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就算你们真有什么,只要是过去,不是现在。”
罗起高兴的把他拉到沙发上,身体贴得更紧了,几乎没有间隙。谢言令对于这样的亲密还是感到有些不习惯,或者准确的说,他对男人都不是很习惯,这让他一度又开始变得僵硬。
罗起咬着他的耳朵,满意的看到,上面浮上一层浅浅的粉色。
“我和关正尧啊……”罗起开口,说了一半,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沉默了半会才继续道:
“我认识他很久了。或者准确说小时候就认识。”
“记得上次你给我过生日我给你提到的亲戚吗?就是他了,拜我妈所赐,我在他家住了不少的日子。”
“啊?是他?”谢言令感到很吃惊。
“没错。”罗起把他的腰搂得很紧,让思绪慢慢追溯到以前。
“我跟他在一起过,曾经感情很好……”罗起的声音慢慢变得低沉,缓慢,谢言令第一次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怀恋的味道。
这种怀恋让他很泛酸,所以他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罗起似乎没发现他的情绪变化,淡淡的继续:
“后来他听了他爸的话去了国外,然后很快就结婚了,而他做这一切的决定,从来都没有告诉我。”
“好比宣判,罪犯的辩护律师还没上场,法官就给了结果。”罗起自嘲的翘起了嘴角,声音逐渐变得犀利而冷淡。
“然后呢?”
谢言令忽然发现他并不了解罗起的过去,他喜欢什么,曾经和谁在一起,他和罗起所有的记忆都是从接手之后开始的,这让他有了一丝丝嫉妒,嫉妒关正尧和罗起过渡的时光,不管那是美好的还是惨烈的。
爱人之后会变得自私,他想他也一样。
“然后?”罗起狡黠的眯起眼睛。
“然后我就遇见你了。”
18岁的罗起心不在焉的等待着他的新经纪人的到来,之前的经纪人被他折腾得够呛,自动提出了换人,这正合他意,反正关正尧那段期间天天砸钱捧他,由得他随心所欲。当谢言令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看到谢言令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没错,正是那种看待无可救药的垃圾的眼神,但是他掩饰得很好。轻微的厌恶感只表现了一秒,他就得体的伸出手流畅的做着自我介绍。他没把罗起看做人,他看做了商品。
NE流水线上的商品,挖掘,包装,上架,销售,分账,维护。
于是罗起也收起了自己的漫不经心,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他伸出了手,说了句,请多指教。
他在继关正尧之后,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兴趣。
“然后呢?”谢言令打断了他飘远的思维,又问道。
“然后?”罗起拉过他的脸,霸道的吮吸着他的嘴唇,罗起似乎特别喜欢谢言令的下嘴唇,每次咬的时候,总是挑那里下口。
“然后就是,关正尧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谢言令很满意这个答案,主动迎合了他的吻,罗起翻身把他按到身下,抚摸他的眉眼继续说道:
“你跟他不一样,从你满身是泥的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你和他根本就是两种类型的人。”罗起嘶咬着他的脖子,时重时缓,一路顺着锁骨往下,然后到乳头,他用牙齿轻轻的逗弄,手却从腰间慢慢摩挲,下滑到了裤子里。谢言令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本能的开始抗拒,他忍不住从沙发上撑了起来,想推开身上的罗起。
这一动才发现罗起的力气有多大,按住他的手竟丝毫没挪动位置。罗起调情般把他抗拒的手拉开,然后放到唇边一根一根亲吻,那眼中有一团火,念咒语般的在他耳边下蛊:
“你是我的,你要记清楚,然后你要相信我。”
手滑进了他的后面,谢言令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原本潮红的脸现在开始慢慢变白,额头起了层淡淡的蒙蒙的汗,他禁不住内心的恐惧,疯狂挣扎了起来:
“不!”
“喊不已经晚了。”罗起用嘴巴堵住谢言令抗议的嘴唇,他的眼吻霸道而又深情,舌头刷过口腔,像在谢言令身上点火。但与之相反是他的动作却很理智,很缓慢,抚摸过他的腰,他的臀,然后继续往里。这样的罗起陌生得让谢言令害怕,他能感觉到罗起的性器顶着他,一种既渴望又恐惧的陌生情绪在蹂躏着他的神经,谢言令不禁扭动起来。后面被插进了一根手指,极度恐惧的记忆扑面而来,谢言令尖叫起来:
“不!!!不要!”
抗拒被罗起残忍的忽略掉,不要的结果就是后面又被进入了一根手指,慢慢扩充,想要喊叫嘴巴却被激烈的吻堵住,后面的话语无一例外的都消失在罗起灵巧的舌尖。他感觉到有火热的东西慢慢推了进来,是的,很慢,罗起的耐心和技巧都超乎寻常的好,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下面被侵入的每一个细节,罗起似乎故意折磨他似的,一点一点,慢慢体会,火热又坚定,被撕裂,被侵占,被霸道的拥有。
“我想揉碎你。”罗起重重的咬留下他的肩膀大力动了起来,身体被打开了,谢言令停止了挣扎,两眼都开始放空,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随着罗起的动作摆动。
罗起一直正面对着他,这样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他恐惧的闭上眼睛,心中各种情绪翻腾,既爱又怕,分不清楚此刻究竟是快乐更多还是痛苦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