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本是北泽世子,却在幼年时逃开本该拥有的一切
他遇见他,本应只是一场援救
可他却央他留下
于是,他在边疆为他守护着南钊的天下,他将要夺取的天下
可是最终呢?
他为何又幽禁于深宫?当年的约定,明明是身家性命……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年下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越滕,章怀景琰 ┃ 配角:启卫贺,风落
第1章
越滕是在怎样的状况下遇到那个孩子的呢?经过了这些年的风雨他早都已经忘却了。只记得前一夜才下过一场大雨,路上还泥泞着,他从校场回来就看着城门的守卫正在盘问着看起来像是书生的师徒二人。
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见面,越滕却是记了许多的年岁。
游方的郎中身上会有多少的疑点,或许只是那孩子给人的直觉吧,越滕当即就放他们入城了,尽管守城的将士说着两人是黑户,很可能是东昃来的奸细。越滕也是丝毫没有犹豫的,毕竟没有那个奸细愿意一直在身边带着一个身体羸弱的小孩子。
那时的越滕还只是一个偏将,军中的地位比之副将甚至于得宠的贴身侍卫都不如,好在拜于大将帐下做弟子,虽然是没有自己的府邸,却也是在将军府上有自己的院落。
于是他把这师徒二人带了回去,一来是就近观察,二来也要等小孩子的精神将养地好一些。
那天夜里,越滕看到郎中深夜离开将军府,行色匆匆。
于是他到了二人的房中,尽管拿一个小孩子作为人质是很不人道的事情,但是为了南钊,即便是自己的性命尚可以不顾,更何况是奸细身边的。
可是入目的只是一个在床榻模糊挣扎的生命。
看着那个孩子脸色苍白一身虚汗,越滕觉得兴许是白日里受了凉,这孩子现在发起烧来了。可触手的却是一片不正常的冰凉。薄薄的嘴唇艰难地张着,却已经发紫,几乎是下意识地,越滕抱起他几乎是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挽留这个脆弱的生命。可是那个孩子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没有焦距的一双眼睛,却有失魂夺魄的神采。
那个孩子张开嘴,声音并不清晰却是直逼人心,他说:“将,不能所终;情,不能所矣;越将军的一生注定会很孤苦。”。
这个孩子究竟看到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明明是幼小的身躯,明明是羸弱的身体。越滕的疑问只能在自己的心里回荡;而这个时候孩子的师傅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包药材。
“夜深星沉,多有叨扰将军了。”
没有丝毫的回避,那人只是简单地礼谢一声,便化解了越滕全部多疑而生的尴尬。怕是这人已经看惯了人情冷暖活成了人精。
“不碍得,倒是这个孩子……”
面前的男子叹了口气。“他这是生下来便带着的弱症,心脉有所不足,可惜我空有一身医术却连自己的徒儿都救不了。”
越滕有些不解,“拖着这样的身子又何苦四处漂泊呢?安安稳稳地留在父母的身边不是更好么?”
“只是这个孩子的身份特别,况且我这些年就在为他四处寻药,带他在身边更方便照顾一些。”
那人摇摇头。明明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连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能够看到。
那一年越滕十七,那个孱弱的孩子九岁。谁都知道,这只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萍水相逢,两人的命运却是何其地相似,只是自救尚且不能的两个人自然也就失去了相互扶持的可能。
师徒二人在越滕的院子里逗留了三日。到了第三日的清晨,那人就带着尚未痊愈的孩子一去不返。只是在离开的前一夜,那人又特地来找到越滕,也只是随意寒暄了两句,唯一让越滕就是他那一句若是小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请将军不要在意。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又不该说?
难不成真会有人把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的话也当真不成?唯一可能的就只有那一句了。
如果那个孩子所说的真的是自己的未来……越滕抬起头望向阴晴不定的天空,琰儿,我只希望在此之前你能够好好的。
越滕遇见那人的时候是在两年前,那时的他还不是南钊的将军,只是一个从北泽逃难到此地的剑客而已,只是这个剑客却是有着常人难及的机遇,本来只是想要抓住一个山匪,却是在无意间久了两位嫡出的皇子。
也这是依仗着这份机遇,一个毫无军功的人能在南钊做到参军的位子上。
“将不能所终,情不能所矣是么?”
越滕的嘴角勾起,却是一个自嘲的弧度。遇见了那个人自己就已经是万劫不复了,至于情,本就没有依存的余地吧。
这一年的新年,越滕借着回京述职的机会又见到章怀景琰一面,只是气氛却是意料之外的剑拔弩张。
“本殿听闻,你前日拜在罗太师的门下了?”
只是两年的时间,那年天真烂漫的人眼眸中就已经深深刻下了阴谋与杀戮,宫墙之高,却终究难以给人一个安身之地。
章怀景琰的话越滕没有否认也无法否认,他对着那个人能说出的只有毫无力度的劝慰,“放手吧,这不适合你。”越滕的琰儿不应该在明枪暗箭之下过一辈子的。庙堂之高,可论起自在却远不如江湖之远。
“你是觉得二皇兄能够做得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