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付清不语,微翘的嘴角显得他更加风流,倜傥,洒脱。
小李子见他不语,依从他的意思,回宫。
古黎太子殿——
陶付清等人回宫时,已至夜色,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太子殿,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
“殿下。”门口站着一个梳着云鬓,面部冰冷的翠衣女子“属下回来了。”
“嗯,在这儿等多久了?”
“一刻钟。”
“嗯,进来吧,我有事情要你来办。”
“是。”
“先把姑娘们叫出来吧。”
“殿下,这个时间,姑娘们应已休息了。”
“不管,叫。”陶付清的语气很坚定。
“是。”
“殿下——”几个穿着轻衫的艳丽女子徐徐踱来“您回来了。”
“是。”陶付清的语气宛如寒夜里的冰“你们会写字吗?”
“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领头的女子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她姣好的脸“德,是一种修养,所以妾身并不识字。”
“妾身也不会。”另外几个女子道。
“殿下想做什么?”领头的女子狐疑。
“七魂,磨墨。”陶付清没有直接回答她。
“是。”梁七魂道,走过去磨墨。
陶付清在一张上好的纸张上写的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交给梁七魂,梁七魂大步跨过去,走到领头的那个女子的面前,将刚刚陶付清写的纸张交给她。
“这是什么?”那女子把纸张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得问梁七魂。
“休书。”陶付清淡然道。
“啊?”那女子愕然,手不停地颤抖“殿下?”
“七魂。”
“是。”梁七魂递给女子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这是殿下给你的补偿,拿了以后就收拾走人吧,如果你想死的话,就留在这里吧。”
“……”女子抿抿唇,默默站起,离开了。
在这期间,陶付清已经将其他的休书写好了,交给她们后,都离开了。
“殿下想做什么?”梁七魂表示疑问。
“娶个正妻。”
“正妻”
“就是太子妃。”
“不是妾?”
“嗯,我认为太子妃这个称号都委屈了他,更别说妾了。”
“属下明白了。”梁七魂虽表面冷静,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七魂,今晚就将彩礼准备好,明日务必送到朝歌夜弦。”
“是。”说完梁七魂便离开了。
“殿下。”是刚刚那个领头女子的声音,原来她没有离开!
“你,没走?”
“是的,殿下。”那女子原来只敢胆怯的探出半个头,在确认房间里只剩下陶付清时,才缓缓进入房间,还顺便带了门。
“不是叫你走了吗?你还在这儿做甚?”
“殿下——”那女子娇声道“可否记得您一年前对妾身说了什么?”
“啊?”陶付清此时脑中一片空白。
“殿下,别说笑了,妾身知道您记得。”许纤纤羞涩地笑笑“您在一年前的今日对妾身说,只要妾身在您身边服侍一年,您就让妾身做您的太子妃。”
“……”陶付清绞尽脑汁,迷迷糊糊地想起好像真有这一回事,不过那不是醉酒后的疯话么?难道她把它当真了?
陶付清不必再猜了,必是如此,他长叹一口气,道:“纤纤,那是胡话,这你也信?况且,太子妃已有人选了,你……还是走吧。”
许纤纤怔然。
“我念在旧情,再多给你一些银两,你走吧。”陶付清淡然道“若你仍不走,我只能了结你了。”
许纤纤似片枯叶一般跌倒在地,勾人的双眼泛着泪光,眼圈微红。她咬着下唇,接过钱袋,大步离去。
“殿下。”梁七魂做事利索,所以才得陶付清这么欣赏“这样对纤纤姑娘真的好吗?”
“嗯,她原本是江湖歌姬,靠着这才华,下半辈子不用愁。”陶付清应答道。
“……”梁七魂半晌不语,然后道“殿下,夜已深,请您休息吧,明日还要去朝歌夜弦。”
“嗯。”陶付清回答后便离开了,只有梁七魂一人伫立在这华丽房间里。
“殿下可真是无情呢。”梁七魂脸上出现少有的神情。
自然无人来回应她,她又站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流氓逼婚
陶付清即使回到了房间,也没有立即入睡,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那一抹微弱的烛火,直至天明。
修仙之人,即使不入睡,也无大碍。卯时已到,陶付清新着了一身黑衣,将乌黑的长发披在颈后,更显俊美之意。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梁七魂今日也换了一件新衣,色为翠。
“理应如此。”陶付清调侃道。梁七魂则面不改色,道:“殿下,属下真为殿下感到高兴。”
“何出此言?”
“殿下终于遇到对的人了。”
“嗯。”陶付清道“出发吧,七魂。”
他们没有像之前那样游山玩水般前往朝歌夜弦,而是几十号高手御剑前往,不出一刻钟,便到达了朝歌夜弦。
朝歌夜弦——
山门口的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刻着硕大而秀丽的四个大字——朝歌夜弦,它的颜色是金色。
“殿下。”梁七魂道“旅途劳顿,不如先休息可好?”
“不了。”陶付清摆摆手“走吧。”
陶付清继续带领着大队人马,飞到朝歌夜弦的正殿——红雨殿。
“你们都别跟着。”陶付清警告道“七魂,你也是。”
“是。”梁七魂应道。
陶付清极不优雅地踹开了红雨殿的门,使在内部打扫的弟子大惊失色。
“你乃何人?”其中的一个弟子质问道。
“古黎太子,陶付清。”陶付清嘴角还噙着笑意,一脸骄傲。
“原来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明明可以自由进出朝歌夜弦的时间在昨日已经结束了。”
“当然有事。”陶付清笑意未减。
“何事?”弟子接着问。
“提亲。”陶付清一字一顿地说。
“提亲?”众弟子不禁惊恐万分“大师姐早已几年前就订了亲,而剩余几个小师妹则不满十岁,唯一符合的便只有玉儿师妹了,太子殿下来此,难道是为了玉儿师妹?”
陶付清不语,不屑地望着他们。几个弟子看着陶付清的神情,不禁恼羞成怒,嗔道:“玉儿师妹是我们大家的,你和她什么关系?”
“玉儿是谁?”陶付清道“我要提亲的对象,不是她。”
“那是……”
“寒裳仙尊,卿忘言。”说到这里,陶付清嘴角笑意更浓。
“……”
“……”
“……”
“啊?”众弟子瞠目结舌。
“我说,我要娶你们朝歌夜弦寒裳仙尊做我的太子妃。”陶付清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朝歌夜弦敬重你为太子殿下,可却没想到,你竟然对寒裳仙尊有这种龌龊的想法,真是不可理喻!”一个胆大的弟子怒骂道。
“……”陶付清笑意未减,抱起双臂,仿佛对这个少年狂气的弟子有了几分兴趣。
“师兄!何必与他多废话!太子殿下,你是故意的吧!我们朝歌夜弦的寒裳仙尊不值得你这样戏耍!”
“叫他出来!”陶付清命令道,似对那个少年狂气的弟子失去了兴趣,回归正题。
“我呸!”还是那个张狂的弟子“我们寒裳仙尊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嗯?”陶付清面含愠色,不知使什么“妖法”,转眼之间就到达了那个弟子面前,揪住他领子,低声道“我想,如果我血洗这里,那么他也一定会出现吧。”
那个弟子不语,身体微微发颤,只因脖颈上架了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