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又不是女人,婆妈什么?
但如今原霞洛不由得想,就算是金线,这家伙都还不放在眼里呢。
对于他,他向来谨慎呵护到……让旁人看了都尴尬的地步。
也许这些年来,身边很多人都看出墨东臣的心思,就只有他,倨傲地从不把谁放在心上,也就因此视他的保护呵爱为理所当然,对他眼里的热切与渴望毫无所觉吧……
第七章
原霞洛等着桌上的食物,没什么胃口,某人到时吃得津津有味,碗底朝天。
想到昨夜跟今天一整天以来这家伙对他做的事,原霞洛就忍不住阴恻恻地讽笑道:「想不到才一天,你已经需要吃这些东西进补了?」
墨东臣把一只生蚝挖到他碗里,笑得不怀好意,「我还没开工呢,这是给你进补的,才不会毒没解完,你身子都累乏了。」
被墨东臣反将一军,原霞洛耳根子一红,偏偏就是拿他没辙。他能怎么着?再甩他两巴掌?还是再捅他几刀?没有一招是对他有用的,倒弄得自己像座火山似的,失去了平日的教养和淡定。
「我好得很,墨护卫多虑了,你需要进补时我都还不见得需要呢。」他故意冷冷地道,美眸却恶狠狠地瞪着他。
墨东臣微笑着,「我喜欢你喊我墨护卫。」不过,如果他愿意喊他的名字就更好了。但眼前,他要是愿意承认他的身份,他也满足了。
这倒让原霞洛怔住,突然也不知是愧疚或逃避,避开了他的眼。
他是没打算让他回来了。但话说回来,如今这局势,又有什么事打死不变、不会更改的呢?
「你爱吃海鲜,岩涛城就是海港,我让人进城去买回来,才想到这里不像山庄里有冰窖,能处理的就先处理了,不能处理的只好阉着,快吃吧。」墨东臣又把虾剥好了放到他碗里。
原霞洛反而语结了。
他向来自认赏罚分明,独独对墨东臣,却总是做不到。
不,他能给的都给了不是吗?除了长老,谁能同时统领二阁?沉吟良久,他最终只得叹气,「我能给你的就那些了,财富,女人,权利,地位,要多少都给你……」但是为什么那日在腾润阁的甲板上,他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冰蓝色的眸子,泛红且哀伤,在他思绪不意间脱离尘嚣时,在他毫无防备地枕梦而眠时,墨东臣嘶哑着嗓子喊他的模样,还有那双泛红的眼,一直来缠他。
他跟他,像那样子的亲密,是不应该的啊……
墨东臣看着原霞洛,本来就不期待这位从小教养良好的殿下脑筋转得过来。皇宫里多得是污秽的秘密又如何?他的殿下偏偏是朵雪莲花,绝尘而孤傲。他默默把他碗里的食物叠得满满的,「吃吧。」
原霞洛见眼前像座小山似的碗,不禁也有些好气又好笑。
好久没有一整天都在休息,入夜后,原霞洛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起今日墨东臣每隔三个时辰就来给他「上药」,他问那是什么药,那小子竟敢打马虎眼,后来他终于想透,但已经太迟了,那药连擦一整天,在澡堂时墨东臣又在里头又揉又搓的,他竟然只觉得一下比一下舒服,这下也知道那药有问题。
那可恶的家伙!他该给他大削八块!
妖女的毒还在,再加上墨东臣擦的那些药,一下子他便觉得连翻身时肌肤与被褥的摩擦都难以忍受。因为中毒后体温高,他只着了一件单衣入眠,可是还是忍不住不时拉扯着衣襟,两腿间更是肿胀难挨,他忍不住闭上眼,伸手探向自己的胯下。
床幔又是无声地飘动,一只大掌隔着被褥抓住了他的手。
原霞洛睁开眼。除了墨东臣,还有谁?他想喝斥他,身体却诚实地记起他能给他多大的快感,敞开的衣襟间,裸露在空气中的乳尖立刻就在他的视线下变得硬挺了。
墨东臣藏起狐狸般的笑,俯下身来,左耳垂下的羽月玉坠颤动着,玉坠上的光点与他眼里的笑同样让人恍惚,「殿下不舒服吗?」
原霞洛仍在做困兽之挣,「你好大胆子,竟敢……」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光是他的舌头舔过他的唇边,仿佛有着魔力的手指揉捻着他胸前的圆珠,他就差点要呻吟出声。
那些妖怪能在黑暗中无往不利,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活动的屋子里都点上一盏盏灯和烛。于是此刻在柔媚的火光中,原霞洛衣衫不整,长发如墨水翻到在白色床褥上,袒露着红艳乳尖和白玉般的前胸,双颊绯红,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墨东臣只觉胯部狠狠地充血而且疼痛,几乎一下子就硬挺如热铁。
「竟敢什么?」他偏偏装作好整以暇,以手肘撑着赤裸而肌肉虯结的上身侧躺在原霞洛之侧,另一手大胆而放肆地抚弄还没被狎玩就已经红艳如梅、挺若珍珠的乳尖。
原霞洛忍住一声抽气,粗旷的指尖抚过此刻敏感不已的乳尖,根本就是逼降!
不甘居于劣势,原霞洛反身压住他,却发现这动作让他们俩肌肤相贴,两人的亢奋几乎是隔着布料,还忍不住厮磨起来。
墨东臣真想说,被原霞洛这么扑倒,还真是幸福得让他去死也甘愿啊。他又故意挑逗地啄吻原霞洛已经微微喘着气的唇,「殿下已经这么迫不及待?」
原霞洛眯起美眸,想了想,才冷笑道,「怎么?不是对我忠心耿耿,既然这样,你不是该把那该死的药擦在你自己的屁股上让我解火吗?你竟敢……」想到他从以前就有这个卑鄙无耻的想法,他就……他就……
原霞洛身子一阵颤栗和痉挛,肌肤都因为兴奋而泛起了疙瘩,两股间一整天擦的药起了效果,让他又热又麻痒。但他偏偏手指死死掐住墨东臣肩膀,沉下长睫,冷着脸不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