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言重了,舐犊情深天x_ing使然。”老国公不以为意和可汗继续闲聊了起来。不过这明为闲聊实为互相试探的两人究竟探到了多少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诺儿,母亲给你带了很多的r_ou_干,各种都有,牛r_ou_,鹿r_ou_,兔r_ou_,獐子r_ou_,都是你父亲和哥哥们去猎的,那些皮毛母亲捡着好的给你做了厚实的大氅。哦,对了,母亲也做了很多糖果给你,还有水果干,不过大周和金辽不一样,这里有很多新鲜的水果……”蝶舞拉着雷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雷诺安安静静地听着,乐在其中,他深深体会到有母亲真好。
“主子,我们到了。”许久马车上才悠悠下来了个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抬步进了北郊一座不起眼的宅子。
透过掀开的车帘的一角,隐约可见一个妖娆纤细的少年赤衤果着躺在撕烂的纱衣上,稚气未脱的少年身上布满了猩红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季恒瞥了眼车内的一片狼藉,在对上少年涣散无助的眼神时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怜悯,待他跟着符生转身离开时脸上早已恢复往日的无情冷漠,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这一路上,符生没少在车上寻乐子,车夫和四周的侍卫们早对车内不断泄露出的 y- ín |靡之声麻木了。到达目的地时车夫没有急着掀车门帘子,只是提醒了车内的人地方到了,就是怕看到不该看的,惹恼了弑杀的主子。
“查的怎么样了?”待进了前厅符生坐定喝了口茶问道。
季恒低首垂眸平静地回道:“回王爷,金辽和大周签了国书,两国会和平相处,近几年都不会有战事。”
符生狐疑地眯起了眼睛:“耶律保良怎么突然转x_ing了?这可一点不像他的作风,更何况这两年金辽国力稳步提升,他倒要修身养x_ing了?”
季恒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安国公府嫡次孙的养子是金辽可汗失散多年的幼子,因为这么层关系前阵子大周太子亲自去了中都签了国书。”
“这安国公府的嫡次子可是这次被赐婚的?”符生摩挲着嘴唇,眼珠转动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
季恒浑然不觉主子的小动作,一如以往地淡然回道:“正是那位。”
次日符生便和肃慎的使团会和住进了驿馆,此次肃慎使团兵分两路而来,符生带了一路,其它的使臣是另一路。
当晚孝文帝为各国使臣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作为大周的储君李望舒自是陪同出席,与各国使臣把酒言欢增进友谊。
太子到来的那一刻引起了全场的瞩目,当符生看到一身明黄温润如玉的俊美少年出现时,他的思绪回到了那日汝南王府为耶律齐准备的晚宴上那个翩翩起舞的白衣少年身上,两人的身影在他眼前完全重叠了。
那日之后,他遍寻不到少年,每每想起还有些遗憾惆怅。今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在大周给遇上了,有谁会想到那个少年竟是大周未来的储君。符生勾起了唇角,露出一脸狡黠的笑,故人相见何其有幸。
而太子殿下在瞥见符生时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厌恶,那晚他虽没有故意忽视肃慎,但也没有要亲近的意思,他匆匆和使臣寒暄了下,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没有再看肃慎使团一眼。
年轻娇媚的太子的小心思没有逃过老谋深算的汝南王的眼睛。他自是知道李望舒已经认出了自己,他是在有意回避着自己,他不会与美人计较,他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带刺的玫瑰才更让人有去摘的冲动,任谁都能看出汝南王今晚心情很好。
第 48 章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便到了大婚的日子,康城之中一派喜气洋洋。
太子亲迎,十里红妆,绕城一周。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打开后实打实的都是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平日里那些嫁妆中最能凑数的家具一样都没有,而一人高的珊瑚,圆润饱满的东海珍珠随意摆放着。大婚前皇后赐下的添妆,各门阀世家,达官显贵也送来了不计其数的添妆,这些早在昨日便送去了东宫,没在嫁妆中。
安国公府历来嫁女儿的排场都会让人出乎意料刮目相看。此番嫁嫡次孙,在有些人眼中是门楣衰败的表现,可安国公却是要风光大办,府中上下亦不敢等闲视之。老国公是要趁此机会让世人知道安国公府荣光依旧,也让世人明白雷家对这个嫡次孙的重视,即使是男妻的身份,雷家也不会放弃雷阙,他们更将是雷阙结实可靠的后盾。
李望舒携雷阙穿梭于众人之间,笑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对于敬酒的人他更是来者不拒,这也使得平日里没机会亲近太子的人有了亲近的机会,敬酒的人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但他却始终护着雷阙,不让雷阙多喝,酒过三巡他让人先送雷阙回了婚房。
“没出息的家伙,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有那么高兴吗?”说着孝武帝朝儿子的方向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祁明珏似是浑然未知孝武帝在他身边发牢s_ao抱怨儿子,他将酒杯递到了李君然面前,后者直接就着祁明珏的手喝了起来,刚一入口,李君然“嘶”的一声眉间紧皱,转头怨恨地瞪了祁明珏一眼,嗔怨道:“珏儿,为何戏弄为夫?”
祁明珏夹起一颗红枣放到李君然碟中,在他耳边低柔清越的声音缓缓响起:“知道醋不好吃,就不要再酸溜溜的了,吃颗枣,甜甜蜜蜜的多好。”
李君然感觉到热气吹拂过他的耳畔,心神荡漾,回想起自己大婚时他也是这般高兴沉浸在幸福中,仿佛踩在云间飘飘然,他不由地翘起唇角,姣好的眉眼渐渐舒展,而后微微弯起。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儿子开心,他这个做老子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期待的李望舒被小圆子搀扶着来到了自己的洞房,他微红着脸,推门进了房间,看到坐在床边的雷阙俊美妩媚的凤眼绽放出了一抹绮丽的光芒。
雷阙是男子,很多针对女子的习俗都被省去了,待两人喝了合卺酒后,众侍者鱼贯而出,硕大的婚房成了他们两人的天地。
透过龙凤烛微弱的光亮一身正红色的喜服,衬得雷阙霞姿月韵,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李望舒顿觉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喝了起来,眼睛依旧凝视着雷阙。
李望舒借着酒劲将人一把推倒在床上,他轻轻舔了舔雷阙的唇,咬了下他的下巴,齿颊间带着浓郁的酒香,香醇可口,雷阙抬手勾住了李望舒的脖子,忍不住伸出舌头回舔了一下,像是得到了鼓舞,李望舒动作得更加轻柔卖力,很快从舔变成了吻,这一吻吻得两人如痴如醉,难舍难分。
一吻方罢李望舒喘着粗气凝眸看着雷阙笑道:“娘子可准备好了?”
在李望舒温热的气息拂过雷阙的脖颈时,他举得痒痒的,直挠心尖,雷阙竭力控制着紊乱的呼吸,喉间沙哑地问道:“娘子?”
“嗯,今天为夫娶你为妻,雷将军理当尽妻子的义务才是。”
“为妻的义务啊~”雷阙勾起嘴角,眯起眼睛,李望舒愣了一下,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狐狸,他眨了下眼睛,想要看清楚些,可未等他确认眼前的人,就感到身体一晃,两人顿时颠倒了过来。
雷阙看着身下迷离恍惚的李望舒,抬手抚过他的脸颊,埋在他耳边,用低醇x_ing|感声音地说着什么,还未散去的三分醉意让李望舒无法正常思考,耳边倾吐着热气撩拨得他心痒难耐,让他错过了反抗的最好时机,得逞的狐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突然,李望舒觉得身上一轻,他意识到那时身上的人离开了。他支撑起身体寻找爱人的踪迹,不远处他看到雷阙捧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微笑地走向自己。
“这,这不是丢了吗?”李望舒只看了一眼便知这就是那件他在汝南王府穿的,让他难以启齿的舞衣,迅即脸上飞红眼带羞意,转身将自己埋进了喜被中。
“是丢了,不过为夫把它捡回来了。”
看到爱人掩耳盗铃的小动作,男人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只觉下腹更加燥热,雷阙伸手将人捞了出来,一字一顿道:“欠、债、要、还。”
“欠债?”李望舒下意识的咕哝了一声。
“怎么殿下忘了?”边问着雷阙边开始动手亲自为温润矜贵的太子殿下更衣。
“我,我还没答应。”
男人挑眉,拿出一本账本念了起来,李望舒猛然瞪眼,他从来都不知道雷阙是这样斤斤计较又爱耍心眼的人,耳边再次传来了低醇沙哑的声音:“怎么殿下想赖账?可惜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殿下是赖不掉的。”
李望舒眼中蒙着水气,认命地瘫软在床上认其摆弄,末了雷阙还在他的腿腕上系上了银铃,他轻轻晃了晃李望舒的脚,伴随着身体的动作银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清脆悦耳。雷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准备享用这道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