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对奇形怪状的阿拉伯数字十分感兴趣,张浩然看沈凉十分感兴趣,也只是很客气道:“有兴趣?”
沈凉开心的点头。
张浩然慢悠悠的收起给刘小川制作的启蒙课本,“我的规矩你懂的。”
沈凉很知趣的给张浩然递了张银票,张浩然和开心的接了。
“我记得拜师什么的,还要拜师礼的吧?”不愿意拜师什么的也没什么,再追加点学费就可以了。
谁知道沈凉乐呵呵的朝张浩然一拜道:“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张浩然:“……”
“师傅有什么疑问?”
“我记得我比你小吧?”
“那有什么关系,学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做徒弟的都不嫌弃,做师傅的何必介意。”
张浩然总觉得那一拜就拜掉了好几十两银子自己有点亏了,虽然自己只是卖了几个阿拉伯数字就赚了几十两。
“其实,这个方法总的来说是起到了一个简化的作用,把壹贰叁肆五陆柒捌玖变成了123456789,适用性还是很大的,例如你把壹贰叁x壹贰叁算一下等于多少?要不要给你拿一个算盘?”
沈凉盯着纸默算了起来。
张浩然不等沈凉算出结果就继续道:“即使你不够聪明,也不会默算,这个也可以很容易就算出来的,你可以列一个算式
123
X123
369
146
123___
15129,简单、方便、快捷,还省笔墨纸张,以前记个帐可能要两本,现在一本就够了,简直就是省力省时省钱的不二法宝。”
沈凉沉默了一会儿道:“一声师傅果然没白叫。”
由于沈凉让张浩然少赚了十几两,所以,晚饭之后的,沈凉被隔绝在房外,无缘目睹到张浩然VS刘小川的五子棋之战。
对于张浩然而言,这个倒不是主要目的,主要是为了不让沈凉蹭房间里的地火,晚间天比白天要冷很多,让沈凉呆在那个连个炭炉都没有的房子里,张浩然表示自己很开心。
张浩然忘了沈凉是个有钱人,还是很有钱的有钱人,沈凉抱着自家带过来的暖手炉窝在被窝里也是很舒坦的过了一夜。
看到精神奕奕的沈凉,张浩然很疑惑:“沈兄昨夜睡的可好?”
“很好很好。”
张浩然:很好才是真的不好。
早饭很快就吃好了,太阳也升好了,张浩然也懒得管沈凉,很快的在院子里支好了牌桌,刘小川也去张浩然的房间里提出了沈家的唯一一副麻将牌。
沈凉当仁不让的抢了一个位置,刘福根看到沈凉昨天的趋势,觉得自己还是不上场的好,于是,其它自己还没上的,或者是已经被轮过的人开始排队了。
开始几圈,沈凉确实还是输的多,渐渐的牌风就开始凶狠起来了,直接的后果是,坐沈凉对面的人在一轮一轮的换,刘小川和张浩然虽然没输,但也没怎么赢,基本上都聚集到沈凉那儿去了,在自己地盘被别人赢了钱,换句话来说就叫砸场子。
张浩然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的手下人,当张浩然准备拍桌子散伙的时候,刘福根跑过来道:“少爷,有客人拜访。”
不管是谁来了,张浩然现在也是欢迎的。
“快快将客人迎进来。”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冬袄的年轻书生跟着刘福根走了进来,一席长衫穿在其它人身上可能是没什么感觉或是让人觉得很儒雅,此人穿着只有股酸唧唧的很猥琐味道,弓着个背缩着肩,怎么看怎么的不讨喜。
张浩然开启大脑资料库飞速的搜索了下,结果就是,他和刘文轩都不认识这个人。
来人朝张浩然弯了弯腰道:“刘公子有礼了,在下孟长浪,字千华,刘公子不妨叫我千华公子。”
千华公子?叫这么个人千华公子,不亚于让你抱着头母猪喊美女,张浩然抖了抖道:“孟公子!”
“听闻刘公子是远近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小可不才,想要讨教一番。”
张浩然停了五六秒才道:“世人谬赞,真是愧不敢担。”现在满大脑的才华也没地去用了,诌一句文言文都得整半天。
“敢问刘公子,钱财为何?”
“自是为钱财。”刘文轩的大脑有我也是拿不出来。
“礼义与钱财何如?”
“礼义是礼义,钱财是钱财。”
“刘公子不觉得礼仪贵于钱财,钱财这等黄白之物有何可取之处?”
张浩然惊倒:“那以孟公子之见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唯尊礼仪?”
“世人自当是如此。”
“哦。”怎么觉得有点下套子的味道。
“刘公子即能知其要领,小可有一区区小事,还请刘公子帮子个。”
“不知是何事?”
“秋闱将至,奈何小生居处离镇上甚远。”
“噢……那是挺不方便的。”有求于我的话,我也就不诌了。
“不知刘公子可否给个方便?”
张浩然淡笑着道:“刘公子想要什么个方便法?”
“听闻,刘公子府上在镇上有一闲房,不知可否暂住些时日?”
“敢问孟公子是想要怎么个暂住法?”
“自是借住。”
“孟公子说笑了,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我的字典里则是,有钱能使磨推鬼,我相信孟公子是知道我的意思的吧?”
孟长浪果然脸一白,“你这是至义于何处?”
“我们之间有什么义,你敲诈我之义?何况,我看孟公子,虽然举止猥琐的很,却也只是浮于其表,就孟兄你头上的那根白玉发簪就能买几个宅子了。”
就连张浩然这种不懂玉的人也看出这孟长浪束发的簪子,明显的比沈凉送与张浩然的那支还要好上许多。
孟长浪一改先前之猥琐之态,人坐直了肩展开了,脸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也收了起来,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换上了平静的表情道:“我刚是开玩笑的。”
“真是差点我把笑死了。”
“刘公子这待客之道真是不周到,鄙人都来了这许久了,也不见赏张椅子坐坐。”
“椅子一般都是给人坐的,真是对不住了。”
“你们这是玩的什么,要不带我一个?”孟长青看着空着的那个位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