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旱灾,四位神仙都未将其放在心中,但后来的事态逐渐的严重了起来,百姓因为疫情和灾情大批的死亡,y-in阳簿上面的名字徒然多了起来,本来不该在上面的人纷纷出现了,弄得鬼差这几年忙的晕头转向,忙着引渡,把这些魂魄送往轮回台,但人界灾情如此严重死的多生的少,哪里有那么多可以投胎的机会,一时引得人间灾祸不断,鬼界也一片混乱,最后冥君亲自找上了这四方神仙,才引起了几位的重视,按道理来说,说只要是东方的灾情减缓了,便可解决这事,可怪就怪在这四位神通广大的神仙,居然拿这小小的旱情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日份~
☆、醉鱼扇
天帝的眉间拱起一个疙瘩,手指抚摸着下巴上面的胡须:“你们可知为何?”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北王站了出来:“这人间的灾情,一般都是对下界帝王的警示抑或是对有罪之人的惩告,人界的帝王昏庸,吾等已在各方设灾来警示这个无能的小帝,但并未在东方设旱,这灾情来的蹊跷,早在冥君来访的时候,东王便亲自下界了一趟,看那里是否有妖物作祟。”
天帝:“哦?”
北王叹了一口气:“东王下界的那时,吾等便发现了,事态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吾等掌管下界已有几十万年,从来都没有妖物敢胆大如此,惹得一方大旱,这大旱不禁让吾想到了几千年前的一个妇人,这妇人身在寻常人家,平日里安分守己,结果被人冤枉与别家汉子通j-ian,惨死于刑台上面,死前冲天地发了三个毒咒,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
众仙多少都听闻过此事,纷纷替那妇人感到惋惜。
只听北王继续道:“人界人口众多,每年枉死那么多的人,神仙们都各守己位,谁顾忌的过来,那些冤魂大都是将自己的冤情说给冥君手下的人,自有人帮他们处置,可这妇人仅凭着死去的怨气,居然让这三条誓言全都达成了,吾等震惊,当地百姓受了三年的旱灾苦不堪言,那些个冤枉她的人在这几年间纷纷病死,三年旱期后,这妇人才心甘情愿的跟着鬼差走了。”
有人问道:“这两件事情,难道是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北王沉默的点了点头:“这人界的旱情,也是由一人的怨气造成的,但这旱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缓解,反倒是愈发的严重了。”
这时,东王又走上前,缓缓道来:“话说三年前,人界的一方有一清官,勤勤恳恳,敬爱父母,友爱兄弟,爱民如子清廉公正,众人爱之敬之,但却三旬不到就惨死在上京,尸身被运回家乡后,魂魄久久不归地府,渐渐的凝结出一股强大的怨气,致使了这一场灾难。”
东王又叹了一口气:“世间皆有因果,若是由外力强加干预,终是牵牵扯扯不清楚,最终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我便派人去查了这人,这人姓齐名居延,但在冥君的y-in阳簿中,并没有此人的名字,他本该是个长寿的命,却早死,我又派人去司命星君那里去查看他的命数,他前世便是个大英雄,积了不少功德,按道理来说这一世因是官运亨达,扶摇而上,久居高位永享荣华,子孙满堂家族百世不息,本有极好的命数,却生生的被人给扰乱了,且司命的簿子上并没有书写他人······”
司命的簿子上所书的都是些凡人,神仙或者是其他妖的命数并不在那上面,若是他人的命数强行被更改,那便是有外界之人介入了其中,致使了这个下场,这也是三界中最忌讳的事情,因果纠缠,若是你去扰乱了别人的命数,自己到最后也会受到报应,谁无事想去趟那浑水?这便是为何人妖或是人仙相恋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原因了。
天帝闷闷一问:“那你们是否找到了这解铃人?”
四方神仙对视了一眼,最后垂着头:“这千丝万缕的联系······经过在下们的多番调查,最后绕到了妖界龙族太子殿下和天界三殿下的身上······”
他们的话刚刚落下,百仙会上便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一时间天帝的脸上表情变化万千,好不精彩。
这便是为何这三殿下此时会躺在寝宫里面嗷嗷叫唤的原因了,他被天帝赏了一顿板子,差点丢了半条命,奈何这妖界的太子殿下又不是天帝可以动的人,最后便只有濮阳一人受了罚,在天帝他老人家走之前,狠狠的给濮阳撂下了话,让他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让那太子殿下去下界一趟,将这事解决了,不然他濮阳以后也别想再回来了!
天帝这回真的动了怒,要不是天妃娘娘拦的快,濮阳就算是刚伤着,现在都已经被丢到南荒去了。
他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直叫头疼,他当时真是糊涂了,真是糊涂了!
不过是二人品酒时的一个小小赌约而已,结果闹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没错,盛沅下界,便就是和濮阳在玩闹时的一个玩笑般的赌约,若是让宋白知道了这事情的因果,一定会大叹一声造化弄人啊!就是因为二人之间不经意的一个玩笑,便牵扯出了这么多是非,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收尾。
最后濮阳屁股上面的伤还没有好全,便被天帝给踹下了妖界,这是头一次,天帝巴不得濮阳往妖界跑,濮阳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最后他含着一泡热泪,跑到了渊阙宫,到西华殿时,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殿中的气氛比平常还低了几许,殿中的侍女站在旁边战战兢兢,各个低眉敛目,一种说不出的拘束。
只看坐在高位的人忽然抬手,将桌上的杯盏给掷在了地上,那杯子上刻着繁琐的花纹,薄如蝉翼微微透明,落地的瞬间便碎成了粉末,它沾地的时候声音并没有多大,但还是让旁人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杯子刚刚落地,便有小侍女战战兢兢的跪爬过来,收拾地上的残局,便是手指被划破了都不觉,赶忙用衣襟擦拭,生怕她的血污了这地板。
濮阳一向怜香惜玉,看见那小侍女手出血了,连忙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方带着熏香的帕子,轻轻柔柔的覆在了那伤口上面,那小侍女本还惊恐着,忽然就被一抹好闻的气息笼罩,再抬头一看,一个俊俏的公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她,温润如玉,眼中有说不出的温柔,让她一下子把什么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眼中只有这一只花蝴蝶,脸颊漫上了粉红。
濮阳小心的把这小侍女扶起来,声音轻柔的说:“无事了,你下去吧,把伤口包包。”
“好、好······”
盛沅抬头,看到是自己的好友,眉眼上的寒霜没有散去半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濮阳打开醉鱼扇,甚是风s_ao的扇了两下:“太子殿下这是怎的了,生了如此大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s_ao气的三殿下
☆、机会
他不说倒好,一说,濮阳便感到,一道甚是薄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不禁汗毛倒立。
盛沅居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殿中的人都惧怕这太子殿下,可唯独濮阳,在盛沅面前厚脸皮惯了,说来也怪,他怕天帝,怕天妃娘娘,怕龙王,可唯独不怕盛沅,大约是这个原因吧,让濮阳能和盛沅交好上千年。
他眼眸一转,挑挑眉毛,扇着扇子,一步一步的走向盛沅。
那人的表情甚是冰冷,执笔坐在案前,但是迟迟没有落笔。
“发那么大的火作甚?”
盛沅哼了一声:“茶凉了。”
濮阳一笑,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用素白的手指碰了碰茶壶:“我看这温度正好。”
他抬眼看了盛沅一眼,盛沅的脸色不甚明朗,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你无事来南荒作甚,闲得慌?”
濮阳轻哼了一声:“无事便不能来吗?”
他瞧了瞧四周,忽然想起一事,问他道:“话说你前段时间绑······哦不,带回来的小狐狸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他便明显觉得这殿中的气压又低了几许,好吧······看来他撞枪口上了,今日太子殿下的心情不甚好,看来和那只狐狸有关啊······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要不······过几日再来?但一想到天帝的脸,濮阳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事情总是不能拖沓,但这事情的确又是二人的错,乱子却又是盛沅惹的,不关他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然这天下的百姓不知又要受多久的苦。
盛沅无心理他,将人晾在了一旁,濮阳最后自觉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酝酿了许久,带着难得的严肃,终于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盛沅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濮阳吐了一口浊气,无奈道:“此番来找太子殿下,是有要事相告。”
平日里濮阳来找盛沅,从来都是喝酒厮混,亦或是传一下天帝的口述,这谈论要事······还是头一遭。
盛沅眼中的寒意散了几许,示意他说下去。
“太子殿下可记得三年前,与我曾有个赌约?”
盛沅抬笔沾了一滴浓墨,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几年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濮阳难得的有点讽刺的道:“殿下的记x_ing还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