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不要紧,师尊向来不重身外之物。
但是两人中间只摆着一盏茶,是谁的呢?按照主客来讲,这茶是阎洛的;按照尊卑来讲,它应当是师尊的;只是还要考虑师尊向来不在乎这些等级辈分……
嗯……不过也不要紧,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师尊同魔头共饮一杯的。
只见南宫有为思忖片刻,径直去沏了一杯新茶,毕恭毕敬地奉到南宫清面前,还用那张面瘫脸传达着一些根本不可能被解读出来的言外之意。
阎洛看着这俩徒弟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向外挤兑的模样,摸摸下巴,兴致忽地就来了。
这边,南宫清却没察觉到几人的暗潮汹涌,依旧在认认真真地询问大会以及最近清剿魔教的事情。
“根据其他三教提供的情况,魔教内部产生了分化意见,出现一派人士反对原教主肆意妄为危害苍生,开始‘清剿霍乱’。”说着,南宫无为瞪向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魔头。
“好事,任其发展。”南宫清端起茶,慢悠悠吹口气,撇撇带着黄牙的嫩叶,看向今日莫名有些闷闷不乐的弟子:“有为,你那边呢?”
“师尊……”有为难得一见地面露赧色:“明日比武,可否有幸请您指点弟子一二?”
无为赶紧跟着附和:“师父,别的教主这些日子都在抓紧训导弟子,以期在大会首日拔得头筹。”
南宫清放下茶,正色问道:“你二人,平时功课可有保证完成?”
——“保证完成。”“保证完成。”
“一丝不苟?”
——“一丝不苟。”“一丝不苟。”
“那便足够了。”南宫清毫不在意地从阎洛手中拿回一缕头发:“功在平时,我临比试前给你们加练,那么比试结束,是否就意味着再回到日常轻松状态?”
南宫有为和南宫无为心道不好:这平日里的训练一点可也不轻松……
“安排首日的新人比武大会,是为了让你们多见识见识,集百家所长,摒弃一家孤陋之言。而非让你们仅凭十几年的拳脚功夫就去争个高下。”南宫清摇摇头:“难得有机会,能观摩到各家各派同龄人最精湛的武艺,相较于胜负高下之辨,哪个更重要不言自喻。”
二人受教地点点头。
阎洛也认同地跟着点头,被无为又是一瞪。
南宫清起身去看老人家写的字:“你们说,这武功发展至今,进步了吗?”
几人正在认真思索,忽然听老妇咳嗽一声,开口慢悠悠说道:“不瞑目,不瞑目。没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几人:“……”
南宫无为上前,贴在老妇耳边大声说:“师尊在问进步了吗,不是瞑目了吗。”
“噢,噢,”老妇赧然一笑,放下笔:“老了,又聋又瞎,让教主见笑了。这字先晾着,老妪去后院瞅瞅锅。”
南宫清送老妇人离开,返身回来后见到阎洛正盯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阎洛笑着摇摇头,表示什么事都没有。
他以为三人是在思索刚刚的问题,想了想,自答道:“私以为,这武功,说到底便是运动体内真气,以招式为用,实现或攻击或防御之目的。”
“又由于个人天资精力有限,是以各家各取所长,专修一派,不断丰富招式弥补不足。”南宫清指指阎洛:“阎罗教擅剑,气势大开大合,反面则是对精准把控功力不足。”
被点到的人十分赞同地点头,虚心接受批评。
“专修无错,但拘泥于一家一派,妄图将自家武功分支打造成天下第一,无异于误入歧途——招式尚在,但心已入魔。”南宫清踱步到桌前,欣赏老妇人留下的字:“海纳百川,水利万物,达则成其伟,不争成其先。我南宫教向来欢迎别派弟子入门取经,而你们三人都是我徒弟,各个天资均不在我之下,潜能无限,眼界莫要狭隘才是。”
“盟会主题‘止戈为武’,道出习武根本……”忽然南宫清身形一晃,停止讲解,单手撑住额头。
阎洛神色一凛,赶紧上前查看。
南宫清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无为,去叫老人家回来,这字题错了……”
阎洛定睛一看,险些笑喷出来:“招亲比武……哈哈,这老妇人有趣。”
南宫清也忍俊不禁,用清俊小楷在旁边写下“止戈为武”四字,等无为请人过来:“待老人家回来,就莫要笑了。”
折腾一晚上,字终于题好了,阎洛高高兴兴地把两个碍事的小辈送出了屋,而南宫清还守着新字爱不释手。
“这么喜欢?”阎洛从身后抱住他,越过肩膀一同欣赏。
“这戈字的飞白越看越妙,”南宫清忽然歪了歪头:“哪里来的甜味?”
阎洛笑着放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素白布包:“给你的。”
南宫清打开包裹后,见到里面一排整整齐齐活灵活现的糖狐狸,先是一愣,而后弯了弯眼睛:“阎佐阎佑来了?”
“没有。”阎洛摇头。
“那这糖怎么来的?”
“飞来的。”阎洛拿起一只狐狸,揪断了尾巴放到自己嘴里咂咂味,又拧掉头放南宫清嘴里,趁机抹了两下柔软的嘴唇:“就是飞来的,不准你去找他们,有时间还不如多陪陪我。”
南宫清看着手里七零八落的狐狸身子,颇为无语。
“失忆时候的事情,你记得多少?”阎洛攥着他的手,舌头一卷,把剩下的都吞咽下去,然后挑起眉梢盯着南宫清窘迫的脸,一下下舔着他掌心掉落的糖须,变着角度品尝。
“都记得,”南宫清试着抽了抽手,没拽动:“包括你起初,一进来就泄身的……呜……”
阎洛迅速恶狠狠地捧起南宫清的脸吻下去,气急败坏地在这张专门揭短的嘴里翻天覆地舔舐搅动,如饕餮般吞咽下去对方的呼吸与呜咽,偶尔松开唇让南宫清喘口气,便又吃人似的继续吻上去,将两瓣浅色的唇吸吮得水光粼粼,鲜艳欲滴。
良久,相贴的唇齿分开,拉出一道 y- ín 靡的光弧坠落胸口。
阎洛扶住南宫清软下来的腰,边吻边走,踉踉跄跄地将人往小榻上带。
南宫清在被压倒的一刻终于夺到言语的机会,推着阎洛肩膀,轻轻地喘息着:“书房常有人来,这里不行。”
“那回卧房。”阎洛起身,给南宫清整理被揉乱的衣服,猴急的模样看得对方笑弯了眼。
“你先回房沐浴,我也要洗漱。”南宫清揉揉被磕到的唇角,抬眸看向阎洛,眼中泛着烛火温柔的光亮。
阎洛无奈点头,知道回自己房间的步骤还是要必要的,于是老老实实与南宫教主“分道扬镳”,光明正大地走回独院。
进门后不出意外地见到云轩正有气无力地瘫在大堂上,脚边摆着一地行李,阎佐阎佑正帮他收拾。
“辛苦辛苦,怎么进来的?”阎洛把人扶到椅子上,递上一杯凉了的茶。
“就和门童说我是魔教的,他们连身份都不用核对就放我进来了。”云轩打量着冷清的大堂,反手揩了下小桌侧面,捻捻手指上的灰,语气凉凉:“毕竟没人会平白无故冒充反贼。”
“这不多亏你来帮我撑场面吗?人家都几十个人,就我一个巴掌都绰绰有余,身为天下第一魔教也太寒酸了。”阎洛凄凄惨惨地回答。
“可以下山买点人。”云轩赶紧出主意。
阎洛斜着眼看他:“难道不是更凄凉了么。”
大致帮助云轩安排完毕,阎洛一头扎进卧房,CaoCao冲刷过后,便飞檐走壁轻车熟路地撬开南宫教主的窗户,灵活地闪了进去。
屋内水汽缭绕,檀香盈盈。
清醒时候的南宫清,即便坐在浴桶里也身形挺直,此刻他正背对着屏风,专心致志地清洗耳朵,里里外外都洗得一干二净。
阎洛飘飘然来到桶边,揽过人肩头,低头舔上南宫清正仔细洗的地方,低沉喑哑的调笑声在耳畔响起:“师尊为何如此专心洗这处?是因为知道弟子喜欢咬吗?”
南宫清被热水蒸红的面颊如桃花般粉润,不答话,仅是垂眸环顾左右。
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喷到敏感的耳廓上,灵活的唇舌模拟抽c-h-a猥亵的动作,在耳边来回动作。
玄色衣衫簌簌掉落,一只大手伸进水里,隐没在交叠两腿间的y-in影处,轻轻地动作着。
“弟子也爱咬这里,师尊也仔细洗洗?”
不知那手做了什么,只见南宫清蓦地咬住唇角,轻哼一声。
潜在水中的麦色臂膀肌r_ou_逐渐虬结,晃动越来越快,溅起了朵朵晶莹涟漪。
“嗯……”南宫清夹紧双腿,两手虚虚握住股间手臂,由坐改为半跪,腰抖得越来越厉害。
阎洛换了个方位,两手一前一后同时进水,侧头叼着小巧圆润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捻磨:“叫我的名字。”
“阿洛……”呼唤出口后,面若桃花之人忽然身体紧绷似弓。一股股白浊在水中迸溅飘散开来,混淆入不知名的透明 y- ín 液,潺潺交缠飘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