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千山鸟飞绝 by 蒟蒻/蒟蒻蒟蒻【完结】(4)

2019-05-08  作者|标签:蒟蒻 蒟蒻蒟蒻


  闫桓冷静下来思考了片刻,觉得陆华的话有些道理,便摆了摆手:“那你快点去找。”
  没有消息的这一夜闫桓几乎不曾入睡,他已经习惯了男人在身边的夜晚,在这样仓皇出逃的陌生地方,一个人的孤寂越发难以忍受。
  然而不止是这个晚上,第二天,第三天,陆华始终没有把男人带回来。闫桓坐不住了,他猜想林泱八成是被闫礼扣住,那个神经质的男人说不定正等着自己乖乖送上门去,不然以他的本事想要查到这个藏身之处并不难。
  闫桓从来是一个清楚自己目的的人,但是这一次他有些糊涂了,他并不明白自己想要冲到千山会去交换林泱的愚蠢想法是怎么生成的,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唯一可以斟酌的就是去了该做些什么,要不要带枪,还有什么可以带的帮手。
  陆华白天并不在屋子里,他每天都急匆匆的开车出去找人,似乎找不到那个人就没脸回来面对闫桓。屋子里很安静,闫桓穿上长而厚重的外套,外套里藏了几件简易的刀具,他费力的取下小指的戒指,这是能取到父亲最后一笔遗产的信物。
  就在一切准备停当,正要推门走出房间的时候,窗户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嘎达”响声。闫桓立刻察觉到了什么,却已经来不及转身,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掀了起来,扔到了床板上。
  面前的男人有着熟悉的相貌和陌生的神色,闫桓的声音几乎都卡在喉咙里,张大嘴巴,沙哑的叫出他的名字:“林泱……”
  男人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闫少,我是苍鹰。”
  闫桓觉得喉管被巨大的握力钳制住,憋得视线一片模糊,挣扎着说:“你……你恢复了……”
  “没错,”男人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闫桓的鼻尖,缓缓说,“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都记着。”
  “所……所以……你来报复我?”闫桓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眼眶慢慢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不,是会长让我来杀了你。”苍鹰面无表情的说。
  闫桓的面孔刹那间变作灰白,然而男人突然低笑了一声:“呵,我骗你的,闫礼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会听他的。”他松开手掌,看着闫桓被勒得发红的脖颈,目光有些许波动,突然问,“闫桓,我救过你,你为什么要囚禁我?”
  “我……咳咳……”闫桓突然得以吸进大量空气,不由得连连咳嗽,最后看着男人冷冰冰的瞳孔,咬住了牙齿,“我乐意!”
  男人的脸色忽然僵硬了起来,点了点头:“你刚刚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要回来报复你。”他猛地动了手,把闫桓的外套剥了下来。
  闫桓的挣扎显然失去了意义,面前是已经恢复了的苍鹰,千山会曾经的王牌,这种程度的反抗在他面前未免过于微弱。男人最后只给他留了一件衬衫,把外套和裤子远远的扔了出去,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让闫桓感觉格外羞耻,他撑着床板猛地弹了起来想要给男人一拳,手腕却落入了对方的手心,被拧得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夺去了他的力气,只能软绵绵的倒在了床板上。
  “苍鹰,”闫桓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无力的趴在床上,“你到底要干什么。”
  “闫桓,你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儿,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明白?”男人恶劣的笑着,一条腿跪在闫桓的赤`裸的两腿之间,用膝盖抵着他的臀,两下就撕开了他身上最后的那件衬衫。
  “放开我!”闫桓气得直发抖,“你不是恨我强迫你做这个吗!”
  “谁说的,”男人俯下`身,热气咻咻的吐在闫桓的耳朵上,“对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林泱。”
  闫桓握紧双手,愤懑的咬住了嘴唇。
  “为什么不老实一点,为什么不肯说实话,”男人低声的轻语似乎格外性`感,他的呼吸落到了闫桓的后颈上,“你不是曾经抱着我,说你想要的是林泱么,那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你想要我。”
  他伸出手,握住了闫桓的腰,反复摩挲着他清瘦的腰线和挺翘的臀:“你的这里和这里,都想要我,不是么。”
  闫桓始终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他突然有些怀念那个傻子,至少傻子从来不敢这样压制着他,侃侃而谈。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换我说实话给你听,”男人扳过他的脸,咬着他的耳垂道,“我恢复清醒之后本来该去执行最后一件任务,但我怕去了会再也回不来,所以我想在出发之前,再狠狠地,按照我喜欢的方式,要你一次。”
  他最后两句说得闫桓心跳都停止了似的,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感觉到男人的嘴唇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沿着肩胛骨一路舔吮了下去。
  被迫张开腿跪趴在床上,这算是闫桓做过最屈辱的姿势了,但是他无法抗拒男人的要求,当男人的唇舌在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流连的时候,他几乎膝盖发软,将脸埋在枕头里断断续续的**了起来。
  后`穴在唾液的润滑下逐渐松软,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正在用舌头拨弄着周边的褶皱,闫桓的手指揪紧了床单,欲泣般的哀叫出声:“不要……”
  “喜欢的吧?”男人抬起头,改而用手掌摩挲闫桓的性`器,肉`棒的前段早已湿润,体液一滴滴的滚落在了床单上,“我好像没对你做过这种事,只记得你喜欢骑在我身上,还硬要我舔你的前面。”
  闫桓无力的打断他:“住口……”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抓住了他的腰,性`器抵住了入口,硬生生插了进来。被填满的饱胀感让闫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男人已经狠狠的抽动了起来。他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傻子,而是食肉的猛禽,毫不克制的掠夺着身下白`皙柔韧的身体。
  抽`插的动作维持了一会,男人又俯下来侧头吻住了闫桓的唇,舌头滚热的探进口腔,贪婪的吸`吮着柔软的舌尖。闫桓喘息着与他纠缠了一阵,最后还是咬了一记他的下唇,低声骂道:“混蛋。”
  欢爱中的咒骂与调`情几乎毫无差别,男人抓起闫桓的一条腿横在腰间,更加深入的插入了他的体内。隐约的痛楚早已被快感替代,闫桓在激烈的抽送里渐渐模糊了意识。极致的高`潮来得缓慢而突然,射出的精`液被男人握在手心里,又抹到他的小腹上。空气里全是那股淫靡的腥味,闫桓沙哑地叫着伏在他背上的男人:“林泱……别走。”

9  
  性`事的余韵依然停留在闫桓的体内,他心里却更惦记着男人刚刚提到的任务,有些莫名的不安,挣扎着想翻过身来:“林泱,你让我看着你。”
  “不行。”林泱拒绝得很干脆,他抚摸着闫桓搭在后颈上的发梢,低声说,“看见你的眼睛,我会舍不得离开。”
  “你……”闫桓惊了惊,忽然脑后一痛,当即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天已经黑透了,周遭安静着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腿间被拓展过的隐痛和地上的衬衫碎片,白天发生的一切倒像是闫桓发的春`梦。
  闫桓揉着酸痛的腰背走出房门想去找点东西填肚子,却正看见客厅昏黄的白炽灯下愣坐在那里的陆华,便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
  陆华看见是他,立刻站了起来,有些忐忑的说:“闫少……那个……人还是没找到。”
  闫桓看他脸色发青,下巴上的胡子也冒出茬来,知道他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在外面找人,心里有些抱歉,便和善的说道:“这些天麻烦你了,明天开始不用去找他了。”
  陆华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
  闫桓咳嗽了一声:“他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他沉默了片刻又说,“他恢复了神智,现在出去办事了。”
  “哦。”陆华虽然这么应着,心里却还是疑窦丛生,不过很快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对了闫少,听说千山会内部出事了。”
  闫桓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你从哪听说的?出的又是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在闫少你的公司总务处工作,以前就是他把我弄进去当司机的,现在公司被千山会控制了,但是员工换的并不多,他还待在里面。我怕千山会查到这里,所以询问了那个朋友,他说这两天千山会内部出了问题,还死了几个重要成员,所以把人手都召回了总部开会,对外没什么大动静。”陆华说起命案,微微有些心悸的样子。
  “那些人怎么死的?”闫桓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语,“想弄死千山会那些鸟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我手下剩的那些饭桶就算有那个胆子也绝没有那个本事。”
  难道是……闫桓眼皮猛地跳了几下,不!不会是他,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人就算要报被下毒的仇,也只会把枪口对着闫礼,而不是整个千山会,因为那曾是他忠诚如同生命般的帮会,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
  “不如明天我回公司一趟,反正他们都不认识我……”陆华提议道。
  闫桓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那天他们都昏迷了所以没人没见过你?别墅里的监控录像又不是摆设。”他想了想,“明天载我去A城一趟。”
  “回城?太危险了吧,”陆华皱了皱眉,“就算闫少你想趁机行动,也应该先召集以前帮会里的大哥们商议商议……”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闫桓瞪了他一眼,“那帮老东西要是能靠得住,我还用躲在这里吗!”
  陆华咽了口唾沫,说不出话来。
  闫桓想了想,还是缓和了口气:“我要去银行的保险柜取一些父亲留下的东西,我记得那里面有封信,说不定答案在那里面。”
  “信?里面写着什么呢?”陆华诧异的问道,信这种东西不看反而收在银行保险柜里,有钱人的爱好真奇怪。
  闫桓明白他的疑问,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老头子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那封信是给千山会最后一道指令,我对那个破会又没好感,所以压根没看,全放在那个保险柜里了。”
  这种类似于神秘遗诏的东西彻底激起了陆华的好奇心,第二天一早,他就开着自己半旧的桑塔纳载着闫桓来到了A城的金融大厦。
  直到走进银行总部的大门前,陆华一直紧绷着神经,总觉得下一秒某个角落里就会冲出一群拿枪的黑衣人对他们扫射,然而这种妄想始终没有发生。
  闫桓一路上都沉默着,通过层层密码验证,指纹验证之后,他们总算来到了存放保险柜的地方。闫桓的内心看来没有他表面那么平静,打开柜门的手微微发抖,似乎一个天大的谜题就要在眼前揭晓。
  因为不知道柜子里除了那封信还藏着什么宝贝,陆华转过身不敢看他打开的动作,却突然听见一声惊呼:“这……这是……”
  “怎么了,闫少?”陆华回头看见满脸苍白的闫桓,手里拿着一叠不知道写着什么内容的文件。
  “这些都是我名下的资产,之前被韩固偷偷转移了,现在应该在闫礼那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闫桓一面翻看一面对着空气诘问,他把柜子里的全部纸制品拿出来看了一遍之后又低呼一声,“不见了,老头子的信不见了……”
  “什么?”陆华立刻急了,“闫老的信不在里面,反而装着那些文件,是不是闫少你记错银行了,是在别家的保险柜里?”
  闫桓瞪都懒得瞪他,扯开了衣领,磨着牙道:“有人在我们之前来了这里,取走了信,还放了这些东西。”
  陆华张大了嘴巴:“这不能吧,这家银行的安保系统可是最先进的,如果没有你的钥匙、密码还有指纹,根本不可能拿走保险柜里的东西啊,”他一口气说完,又奇道,“再说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还给你?”
  闫桓没有回答他,他心里知道,有个人的确能做到,也会这么做,但他现在最想要拿回的不是这些房产和钱,而是……那个人。
  “闫少,”陆华小心翼翼的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回去吧,”闫桓伸手关上了保险柜,沉默的看了手上那叠文件良久,“车借我。”
  陆华有些紧张:“你要去哪?”
  闫桓还是那副少爷的派头,手一伸:“钥匙。”
  从金融中心驱车开往千山会堂口只花了半个钟头,这是一幢充满现代化的大厦,门口的花圃喷泉清爽整洁,丝毫也看不出黑道帮会的气息。
  最先迎接闫桓的人是白鹭,他见到闫桓时显然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垂了眼睑轻声说:“想不到闫少竟然一个人过来。”
  闫桓点了点头:“闫礼呢,我有事找他。”
  白鹭有些迟疑:“会长他……去处理一些事情。”
  闫桓打量着他的神情,恶意的笑了起来:“是去处理他那些死了的手下?他这两天心情很差吧。”
  白鹭骤然抿紧了嘴唇,看了闫桓一眼:“我想会长如果看见闫少,心情一定会好很多。”
  “他等不及想杀我了?”闫桓挑起眉毛,“反正我自己送上了门,随他处置。”
  白鹭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向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那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年轻人离开了几分钟后快步走了回来,在白鹭耳边低语了几句,白鹭轻轻点头,转向闫桓:“会长请闫少稍等,他很快回来。”
  被带去等候的地方并不是顶楼会议室,而是在13楼,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关系,闫桓对13这个数字有着习惯性的反感,他皱着眉头跟在白鹭身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白鹭站住了脚步。
  “闫少,”白鹭的笑容看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这里是会长的办公室,我们不能让人带危险品进去。”
  闫桓似乎早料到他们要说这个,大方的举起手臂:“要搜身是么?”
  “不,”白鹭微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你要把身上的东西都留在外面,包括衣服。”
  要不是一管乌黑的枪抵在他后腰上,闫桓一定会一拳揍在这个人脸上,他的脊背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闫少,”白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既然来了这里,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
  闫桓不由得开始思考之前的那个计划是不是稍欠考虑,但是现在反悔似乎也来不及了,他咬牙笑了笑:“把枪拿开。”
  闫礼的办公室漆黑一片,这样至少使得全身赤`裸的闫桓没有那么尴尬,他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心情有些略微的沮丧,很想揪出那个男人大声责问:林泱,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肯待在我身边……你真的会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一想到可能连死也无法让那个男人现身,闫桓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此时,房间的门锁发出“咔嗒”的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10  
  闫桓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见了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声:“真没想到,二弟,你竟然主动来我这里。”闫礼的脚步停在他面前,即使是在黑暗中,闫桓也能感觉到他扫视自己的目光有多让人不舒服。
  “闫礼,”闫桓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我可是好心来给你提醒的。”
  “提醒?”闫礼弯下腰,低头抚上闫桓的肩膀,“你脱光了衣服坐在我办公室里,难道不是来勾`引我的?”
  闫桓气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说话,肩头忽然被咬了一口,痛得他猛然跳了起来,怒喝道:“疯子!”
  闫礼狠狠的擦了擦嘴角:“闫家有谁不是疯子,”他缓缓向闫桓逼近,“二弟,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千山会,既然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比起上你,我更想杀了你。”
  冰冷的枪管接触到额头的感觉又让闫桓脑中空白了一瞬,他顿了顿,忽然低低笑了起来:“闫礼,你怎么这么蠢,难道你以为我手下的人有本事毁了你的千山会?亏你还是现任的会长,居然没看出是谁杀了你会里那些鸟?”
  闫礼居高临下的用枪指着他的头,冷冷问:“你知道是谁?”
  “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方式简单粗暴,但是从不失手,你说是谁?”闫桓反问了一句。
  闫礼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苍鹰还是恢复了,不过,他做的事难道不是你指使的?”
  闫桓气极反笑:“如果我能指使得动他,那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到千山会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来,”闫礼依旧冷冷的,并没有放下枪,“如果听不到满意的答案,那我只好跟你的这张漂亮脸蛋说再见了。”
  “因为他会来杀你,我想找他,只能先来找你。”闫桓抬起头,“你猜他在哪,窗子外面,还是洗手间里。”
  闫礼的脸扭曲得厉害,渐渐狞笑了出来:“你希望用我引他出来?我却觉得你是个更好的诱饵。”
  他瘦削的手突然掐住了闫桓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沙发上,压低声音问:“你猜,我做到哪一步他会出来?如果是做到一半,我就用枪抵着你让他别动,让他看着我在你身体里射出来,他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
  闫桓也笑了起来,满是嘲讽的笑容:“看来你真的不了解苍鹰,他杀你的时候如果看到我,只会把我们俩一起轰得稀巴烂。”
  闫礼一把抓住了他腿间的器官,恶意的捏了一把:“那我们就试试看。”
  被男人濡湿的舌头舔舐的触觉非常恶心,那是跟林泱做`爱时完全不同的触觉,闫桓紧闭着眼睛和嘴唇,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因为身上的那个疯子已经打开了他的双腿,用枪口来回戳弄着他的后`穴。
  “我觉得你这里吞下这把枪不成问题。”闫礼一面弄一面猥亵的说着。
  闫桓觉得自己的拳头都快捏碎了,可是四周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或许他和闫礼都是自作多情,他们两个在苍鹰面前,根本就没有做诱饵的资格。
  沾着体液的枪口很快又贴到了闫桓的太阳穴上,闫礼把自己粗黑的性`器贴近他的嘴边,还是那种有些**的笑容:“给我舔。”
  闫桓胸`脯起伏得厉害,那近在咫尺的气味让他几乎作呕,他伸手握住了性`器的根部,右手一抬,立刻就要去夺抵着自己的那把枪。然而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闫礼猛地抓着枪站了起来。
  白鹭没等开门就闯了进来,这是极少见的行为,他只瞥了躺在沙发上的闫桓一眼便立刻转开了视线,对闫礼道:“会长……”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细微,说话间用食指和中指快速比了个手势。
  虽然他们的交谈十分简洁,闫桓还是敏锐的看见了白鹭的动作,看来这次闫礼的麻烦不小,警方已经控制了这座大楼,似乎还带了搜查令。千山会手中从来不少走私和命案,以前碍于闫老爷子镇着,还没被找过麻烦,现在一旦被查出,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得了。
  果然,在听完白鹭的话之后,闫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抓起钥匙打开了墙边的锁孔。那里很像是个秘密的保险柜,然而当整个墙壁向两侧打开之后,闫桓惊奇的发现,那是一个逃生用的电梯。闫礼一只脚踏进了电梯,又向白鹭摆了摆头:“把他也带进来。”
  闫桓十分狼狈的被拖了起来,两手反背在背后,压低声音道:“闫礼,我已经没有做人质的价值了,警方那里,我的案子恐怕比你还多,你干脆一枪给我个痛快的。”
  闫礼难看的笑了笑:“闭嘴。”
  电梯直达顶层停机坪,闫礼像对待货物一样把闫桓摔了上去,自己也坐进了机舱,白鹭则十分熟练的坐到驾驶座上。飞机启动时,闫桓声音终于开始颤抖:“这是要去哪?”
  “哪里?”闫礼抓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耳朵说,“当然是警方管不到的地方,更不用想苍鹰,他追不到的。”
  闫桓猛地挣扎起来,奋力扭动着舱门:“你让我下去!”
  闫礼回应他的是狠狠一拳,把他打得口角流血,耳朵轰鸣了好一会。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烦我。”闫礼阴郁的说完这句话,在渐渐升起的机舱内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几乎喘不过气。
  前方的白鹭空出一只手递了个药瓶过来,闫礼连喝了两口,渐渐缓了过来,叹息着说:“差点忘了这个,我身边这么多人,还是你最牢靠。”
  白鹭没有答话,专心致志的驾驶着飞机,四周只剩下嘈杂的噪音,闫桓窝在座位上好一会,觉得闫礼有些不对劲,他的肩膀整个的歪在自己身上,还越来越沉,几乎像要完全躺到自己身上一样。
  “喂!”闫桓搞不清楚他打着什么主意,只得低声喝了一句,往他肩上推了推,却听扑通一声,闫礼栽进了座位间的空隙里,闫桓蓦然觉得脊背一凉,抓着他的后领把他翻过来一看,却见这位曾经的大哥已经口鼻流血,死去多时了。
  “别怕。”白鹭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让震惊的闫桓暂时缓过了神。
  “是你干的?”闫桓扑到了驾驶座的背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着急促的问话,白鹭还是平淡的回答:“这是苍鹰的命令,一会在西郊别墅把你放下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你……”闫桓对着身边的死尸一阵心悸,又难以理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听他的话?”
  白鹭沉默了片刻,转过了头:“我的妻子和儿子,在他手上。”
  穿过距离西郊的一片灌木丛,就能看见自家别墅那黑洞洞的影子,闫桓第一次感觉到那里的亲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突然一声隐约的爆炸声惊扰到了闫桓的脚步,他停下来仰起头向远处的天空看去,那架正在远去的直升机在空中爆炸了,而那个他一直期盼想见到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白鹭为什么要自杀,闫桓并不想去猜测,他已经极度的疲惫,走进空旷的屋子里时脚步都在发软。屋子里的仆人只剩下那名哑女,她看见闫桓时有瞬间的吃惊,随即上前扶着他去了楼上的卧室。
  这里已经被重新打扫过了,窗帘被卷到了两边,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户里直射进来,照的床铺都散发着温暖的气息。闫桓没有去管那些光线,他躺在床上,将这些天的事又重新回忆了一遍,这是他向来的习惯。
  恢复过来时天色已经将近黄昏,闫桓睁开酸涩的双眼,缓缓翻了个身,然后,僵住了。床边的矮几上放着一封信,封面很是眼熟,正是父亲留下的那一封。
  
11  
  虽然神智还没有很清醒,可是闫桓敢保证,他睡过去之前矮几上根本是空的,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先前的确是那个男人从保险柜里拿走了信,现在放回来,可能是告诉他,谜底是时候揭晓了。
  闫桓有些粗鲁的扯开信封,拿出那张薄薄的纸片,是父亲的字,那上面写着父亲给千山会的最后一道命令——让千山会在他死后彻底消失。
  他拿着信纸呆了一会,再抬起头时,忽然觉得脑中一阵晕眩,在洒满余晖的露台上,站着一个穿着长风衣的影子,那人的双手闲闲插在口袋里,似乎打量了他很久。
  “苍鹰……”闫桓喃喃的低语,有些虚弱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男人背着光的脸有些微笑的轮廓:“你都明白了?”
  闫桓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干掉千山会那些鸟,逼白鹭杀了闫礼,让白鹭自杀,都是因为这个?”
  苍鹰点了点头:“因为之前被闫礼下了药,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你知道,我曾经救过你,他非常恨我。”
  闫桓沉默了片刻:“千山会不是父亲的心血么,他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遗嘱。”
  “会长的家业庞大,有明面的,也有暗面的,千山会则是专门帮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他临终前告诉我,千山会给了他很多,但也能把这一切都毁掉,那是贪婪的深渊,他不希望他的两个儿子陷进去。”苍鹰说到这,有些感触,“可是闫礼还是被毁了。”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天空中只剩下大片绚烂的火烧云,闫桓的瞳孔被那颜色映得发红,他点燃了一支烟送到唇边,想着那些死去的面孔,身上有些发凉。
  “闫桓,”男人忽然打断了沉寂,“你以后还是做些正当生意吧。”
  “你想管我的事?”闫桓挑起眼睛看他。
  男人却只是笑了笑:“不,我还要去把剩下的任务完成。”
  闫桓突然警醒起来:“你还有任务?千山会不是已经完了么,老头子究竟下了几道命令?”
  “还没有完,还有最后一只鸟。”男人不笑了,指了指自己。
  闫桓一个激灵,折断了手里的烟头,一把扑了上去:“你……你敢……”
  男人风衣的下摆在晚风中翻飞,像是鸟儿巨大的羽翼,随时会飞出这个露台。
  闫桓双手撑在他身侧,愤怒的瞪着他:“你来就是要告诉我你要为了老头子的命令去自杀?怎么会有这种蠢事。”
  “我……”男人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随即被扯住衣领堵上了嘴,贴上来的唇瓣带着微微的颤抖,在深吻前还不忘狠狠咬了他一口。
  唇舌交缠后的两人渐渐都有些失控,从露台上滚进卧室里,衣服甩得一路都是,最后闫桓把男人压在木质地板上,气喘吁吁的说:“千山会的苍鹰早死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叫林泱,知不知道!”
  男人深邃的黑眼睛凝视了他片刻:“你怎么敢说我是你的人。”
  “你否认?”闫桓跟他对视着,鼻尖抵着鼻尖,“把你关在这里用链子栓了几个月,还强迫你做那种事情,你清醒后居然没有杀了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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