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我… by 大少奶奶【完结】(5)

2019-05-08  作者|标签:大少奶奶


  凌澈望着呆住的肖歆,妩媚一笑:“宝贝儿,你选哪样儿?”
  “我……我……”
  “既然你不选,我就自己来喽……”凌澈拿起手铐,把他的双手铐在背后,一面拿起一个玻璃小瓶,里面盛着红色的液体,“我也来帮你按摩吧!”
  说着便打开塞子,倒了一些在他的胸膛上,开始均匀的涂抹着。
  “……嗯……这,这是什么?啊……”肖歆觉得自己的皮肤逐渐发热,一阵一阵的酥麻,敏感的觉得澈手上的每一个动作……
  “按摩用是精油,有很好的催情作用哦!”
  肖歆无语,看来他是势在必得了……
  求婚
  
  
  巴厘岛果然是度假胜地,虽然蚊子多了些,不过这样也正好勉强能解释某些人身上的**痕迹……
  总之呢,到了第二天早上,确切的说是接近中午的时候,肖歆才能痛苦的爬起来和大家一起去看风景,虽然澈极力要求陪他在房间休息,但是……
  总之呢,这世界上就是有一部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的。
  这个时间是来巴厘岛的旺季,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阿杰倒是觉得很新鲜,每有人上前搭讪时就操着蹩脚的英语和人家攀谈,让扬深觉失策。像阿杰这样可爱纯真的小天使,可真的是很对外国同志的胃口的,过了两天,扬终于受不了了,决定给阿杰下禁足令,就窝在旅馆附近耍,一看到有人上前打听什么就先把阿杰按在怀里。凌澈心疼肖歆,也说自己怕晒,反正巴厘岛哪个角落都是绿树成荫,鲜花盛开,空气清新,风景如画,而且旅馆离海滩很近,所以几人就算是准备这几天都宅在这里了。
  巴厘岛真可谓是天堂岛,只是吹着海风,看着蓝天白云,沙滩海水,绿树红花,就觉得是神清气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了。
  一周以后,四人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回家以后稍微收拾了一下,肖歆带着凌澈回到大宅,奉上他们在巴厘岛给众人买的礼物,装饰用的精美的木雕、银器、相框、烛台等手工艺品,还有当地比较出名的艺术家的画作。凌澈对于此类风景画是很狂爱的,买了好几幅。
  肖家爸妈笑的是合不拢嘴,心里暖洋洋的,越看越凌澈越觉得自己家儿子嫁的好,变得这么懂事。
  坐飞机这么长时间,两人都累的不行,决定晚上就在这里休息。
  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凌澈实在是没力气做别的事,只好决定盖着被子聊天。
  “你的床怎么会这么大?”凌澈很是好奇,睡两个成年人都足足有余啊,要知道小鬼十四岁时就不再在这里住了,十四岁以前小鬼才一米六,睡这么大的床也太奇怪了。
  肖歆抱着他笑,“我这算是未雨绸缪吧!省的以后滚着不舒服啊。”
  凌澈捏捏他的脸皮,“小色鬼!”
  肖歆道:“冤枉啊冤枉啊,我可是只想色你的,别的人鬼妖神,我可是都看不进眼的!”
  凌澈不禁吃吃的笑起来,肖歆开始在他脸上印口水吻。
  “别闹,”凌澈躲过去,“很痒哎!呵呵……我可是告诉你,明天有正事要做,待会儿你挑起火了,自己解决……”
  “什么事儿?”肖歆停下来。
  凌澈咳了一下,“我想和你约会!”
  “诶?”肖歆诧异。
  凌澈向他抛了个媚眼,“我从小到大可是从来没有和人约会过啊,比如说看电影之类的,我觉得很新鲜啊。”
  “你不会,从来没有去过电影院吧?”肖歆瞪大眼睛。
  “对啊,”凌澈点点头,“我比较讨厌人多的地方……诶,小鬼,我可是从来没有问过你啊,我走的三年里,你有没有和别人约会过?”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虽然我上大学那会儿很受欢迎,可是我都拒绝了,我可是有家属的人了!”肖歆拍拍自己的胸膛做宣誓状,“真的!”
  “呵呵……”凌澈被他那个样子给逗乐了,“好啦,那我们明天约会吧!”
  到了第二天,肖歆特意起个大早,跑去问自家哥哥约会的主要步骤……
  “你很想知道?”正准备出门上班的肖言停住脚步,很是感兴趣。
  “废话,不想知道我这么早起来问你干嘛?”肖歆翻个白眼儿。
  “我可是个商人,没好处的事情我可是不做的。”肖言狡猾的笑道,“这样吧,我们交换信息好了。”
  “你想知道什么啊?”
  “我很感兴趣,”肖言附在他耳边问,“你们旅游的时候,谁在下面?”
  ……
  肖歆的脸红了,青了,紫了,然后扭头就走。
  肖言看了看天,觉得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
  既然两人都不知道具体过程,就只好想起什么是什么了,于是,两个身价百万的人,一起去快餐店吃情侣套餐……
  然后,又去了游乐园,坐云霄飞车,海盗船,玩儿套圈圈,射击赢娃娃等等,两个加起来快五十岁的人,变得像少年一样。
  肖歆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有什么事情能比看见心爱的人开心更满足的呢?
  然后是烛光晚餐,看电影,经典老片,《泰坦尼克号》。
  出电影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们走回去吧?”凌澈突然说,这里离家并不远,走路的话大概要二三十分。
  “好啊。”
  “你背我。”
  肖歆温柔的笑了,转过身微微下蹲,“上来。”
  我们回家了。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回家,我们的家。
  “我想去公园看看。”
  “好。”
  公园的门已经关了,只好翻墙,跳进来后,凌澈就开始笑,“这大概是今天我们做的最不浪漫的事情了。”
  两人很有默契的一直向前走,一直走到,当初相遇的梧桐树下。
  隔墙学校的路灯的余光流溢过来,是幸福的颜色。
  这棵茂盛的梧桐树,静静的站在,默默的见证这他们的相遇,相爱,离别,重逢。
  凌澈看着他,七年前的那天,自己为什么来这里呢?已经忘了;当时在想什么,也已经忘了。只是记得在沉睡着,好想就那样的睡下去,再也不想醒来,可是,还是感觉到有谁在看着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躺着的他,很狼狈,制服皱巴巴脏兮兮的,脸上有一块红肿,头发乱糟糟的,真的很狼狈,可是,却有一双澄澈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仿佛想看进他的心里。于是,脱口而出,“和我回家吧。”
  仿佛找到的生存下去的理由。
  心甘情愿的,一点一点让他浸入自己的世界。
  肖歆也看着他,目光温柔如水。
  七年前,还是最叛逆的时候,因为优秀而被嫉妒,打架,是男孩最正常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吧。不想再待在那里,周围都是些无聊的人,无聊的攀比,无聊的嫉妒,无聊的勾心斗角,无聊的爱慕,无聊的……
  于是,跳过来。
  于是,看到他。
  静静的沉睡在梧桐树下,纤细而脆弱,像是水晶一般,一不小心就会破碎,消失,疏离孤独的气息,即使在沉睡时也弥漫在周围,忽然就觉得很心疼,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有着怎样的过往?
  很想很想,靠近他,很想很想,陪着他。
  他睁开眼睛,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美丽,孤独,温柔,悲伤。
  他看着他,突然微笑着对他说,“和我回家吧。”
  命运自此开始扭转。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呢?
  命中注定的相遇,相知,相爱。
  凌澈面向他,单膝下跪,“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两枚白金戒指,安静的躺在他手中,熠熠生辉。
  肖歆的心脏在一刹那间停止跳动。
  他同样的跪向他,“我愿意,一生一世。”
  第 12 章
  
  
  凌澈所在的工作室实行的是分配制度,所有case由大boss总揽,然后按风格下发给他们这些小兵,而小兵们没有选择权和被选择权。所以现在凌澈很不爽,上个月他闲的都挂墙上了大boss都不闻不问,这个月他准备要结婚了,居然被甩了两个case!更不爽的是这两个case的主顾一个是陈雅,一个是秦岚!
  “我不要接!!”凌澈冲着电话吼,把一旁的肖歆吓了一跳。
  “理由?”
  “我这个月要结婚!”
  “这两个case,你就是在做月子也能忙的过来。”大boss不温不火的说,“再说你结婚又没有过多的形式,也提前度过蜜月了,根本就耗不了多少时间。”
  “混蛋,你才能坐月子呢!”凌澈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我不要啦,我讨厌这两个人!”
  “小澈,你不会忘了你自己定的工作条例了吧?”那厢大boss温吞吞的说。
  凌澈的气焰低了一分,“不要啦……我是真的很讨厌他们……”
  “就当是修身养性好了。”
  “喂……”
  “就这样了,你注意和客户沟通,不要毁了我们工作室的形象,祝你新婚快乐,工作顺利。”
  “大boss……”
  “嗯?”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乌龟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那边已经挂断了。
  凌澈气冲冲的坐到肖歆身边忘他怀里钻,“我最讨厌他啦!”
  肖歆安抚的抚摸着他的背,半晌才试探性的问,“他不同意?”
  “是啊,这个臭乌龟,整天就那种温吞吞的死性子,还咬着什么都不松口!”
  “你们的交情好像很好?”
  “还不错了,有三年了,还算投缘啦,我还是工作室的元老呢。”
  “怪不得你会向他撒娇……”
  凌澈终于闻到了一股酸味儿,“小鬼,你吃醋了?”
  “是啊,我吃醋了。”肖歆很大方的承认,“你天天叫我小鬼,现在还冲别人撒娇……”
  凌澈一口咬了上去,肖歆重重一震,“你做什么,我还要准备晚饭……”
  凌澈拉开他的衣服,舔啊舔,舔啊舔,“我吃这个就饱了……”
  凌澈先做的是陈雅的那件,接触了这个人之后,他真的很怀疑她说话时脑袋里会不会有回声儿……
  找茬都找的不专业……
  凌澈也只能当做修身养性了,这也算是铺垫,接下来那个秦岚绝对比这个女人难缠!
  修改了N次设计图,那个陈雅实在是没法子了,凌澈无视人的本领还是很高的,那个陈雅烦他烦的有些受不了,而她自己也起了个半死。
  最后离开的时候,陈雅很趾高气扬的睥睨着凌澈,还未开口,凌澈突然抢先,用很不屑很冷淡的语气说,“肖歆是我的。”
  然后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的脸色,这几天憋屈的郁气终于散了不少。
  可惜的是,接下来还有那个难缠的讨人厌的秦岚。
  初次见面是在一家很不错的餐厅,凌澈在以前就很喜欢在那里用餐。
  点了菜,凌澈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岚若无其事,很无辜的看着他。
  “你不要装蒜了,”凌澈叹了一口气,“陈雅是你指使的吧?她要我设计的图纸,几乎和我家的装饰一模一样……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麻烦你让我被人讨厌也清楚明白一下理由。”
  “没有理由,”秦岚垂下眸子,慢条斯理地说,“我这次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这个case你不用做了,我会赔给你们违约金。这顿饭表达我对你的歉意。”
  凌澈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你调查我那么清楚,现在居然什么都不想做了?”
  “信不信由你。”
  菜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还是熟悉的口味。凌澈很认真的吃着,仿佛忘了对面的人是秦岚。
  秦岚默默的看着他手上的戒指,眼神闪烁着,却什么都没说。
  吃饱了,凌澈擦了擦嘴,“谢谢你的招待。”
  秦岚笑了笑,有着莫名的情绪。
  “你确定你什么都不要说吗?”凌澈看着他的眼睛。
  “你确定,你听了之后不会后悔?”
  “你说。”
  秦岚淡淡一笑,“可是我说了之后我会后悔。”
  凌澈看着他,扬起一抹笑,“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我哥没有死?”
  秦岚的笑僵住了,吃惊,愤怒,恼恨,“你知道你还和肖歆……”
  看着凌澈突然灰下去的脸色,他反应过来。
  “……你说……他没有死……”凌澈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他全身都软了下来,手边的碟子和水杯啪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凌澈死死的盯住他,想站起来抓住他,却不由自主的向地面倒去……

  爱的痛

  
  
  
  肖歆冲进病房,第一眼看的不是凌澈,而是坐在病床旁边的那个人。只是一个背影,很纤瘦,透露出一种很复杂的气息来,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很安宁,很平静,却压抑着什么。这种感觉让肖歆心里忽然很堵的慌,就好像所有的情绪都汹涌起来,却都哽咽在喉间,噎的难受,连脑袋里都突突的混乱了。
  这个人,是凌泠,是消失了七年的凌泠。
  是此刻的肖歆和凌澈都没法面对的人。
  再一眼,看的是昏迷不醒的凌澈,脸色苍白,眉头紧蹙,额上布满汗迹。肖歆心中一窒,走到床边帮他擦汗。
  凌泠仿佛一直在沉思什么,当肖歆走过去时才回过神来。
  肖歆坐在床另一面的椅子上,迎上了凌泠的目光。
  “你好,我是肖歆。”
  肖歆看着凌泠,和照片上面很相像,气质一样,眉眼之间带着忧郁,却有一种病态的神色,难道是车祸的后遗症?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位照顾澈并深爱着澈的人,他是从心底里敬重的,他从来没有想过问澈他和凌泠在他心中谁最重要,因为他知道澈对凌泠的感情是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他也不想去揭开澈心中的伤疤,去争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呢?一个本来被认为已经死去七年的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觉得那种复杂的感情几乎挤破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所适从。还活着,固然是好的,可是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心底的冷意蔓延到全身,冰冻了全身的血液,真的很冷很冷,就好像在最最温暖的爱人的怀里,突然被丢到了南极万年冰层的底部,再也见不到天日。
  好不容易等到了春暖花开,却在一瞬间倒退到冰川世纪。幸福的余温仿佛还留在指尖,最爱的人,却离得越来越远。
  凌泠看着他,微笑了一下,“你好,我是凌泠。”他的声音本身有着股特殊的清冷之意,肖歆突然发现,他和澈很像。
  肖歆忽然很想逃走,在这一瞬间,他开始承认,自己是插入他们世界的第三个人。
  肖歆突然起身,对着凌泠鞠了一躬,“拜托你好好照顾他。”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和他来的时候一样迅速。
  凌泠微微怔了一下,垂下眸子,看着昏迷的凌澈,神色有些复杂。
  凌澈依然没有醒来,已经过了三天了,他开始发烧,体温连续升高,医生说这是由于精神上的冲击造成的免疫系统的崩溃。
  扬和阿杰每天都过来,却从未见过肖歆。
  凌泠一直待在那里,秦岚每天都按时送饭过来。
  这种复杂的局面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从凌澈昏迷以来,凌泠再也没有和秦岚说过一句话。关心也好,道歉也好,解释也好,祈求也好,无论秦岚怎么说,他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晚上,秦岚看着空荡荡的公寓,觉得心都是空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呢?你爱的人,心底里装着别人,并且,永远也不会放下。
  他在美国待了六年,本来是去读书,书读完了,却自己提出在那里开拓新市场,有多么困难呢?已经忘记了,只是想陪着泠。想每天都看着他,看着他一天天的恢复,心里煎熬着,既高兴又惶恐,只因为自己明白,这些卑微的幸福都是自己偷来的。他那么努力的醒来,那么努力的接受治疗,那么努力的做复建,都只是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自己。
  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医院,父亲说凌伯伯托自己照看着他。关于他的事,还是略知道一点,哥哥爱上了自己的弟弟,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不容于世的,最后出了车祸,泠被偷偷转移到国外,过了一年才醒过来。
  他来看他,并不是因为父亲的嘱托,而是因为听说他为了保护他爱的那个人,在最后的瞬间,扑到了那个身上。秦岚很好奇,是多么深的爱,可以让人忘却危险,超越千万年来进化的本能?
  他的目光永远是那么的清冷,声音也是,似乎永远也不会起波澜,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
  秦岚很想知道,当他看到自己爱的人的时候,会有什么表情。于是,他联系父亲,去凌伯伯那里把那个人的照片寄过来。
  是张合照,两人站在一棵盛开的桃树下,微笑。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满足,那样的安宁和幸福。
  突然就很想藏起这张照片,最后还是没有,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了他。
  他身上的那股疏离的像无数透明的冰层的冷意,在瞬间融化。秦岚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容,真的可以像是百花在一瞬间盛开般绚烂。
  因为这张照片,秦岚才感觉的到,他把自己当做了朋友。
  无法抑制的嫉妒,嫉妒那个可以被他装在心里的人。
  有时候秦岚甚至会在想,为什么他不会像那些无聊的电视剧上演的一样,因车祸而失去记忆?也许只有那样自己才有可能进入他的心扉。
  秦岚眼睁睁的看着他,看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学习,治疗,做复建。然后,就是无法抑制的恐慌,终有一天,他会离开。
  还是忍不住,派人查了凌澈的资料。
  心里五味陈杂,有喜悦,有愤怒,有担忧。喜悦的是,他爱的那个人,爱上了别人;愤怒的也是他爱的那个人,爱上了别人;担忧的是,他会因此怎么样呢?
  在回国的飞机上,他把资料给了他。
  他的表情,由幸福的喜悦,变为彻骨的平静,静寂。
  还是伤害了他,可是,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
  秦岚很不甘心,他想伸手捉住自己想要的,也不想凌泠就这样默默的守望着那个人。他要把他拉下来,拉进自己的世界。
  把所有的底牌都掀起了,赢了,自己就可以一点一点得到他的心,输了,就默默的看着他得到幸福。
  可是现在他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输了。
  那个人,从自己这里得到了消息。
  昏迷不醒。
  所有的人,都想逃避。
  这个错综复杂的结,谁能解开?

  挣扎 (一)

  
  
  
  “我想过你会放弃,却没有想到你连争都没有争就逃了。”扬走进肖歆的办公室,对着那个用工作麻痹自己的人说,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恼怒和讽刺。
  肖歆怔了一怔,从文件中抬起头,脸色憔悴,神情疲惫。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见他没有丝毫反应,扬的声音提高了一分。
  “你说的是事实。”过了一会儿,肖歆淡淡的说,随即又叹了口气,“现在我能怎么样呢?”
  扬冷哼了一声,啪的一下打掉他面前的文件。
  肖歆并没有什么反应,事实上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进去,没有心思工作,只是想找些事情来阻止自己想那些事。
  “你真是个胆小鬼!”扬冷笑道,“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鬼!”
  肖歆脸上有一丝愠色,他最讨厌除了澈以外的人叫他小鬼了。
  “在我看来,你连秦岚都不如,虽然他的方法过于偏激,最起码他知道去争,去抢,感情这种事,你以为是什么?!”
  肖歆抬眼看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扬看他一眼,“我来只是想问你,你以后是不是不准备再见他了?”
  “……”肖歆无言以对,以后不再见他?怎么可能!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你现在还在怀疑什么吗?”扬的声音越来越冷。
  “……”肖歆苦笑着,“你说的是,我现在的确是没有一点把握,澈会选择谁,所以……”
  “你到现在还认为他不够爱你是吧?”扬怒极反笑,“你是不是以为澈和你在一起都是因为你在主动?”
  “……难道不是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爱的人不是我……”
  他的话未落音,扬便一拳挥了上去。
  肖歆咳了一下,嘴角流下一缕鲜血。
  扬简直要被他气死了,看着他木木的没有什么反应,也打不下去了,冲冲的坐下来,瞪他。
  “真是替他不值……”扬恨恨的看着他,“你有什么好的?当年我……”他立刻收住舌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肖歆呆呆的看着他,“你……你也喜欢他?”
  “那是以前!”扬有些狼狈,“他如果不喜欢你,会让你缠着他?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肖歆震住了。
  “你到现在都不了解他,他的心有多冷你恐怕不知道吧?如果他对你没有感觉,就根本不会在三年前给你告白的机会!”扬冷冷的说,语气稍稍有些不自然,“我和他认识了有十几年了,我会不知道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他都为你做过些什么?”
  “……什么……”
  扬一时失语,“……这种事……总之你要知道……”
  “你、你今天到底来做什么?”
  “……”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感情这种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不战而逃。”扬站起身来,“你的幸福,不能只靠澈来给你。”
  离开办公室之前,他还是说了,“当初在酒吧时的药,是澈自己下的。”
  肖歆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识,直到那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两三圈,他才突然回过神来,药?药!那次……澈所中的迷药?!
  肖歆觉得整个脑子都混乱了……
  扬走出大门,看着天,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有好多好多事,他是很清楚的。
  可是,他不能说。只有当事人自己想到时,才是真的。感情这种事,旁观者再清楚,也插不上嘴。自己的幸福,只有自己来把握……他突然想到阿杰那纯真无邪的笑脸……
  他知道澈曾经因为凌泠的死讯,而颓废了一年,但是,如果不是有肖歆,也许澈这一生就这样沉寂了;他知道澈曾经因为凌泠而与家人决裂,可是,他为了肖歆,又主动在七年之后回到了家……澈为了肖歆改变了多少,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吧。
  去巴厘岛度假的时候,澈就有所察觉,但是他并没有寻根究底,这一点让自己也很惊讶,也许他就是在潜意识里就逃避去面对这件事情背后的缘由。
  最终,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澈会选谁呢?
  所有人都会痛苦。
  肖歆想了整整一夜,然后,开车回家,回他和澈的家。
  扬说的很对,自己除了三年前向澈表明心迹以外,就再也没有主动过了。
  第二天,他准备了早餐,开车去医院,
  挣扎(二)
  
  
  有些时候,有些事,是必须要做出选择的。也许人的一生都在偶然与必然的选择中,悄悄的改变。命运的痕迹很轻很轻,有些时候挥一挥手,就有可能让它消弭于无形,可是爱的痕迹却很重很重,烙在心底,随着心跳,一点一点的在回忆中疼痛。
  总是要醒来去面对的。
  凌澈昏迷了五天。
  就像是蝶在破茧时的挣扎,也许这沉睡的五天,可以让他做出决定。
  肖歆再次进病房时,凌泠正很认真地给澈削苹果,秦岚站在角落里,冷冷的看他一眼,有看向窗外。澈听到声音,静静的看着他,眉眼里弥漫着复杂的情绪,让肖歆不敢再看。
  “我来送饭。”他勉强笑道,仿佛是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般尴尬。他低下头,不留痕迹的看了眼澈的手,戒指已经取了下来,心里一阵刺痛,虽然早就猜到了,可,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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