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太用力啊……”秦夫人说着。
“啪叽”又一个。
“馅包少点......”秦夫人脸上都是黑线。
“啪叽”
“你这个孩子真是,饺子都包不好?你学学人家?”秦夫人指了指李归何。
楚约辰嘟着嘴说:“那......我不包好了”
“不包?就这点儿毅力?将来怎么当好太子?怎么去造福百姓?快点!”秦夫人说道。
楚约辰有些意外,看着秦夫人,她的眼神里面并没有周围那些财利视图,而是纯粹的严厉,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有点儿想她了。
楚约辰笑着说:“那好吧,我就再包一个!”
秦夫人笑着看向眼前这个小孩。
“啪叽”
“再来!”
直到黄昏。
秦夫人拿着竹篮,对李归何说:“喜不喜欢吃辣椒?”
“喜欢!”李归何笑着,跟秦夫人一起进了厨房。
而楚约辰呢……
他拿起一张面皮,包好了馅儿,小心翼翼地合上,然后用手捏,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啪叽”
“啊!”楚约辰惨叫着。
秦怀臻满脸鄙夷地看着坐在旁边的楚约辰,这个人捏了一下午,连一个都没成功,就算馅儿再少也能捏爆开。
“算了你慢慢包吧,我先走了。”秦怀臻说着起身去厨房。
“我也饿了。”楚约辰站了起来。
“你不能吃。”秦怀臻笑着说。
“自己包多少吃多少,你那些......一个都不算。”秦怀臻笑着说。
“那你呢?”楚约辰问道。
“这我家啊?我想吃多少吃多少。”秦怀臻说道。
“啧!”楚约辰趴在桌子上。
“来吃了,快去把手洗干净。”秦夫人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饺子,李归何走在后面,他泛红的小手正吃力地端着两碗饺子,看着楚约辰。
第28章 诬陷
第二十八章 诬陷
【安城·楚王宫】
秦乐远走进楚宫,楚王正坐在椅子上掺了一壶茶,笑着对秦乐远说:“爱卿快来。”
秦乐远恭敬地行了礼,走到前面坐下。
“爱卿的家子是否寻到?”楚王笑着说。
“承皇上厚爱,犬子已经寻回。”秦乐远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楚王笑着拿起茶杯递给了秦乐远。
“将军为我国征战多年,这一下不干了,岂不显得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楚王笑着说。
“这个您大可放心放心,我是出于自愿,绝不会让别人误会。”秦乐远放下茶杯,面若淡然地说道。
楚王笑道:“那既然是出于自愿,我也没办法,但请明日定要赴朝,毕竟我楚国也不是待人不周的地方,绝不会对将军这种英士不管不顾,不管如何都定要给您安排妥当。”
秦乐远听后也不好拒绝,只好说道:“臣谢过。”
“好了,尽早回去吧,相信夫人肯定准备好菜肴待你回去呢。”楚王说道。
秦乐远想到秦夫人,在桌上摆了一盘简单冒着热气的清汤饺子,嘴角就微微上扬,别过楚王,出了宫。
楚王看着秦乐远的身影想到:“也罢,今日去掉个祸害,又能清闲几天了。”
“你真的那么认为?”
“谁?”楚王转过身去。
“把他留住。”
【安城·秦府】
清晨,秦乐远早早地前去上朝,他今天心情很好,昨日也顺利地跟秦怀臻说了些话,与秦夫人也和好了。
自己之后的日子,看起来也没那么郁郁不得志了。
秦怀臻一大清早就被拉了起来,昨晚被秦夫人告知要早起,心情很是崩溃,这么早起来去干嘛?
秦夫人告知他,昨日已经确定死的人是吕侍郎的正房夫人,今日办葬,他们要早一点去吊唁。
秦怀臻看着自己面前放了一碗豆浆,白盘子里放着两卷油条,还在冒着热烟,他拿起一根油条放进豆浆里拌了一下,一口咬进去,浓糊的豆浆汁回荡在口中,这种味道已经好久没尝过了,甚是怀念。
“快点吃,我们早去早回。”秦夫人突然从厨房里蹿出来,一身素衣,头上别着白花。
秦怀臻很是无奈,只好加快了速度,赶着去换衣服。
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准备出发,坐上了马车。
【安城·宣和殿】
马车停在安和门前,宦官都结队行走,盛夏清早,是最令人心怡的,时来讲一些最近的要事,无重要的事情,就会商议退朝后去哪一家酒馆里谈天。
没办法,楚国实在是□□宁了。
“不了,我要回去陪我夫人逛集市。”秦乐远笑着拒绝了那些盛情邀请的人。
“唉,说实在的秦将军,你在外十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秦公子今年多大了?”一个官员凑过来问道。
“别再叫我将军了,已经不是了。”秦乐远只着重阐明了前一个说法,他不回答或谈论关于秦怀臻的任何事,秦怀臻刚刚才和他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不想一错千古恨。
“为什么啊?”官员有些疑惑。
秦乐远笑着走开。所有的官臣在宣和殿战毕,楚王从侧门走了进来,他的脸色看起来与昨天相比有些差,眼圈甚至发黑。
众人行礼后,手拿笏板站毕。
“众爱卿,今日只有一件要事,秦将军为国征战十余载,战功彪炳,值得嘉奖,但因要事耽搁一直未行奖勉。”楚王断了会儿句,看着秦乐远。
秦乐远面无表情,恭敬地站在那里。
“现收回他镇疆将军之职。”
“什么?收回,这是奖励吗?”
那些官员小声议论道,虽说鲜少见到这位将军,但早都有所耳闻,他镇疆十年余载,保楚国安和太平,眼下回都,定是要嘉奖的啊,为何嘴上说奖赏,实际却要夺取人家官职呢?
“众位爱卿先别急。”楚王笑出了声。
“来人。”楚王坐在龙椅上,朝外面喊道。
随即门外出现了一批侍者,他们弓着腰走进来,手拿金镶托盘,上面呈的是崭新的铁盔,共有六人托盘,最前面的托着一个黄金制作的虎符。
秦乐远看到这些,稍稍有些诧异,但随即这个表情就被平静很好地掩饰下来。
楚王笑着走下来,拿起最前面的虎符,递到秦乐远面前说:“朕现在命你为楚国的总元帅,你可以随时调动兵权。”楚王着重说了最后一句。
秦乐远抬头看着楚王,没有任何表情。他往下叩了一个礼回道:“臣叩谢楚王。”
楚王看起来很满意,等秦乐远接过虎符之后说:“众爱卿是否有要事上报啊?”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要奏。”刘门下站出来,他油腻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狡黠。
“哦?说。”
楚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人,自上次宴会后刘门下就再也没有发过言,他的女儿刘苏也还昏迷不醒。
刘门下的青筋凸起,但依然面露微笑说:“皇上可否听闻,吕侍郎正夫人坠楼身亡的事?”
“知道,但是凶手还未找出啊。”楚王坐在椅子上,等着刘门下的发言。
说啊……说出来......
“经仵作检查,发现吕夫人腰间系一件紫衣,而上面正绣着一个字。”
刘门下抬眼看着楚王,又往后望了望魂不守舍,双手发抖的吕侍郎。
“什么字?”
“秦。”
刘门下笑了出来,露出一口黄牙,短脆拉碴的胡子上还沾的些面屑。刘门下心想,楚王那日损我小女娃的名誉,不把我这个门下放在眼里,那今天就让众人看看,你这新册的元帅,到底有多干净。
众人开始议论,但秦乐远却表情淡然,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刘门下如此肯定?天下之大,姓秦的人士广而泛之,怎么又确定是秦将军府上的人所为?”楚王笑着用手撑着脸,看向刘门下。
刘门下胸有成竹地双手抱拳说道:“臣家小女自上次宴会后就昏迷,直至今日才终于醒来,小女醒时之际,对臣讲的第一句就是那日她是被人所害。”刘门下深吸着气。
“谁人所为?”
“秦家独子,秦怀臻。”刘门下说。
“放肆!怎可诬陷秦将军。”楚王吼道,但眼底里全是虚无。
继续,继续说啊……
“大家都见到了!那日最先引诸家女眷注意的人就是秦怀臻啊!他那日穿的什么,众人应该都清楚。”刘门下得意地笑道。
还没等楚王假惺惺地还回去,秦乐远就发话了:“若真是犬子所为,理应受罚,就算以死谢罪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