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之承乾 by 千棵树(上)【完结】(18)

2019-05-07  作者|标签:

而这时,那个让皮球转了方向的少年,和其他人也赶紧上前了。

跪伏见礼一番后,承乾笑笑示意他们起身。

承乾先是看向杜构,勾起嘴角浅淡一笑,“我刚刚见你玩得很不错。你很厉害。”

杜构一愣,随即脸色微红,跪伏作礼,恭敬道,“谢殿下夸奖。”又脸色有些发白的拽过那个让皮球转了方向的少年,跪下请罪道,“刚刚舍弟球艺不精,竟伤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承乾一愣,舍弟,低头看向跪伏在地颤颤巍巍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这人是杜荷?!

心头有些讶异,但面上依然轻淡一笑,“没事,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你们无需在意。”说罢,挥手示意起身。

跪伏在地的少年,也就是杜荷,急忙叩头谢恩,才怯怯起身,偷眼瞥了下已经转头的承乾,眼眸微微一闪。

而承乾一直留意着,待眼角瞥见杜荷眼眸闪过的光芒时,心头不由冷笑,果然。

上辈子的杜荷可是玩蹴鞠的高手,据承乾所知,他年少时的技艺就已经很高超了。而刚刚那球明明没有转方向,是杜荷的脚尖一挑,球才变转了方向,承乾记得,当杜荷来到东宫与他玩蹴鞠时,玩的第一手就是这招。

但承乾面上依然没有显露什么,只是转头看向程怀亮,程怀亮皮肤黝黑,身形高大,见承乾看他,还憨憨一笑,甚为朴实,承乾也不由加深了嘴边的笑意,对程怀亮,他印象一直很不错,点头赞许,“你是程将军的儿子?”

“回殿下话,是的。”

“你和杜构配合的真好,你们平时也一定在一起玩吧?”

“回殿下话,是的。”

“你们下个月会参加比赛吗?”

“回殿下话,是的。”

……

广场里众人都有些无语的看向程怀亮,承乾看向憨憨笑着的程怀亮,怎么就翻来覆去这几句呢?

“程将军是不是吩咐过,什么都说‘是’就好?”

“回殿下话,是的。”

一时间,广场忽然安静得不得了,扑哧一声,承乾率先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弯,其他人在承乾笑出声后,也哄然大笑起来,承乾见程怀亮依然憨憨笑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便收敛了脸上笑意,柔声道,“好了,没事的。你别担心。”

又转向一脸无奈看着程怀亮的杜构,笑笑开口道,“好好干,我希望下个月你们都能赢。”

杜构看向承乾,见承乾虽然坐着轮椅,却是一副闲适自若的模样,又言语温和,笑容亲切,特别是刚刚自己的弟弟不小心伤了他,他却毫不在意,心里不由有了几分好感,便拱手恭敬道,“我等定不负殿下期望。”

承乾点头,便示意小银子等人离开。

待离了显德殿,正欲往立政殿看看母后,也想把琉璃百花灯送过去时,李福匆匆过来。

“奴婢叩见殿下。”

承乾微笑示意李福起身,问道,“可是父皇有旨?”

李福恭敬弯腰作礼回答道,“回殿下的话,皇上有旨,宣殿下甘露殿见驾。”说罢,微微抬头,待见承乾左脸上的红色痕迹时,不由一愣,随即皱紧眉头,谦恭问道,“殿下,您脸上的伤是……”

承乾摸摸脸上的伤口,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不过一点小意外而已。”语气甚为轻描淡写。

但李福却听得眉头一拧,脸容一肃,再次跪伏作礼,“请殿下即刻前往甘露殿,奴婢这就去召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某树感冒了……

某树苦逼的加班中……

所以,亲们,这点字数就请见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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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点小资料

徐惠(627—650),唐太宗妃。湖州(今浙江湖州)人。早慧,生五月能言,四岁能读《诗经》、《论语》,八岁会作诗文。才思敏捷,辞致清丽。唐太宗闻其名,召为才人。入宫后,博览群书,遍涉经史,才学益进。拜婕妤,进充容。上书论时政,见解精到,深为太宗赏识。死后赠封贤妃。

(不知道为什么,某树就是不喜欢惠妃来着。==)

高阳公主,唐太宗爱女。公主约贞观初年生人,《新唐书》称唐太宗第十七女,母不明。约贞观中期下嫁房玄龄次子房遗爱。房遗爱拜驸马都尉,官至太府卿、散骑常侍。唐高宗永徽初年晋封高阳长公主,永徽四年因谋反罪赐自尽不得陪葬昭陵,诸子配流岭表。唐显庆年间追封合浦公主。

杜构:杜如晦之长子,本承袭爵位,官至刺史。后因弟弟的牵连而被流放岭南,死于边野。(这是个可怜无辜的娃啊。)

杜荷:杜如晦之次子,本是是尚城阳公主的驸马爷,后来因牵涉进太子李承乾谋反案中被斩。

程怀亮:(也作程知亮、程处亮、程弘亮),唐朝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程知节次子,济州东阿(今山东东阿)人。贞观七年(633年),尚唐太宗第十一女清河公主李德贤,当时清河公主时年10岁。授程怀亮驸马都尉、左卫中郎将、终宁远将军,封东阿县公(卢国公由大哥程处默袭爵),食邑一千户,死后陪葬昭陵。

(╮(╯_╰)╭貌似凌烟阁功臣之后中,就只有程知节的儿子们过得好一点……)

36、蹴鞠进行时(2)

甘露殿里,太宗帝坐在主位软垫上,下坐一五十多岁的精瘦道士。

道士身上的道袍很旧,下摆处还有几个补丁,但道士却没有任何窘迫拘谨之意,清瘦的脸上带着谦恭之意,眉眼间一片清明,神情悠然,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那么,道长,你的意思是说,象乾儿这样的很难痊愈?”太宗帝微微皱眉问道。

道士很是恭敬的拱手行礼后才开口轻声说道,“回陛下的话,贫道不敢妄言,一切还需断诊。”

太宗帝微微点头。

此时,尖细的声音高叫着,“中山王殿下殿外侯见。”

太宗帝展眉一笑,对道士微笑说道,“乾儿来了。”

承乾坐在轮椅上被抬着进了甘露殿。待轮椅落地后,承乾抬头对着太宗帝很是自然的一笑,笑容恬淡愉悦。

但太宗帝却是眉头一紧,猛的起身,快步走向承乾,在承乾困惑的视线中,蹲下,手指轻抚承乾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低沉的声音里有些怒意,“这是怎么回事?!”抬头凌厉的眼睛落到已经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小银子和小金子身上,“你们就是这样照顾殿下的?!”

承乾拉拉太宗帝的袖子,讪讪一笑,“父皇,这不关他们的事,是儿子顽皮去显德殿看蹴鞠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太宗帝眉头仍然紧锁着,但见承乾眉眼间的讨好,又见一旁的道士,于是暂时按捺下心头的怒气,慢慢起身,背负双手,淡淡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小银子和小金子都退下后,太宗帝才神情平静转身对道士开口说道,“道长,这是我儿承乾,乾儿,来,见过孙思邈孙道长。”

承乾在见到道士时,就心里震惊,孙思邈?!他托舅舅长孙无忌暗中寻访却总未能寻访到的孙思邈竟然出现在这?!

孙思邈从容起身,跪伏作礼道,“贫道孙思邈见过中山王殿下。”

承乾急忙示意起身,“道长多礼了。”

孙思邈这才起身,恭敬站立一旁。

太宗帝待孙思邈站起后,开口道,“道长,乾儿的脚受伤多年,您看看,能不能医治?”

承乾一听,心里一震,父皇请孙思邈来是给自己医脚的?!眼睛不由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父皇,却见父皇背负着的双手紧紧交握,神情虽然平静,可眉头不自觉的紧锁着,眼里微微显露出紧张。

承乾心里不由有些酸涩。

原来……父皇一直都在关心着他的脚……

可是……抬头看向孙思邈,承乾的手不由微微握紧,他还是不能做健康的承乾!

*************

长孙无忌快步走进致竹殿的时候,就见致竹殿里的大宫女霜儿匆匆走出,一见长孙无忌,便眼前一亮,急忙上前行礼。

“可是殿下有事?”长孙无忌见霜儿行色匆匆,便皱眉开口问道。

霜儿行礼完毕,低声回道,“殿下不知何故总是咳嗽不止,可是,太医们的药汤什么的都有及时用上,但就是不见好转……奴婢想再请太医过来,可是殿下不肯。奴婢这会儿想着实在没辙了,正准备去求见皇后娘娘。”霜儿说完,一脸愁容。

长孙无忌皱眉,思量了一下,问道,“殿下用汤药时可有专人伺候?”

霜儿一愣,长孙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皱眉想了一下,低声道,“没有,殿下不准。”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对霜儿道,“皇后娘娘那里暂时就别去打扰了。”顿了顿,又低声道,“就算要请示什么的,也该先跟杨妃娘娘说一声才是。”

霜儿先是一震,随即后背冒出冷汗,急忙感激道,“霜儿谢过长孙大人提点,霜儿以后会注意的。“但又犹豫道,”只是……殿下他……“

长孙无忌淡淡道,“先让我劝劝殿下吧。”

说罢,长孙无忌就快步朝后殿走去。

还未进寝室,长孙无忌就听到阵阵压抑的咳嗽声,步伐不由一慢,眉头锁得更紧,嘴唇紧紧抿住,待慢慢走近,手放在房门上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更冷静一下,可待听得里头又有一阵咳嗽声,长孙无忌再也无法忍耐,猛的推开房门。

大步走进,就见那个让他揪心的已经长成少年的孩子一脸愕然,跪坐在窗台边,而手中的药碗正倾倒在窗台外。

所以……这才是这孩子病总没好的真相?!

药都倒掉了,这病还怎么好?!

禁不住心头腾腾上升的怒火,长孙无忌脸色阴沉的吓人,大步上前,一把拎过那瘦弱的少年,逼近那脸色苍白憔悴的让人揪心的脸,长孙无忌一字一顿,阴森森的开口,“殿下,臣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更快的更好的解决了自己,何苦用这种方法?臣可不记得有教过殿下自残己身吧?”

少年——吴王李恪先是一愣,随即慢慢的笑了起来,笑容带着自嘲,“老师从来只教玄麟如何糊涂,可从来没有教玄麟不可自残啊。”

长孙无忌一滞,心头怒火更甚,手下不由多用了几分力气,将那张自嘲的脸逼近几分,咬牙道,“殿下这么说,倒是臣失职了。好,那臣现在就告诉殿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殿下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可是孝之所为?!”

李恪慢慢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嘴角依然若有似无的挂着一丝嘲讽。

长孙无忌看着李恪嘴角边的那丝嘲讽,心头更怒,“殿下!你是想让臣告知皇上和皇后吗?!”

“会有人在乎吗?”李恪低着头,轻声问道。

长孙无忌一愣。

“我病了这么久……除了长乐妹妹和承乾哥哥看过三次外,父皇只来过一次,皇后娘娘来过两次,而母妃……来过两次……老师,你说,会有人在乎吗?”李恪抬头,认真的问道,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的拽住了长孙无忌的袖子。

长孙无忌凝视着李恪,素来总是温润的笑的脸上此时一派认真和极力掩饰的脆弱。

所以,这才是故意作践自己的原因吗?

心头低低一叹,松开揪着李恪领子的手,张开双手,将李恪缓缓的拥入怀中,在李恪惊愕欣喜的目光中,将李恪的头按入自己的怀中,低低的声音里有些压抑,显得沙哑,“殿下,如果……不在乎的话,就不会来了。”

李恪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双手更紧的抓着长孙无忌的袖子,声音有些发抖有些哽咽,“老师,不要讨厌我……”

***********

孙思邈掀开承乾的袍衫,卷起承乾的裤腿,仔细的端详着,手指不时按摩着承乾的脚,不时低声询问着承乾。

待看到承乾摇头说,“没感觉”时,皱紧双眉,低叹一声,轻轻放下承乾的脚,转身对一直站在旁边紧张的太宗帝说道,“请皇上恕罪,贫道无能为力。”

太宗帝一听,脸色一沉,“孙道长,你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孙思邈微微摇头,一边思量一边道,“陛下,殿下的脚已经延误了四年多了。贫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太宗帝沉默,脸上的失望之情却是毫不掩饰。

而承乾在一边,心头却是松了口气。但看着太宗帝一脸的失望,心头有些难受,可,对于他来说,如果,一双健康的脚能换的现在父子和乐,母亲安康的局面,他真的愿意!

拉拉太宗帝的袖子,待太宗帝转头,承乾笑笑开口,“父皇,儿子没事。父皇就别为儿子担心了。”

太宗帝勉强一笑,摸摸承乾的头,低声道,“嗯,父皇知道。”

太宗帝又转头对孙思邈严肃道,“孙道长,我一直派人寻访名医,四年多来,我只寻得你一个,坊间人人传言,孙道长‘博极医源,精勤不倦’,我也甚为敬服孙道长这点,但今日,我想斗胆请问孙道长,所谓精勤不倦,若只诊断了一次,就对这病症说无能为力,可配得上精勤不倦?所以,无能为力的话你先收回去,我不信,乾儿这辈子都不能走路了!”

承乾一呆。愣愣的看着太宗帝。

父皇……

而孙思邈也定神看向太宗帝,见太宗帝神情甚为平静,可平静中却有一种无形的坚毅,心头不由讶异,皇上的意念如此坚定?便微微点头,道,“贫道会记下殿下的这个病症,若陛下信得过贫道,给贫道五年时间吧。五年后,不管有没有方法,贫道都会前来回复陛下。”

太宗帝这才微微一笑,心头有些松了口气,“如此,就麻烦孙道长了。”

承乾回过神,轻声开口,“孙道长,承乾想麻烦道长一件事。”

孙思邈转头,看向一脸浅笑望着自己的承乾。恭敬作礼道,“殿下客气了。”

“我想麻烦道长为父皇母后诊脉。”

************

长孙皇后从甘露殿出来,慢慢的走回立政殿,想着刚刚承乾一脸无奈的模样,不由好笑。

本来和长乐豫章说着高阳的事情,却没想皇上来了旨意,到了甘露殿,才知道,皇上终于找到了民间传说的神医孙思邈。

只是,可惜,承乾的脚却还是不能治愈吗?

虽然说五年……

但长孙心里却不抱任何希望,正愁闷间,承乾却闹着说要让孙思邈给自己和皇上看病。

本想拒绝,但见承乾眉眼间的担心,心头又软了,这孩子总是那么孝顺……

没想到,这一诊治,也还真的看出毛病了。

气疾吗?

长孙皇后淡淡一笑,那又如何?只是……,摸摸肚子,会对孩子有影响吗?长孙皇后微微颦眉。

回到立政殿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刚进立政殿,就听哭泣声,不由快走几步,那孩子醒了吗?

转进寝殿,就听长乐和豫章无奈的声音,“好啦,乖啊,不哭啊。高阳是好孩子,不哭哦。”

“呜呜……我要娘亲,呜呜,我要娘亲……”糯糯的声音喘着哭喊道,明明没有什么力气了,却是竭尽力气哭喊。

长孙皇后急忙走进,一边高声唤道,“娘亲来了!”一边走向正坐在床上哇哇大哭的小女童。

小女童不哭了,却睁得大大的眼睛,看向长孙皇后,“娘亲?”

长孙皇后柔婉一笑,摸摸小女童的头,慈爱道,“是啊。娘亲只是出门了几天,高阳怎么就不懂事了?”

小女童很茫然,定定的看着长孙皇后好一会,才忽然扑进长孙皇后怀里,嗅了嗅,然后,嘴一咧,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呜哇……娘亲坏人,高阳好怕好怕!晚上黑黑的!高阳好怕好怕!”

长孙心一酸,不由搂紧小女童,心头暗暗责怪自己,是自己糊涂,高阳娘亲过世都两个多月了,自己不该疏忽安排,让高阳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

哄拍着怀里的高阳,又不由想起刚刚承乾非要送自己出来时说的话——

“母后,请母后千万重视自己。”

“乾儿,母后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呀!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母后……儿子和长乐,豫章,还有青雀,都不能没有母后……”

是啊,没有自己……,抬头看向围坐在自己身边戳着高阳脸蛋嬉笑的长乐和豫章,长孙皇后心里沉甸甸的,没有自己……承乾,长乐,豫章,青雀,还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

承乾坐在软垫上,虽然眼前摆着宣纸砚墨什么的,手中抓着笔,可他坐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了,却一字也写不下去。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甘露殿,不是起晖殿啊。

他坐在这儿真的很不自在啊。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最重要的原因是,父皇生气了。而且,是因为他。

忍不住抬头看向不远处认真批阅奏折的太宗帝。

承乾张了张嘴,却又默默的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想起在送母后离开甘露殿,顺势也想溜的时候,父皇笑容爽朗的出现了,很是轻松的抱起他,对母后说道,“乾儿晚上就留在甘露殿陪朕一起用膳好了。观音婢,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而母后看了他一眼,眼里又出现笑意,微微点头后,竟转身就这么走了??

而他只能乖乖的被父皇抱回了甘露殿,被安置在李福公公不知何时安排好的位子上,前面的桌案已经摆好了笔墨砚台。

“父皇?”他不解。

“乾儿可知错?”父皇神情很平淡。

“啊?”他迷惑了。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说吧。”父皇说罢,就转身回御案前继续批阅奏折了。

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承乾心头十分无语,忍不住摸了摸脸上已经涂了孙思邈留下的什么效果非常好的膏药。难道是这伤?可这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某树重感冒了……但是,终于拿到休假了!!!!各种狂喜泪流满面啊……(好吧,BOSS,在拐弯那文里,就稍微**轻点吧。╭(╯^╰)╮)

PS:一点小资料(关于药王孙思邈大人滴,某树很喜欢孙思邈啊。)

孙思邈,出生于西魏时代,生于581年,而卒于682年,是个百岁老人。孙思邈生于西魏大统七年(公元541年),卒于唐永淳元年(公元682年),享年一百四十一岁。

药王孙思邈对我国医药学贡献的“二十四个第一”:

1、医学巨著《千金方》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临床医学百科全书,被国外学者推崇为“人类之至宝”;

2、第一个完整论述医德的人;

3、第一个倡导建立妇科、儿科的人;

4、中西医结合工作第一人;

5、第一个麻风病专家;

6、第一个发明手指比量取穴法;

7、第一个创绘彩色《明堂三人图》;

8、第一个将美容药推向民间;

9、第一个创立“阿是穴”;

10、第一个扩大奇穴,选编针灸验方;

11、第一个提出复方治病;

12、第一个提出多样化用药外治牙病;

13、第一个提出用草药喂牛,而使用其牛奶治病的人;

14、第一个提出“针灸会用,针药兼用”和预防“保健灸法”;

15、系统、全面、具体论述药物种植、采集、收藏的第一人;

16、第一个提出并试验成功野生药物变家种;

17、首创地黄炮制和巴豆去毒炮制方法;

18、首用胎盘粉治病;

19、最早使用动物肝治眼病,现在证明富含维生素甲p

20、第一个治疗脚气病并最早用彀树皮煎汤煮粥食用预防脚气病和脚气病的复发,比欧洲人早一千年,现在证明富含维生素乙;

21、首创以坤剂(雄黄等)治疗疟疾病,比英国人用砒霜制成的孚勒氏早一千年;

22、第一个提出“防重于治”的医疗思想;

23、首用羊餍(羊甲状腺)治疗甲状腺肿。

24、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深入民间,向群众和同行虚心学习、收集校验秘方的医生。

37、蹴鞠进行时(3)

黄昏时分,致竹殿里。

后殿寝室里,黄昏的金色光线透过窗台铺设在地上,卧榻上,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面容端正,神情平静的男子出神的凝视着枕在他腿上沉沉入睡的少年。

少年似乎好久没有睡过般,沉沉睡着,越发温雅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天真,嘴角微微弯着,似乎做了什么好梦般。

男子凝视着,也不由微微牵起嘴角,在少年无意识的翻身更加贴近自己后,他忍不住伸手——

可当手指即将落到少年脸颊时,似乎被什么惊醒般又慢慢收回。

眼里微微闪过一丝痛苦。

然后,男子抬头看向窗外,黄昏了吗?

再次转头凝视着枕在自己腿上好梦正酣的少年,半晌,才微微有些不舍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少年的头慢慢的移到榻上,将被子轻柔的掖好。

才慢慢起身,可这一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腿早已酸麻,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钻咬似的疼,不由皱眉,咬牙,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脚,走到门边,才最后转头深深的看了卧榻上依然沉沉入睡的少年一眼。

直至走出寝室。

掩好房门。微微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抚硬了刚刚柔和的神情,收敛了眼眸里的温度,

听到一声,“长孙大人!”

他慢慢转身,平静的近乎冷漠的神情微微点头,“殿下如果没有召唤,就莫要去打扰了。”

又交代了几句,才慢慢离开。

这时候的他,又是那个严谨淡漠的长孙无忌。

而致竹殿,后殿寝室里,在长孙无忌离开不久,卧榻上的少年慢慢睁开眼睛,怔怔的看向已经掩好的房门,神情里透着很多不舍和失落,但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轻声喃喃道,“老师以后会经常来了吧?不会……再丢下我不理了吧?”

***************

甘露殿里,承乾趴在桌案上,看着黄昏的光线落在宣纸下,便用笔圈画着金色的光线,勾勒着无意识的图画。

直至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好笑和无奈,“乾儿,你这是打算画乌龟吗?”

承乾抬头,无辜的眨眼,“儿子不会画乌龟,父皇教我如何?”

太宗帝盯着眼前的扮着无辜的少年,清秀的面容,干净的眼眸,让他素来头疼又喜爱不已的少年,他的儿子……他最喜欢的儿子……

长长叹一声,俯身,一把抱起少年,边抱边妥协道,“你呀……”

承乾搂着太宗帝的脖颈,嘴角勾起颇有些得意和狡黠的笑。

太宗帝抱着承乾转身进了后殿,后殿的寝室十分宽敞,装饰也极为华丽,但却不是华而不实,承乾好奇的仔细的打量着,虽说,两世为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父皇的寝殿。

中间一张大大的卧榻,两边窗台各自搁置着一张柜子类的木架,左边窗台不远,用屏风隔出一个小空间,里头放置着四方小桌案,桌案上还摆放着棋盘。右边窗台用屏风隔出的比较大的空间里摆放着桌案,桌案上陈列着文房四宝,桌案右边还有放置着书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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