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宠物的爱意令安王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满足,但是他正在气头上,绝不会对燕子郗有好脸色,一鞭狠狠抽下去:“太子的爱意,本王知道。本王也愿意私下里宠爱你,但是旁的,你千万别多想。顾沉手握兵权,又是本王好友,你若因可笑的嫉妒,坏了本王大事,本王绝不饶你。况且,除去顾沉,本王迟早会同人联姻,太子要是再这般不识相,对人出手,休怪本王不顾一同长大的情分。”
泪意无声地掉到地上,燕子郗跪得笔直,身上有些发抖,白衣上全是血痕。
安王眉眼y-in鸷,揪住燕子郗衣领扯起来:“太子还不回答本王?”
燕子郗艰涩道:“我不会再忤逆王爷,也会识相。”
安王道:“不能再对顾沉出手。”燕子郗温顺地点头,看着丝毫没有原则。安王心里反倒熨帖,他就需要一个只会听话的宠物,而这个宠物爱上了自己,对自己身心依赖,则是最好的事情。
他今夜确实很忙,来找燕子郗一是为了顾沉,二也确实是想见燕子郗如何了,他现在本应立即离开,却有些舍不得面前的宠物。
安王干脆令燕子郗跟上自己,从秘道里朝王府走去。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燕子郗进入书房,安王只将药膏扔给他,令他再抹在自己身上,等燕子郗呼吸凌乱时,他又反手将他扣在床上,自己出去办公。
安王是个事事追求完美的人,燕子郗的一切都符合他对于男宠的所有想象,他愿意等他到弱冠,绝不是什么心软,只是因为燕子郗弱冠时,体内常年累月服下的药才能彻底改造身体。
而燕子郗,他呼吸微乱,眼神放空又迷茫,却从不曾露出一丝狠意。
就像他对顾沉所说的那样,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即使心里再恨,面上也照样该选择最有利的态度。
他似乎被火~焰焚身,难耐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安王。
他能看到案桌上各色来往信件,即便只能看到一个信封,却也够了。每个世家所用的纸张,甚至笔锋,都有不同,即便再小心翼翼,也始终脱不去这些痕迹。
燕子郗日日在营帐中,便是在揣摩这些东西,此刻再进行完美的运用。
安王注意到他的动作,朝他看过来,燕子郗恰到好处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安王笑道:“喜欢?”真是个妖精,又抵触这些东西,又对这些极为敏~感。
燕子郗满脸冷淡地咬唇:“王爷……我没有。”
天光大亮,燕子郗穿着玄服,出现在军营,他身体还有些软,又被恶趣味的安王命令含了东西,就要回营帐中分析昨夜所见到的世家信息。
顾沉一见他,慌忙地移开眼。他昨夜查阅了许多资料,得出的结论却———只是对这个太子的亵渎。
那种 y- ín ~秽的事情,地位尊崇的含章太子如何会做。顾沉虽觉得燕子郗做事不择手段,毫不受道德约束,却从未想过如此恶劣地揣度他。
君子端方持重,燕子郗虽不是君子,也断不会如此 y- ín ~奔。
只是他越不想往这方面想,越忍不住注意燕子郗的状态。
微红的脸,和那日听到的奇怪声音……以及现在,燕子郗脚步虚软,似乎不能踩到地面。
正巧今日禁军暂时不必训练,聚在一起搏击练箭,顾沉怀着复杂的心思,撩开燕子郗的营帐:“太子殿下,你可要前去练箭?”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掉一次小马。
顾沉:太子殿下绝非如此寡廉鲜耻之人。
燕子郗(冷漠):本宫是。
第15章 报复社会y-in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十五
外边日头正好,淡金的阳光照耀进来,浅浅地洒进燕子郗的眼睛里,为那双干净的眼睛晕染了流金般的色彩。
他放下手中笔,勾唇看向顾沉:“父皇不日将传召将军,以将军之智,还有闲情逸致在此享乐?”
那也是你害我的,顾沉想道,他朝燕子郗一拱手:“末将之事,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几次向这诡计多端的太子殿下求助,事态都朝着不可预计的状态发展,顾沉除非是嫌自己麻烦事不够多,不然绝不会再找燕子郗。
他以血泪总结出经验,燕子郗却不打算放过他,径直起身向顾沉走去:“本宫并未为你费心。”他微微一笑,光华璀璨:“本宫只是好奇你将如何解决此事,若你死于此事,本宫平白少了许多乐趣。”
燕子郗模样不似作伪,也丝毫没隐藏自己的恶意,他的确要辅佐顾沉称帝,可若顾沉连这样的小事都解决不了,他甚至不介意再加速推动顾沉的覆灭。
顾沉心里一冷,上前靠近燕子郗:“太子殿下当真要与我为敌?”
“嗯……”男人的气息逼近自己,燕子郗身上发软,语气有些飘忽:“本宫是你的敌人,可你,却没资格做本宫的敌人。”
顾沉敏锐地觉得不对劲儿,又找不出燕子郗究竟是哪里不对,话语,态度,分明都一样恶劣,为何他心中总多想。
燕子郗退后一步,拉开同顾沉的距离。虽说他现在不便,可之后这样的日子极多,燕子郗不可能因为身体原因而耽搁正事。
他步伐缓慢地出了营帐,顾沉落在他后面,朝身后燕子郗所坐之处看了一眼,那里一片坦荡,没有任何不对。
顾沉皱眉,心里鄙视自己胡乱多想。含章太子无论是身份还是x_ing格气质,哪里是会做那等事的人。
校场上此时一片火热,禁军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打了几场后也狂放起来,有大胆子的索x_ing脱下衣服,被人骂道:“竖子,在太子监军面前失仪,看你是活腻了。”
燕子郗也含笑看了眼那禁军,身体有些发热,安王的药物以及自小的改造,令含章太子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尤其最近他为得安王信任,擅自加了药量。
燕子郗从不为做了的事后悔,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代价,他感觉药膏有些融化,微笑道:“无事,要脱衣的去另外的校场,原地留下的衣冠整洁即刻。”
这声音有些低哑,令顾沉为之侧目,见到的燕子郗却高贵优雅,只是脸颊有些泛红,眼里格外的软。
顾沉喉咙一动,脑海里浮想联翩,想起夜夜梦中燕子郗的痴缠和服软,他急忙转过头,把卑劣不堪的心思压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心思真是龌龊,心里羞愧地回了营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日,在顾沉无数次觉得自己的想法侮辱了燕子郗时,安王设宴,借故赏花,同时邀请了顾沉。
安王府邸灯火通明,却没有大肆cao办,只是如云的仆役和珍馐,都足以说明安王对顾沉的重视。
尤其是,要管好不安分的燕子郗。
安王y-in着脸,面前摆了几个盒子:“自己放进去。”
燕子郗柔顺地走过去,将盒子打开,眼里立马带上瑟缩:“……王爷……换一件可好,我害怕。”
安王扯了下嘴角,轻抚上面的tu~~起:“太子该知道反抗本王的下场,今夜顾沉前来,本王不希望你再不知天高地厚地同他起嫌隙。”
燕子郗眼里带泪:“我不会的,王爷信我。”
安王摇头:“太子再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本王心意已决,你放进去,今天在外面全听本王的,免得你再不知天高地厚同顾沉作对。”
安王知道燕子郗不如表面的温顺,猫总是有爪子的,所以在今日,他才会以外物来制约燕子郗,确保万无一失。
安王态度强硬,燕子郗只能照做,因为痛楚,他眼里的泪顺着脸流下来,但还是乖巧地没发出声音,看似顺从地接受安王的一切给予。
安王脸色稍霁:“太子真乖。”
药膏即刻发挥作用,很快,燕子郗便脸颊绯红,气息微喘地躺在安王脚边。
真美,安王满意地点头:“收拾好自己出来,今夜你只好好享受,没有力气同顾沉作对。”
燕子郗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只能看着头顶的横梁。
顾沉来得算快,他知道安王为人光风霁月,也就并未掩下自己行踪,也好叫多疑的皇帝安心。
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一见顾沉笑眯眯地将他请进去,里面算是热闹,除了顾沉外,还有些其他同僚。
官场的奉承声传进顾沉耳朵,顾沉本面无表情,却想起燕子郗的话:“情绪只是无用的东西。”他也就尽力收敛自己的脸色,甚至还对着前来敬酒的文官点了点头。
安王爽朗的声音传来:“顾贤弟来了,本王还以为这种赏花种花的事情,你不会参加。”
顾沉转身看向他,目光在一旁站着的燕子郗身上停留一瞬:“王爷好意邀请,末将自然不会推脱。”
安王上前亲近地拍拍他的肩膀:“私下里,不必自称什么末将,咱们还没生疏到那个份上。”
顾沉也放松地看向安王:“那却之不恭。”他见燕子郗一言不发,也有些奇怪,只是见他一脸冷色,便不同他搭话。
宴会很快开始,燕子郗坐于上首,他坐下那刻,眉心微微一皱,轻轻咳了两声,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顾沉坐得离他极近:“太子殿下身体不适?”
若放在平时,燕子郗不想说话就不会说话,只是现在安王在他旁边,他只能给顾沉面子:“没有,多谢将军挂怀。”
这么好的态度……顾沉心里有些毛,有些坐立不安,这个太子难道又私下对他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