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性`事的余韵依然停留在闫桓的体内,他心里却更惦记着男人刚刚提到的任务,有些莫名的不安,挣扎着想翻过身来:“林泱,你让我看着你。”
“不行。”林泱拒绝得很干脆,他抚摸着闫桓搭在后颈上的发梢,低声说,“看见你的眼睛,我会舍不得离开。”
“你……”闫桓惊了惊,忽然脑后一痛,当即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天已经黑透了,周遭安静着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腿间被拓展过的隐痛和地上的衬衫碎片,白天发生的一切倒像是闫桓发的春`梦。
闫桓揉着酸痛的腰背走出房门想去找点东西填肚子,却正看见客厅昏黄的白炽灯下愣坐在那里的陆华,便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
陆华看见是他,立刻站了起来,有些忐忑的说:“闫少……那个……人还是没找到。”
闫桓看他脸色发青,下巴上的胡子也冒出茬来,知道他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在外面找人,心里有些抱歉,便和善的说道:“这些天麻烦你了,明天开始不用去找他了。”
陆华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
闫桓咳嗽了一声:“他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他沉默了片刻又说,“他恢复了神智,现在出去办事了。”
“哦。”陆华虽然这么应着,心里却还是疑窦丛生,不过很快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对了闫少,听说千山会内部出事了。”
闫桓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你从哪听说的?出的又是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在闫少你的公司总务处工作,以前就是他把我弄进去当司机的,现在公司被千山会控制了,但是员工换的并不多,他还待在里面。我怕千山会查到这里,所以询问了那个朋友,他说这两天千山会内部出了问题,还死了几个重要成员,所以把人手都召回了总部开会,对外没什么大动静。”陆华说起命案,微微有些心悸的样子。
“那些人怎么死的?”闫桓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语,“想弄死千山会那些鸟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我手下剩的那些饭桶就算有那个胆子也绝没有那个本事。”
难道是……闫桓眼皮猛地跳了几下,不!不会是他,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人就算要报被下毒的仇,也只会把枪口对着闫礼,而不是整个千山会,因为那曾是他忠诚如同生命般的帮会,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
“不如明天我回公司一趟,反正他们都不认识我……”陆华提议道。
闫桓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那天他们都昏迷了所以没人没见过你?别墅里的监控录像又不是摆设。”他想了想,“明天载我去A城一趟。”
“回城?太危险了吧,”陆华皱了皱眉,“就算闫少你想趁机行动,也应该先召集以前帮会里的大哥们商议商议……”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闫桓瞪了他一眼,“那帮老东西要是能靠得住,我还用躲在这里吗!”
陆华咽了口唾沫,说不出话来。
闫桓想了想,还是缓和了口气:“我要去银行的保险柜取一些父亲留下的东西,我记得那里面有封信,说不定答案在那里面。”
“信?里面写着什么呢?”陆华诧异的问道,信这种东西不看反而收在银行保险柜里,有钱人的爱好真奇怪。
闫桓明白他的疑问,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老头子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那封信是给千山会最后一道指令,我对那个破会又没好感,所以压根没看,全放在那个保险柜里了。”
这种类似于神秘遗诏的东西彻底激起了陆华的好奇心,第二天一早,他就开着自己半旧的桑塔纳载着闫桓来到了A城的金融大厦。
直到走进银行总部的大门前,陆华一直紧绷着神经,总觉得下一秒某个角落里就会冲出一群拿枪的黑衣人对他们扫射,然而这种妄想始终没有发生。
闫桓一路上都沉默着,通过层层密码验证,指纹验证之后,他们总算来到了存放保险柜的地方。闫桓的内心看来没有他表面那么平静,打开柜门的手微微发抖,似乎一个天大的谜题就要在眼前揭晓。
因为不知道柜子里除了那封信还藏着什么宝贝,陆华转过身不敢看他打开的动作,却突然听见一声惊呼:“这……这是……”
“怎么了,闫少?”陆华回头看见满脸苍白的闫桓,手里拿着一叠不知道写着什么内容的文件。
“这些都是我名下的资产,之前被韩固偷偷转移了,现在应该在闫礼那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闫桓一面翻看一面对着空气诘问,他把柜子里的全部纸制品拿出来看了一遍之后又低呼一声,“不见了,老头子的信不见了……”
“什么?”陆华立刻急了,“闫老的信不在里面,反而装着那些文件,是不是闫少你记错银行了,是在别家的保险柜里?”
闫桓瞪都懒得瞪他,扯开了衣领,磨着牙道:“有人在我们之前来了这里,取走了信,还放了这些东西。”
陆华张大了嘴巴:“这不能吧,这家银行的安保系统可是最先进的,如果没有你的钥匙、密码还有指纹,根本不可能拿走保险柜里的东西啊,”他一口气说完,又奇道,“再说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还给你?”
闫桓没有回答他,他心里知道,有个人的确能做到,也会这么做,但他现在最想要拿回的不是这些房产和钱,而是……那个人。
“闫少,”陆华小心翼翼的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回去吧,”闫桓伸手关上了保险柜,沉默的看了手上那叠文件良久,“车借我。”
陆华有些紧张:“你要去哪?”
闫桓还是那副少爷的派头,手一伸:“钥匙。”
从金融中心驱车开往千山会堂口只花了半个钟头,这是一幢充满现代化的大厦,门口的花圃喷泉清爽整洁,丝毫也看不出黑道帮会的气息。
最先迎接闫桓的人是白鹭,他见到闫桓时显然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垂了眼睑轻声说:“想不到闫少竟然一个人过来。”
闫桓点了点头:“闫礼呢,我有事找他。”
白鹭有些迟疑:“会长他……去处理一些事情。”
闫桓打量着他的神情,恶意的笑了起来:“是去处理他那些死了的手下?他这两天心情很差吧。”
白鹭骤然抿紧了嘴唇,看了闫桓一眼:“我想会长如果看见闫少,心情一定会好很多。”
“他等不及想杀我了?”闫桓挑起眉毛,“反正我自己送上了门,随他处置。”
白鹭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向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那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年轻人离开了几分钟后快步走了回来,在白鹭耳边低语了几句,白鹭轻轻点头,转向闫桓:“会长请闫少稍等,他很快回来。”
被带去等候的地方并不是顶楼会议室,而是在13楼,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关系,闫桓对13这个数字有着习惯性的反感,他皱着眉头跟在白鹭身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白鹭站住了脚步。
“闫少,”白鹭的笑容看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这里是会长的办公室,我们不能让人带危险品进去。”
闫桓似乎早料到他们要说这个,大方的举起手臂:“要搜身是么?”
“不,”白鹭微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你要把身上的东西都留在外面,包括衣服。”
要不是一管乌黑的枪抵在他后腰上,闫桓一定会一拳揍在这个人脸上,他的脊背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闫少,”白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既然来了这里,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
闫桓不由得开始思考之前的那个计划是不是稍欠考虑,但是现在反悔似乎也来不及了,他咬牙笑了笑:“把枪拿开。”
闫礼的办公室漆黑一片,这样至少使得全身赤`裸的闫桓没有那么尴尬,他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心情有些略微的沮丧,很想揪出那个男人大声责问:林泱,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肯待在我身边……你真的会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一想到可能连死也无法让那个男人现身,闫桓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此时,房间的门锁发出“咔嗒”的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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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桓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见了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声:“真没想到,二弟,你竟然主动来我这里。”闫礼的脚步停在他面前,即使是在黑暗中,闫桓也能感觉到他扫视自己的目光有多让人不舒服。
“闫礼,”闫桓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我可是好心来给你提醒的。”
“提醒?”闫礼弯下腰,低头抚上闫桓的肩膀,“你脱光了衣服坐在我办公室里,难道不是来勾`引我的?”
闫桓气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说话,肩头忽然被咬了一口,痛得他猛然跳了起来,怒喝道:“疯子!”
闫礼狠狠的擦了擦嘴角:“闫家有谁不是疯子,”他缓缓向闫桓逼近,“二弟,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千山会,既然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比起上你,我更想杀了你。”
冰冷的枪管接触到额头的感觉又让闫桓脑中空白了一瞬,他顿了顿,忽然低低笑了起来:“闫礼,你怎么这么蠢,难道你以为我手下的人有本事毁了你的千山会?亏你还是现任的会长,居然没看出是谁杀了你会里那些鸟?”
闫礼居高临下的用枪指着他的头,冷冷问:“你知道是谁?”
“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方式简单粗暴,但是从不失手,你说是谁?”闫桓反问了一句。
闫礼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苍鹰还是恢复了,不过,他做的事难道不是你指使的?”
闫桓气极反笑:“如果我能指使得动他,那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到千山会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来,”闫礼依旧冷冷的,并没有放下枪,“如果听不到满意的答案,那我只好跟你的这张漂亮脸蛋说再见了。”
“因为他会来杀你,我想找他,只能先来找你。”闫桓抬起头,“你猜他在哪,窗子外面,还是洗手间里。”
闫礼的脸扭曲得厉害,渐渐狞笑了出来:“你希望用我引他出来?我却觉得你是个更好的诱饵。”
他瘦削的手突然掐住了闫桓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沙发上,压低声音问:“你猜,我做到哪一步他会出来?如果是做到一半,我就用枪抵着你让他别动,让他看着我在你身体里射出来,他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
闫桓也笑了起来,满是嘲讽的笑容:“看来你真的不了解苍鹰,他杀你的时候如果看到我,只会把我们俩一起轰得稀巴烂。”
闫礼一把抓住了他腿间的器官,恶意的捏了一把:“那我们就试试看。”
被男人濡湿的舌头舔舐的触觉非常恶心,那是跟林泱做`爱时完全不同的触觉,闫桓紧闭着眼睛和嘴唇,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因为身上的那个疯子已经打开了他的双腿,用枪口来回戳弄着他的后`穴。
“我觉得你这里吞下这把枪不成问题。”闫礼一面弄一面猥亵的说着。
闫桓觉得自己的拳头都快捏碎了,可是四周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或许他和闫礼都是自作多情,他们两个在苍鹰面前,根本就没有做诱饵的资格。
沾着体液的枪口很快又贴到了闫桓的太阳穴上,闫礼把自己粗黑的性`器贴近他的嘴边,还是那种有些**的笑容:“给我舔。”
闫桓胸`脯起伏得厉害,那近在咫尺的气味让他几乎作呕,他伸手握住了性`器的根部,右手一抬,立刻就要去夺抵着自己的那把枪。然而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闫礼猛地抓着枪站了起来。
白鹭没等开门就闯了进来,这是极少见的行为,他只瞥了躺在沙发上的闫桓一眼便立刻转开了视线,对闫礼道:“会长……”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细微,说话间用食指和中指快速比了个手势。
虽然他们的交谈十分简洁,闫桓还是敏锐的看见了白鹭的动作,看来这次闫礼的麻烦不小,警方已经控制了这座大楼,似乎还带了搜查令。千山会手中从来不少走私和命案,以前碍于闫老爷子镇着,还没被找过麻烦,现在一旦被查出,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得了。
果然,在听完白鹭的话之后,闫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抓起钥匙打开了墙边的锁孔。那里很像是个秘密的保险柜,然而当整个墙壁向两侧打开之后,闫桓惊奇的发现,那是一个逃生用的电梯。闫礼一只脚踏进了电梯,又向白鹭摆了摆头:“把他也带进来。”
闫桓十分狼狈的被拖了起来,两手反背在背后,压低声音道:“闫礼,我已经没有做人质的价值了,警方那里,我的案子恐怕比你还多,你干脆一枪给我个痛快的。”
闫礼难看的笑了笑:“闭嘴。”
电梯直达顶层停机坪,闫礼像对待货物一样把闫桓摔了上去,自己也坐进了机舱,白鹭则十分熟练的坐到驾驶座上。飞机启动时,闫桓声音终于开始颤抖:“这是要去哪?”
“哪里?”闫礼抓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耳朵说,“当然是警方管不到的地方,更不用想苍鹰,他追不到的。”
闫桓猛地挣扎起来,奋力扭动着舱门:“你让我下去!”
闫礼回应他的是狠狠一拳,把他打得口角流血,耳朵轰鸣了好一会。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烦我。”闫礼阴郁的说完这句话,在渐渐升起的机舱内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几乎喘不过气。
前方的白鹭空出一只手递了个药瓶过来,闫礼连喝了两口,渐渐缓了过来,叹息着说:“差点忘了这个,我身边这么多人,还是你最牢靠。”
白鹭没有答话,专心致志的驾驶着飞机,四周只剩下嘈杂的噪音,闫桓窝在座位上好一会,觉得闫礼有些不对劲,他的肩膀整个的歪在自己身上,还越来越沉,几乎像要完全躺到自己身上一样。
“喂!”闫桓搞不清楚他打着什么主意,只得低声喝了一句,往他肩上推了推,却听扑通一声,闫礼栽进了座位间的空隙里,闫桓蓦然觉得脊背一凉,抓着他的后领把他翻过来一看,却见这位曾经的大哥已经口鼻流血,死去多时了。
“别怕。”白鹭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让震惊的闫桓暂时缓过了神。
“是你干的?”闫桓扑到了驾驶座的背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着急促的问话,白鹭还是平淡的回答:“这是苍鹰的命令,一会在西郊别墅把你放下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你……”闫桓对着身边的死尸一阵心悸,又难以理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听他的话?”
白鹭沉默了片刻,转过了头:“我的妻子和儿子,在他手上。”
穿过距离西郊的一片灌木丛,就能看见自家别墅那黑洞洞的影子,闫桓第一次感觉到那里的亲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突然一声隐约的爆炸声惊扰到了闫桓的脚步,他停下来仰起头向远处的天空看去,那架正在远去的直升机在空中爆炸了,而那个他一直期盼想见到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白鹭为什么要自杀,闫桓并不想去猜测,他已经极度的疲惫,走进空旷的屋子里时脚步都在发软。屋子里的仆人只剩下那名哑女,她看见闫桓时有瞬间的吃惊,随即上前扶着他去了楼上的卧室。
这里已经被重新打扫过了,窗帘被卷到了两边,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户里直射进来,照的床铺都散发着温暖的气息。闫桓没有去管那些光线,他躺在床上,将这些天的事又重新回忆了一遍,这是他向来的习惯。
恢复过来时天色已经将近黄昏,闫桓睁开酸涩的双眼,缓缓翻了个身,然后,僵住了。床边的矮几上放着一封信,封面很是眼熟,正是父亲留下的那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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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神智还没有很清醒,可是闫桓敢保证,他睡过去之前矮几上根本是空的,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先前的确是那个男人从保险柜里拿走了信,现在放回来,可能是告诉他,谜底是时候揭晓了。
闫桓有些粗鲁的扯开信封,拿出那张薄薄的纸片,是父亲的字,那上面写着父亲给千山会的最后一道命令——让千山会在他死后彻底消失。
他拿着信纸呆了一会,再抬起头时,忽然觉得脑中一阵晕眩,在洒满余晖的露台上,站着一个穿着长风衣的影子,那人的双手闲闲插在口袋里,似乎打量了他很久。
“苍鹰……”闫桓喃喃的低语,有些虚弱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男人背着光的脸有些微笑的轮廓:“你都明白了?”
闫桓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干掉千山会那些鸟,逼白鹭杀了闫礼,让白鹭自杀,都是因为这个?”
苍鹰点了点头:“因为之前被闫礼下了药,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你知道,我曾经救过你,他非常恨我。”
闫桓沉默了片刻:“千山会不是父亲的心血么,他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遗嘱。”
“会长的家业庞大,有明面的,也有暗面的,千山会则是专门帮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他临终前告诉我,千山会给了他很多,但也能把这一切都毁掉,那是贪婪的深渊,他不希望他的两个儿子陷进去。”苍鹰说到这,有些感触,“可是闫礼还是被毁了。”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天空中只剩下大片绚烂的火烧云,闫桓的瞳孔被那颜色映得发红,他点燃了一支烟送到唇边,想着那些死去的面孔,身上有些发凉。
“闫桓,”男人忽然打断了沉寂,“你以后还是做些正当生意吧。”
“你想管我的事?”闫桓挑起眼睛看他。
男人却只是笑了笑:“不,我还要去把剩下的任务完成。”
闫桓突然警醒起来:“你还有任务?千山会不是已经完了么,老头子究竟下了几道命令?”
“还没有完,还有最后一只鸟。”男人不笑了,指了指自己。
闫桓一个激灵,折断了手里的烟头,一把扑了上去:“你……你敢……”
男人风衣的下摆在晚风中翻飞,像是鸟儿巨大的羽翼,随时会飞出这个露台。
闫桓双手撑在他身侧,愤怒的瞪着他:“你来就是要告诉我你要为了老头子的命令去自杀?怎么会有这种蠢事。”
“我……”男人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随即被扯住衣领堵上了嘴,贴上来的唇瓣带着微微的颤抖,在深吻前还不忘狠狠咬了他一口。
唇舌交缠后的两人渐渐都有些失控,从露台上滚进卧室里,衣服甩得一路都是,最后闫桓把男人压在木质地板上,气喘吁吁的说:“千山会的苍鹰早死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叫林泱,知不知道!”
男人深邃的黑眼睛凝视了他片刻:“你怎么敢说我是你的人。”
“你否认?”闫桓跟他对视着,鼻尖抵着鼻尖,“把你关在这里用链子栓了几个月,还强迫你做那种事情,你清醒后居然没有杀了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