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想要干什么?
端奕息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货恐怕真的如魇鬼所说的,心神乱了,就连这货身上的那股魔气都没有控制,任凭它爆发,任凭它萦绕在整个翎纱宫里。
至于成“魔”没有,这货的气息……感觉虽然很诡异,但端奕息觉得,与当初魔王疯狂的感觉不一样,但他还是不知道墨承渊的情况。
系统不能用。如今他的处境真的是……
坑爹啊!
“你成‘魔’了?”端奕息试探道。
那人不知在做什么,自从蒙了端奕息的眼睛之后便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端奕息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又道:“你在做什么?”
“……”
仍然没有回答。但是,端奕息再次听到了魔物的惨叫声。
那人大开杀戒了。不过,魔物的生命力很强,应该不至于死,顶多被他打成重伤。
“不知道魇鬼翎纱还好么……”端奕息摇头叹息。
“有心情关心别人,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那人话里有话,端奕息警觉道:“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
端奕息倏地睁大了眼睛。
……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夺去了他的视觉。
很快的,蒙住眼睛的那块带子被那人轻轻的取了下来。他贴着端奕息的身子,看着茫然无焦距的端奕息,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而这笑容带有几分狰狞的邪意。
唇上贴了个软软的东西……
端奕息的脸迅速红了,就连耳朵红的滴血。
那人灵活的撬开了端奕息的齿,卷了进来,端奕息大惊失色,想要伸手刚要推开他,却被那人猛的扑倒在一块软软的地方。
任凭端奕息再怎么被蒙蔽了眼,再怎么夺去了视觉,但这软软的手感。很熟悉啊!!!
——chuang。(手动再见)
那家伙不知道何时瞬移将端奕息带到这里来了!
坑人!!!
端奕息下意识的逃走,却被那人狠狠禁锢了双手,腿似乎被那人下了什么咒语,一动便会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紧接着,那人又扑了上来,端奕息的嘴又被他给硬生生的打开,所有的防御在那人的面前不堪一击。那人夺去了端奕息口里的所有的一切,疯狂的,迅速的,饥渴般的,让端奕息的呼吸越来越跟不上他的节奏,端奕息的脑海逐渐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可是那人却不甘心他般昏沉,往端奕息的上唇张嘴便是用力的一咬!
痛!
“痛吗?”那人抽出嘴,他看着端奕息嘴上的血迹,满意的舔了舔。
端奕息吃痛道:“墨承渊,你有完没完?!”
墨承渊的脸当下黑了,他满是恶意的咬了一口端奕息的耳垂,软软的。
端奕息惊呼一声,他想也没想伸手推开他,却被墨承渊反手擒住。墨承渊盯了挣扎的端奕息许久,才轻轻的伸手抱紧了端奕息。
这动作与之前的又咬又吻可就温柔多了。
“……放开我。”端奕息道。
墨承渊淡淡道:“不放。”
端奕息怒道:“墨承渊!!!”
墨承渊轻叹一声,松开手,再次将端奕息摁到在床上,他居上,垂头,红色的发丝轻轻的放在端奕息白皙的胸膛上,打旋成了一个又一个圆圈。
端奕息蹙眉,口上道:“墨承渊,你再这样的话,我就……”
“没用的。”墨承渊忽然道。
“嗯?”端奕息没反应过来,唇上又是一软。怒火冲天,他的胸口仿佛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墨承渊在端奕息的唇上逗留许久,才不舍的移开,顺着他的脖颈,吻到了锁骨。张口又是一咬,惹得端奕息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许久,墨承渊终于停止了他的“小动作”,他低声道:“我,已经魔怔了。”
被他折腾许久,沉沉欲睡的端奕息听到这句话,低低问道:“你什么意思?”
墨承渊将端奕息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上,轻声道:“端奕息,我没得救了。这次,我受到了血祭法阵的影响,虽没有成‘魔’,但也……”
——无药可救了。
端奕息道:“你……你之前赶我出宫殿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墨承渊道:“血祭法阵,和当初你献祭的法阵……太像了。”
“所以?”端奕息自然清楚当初献祭之时墨承渊的疯狂神态,再加之血祭法阵里的幻境……
难道真的……
“我以为我能承受住的,那些幻境……即便是我……但我依然失败了。”墨承渊垂头道,“端奕息,下次消失的时候,一定不要再一个人消失了。”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端奕息迟疑,道:“你把我先放开。”
“不放。”墨承渊立马回道,接着声音又低了下来,“不放。就这样。”
端奕息偏了偏头,他道:“你这样……究竟想干什么啊?”
“……”墨承渊不回答了。
端奕息也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了。
因为那个人已经扑了上来。
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作用,所有的挣扎都变得格外复杂,所有的触碰都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端奕息昏迷前,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人的轻声安抚,柔声细语,但他仍然被自己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痛的要死。
……
墨承渊复杂的看了怀里昏睡过去的人,吻了吻端奕息紧闭的眼,无声笑了笑,轻声道:“端奕息,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他在血祭法阵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没人知道。
翎纱宫的长老都已经死了。
而墨承渊在这件事情之后,也带着端奕息回到了魔宫。
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
但隐藏在光明之下的黑暗,却一直在暗流涌动。
端奕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他已经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墨承渊也待在他身边陪着他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你把我先放开。”端奕息清了清嗓子,仍是微微嘶哑,但总比几天前好多了。
墨承渊执着道:“不放。放了你会走。”
“我不会走。”
“不行。”
……真的是不能好好玩(jiao)耍(liu)了……
“……那我问你,你在血祭法阵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端奕息摸着床单,想要靠在床头,墨承渊立马扶着他,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肌肤,微微低头道:“没什么。”
“墨承渊,那你先让我的眼睛恢复了。”
“等等。”墨承渊捏着端奕息细手腕,仔仔细细的看了端奕息的神色之后,才敢慢慢靠近,往他的眉间吐了一口气。
端奕息终于能够“重见天日”,算安心了点。但紧接着,他就马上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他立马发现了他自己身上的痕迹……
端奕息扶额,他没脸去看那人了。他冲墨承渊摆了摆手:
“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墨承渊一个人出来以后,门外的侍女连忙奉上吃食,墨承渊冷冷的扫了侍女一眼,消失了。
而被看了一眼的侍女几乎是吓得腿都软了,她哆哆嗦嗦的,直到其他的侍卫帮忙搀扶,她才回过神来。
翎纱宫。
自从那日翎纱被墨承渊略施小惩之后,她被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宫里——疗伤。就连魇鬼都不得不安分的趴在床上。
“啪拉——”
门轰然被人踢开。
翎纱以为来者又是舞裳,舞裳那日恰恰离开,侥幸逃脱墨承渊的武力,她倒是完好无损。自翎纱重伤后几乎每日来“照顾”她,而翎纱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翎纱嘴上已经挂着冷笑,却见那人一身黑,她的嘴角弧度立马降下来了。
“王……”翎纱立马从床上颤抖的爬下来,趴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抖动。
那个男人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问道:“魇鬼呢?”
“它……它……它在翎纱宫里的偏殿里疗伤。”
“疗伤?”男人冷笑,“有什么伤能治疗这么久?”
下一刻,男人又消失不见。
翎纱松了一口气。
“……”但求魇鬼不出意外吧。
默默的为它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