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我和陈树德在一起也快一年了,我知道他有家室,有老婆有儿子,但是这些重要吗?我并不要求他对我有责任,甚至我都不清楚我们这种关系是否正式,我们经常见面吃饭,喝酒聊天,偶尔会做爱,但彼此的私生活都没有太大兴趣,我一直觉得这只是比朋友多了一层性而已的关系,我可以叫他情人,但是也只此而已。
我终于见到陈莫言,是个很安静内敛的男孩,很小巧的精致,但是不大爱说话,有些自闭自卑,完全和我是相反的类型,我想,这应该就是陈欧不接受我的原因吧。果然是南辕北辙。
我总是小心的打量他,这种类型对于陈欧不会太闷吗?不会玩,乖乖牌,清纯的几乎是蠢,我甚至一度怀疑他会不会自慰,恐怕连性教育书都没看过。这种陈欧会喜欢的人,我只能膜拜,这是学不来的。
我一拍脑门,似乎方正宇喜欢这类型的。方正宇是我篮球社的学弟,人长得帅,也是个双。我抱着点坏心思把陈莫言指给他看,“就是那个,白衣服的那个,怎么样,很清秀对吧?”
他挑挑眉,问我,“你喜欢?”
我白他一眼,“给你介绍的好吧?”
他不理我,带球走开,我追过去,“他不是就是你的型,你钱夹里的男孩就长他那种模样的。”他斜眼过来,糟糕,偷看他照片败露了,“不是不是,我无意中看到的,你那照片那么模糊也不大看的清楚。”
有越描越黑的趋势,我赶紧把话扯陈莫言身上,随口胡诌,“我觉得他在偷看你?我看好几次了。”
方正宇抛了个篮,“我没兴趣。”
好吧,做媒算是失败了。翘人墙脚的事还是不容易做,我看着那陈莫言,文文静静,干干净净的模样,别说,还真挺耐看,皮肤白,这种受受最遭人疼,在我幻想自己把他压在身下扒光衣服,肆意抽插时,他正好看了过来,我不巧闹了个大红脸。
这妖孽。
那晚和方正宇打了场野球回来,正巧撞见那小白兔,我瞄了一眼旁边的帅哥,心念一转,这陈莫言看上方正宇也是一样的。
我叫住刚挂了电话的人,这不是和陈欧通完电话吧?我试探着逗他,“和女朋友打电话呢?”
他脸上有些微囧色,“不是,和家里打电话。”
哦,是了,五一放假应该是给家里通信要回去了。陈欧好像是要送他来着,“哦,听宋然说你明儿一早就走?”
“是啊,……你们不是明天走么?”
陈莫言像是有些害羞,脸有些红。恋爱里的人不都是这样,我这是在泛哪门子的酸。
镇定,苏雷,这不是情敌,这就是个人形西瓜,尽量笑得轻松无害,“我是明天走,不过方大少就不知道了。”我赶紧把我秘密武器给推上阵,“你啥时候走?”
陈莫言果然看了过来,小子,看清楚了,这是名符其实的大美人,睁大眼睛,别漏看了。陈莫言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看着方正宇有些目不转睛,有戏啊!
无奈方正宇那个冷冻机只是冷淡的说,“看情况吧。”
你好歹转过脸来让别人看看啊,对着前面说话能有哪门子的眼神交流啊。
我没好气的问,“你呆学校干嘛?”
这死人继续无视一旁的小白兔,“有点事。”
小白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我心里有些不忍,多可爱的孩子,我没来由的心生好感,“听说你家住XX,那儿的古镇挺有名的,什么时候我去找你玩玩。”
小白兔一下子脸更红了,声音小小糯糯的,“……好啊。”
看他这副乖巧的样子,也就大概明白陈欧为什么喜欢他了,有哪个大男子主义者不喜欢这么个听话的小东西?
陈莫言走后,我问旁边的方正宇,“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你不要说你又没兴趣啊。”
方正宇这回倒是知道直视人了,这人难道之前是故意的?他像是很不满我这么追问他,“你突然这么关心一个人,为什么?”
“我……我哪有?”我马上恢复镇定,“不过是看你们两很搭,顺手就介绍咯。”
方正宇不像是信的模样,语重心长道,“你还是关心自己吧。”
这小子!我才是学长!
看这情形怕是凑不成一堆儿了,但也不是不可能,我计划着五一来了好好再撺掇撺掇,估摸着能成。
宋然看我笑得一脸奸诈,夸张的抖着一身鸡皮疙瘩,“大晚上的笑那样儿,你自己不慎得慌啊?”
我丢他一记卫生眼,“爷在思考,你永远达不到这种境界,甭嫉妒。”
他“呸”我一口,“你就贫吧,你那点智商,还思考,猪都比你有脑子。我说你是不是交什么朋友了,老往外跑,起先我还以为是陈欧,人陈欧现在和陈莫言在一起,你算是什么事儿?”
宋然教训别人的同时,从来都不懂的对照自己。人陈欧和陈莫言一起时,他又不是没去闪过灯泡,现在也有脸说我?
我坏水一起,一顿奚落,“陈欧?爷早玩腻味了,都好几百年的事儿。姑且就告诉你吧,爷现在寻着个新嚼头,簇新簇新的,那可比陈莫言好上了一万倍!”
宋然一脸的不屑,“少得瑟,真要有,也不见你多兴奋,暗自舔伤疤吧?你在我面前逞什么能?哥们儿不会寒碜你,哥们儿的肩膀永远是你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