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 作者:诸君皆欢【完结】(78)

2019-05-08  作者|标签:诸君皆欢 强强 因缘邂逅 悬疑推理

  想到这儿,我便笑了出来,许郎一见我如此,也跟着小声笑了起来,门外的欢呼声越发大了些。

  我们日后的孩子,也会这般惹人喜爱吧。

  婚宴已是黄昏,再隔两个时辰,便是要去拜祖宗了。

  我们灵台县自我生起,便听说这里早前就立下一个规矩,每个女人在当新娘礼成后,必须独自到祖宗墓里去参拜,自戌时到亥时,其他人在外跪拜等候,那个新娘会接受老祖宗的审视,是否有能力生下有作为的人,等待这个女人生子后五年,就又要带着那个孩子去还愿,同样的,也是其他人在外等候,女人带着孩子去跪拜,从辰时到午时。

  灵台县出了很多有才、为人造福的人,都会安葬在那儿,最近才葬入一个小有名气的进士,我也没多了解,至于什么审判不审判的,难道那进士会立起来对我说,你会生个高中的孩儿?

  我与许郎走在前面,父母亲走在我们后面,旁边的亲戚,侍人都打着灯笼,照着我们,我们走在这幽深的林子里,大家欢声笑语,酒贴r_ou_气,似乎与这清净的林子有些不相符。

  大概走了近一个时辰,我终于看到前面有些影儿了,走近一看,便是一扇松木门,嵌在那土灰色的拱形房子上,那松木上还雕着些牡丹花纹。

  所有人都在此站定,我转头看向许郎,许郎抚了抚我的手,便轻轻松开,前面那阿婆领会后解开门上的锁,推开门。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儿,这个墓看上去像一个瓷碗,看起来不大,没想到阿婆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映入我眼帘的却是长长的石阶,和墙上若隐若现的壁画,看来我还要再走一段路。

  阿婆命侍人去点灯,每四步台阶墙上都挂着油台,侍人手里拿着火把,一个一个的点,点了第一个,墙上的画一下子就显现出来,画的全是什么举人、进士、将军,腾着云,驾着雾。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个侍人才哈着气,走了上来,我越发觉得,我今天穿头尖的高缦鞋是个错误的决定。

  走下去的第一步,我便感受到了一股潮s-hi的凉风,吹在我的脸上,有些凉渗,我转头望了望他们,侍人开始拿出红色的跪垫,分发给每一个人,我看见邻居立章跪在上面,酒还未醒,双手尽量合十,眼睛虚闭,摇摇晃晃的,还打着嗝,有些惹人发笑。

  而许郎,正跪在我正中前,双手合十,眉头紧皱地看着我,他那俊俏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担忧。

  这没什么好担忧的,对于自小哪里都窜的我来说,这简直就如同街上寻常的阶子。

  我走了下去,这条路可真长,期间有些油台还被风吹灭了,可能是前一个新婚家子没添油的缘故吧。

  我开始喘气,靠在了墙边,眼下全是一样笔直的路子和壁画,我有些累了,进这里大概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吧,还要有多久?

  这鞋磨得我脚生疼,突然一丝凉风吹来,使我额上冒汗珠的地方有些许凉爽。

  要到了,我直立起身子,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后,看着前方的两个油台又灭了,隐隐约约还看到一扇门,我想,些许是到了。

  如果门后还是楼梯的话,我就返回。

  走近一看,又是一扇松木门,大概是因为这木头防潮,才这样修的。

  门上雕着什么东西,因为油台灭了,我也没细看径直就推开门。

  面前是一扇屏风,雕着牡丹,透过屏风,我就看见里面点上了大大小小的蜡烛,把整个墓室照得通亮,蜡烛上缠着金丝,空气里漫着纸钱香烛燃烧后的味道,绕过屏风,便看见那棺木旁守了两个纸人,一男一女,空洞的眸子,绯红的脸,服装倒是画得很别致。

  中间点香蜡的台子上c-h-a着几根木棍,又看见旁边还有蜡油,大概是烧剩下的蜡烛棍吧,墙上挂着白纱帘,跟我这个新婚的人好像有点不相称,左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瓷器,右边有着各式各样的纸钱,墙上又有各式各样的字画,可真是积钱为山,胜加雕饰,我想。

  我拿起一根蜡烛点燃,正准备放入台子,看见棺上写着:于是棺中,皆是有才勇者,若是一清绝者,汝则得君欲之,若汝非,即速去,不产子,否则祖于汝之厄会伴汝身。

  “清绝者?”我小声重复了那句话,蜡烛的火星有些晃动。

  清白的人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不然就会遭到厄运?这是什么意思,怎样才算清白?

  随后我双手合十跪在跪垫上,看着我今天做的蔻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今天一天就过去了,明天换个颜色吧,我想,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扯着我,力气大到让我后倾,我一下子后仰着倒在了地上,一块白纱横着落下来固住我的嘴,我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双脚就被铁链子扣住,整个人在地上呈弓形一样,我急忙向四周望去,一个人影都没看见,突然一只手摸了过来。

  从我的脸开始到颈部,使得我全身都起着j-i皮疙瘩。

  是一双发白枯燥的手,长着长指甲,慢慢到我的襦裙上,停顿了一下,我全身都绷紧了,我不知道那个人会干什么,或者我只是不想知道。

  那只手停顿了一下便收了回去,隔了一会,那人便站在我前面,头上蒙着黑布,拿了一把大剪子,俯身看向我,用剪刀剪向我的襦裙,慢慢地剪,空气里只有那种剪刀磨开布的声音,我呼着冷气,不想有太大的呼吸起伏,那人在剪裙子时,头一直都是转过来看着我,我虽然看不清他,但我知道,他在看哪儿。

  很快就剪完了,我所有的肌肤都裸露在空气中,我惊恐的望着他,脑袋全部空白。

  他放下剪刀,俯下身来,用手轻轻的抚摸,轻轻地揉搓,就如同刚刚剪衣服一样,我的眼泪在眼角开始聚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许郎,许郎啊,许郎.......

  他开始松开衣服腰带,我闭上双眼,他的手还在那里不断地揉搓,抚过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他整个人都俯下身来,冰冷的胸膛贴着我的胸脯,反复的摩擦,好似要吸取我身体里所有的热。

  他揭开罩在他脸上一半的黑纱,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嘴,拿起类似于馒头的东西放在我的嘴里,使我的牙齿动弹不得,他整个人都贴了下来。

  伸出温热的舌头与我的舌头缠绕,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又羞耻又僵冷又炙热。

  最后我感觉到一股不同于他其他部位的炽热物体,在我极力想要闭合的地方游离,摩擦,我想起母亲之前给我看的那几幅画,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许郎啊许郎......

  突然一种疼痛涌上了我的心头,那是一种伤口被强行撕开的痛楚,下肢开始止不住的往里收缩,但越是收缩,我便越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股炙热的力量在捣搅。

  很快,我受不住这样长时间的冲击,整个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弛了下来,任由他不断的往前顶撞,他还在不停的往前倾,黑纱蒙住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我的反应。

  渐渐地,疼痛转为了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感觉,伴着兴奋,伴着喘气,有一种陌生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抽了出来,伴随着喘息,是我从未想过的声音,像那空寂中的魂魄发出来的喜悦。

  因为这样的声音我开始兴奋了起来,试着把这声音全部从喉咙里倾泻出来。

  随后我感觉整个人都开始轻了起来,好像要剥离这具身体,又好像重重的跌了回来,这种此起彼伏的感觉,让我有了一种欢愉感,所有的羞耻都抛在了云天之外,而剩下的,就只有男欢女爱的空气与香烛纸钱的味道相融合,那人似乎看见我也享受其中,于是便变本加厉,不断的冲撞,轻吟、蛮横的喘息,真是享受。

  “清绝者?”铜钟响了一声。

  不久后,精疲力竭,虽然什么也没穿,但我仍感觉热到喘不过气,他躺在我旁边,罩着黑纱的脸一直看着我。

  “你别蒙着了,不热吗?”我看着他问道。

  他站了起来,往前去,捡起衣物,走了过来,看着我,此刻的我全身冒着热汗,在这昏黄的房间里,像颗用水刚洗过的白珠子。

  他蹲了下来,用手开始抚摸我的肚子,我以为他还要再来,便闭上眼睛,轻轻张开嘴,露出牙齿,舌头放在上面,像一条期待宿主的粉红蠕虫,我喘着气,开始等待。

  “刷”

  只听见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再划破我的皮肤,继续往里深入,突破几层皮r_ou_,停止不动,然后用尽全力把那利器扭转一圈,血就像井里打出的水倾泻而出。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虽然还没反应过来有多么痛楚,但令我感到恐怖的却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他拂开一半的黑纱又漏出那张苍白的嘴唇,把黑剪子□□,疯狂的吮吸,另一只手则抚摸着我的胸脯,就如刚才一样,像是在安抚一般。

  但我没有丝毫感觉,更多的是恐惧。

  接下来我开始感到疼痛,激烈的,持续的,我整个腹部开始缩紧,头部开始感到眩晕,不同于刚才,这是一种临界死亡的感觉。

  他的手开始往我伤口压,我痛得只想缩,可发现我的手脚早已在最初时就被锁住了,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就像一场盛宴……许郎,许郎啊……

  慢慢的,疼痛消失了,我从刚刚的疼痛转为麻木,最后失去了知觉......

  纸人被风吹倒一个,蜡烛早已燃尽,香纸仍旧在原位堆放,周围开始暗了起来,白纱帘轻轻飘起,盖住了氤氲。

  地上堆放着几块绿裙摆,整齐的摆着几根细钗,冰冷的石壁上沾了些被人磨平的铅脂,嵌在石壁的细小缝隙里,泛着白,棺木前放着只高缦鞋,棺边沾着血,棺里放着个几乎要腐烂完的进士和一个胸部,腹部,都长着七八个光滑血洞的裸体女人。

  棺前写着:“于是棺中,皆是有才勇者,若是一清绝者,汝则得君欲之,若汝非,即速去,不产子,否则祖于汝之厄会伴汝身。”

  “公子哥,小姐进去多久了,这都子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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