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对上她的眼睛后就不能在移开,她被夺了魂,抓住了魄,女子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上了寒冰床,小酒不知道何时一阵晕眩,她以及被女子压在身下,背后顶着冰冷的床,一阵寒意从她的脊椎开始,像四周蔓延,封住了她全身的经脉,身体在接触到的瞬间就僵硬住,不能动弹。现在,变成尸体的人成了她。而调戏她的人不会像自己那么温柔。
小酒傻了眼,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她看到了那个女子看了无数日子的石室的顶,上面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发着光芒,像一颗小小的太阳,太阳的光没有那么的温和,外面的太阳让人不能睁着眼睛直视。
小酒恍惚着,不知道是因为冰冷的身体,还是因为久久注释着夜明珠而出现的晃神。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她的灵魂带着眼睛飘到了半空中,低头俯视着可怜的自己。
她被脱光了衣服,里面不着寸缕,女子压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肌肤对上滑嫩的女子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像太阳下的洁白的雪,快要溶化了,成了水,融合成一堆,女子长及脚踝的头发盖着两个人的身体,像一张网,网住里面的一切,让谁都不能挣开逃脱,包括猎物,以及猎人。
女子的身体厮磨着小酒的身体,磨的那么的用力,以至于小酒觉得热,觉得疼,她有些不舒服的叫出声,声音是莫名的陌生,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磨出血破了皮,那女人还是没有停。
小酒看向那女子的脸,女子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是不比她少的痛苦,她的身体里好像藏着一条不安分的蛇,咬着她的内脏,让她无法去解救自己。
那女子把头埋在小酒的脖子里,嘴唇碰着小酒的脖子上的肌肤,小酒感受到滚烫的呼吸喷在上面,全身抖了一下。
女子的嘴唇贴上她的脖子的动脉,还有舌头,还有牙齿。
“啊……”小酒瞪大了眼睛,脖子上的肌肤被尖锐的牙齿刺入的痛让她的喉间喊着尖叫,她张口,那尖叫声就从喉咙里冲了出来。头顶的夜明珠模糊开来,那光芒聚合处,真的变成了一个太阳,原来不刺眼的太阳是长这样的,是一片白的,不是红的……
身体像蕴含着丰富水源的土地,里面缓缓流淌的热血无声无息的潜伏在皮肤下。肌肤被尖锐的异物刺穿,沉寂的河流找到了出口,源源不断的冒出,温热的嘴唇贴着皮肤,吮吸着涌出的鲜血。
小酒的意识在变淡,她觉得口渴,身体在大量缺水,口干舌燥,现在的她好像身处在沙漠中,头顶是近在咫尺的太阳,虽然光温暖的包围着她,可是却晒干了她身体里的水分。
她舔着舌头,模糊的视线集中在眼前的脖子上,那个女子的脖颈曲线非常优美,从下颚开始,划出一道高贵的曲线,连到她美丽的锁骨,修长的脖子上藏着的血管在近乎透明的肌肤下若隐若现。因为主人贪婪的吸吮而跳动。
小酒渴了,想要有水,解她的饥渴。
小酒微微抬起身,张口咬住她的脖子,也许是本能,她找到了源泉,牙齿刺进皮肉以后,水就从肌肤下冒出来,涌进她的嘴巴里,喉咙里火一样燃烧的痛被缓解,可是身体却更加激动的呐喊着,不够,怎么够,我快渴死了。埋首在她脖子上的人的唇离开了她的脖子,血不再流出,柔软的舌头舔着那个鲜红的口子,接触时候产生的疼带着奇异的快感。小酒抱紧身上的人儿……【不和谐的镜头目前不写,加上现在忙着吃方便面,实在是不方便。在和谐期过了一后我会写上二千字左右。先给支票。】
小酒在半梦半醒间梦见自己在太阳底下睡觉,那光让她不得安宁,不由得拧紧了眉,这时候一朵巨大的乌云飞过来挡住了太阳,于是世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疲倦的身体躺在暖暖的床上,懒得动一根手指,好久没有那么舒坦的睡过觉,见到该死的莫聪明后更是夜夜不得安宁,长时间下来,居然开始怀念那个破庙里的神案,虽然只是硬邦邦的木头,但是至少可以勉强将就一晚。
小酒舒服的叹了口气,在梦中都露出了笑容。
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到她的唇,小酒抿唇,那东西就逃开,再张开时候又过来。小酒烦了一口咬住,嘴巴里的东西凉凉的,纤细的,软中带硬……
小酒瞪大了眼睛,瞳中映入一张仙女般的脸,不染人间烟火,小酒用力闭了几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那人还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而她的手指还被她咬在嘴巴里。
小酒张开嘴唇,手指抽出去的时候沾着她的口水,在空中拉出一条线。小酒恨不得闭上眼睛,当自己没有看见过这一幕。
小酒这才发现自己□着身体躺在那寒冰床上,床不是冷的,而是热的,一股股的热气从背部经脉直达身体,通体舒畅,除了自己有些无力外,没有异样。她现在枕在女人的手臂上,女人侧躺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而两人的身体上铺满丝滑的头发,那人及地的长发像黑色的绸,纠缠在彼此的身上。
小酒翻了白眼,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强上了别人还是被别人给强了?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了?
记忆里能回忆起来的片段便是自己抱着那个女人翻过来再倒过去,像两条白嫩的毛毛虫一样缠在一起……
毛毛虫……小酒的脑子里都是两条毛毛虫,白白的,肥肥的,不知道是那条长的吃了短的还是短的吃了长了……脑袋好痛,想不起来。小酒苦着脸,头痛欲裂。未尝过酒醉的小酒这次却体会到一醉醒来春又残的滋味。
酒爷素来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想开了以后就把事情简单化,没想的那么严重,腰不痛,胳膊还在,没少半块肉,除了大约是少了一半的血,至少已经从她身上补回来,不算吃亏。小酒宽了心,慢吞吞的起身,手臂越过女人的身体要去抓那遮身的红衣,却被女子的手扣住腕。
小酒瞪着那人,眼睛瞪得无比的圆。
“你不能走。”女子命令道。
“不走还留下来等你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头么?”小酒使力挣脱,轻易就将那人震开。
小酒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腕,运气的时候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在其中游走,精炼的内力在一夕之间从无到有,就连主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我怎么了?”小酒问她。
她只是摇摇头,将头枕在弯曲的手臂上,额上原先如血的朱砂消失不见,她被疲倦包围,沉沉欲睡。太大的变故在一夕之间改变了她,她需要时间去适应,以及做好准备面对明天。
小酒慢吞吞的绕过她的身体,拿来衣衫,套在□的身上,布料滑过脖子上的伤口的时候,传来隐约的痛,昨晚的记忆又再次进入脑子中,嘴巴里仿佛还有那淡淡的血腥味。
小酒呸了一声,起身要走。
女子一言不发不挽留。
倒是小酒觉得这安静来的太诡异,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睡着,不知道是疲倦还是不愿意看自己离开。
小酒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良心发现,说:“喂,要不要我带你走?”
她张开了眼睛,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如瀑的长发随着她起身而荡起涟漪,她目视前方前方,轻轻的说道:“他们已经来了。”
“……”敌人还是朋友?小酒顺着她的目光,转向石室的入口方向。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光,火光,黑暗处都被照的明晃晃一片,暗不见天日的洞穴突然被照见了每一个角落,隐藏在黑暗里的蝙蝠被惊醒,惶恐不安,尖叫着四处飞舞,在一阵刀光剑影后,如同落叶坠落,毫无声息。
一群人踩着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鱼贯而入,统一的动作统一的身姿以及一致的白衣。
石室的入口被火光包围,在耀眼的明亮中,四个白衣女子飞入,立于小酒面前。
小酒眼前银光一闪,就有一把剑一把金钩子一支银针对准她的心口,还有一条白绫锁了她的脖子,武器是好武器,没人敢说不好,握着这些武器的手也是好手,纤纤玉手握着这些致命的东西更有美感,杀人也能成为视觉享受。
小酒将口中擅自分泌的口水吞咽下去,咕噜一声,喉咙起伏的时候白绫更紧,套的她无法呼吸。
在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发生了什么,一个胆大包天的人以暴力侵犯了她们至高无上的宫主,所以,她该死,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小酒委屈了,怎么说可怜的人应该是她,被吸血的人是她被侵犯的人也是她……她还好心解了她们宫主的毒,没给点奖赏却反而落到这样的下场。这个世界总是好人难为恶人享福,现在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她太好太善良了。小酒发誓等她有命活着出去就做一个彻彻底底的恶人,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抢一双。
床上的人挥挥手,四人只是在瞬间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服从的收回武器,唰的飞了出去。
小酒摸摸自己的胸和脖子,还好,完整的很。
“都是一群疯子。”小酒对着那入口说,这时候几个人又飞了进来,把小酒吓了一跳。她们手中各自端着衣服饰品,无视小酒的存在朝床上走去。
四个白衣女子带着纱质的手套,小心的伺候着他们的宫主更衣,宫主倚在一人身上,由着她们伺候着穿衣梳理长发。等套上白底银边上绘大团凰鸟重云的图案的外衫,女子已经脱胎换骨,发髻高高挽起,未用庸俗的珠翠点缀,银簪将她及地的青丝固定,流云盘转,多余的发任由她流泻而下,披散在身上,白色的衣衫上缀饰着的凰鸟浴火而生,冲破天空重云,凌云而上,呼风唤雨。
侍女搀扶着她起身,青丝及地,拖曳在铺地的白色丝绸上,女子起身的时候,几人抬着一顶轿子踏进石室,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小女孩手中提着灯笼,一身喜气的红衣,梳着丫头,头上脖子上手上都带着铃铛,走动的时候叮叮当当各位动听,小女孩跳着进来,先是跪下恭迎宫主,再起身掀开帘幕,请宫主上轿。
这一幕更像是一场表演,每一个人在戏中的人都极尽的认真,每一个动作表情皆是美轮美奂。看戏的人搬过凳子在一边仔细的瞧着。
等宫主上了轿,白色的纱幕放下,女子的身影在后面若隐若现,一道烟雾隔着她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