”输啥也不能输气势。
“那你起来收拾。”萧逸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撑。”傅司琴笑了,乖乖地服了个软。
“这才对嘛。”萧逸笑了,乖乖地翻身起来收拾东西。
傅司琴在一旁笑出了声,他觉得萧逸真是太可爱,太有趣了。
“笑啥?”萧逸收拾完了来到他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起来,说好的弹琴给我听。”
傅司琴笑着起来,将曲谱拿在手中,还忍不住笑了几声。“你没完了是吧?”萧逸不爽的眼神看了过来,傅司琴摇摇头,止住了笑。
今夜,月凉如水,世子院子里传了一夜的琴声,小声的,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两人的笑声。
有大舌头的仆人传出,一时,两人情深似海的谣言压过了两人互相利用的谣言,取得压倒x_ing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幽幽子墨
我今天百度了一下,未签约作者不能发红包耶。那看来我能做到的只有万更了。但是又想到我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评论,嗯,这种又失落又轻松的感觉。我怕不是个抖M。笑哭。
第23章 宫梦竹
乐声响起,舞姬纷纷起舞,婀娜多姿的身段,姣好美丽的容颜,欲语还休的歌声,软若无骨的舞姿,无不是吸引男人目光的利器。
傅宁玉看着这场歌舞,无聊地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碗,发出“蹦蹦”的清脆声,在这轻歌曼舞的场合尤为刺耳,“这就是司舞监最好的舞姬?”
跟在傅宁玉身后女子闻言上前,“不知侍郎想要什么样的舞蹈?”
“剑舞。”傅宁玉将筷子扔到一边,干脆利落地说道。
“烦请侍郎稍等一下。”女子恭敬地点了点头,挥手让场上的舞姬都下去,自己去找乐师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了。
傅宁玉给自己倒上一壶酒,饶有兴趣地等待着。
“铮——”琵琶声起。
“咚!”鼓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连绵的鼓声不断响起。
一个拿着剑的红衣女子突然从天而降。月光照在寒冷的剑上,剑光凛冽,冷光四s_h_è 。然而照在女子身上的红衣上却更显热烈,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热烈,奔腾,充满生机和活力。冷与热,仿佛水火不容,却又如此和谐。柔软的身姿和冰冷的剑术,仿佛背道而驰,却又殊途同归。
以傅宁玉的眼光来看,这场剑舞不能说不好。可惜……傅宁玉将杯中的酒喝进,然后将酒杯猛地摔在地上,“砰!”水杯砸得粉碎的声音向四方传开,歌舞停了下来。
“侍郎无事?”台上持剑的红衣女子恭敬地说道。
傅宁玉这才看清,这个女子就是刚刚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也就是司舞监的主事。没想到真人不露相,傅宁玉弯了弯唇,“无事。”然后起身离开。
“主事,这——”身边有人向红衣女子问道。他们都知道这次的招待来使的宴会歌舞是由傅宁玉选的,他来这儿明明是为了选舞姬,但现在……
“没事。”女子摇了摇头,“下去吧。”
司舞监的人纷纷散去,只留下女子站在原地,看着傅宁玉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傅宁玉笑着走出司舞监,想起那场剑舞,还不禁有点可惜。只是,若想打脸打得更彻底,就不能用礼部的舞姬,这次只是来走个过场,结局早已注定。要打就打肿,他可不是心软的人。至于用谁?梦竹大家,闻名已久。傅宁玉笑着大步向前走去。
“如梦坊”傅宁玉望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笑了。如梦坊是一座青楼,是一座引得无数风流浪子流连忘返的青楼。与寻常青楼不同,里面的女子不仅美得各有滋味,而且各有所长,甚至有的堪称大家。同时,也与其他艺楼不同,里面的女子,哪怕是大家,只要你出的价够高,就能一享滋味。
当然,越是大家,就越是价高。如梦坊的两位大家——“一点眉心痣,艳艳朱砂血”的韩眉心和“身姿如竹,莫折腰”的宫梦竹,因为价格过高,至今仍未有人能入其帷幕。
傅宁玉是来找宫梦竹的。踏入如梦坊,无视掉身边的莺歌燕舞,直接找到老鸨,“我找梦竹大家。”
老鸨笑弯了眼,“今天没有梦竹大家的表演,我们梦竹大家可不是那么好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