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天青龙令主不是下山么，本来想偷偷跟下去，但是又有巡林人……就想跟右护法要点药……”司九卿对着手指，小心翼翼观察着几人反应。
几人的反应就是……没反应。反正这一众奇葩都已经习惯了。
“我突然觉得没听众了。”司九卿正色。
红雨扶额，听众你妹啊快点说正事！“然后呢？”
“然后右护法说帮我拿药，我坐着等了会儿……就睡着了。”
红雨有点想吐血，这个二货！
沈云默默翻个白眼：“……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红雨：“……▼_▼”
秀秀：“……▼_▼”
沈云：“……▼_▼”
“你们干嘛这么看我！！”司九卿跳起来，“谁知道他房里常年点迷香！”
红雨：“……→ →”
秀秀：“……← ←”
沈云眉峰一蹙，疑惑道：“不对啊，常年点迷香的话……不说他自己，他一定有解药，为什么我们现在没事？”
秀秀无奈叹了口气：“他估计那天就离开了，过了这么多日子，炉里的迷香烧完了。”
“那冰天小楼外的七层毒药……”
“既然他要走，不会留太多危险给教众，多半是吓唬他们的，以免别人进来看到司天。反正以他平时行径，别人宁可信其有。”
“说的也是，”沈云点了点头，眼角瞥见红雨一脸严肃，在一旁沉默着，便凑过去问。“教主？怎么了？”
“你们知不知道……右护法为什么下山，又为什么不跟我说？还有为什么要把司天藏起来？”
秀秀闻言，也是一怔，秀眉微颦。“难道他要让我们觉得下山的是司天……”
“这倒解释得通，司天既然吵着要下山，他就将计就计，偷天换日……”
“右护法擅使各种药，要躲过巡林人也不难。”
沈云疑惑：“可是就算他要易容成司天，身高体型也不同啊。”
红雨摇了摇头，感觉头更大了。
被晾到一旁良久的司九卿弱弱凑过来，“那个我说件事……”
沈云回头，瞥了他一眼。
司九卿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之前右护法很痴迷地在研究一种药，还很兴奋地跟我提起过……好像那个药能在经脉协助下改变人的体型……”
红雨：“……”
“……好吧，既然司天在冰天小筑，”秀秀揉了揉额头，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手指往前一指，“那真相只有一个！跟着青龙令主的那个一定就是右护法了。”
红雨一脸无法直视。这个时候你就别耍宝了好么！！
“你怎么知道他跟着青龙令主？”
沈云默默望天：“教主你没有身为教主的自觉……青龙令主前日有来信，说司天长老跟着他走了……还说是教主许的。”
“……”红雨默默翻白眼。右护法你给我去shi一shi！
秀秀看了眼还在哀怨的司天长老，幽幽叹了口气。
司九卿：“……”
红雨思索了一会儿，仍是皱眉。“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说要下山？”
“难道……”秀秀拖长了尾音，有些不太确定地看向红雨，“他不想让人知道下山的是他？”
“……这么说起来右护法好像从来没下过山。”沈云瞥了眼红雨和秀秀，“难道江湖上有什么仇家？红雨教有巡林人和玄门阵法，安全得很。”
“……难说，但是右护法的那些药不是很厉害么？”司九卿不解地问。
“药总有用完的时候，有些药的材料也不是那么好找，他自己武功又差，跟着青龙堂主还好些。而且……”秀秀顿了顿，有些犹豫地道，“我总觉得这事另有隐情，可能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眼神看向红雨，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红雨想到那日与秀秀的对话，顿时沉默了。
秀秀看了眼红雨的神色，低低叹了口气。“这件事先这样，我去写封信给青龙令主……也不知道凡音他们怎么样了。”
红雨迟疑了下，张了张口，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桓弄钰坐在桌边，手搭在桌上，食指无意识地扣紧了桌沿，几乎嵌进木板中，仿佛在忍耐什么。压着心中几乎要爆发的怒火，眼睛始终在不远处床上躺着的那人身上，那是他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即便自己平日里闲散随和，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