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性格还得再改,以后让自家的儿子这么怕自己可不是好事,还指着有了儿子,一起打游戏呢。
手上抱着个软软暖和和的抱枕,张浩然迷乱不清的大脑终于抵挡不住睡意,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期间,张浩然无厘头的想:难道梦里还要睡觉?
因为他不仅睡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是个秀才,他爹据说曾经也是个秀才,于是他有了个足够酸腐的名字,刘文轩。家境倒是富裕的很,在他老爸,老爸的老爸,老爸的老爸的老爸,以及在他之前的N代老爸的努力下,家产传到他手头也算是小有积蓄,日子也算是过得滋润,加上自己天生聪颖,少年成才,十二三岁就中了秀才,十六岁就娶了个仰慕自己才华、追着自己满街跑的漂亮女孩,十七岁就有了个宝贝儿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了。
可人生不总是一帆风顺,就在今年夏收时节,自家老爷子去视察田产,一不小心中暑,驾鹤归西去了,老妈身体早些年就不太好了,失去了老伴,再加上丧事的一番操劳,最终也没顶住,也追着老爸去了。
话说,就这样一下子失去两个自己十分亲近的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得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消受的。
可这世上还有个词叫着祸不单行,就在刘文轩顶着失去双亲的痛苦,伤心不能自拔的时候,以前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不娶就要跳河上吊的女人,竟然在中秋,这个团圆的夜晚,抛下他和才三岁的儿子,跟着某个游侠团圆去了。
她还让他不要恨她,原谅当年她年少不知情重,如今才知道自己情深,当然那个情深的对象是另有所指。
失去双亲,遭受最爱的人的背叛,再加上被乡间邻里的嘲笑,结果很显然,那个梦里的自己,变态了,扭曲了,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赶走了下人,日子也不好好过了,儿子也不管了,整日郁郁寡欢。
张浩然不禁咂舌,这人生果然没有最悲催的,只有更悲催的,这种事情搁在任何人身上都得郁闷死。
张浩然不禁觉得好笑,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感觉有那么点点的痛苦?只是自己现在也没功夫去管别人到底是悲剧还是惨剧了,自己也是饿得快死的人了,张浩然甩开梦里那个悲催自己的悲催经历,努力张开了眼睛,准备起床弄点吃的补充下,要是被饿死了,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第2章:似梦非醒
张浩然努力挪了挪酸疼无力的身体,不禁又在心里哀叹,这次是真的玩大了,身体吃不消啊,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
不动还好,这一动,张浩然愕然了,他发现第一个梦里的小宝贝儿子好像还在自己被窝里,不会吧?自己明明刚刚从那个苦逼的秀才梦里醒过来的啊?怎么还在梦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梦中梦?盗梦空间里的事还真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不会真的有人对他们那小破公司的机密感兴趣吧?
只是完全没有必要啊,只要拿根小木棍棍,威胁威胁,按照他张浩然的秉性,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用那么高级的技术得要多大的成本啊!
张浩然黯然,这下有意思了……玩死他事小,要是他们没得到有用的称心的信息,那玩笑就大发了。
张浩然用手摸了摸窝在自己怀里的胖娃娃,捏了捏增加点手感,确实像真的,这梦也他妈的太真实了……
小胖娃娃在张浩然蹂躏下,也醒了过来,显然是很长时间没好好睡了,刚才没一会就在张浩然的怀里睡着了。
小娃娃扑扇了两下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皮,有点心虚的道:“爹,你饿不?”
还没等张浩然有反应,小娃就一边说着一边从童子装的口袋里摸出了个鸡蛋,递给张浩然,怯生生的道:“爹……”
张浩然的大脑又有点转不过来了,为什么梦里的自己要靠这小娃养?这情节谁设计的也太不合理了吧?
而且,这样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还是像刚刚那个梦里的那个苦逼秀才呢?
张浩然大脑里现在很混乱,刚才的梦里的一些事情又开始像放电影一样的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的放映着。
例如,他叫刘文轩,那娃是他两岁快三岁的宝贝儿子,以及梦里的那个刘文轩的一切前程旧事都不停地往脑海里钻,好想是要一遍一遍的提醒他,他叫刘文轩,不再是张浩然。
张浩然稍微将头转了个方向,瞄了眼床顶,绣花纹丝帐,做工很不错;又瞄了眼床栏,镂空雕刻大花床,这也是个好东西,放到古玩市场也值不少钱;又将头转了转,瞄了瞄屋内的摆设,临窗是一张红木雕花案几,案几上放着的一对青花瓷瓶尤其耀眼,那真叫一个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大众瑶里出的货,竟然放在窗口,要磕着了,那磕的可不就是花瓶了,那磕的都是人民币啊;屋子中间放着张红木圆桌,桌上铺着精致的绣花桌布,桌上放着的也是一套青花瓷茶具,桌子周围摆着四张同款式的红木圆凳……
这一屋子的摆设,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古色古香,古韵十足。
隐约还能见到,屋外的小窗前还种了一丛小翠竹,风一吹,纸窗上的竹影随风摆动,婀娜多姿,这屋里的陈设虽然是第一见,却有种自己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二十年的感觉。
可是,如果说这是梦,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可如果说这不是梦的话,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娃娃看着张浩然眼睛忙着不停,却没接鸡蛋的趋势,又不敢吭声,只得在一边眨着一双大眼,可怜兮兮的盯着张浩然看。
怎么判断现在这个是不是梦呢?
梦里会饿吗?好像不会,倒是经常会被尿憋的想尿遁,还偏偏就找不到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地方。
可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只是觉得饿呢?还是饿的快死了那种?怎么好像闻到蛋香了?
小娃等了半天,没见张浩然接蛋过去,也没说不吃,想是张浩然可能不想自己剥。
剥了壳的鸡蛋,对于饿的两眼昏花的人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张浩然死命的盯着那只剥了壳的,白嫩嫩的鸡蛋一点点的向他移近,当它出现在他嘴的攻击范围时,张浩然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吞下了这只鸡蛋,张浩然由衷的感慨,人是铁蛋是钢,终于能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的了,只是饥饿的感觉也更强烈了。
张浩然伸手拍了拍小胖娃,让其往旁边挪了挪,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放在床边的一双方口绣花单鞋,只看绣工、面料就极其的精致。
张浩然现在是饿的快前胸贴后背了,只想着尽快填饱自己的肚子,看到桌子上的茶壶,张浩然眼睛一亮,没有吃的喝点水也是能将肚子填一填的。
虽然心里火急火燎的,却又碍于身体的酸疼而不得不慢慢的挪动自己,慢慢的把鞋穿了,晃着身子,把自己挪到桌子旁,颤巍巍的倒了几杯水,一一灌到肚子里去了,一边灌水还不忘一边无厘头的想:这他妈谁的手啊,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不但指节修长分明,而且皮肤也光滑细腻,不像自己的手,虽然自己在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可是平时也少不了洗衣做饭,在学校的时候,更是整整洗了七八年,再好看的手,经过洗衣粉这么多年的持之以恒的蹂躏,也就勉强算还能看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