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孝？”凌澈淡淡的笑着，看着他。
“呃……”肖歆有些迟疑，“我还不清楚你和你家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其实现在想着，”凌澈仿佛有些冷，窝在他怀里，眼神有些飘然，“我也不知道对他们是抱着什么感情了，怨是肯定有的，但是事实上仔细想想，当时的事情也不全怪他们……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肖歆觉得他有些发抖，搂紧了一些，柔声道：“如果不想去想也没关系。”他是相信凌澈的，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让澈无法承受的事，澈是不会这个样子的，他永远尊重澈的选择。
凌澈摇了摇头，“小鬼很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吧……我觉得我已经可以说出来了……”
“你知道我以前有个很爱的人吧，其实，他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我的妈妈在我八岁的时候……由于某些原因自杀了，后来我的……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收养了他，他……叫做凌泠，比我大两岁，当时我得了自闭症，具体的我都忘记了，总之是泠吃了很多苦才让我恢复正常的，你知道得了自闭症的人是很不可理喻的……也因此我很依赖他，对别人的敌意都很深，可以说……我的童年时光少年时光都是他陪着我的……”
“……他对我很好很好，总是宠着我……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他很爱我……你知道吗，现在我们住的公寓，就是我和他存钱买的，我们约定好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可惜，最后还是被发现了……那个男人，准备把他送出国，呵呵，他带着我逃了出来，可是……出了车祸……我在副驾驶座上，却只受了轻伤，那是因为，他在那一刻扑在了我身上……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最后看着我安心的笑容……”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他失血过多，死了……他死了，呵呵，我们开车逃走的时候我还对他说我爱他，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死了……”
……
肖歆紧紧的搂着他，轻轻吻他脸上的泪水。
凌澈平静了一会儿，“现在回想起以前，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总觉的恍恍惚惚的，小鬼，你知道吗，我在这个屋子住的第一年，每天都在打点滴，有五个人一刻不停的监视着我，唯恐我自杀……当时，我也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
肖歆心里抽痛，下意识的箍紧怀里的人。
“你不要担心，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想开了……”凌澈叹息一声，“你和他，都是我活下去的支持，他是以前，你是以后。”
肖歆低下头，看着他微笑的脸庞，心里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着，不由得深深的吻住他，“我爱你。”
一个月以后，凌澈终于决定带肖歆回家一次。
望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房子，凌澈忽然平静下来，前所未有的平静，肖歆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原来澈家里这么有钱。
两人相视一眼，凌澈淡淡一笑，“走吧。”
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等着，神色激动，既惊喜又惶恐的样子，想上前又不敢开口。
凌澈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道：“您最近还好吧？”
那女人看到凌澈对她一笑，不由得一怔，欣喜的说：“好、好……我很好，你爸身体也很好！”随即请他们进来，亲自去端水果来，“我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回来了！”
凌澈微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那女人看着肖歆，眼睛里有些好奇，却不敢开口询问，肖歆看她的样子，忙站起来，“阿姨您好，我叫肖歆，是澈的……爱人。”
女人吃了一惊，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凌澈微微皱了下眉头，平静的说：“我们打算结婚，所以回来告诉你们一声。”
那女人敏感的很，连忙笑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和你爸爸一定要过去的。”
肖歆却是吃了一惊，他们可还是从来没有讨论结婚这个问题的，心里不由得又一喜，看来支持澈回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凌澈道：“我们还没有商定好具体时间，到时候会再通知你们。”
这是院子外响起了刹车的声音，女人忙迎了出去。
肖歆趁机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凌澈看他一眼，“是啊，我在间接向你求婚啊，答不答应？”
肖歆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心中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傻住了。
凌澈也起身向外走去，经过他时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低低的笑了一声，“傻瓜，当然是真的。”
肖歆条件反射的蹦起来，抓住他的手，几乎要叫起来。
凌父看见自己的儿子静静的站在一旁，虽然神情淡漠，眼睛里却没有多大的怨恨之意，不由得心里一暖又一酸，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凌澈看他热泪盈眶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你回来了。”
待众人坐下后，凌澈又把要结婚的事情说了一下。
凌父惊愕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肖歆，反问道，“你、你，你说你要结婚？”
凌澈淡淡的说：“是，我已经决定了，到时您如果忙的话，可以不用去。”
凌父神色变的很奇怪，既不像是要反对，又憋了半天说不出别的话来。
凌澈有些诧异，心里也多了一丝烦躁，道：“我去我的房间看看没关系吧？”
凌夫人看着呆滞的丈夫，拉了他一下，忙接口道：“当然没关系，你们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每天都有人打扫。”
凌澈点点头，拉住肖歆的手，走向二楼。
果然和以前一模一样，凌澈默默的看着屋里的摆设，拉着肖歆，一点一点的给他介绍，这是谁送的，这是和泠在哪里买的，那是他自己最喜欢的小书架……
最后，两人坐在那张大大的床上。
凌澈叹了口气，道：“小鬼，这几年来，真是对不起……”话未说完，肖歆便吻了他一下，笑道：“没关系，我甘之若饴。”
凌澈也笑了，窝在他怀里，默默的在心里道，谢谢你等了我这么久。
小鬼一直都是最懂自己的人，这些年来，他一点一点的磨平自己心里的伤疤，陪着自己，有些事自己不说，他也不主动问起，回想起来，当初如果不是有他，说不定自己早就得抑郁症自杀了。当时小鬼才十四岁，就那样的贴心，到底是谁在照顾谁也说不准了，自己虽然给他做饭洗衣，然而事实上小鬼是不需要的，只不过他看自己孤单而已，所以走进自己的生活里来让自己依靠……
肖歆温柔的看着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凌澈伸手捏捏他的脸，“在想你很伟大！”
“呵呵，是么？”肖歆叹息一声，“我这个伟大的人做的最伟大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十四岁那年，和人家打架，然后逃课翻墙，遇到你。”
凌澈甜蜜的笑了，吻他一下，道：“你想不想见见他？”
肖歆怔了一下，把他的头按在怀里，“其实我很早就想了，很想谢谢他，不过怕你……”
“没关系了，”凌澈的声音有些闷，“我想，他也会替我高兴的吧。”
“好。”
“小鬼，”凌澈抬起头，“以后你想我做什么，就说出来好不好？我不想你这个样子……”体贴的让我心疼……
肖歆拍拍他的背，宠溺的用下巴蹭他的头顶。
凌澈满足的叹息一声。
肖歆道：“你有他的相片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家里放一张，他应该很想看你幸福的样子。”
凌澈呆了一下，“我……你不会介意吗？”
“我知道你忘不了他，”肖歆柔声道，“我也不想你勉强你忘掉他，我现在能陪着你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就算你爱他超过爱我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可以爱我，一点点也就足够。
凌澈垂下眼睛，“书桌上面有一张我们两个的合照，是他最喜欢的。”
肖歆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起身去拿。
“咦？这个是他的单人照啊！”肖歆打量着照片上的人，站在一株开着花的梨树下，很年轻，书卷气极重，带着无框眼镜，身形纤细，温文尔雅，实在想象不出来他当初带着澈离家时的疯狂与决心。
凌澈接过来也有些惊讶，“谁换了吗？我记得很清楚啊……算了，这张也可以。”他看了眼肖歆，“省得你看到那张吃醋。”
“我不会吃醋，”肖歆扑过去，“我只会吃你！”
再看了一会儿，佣人便过来请说午饭好了。
吃饭的时候凌澈还是很冷淡，不怎么想和他父亲说话，好在凌夫人和肖歆打圆场，才使气氛不是那么的尴尬。凌父询问了肖歆一些基本情况，最后表示他们结婚时自己一定会去云云。
饭后，凌澈就拒绝了父亲要他在家住几天的挽留，直接和肖歆回去了。
回去后，肖歆很恭敬的把凌泠的照片摆在凌澈的工作室的电脑旁。
变故
两人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抱着一大束百合花，去凌泠的墓地。凌澈这几年是很少来的，因为唯有在这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觉得特别的伤心，而是总感觉心里空空的，眼泪总也止不住。
肖歆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哄着他。凌澈面对自己人时是个外在很淡漠的人，高兴时就是微笑，不高兴了就是面无表情，难受时就是一脸漠然，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他流泪这么凶的样子。
到最后，怎么样哄不住，只好抱着他默默的坐着陪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肖歆心疼地看着澈红肿的眼睛叹道：“好了好了，你这个样子，哥哥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凌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回去吧。”
跪坐的有些久了，他的腿有些麻木，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肖歆扶住他，想了一想道：“你先回车上，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哥哥说。”
凌澈微微吃了一惊，看他一眼，默默的点点头向大路走去。
他们的车子前面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凌澈情绪低落并没有在意，只是慢慢的走着，还未走近，突然感觉心中一悸，下意识的向车内望去。
坐着驾驶座上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五官刚毅，眼睛深邃，此刻正向他看来。
凌澈皱了皱眉头，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然而这个人的目光却锋利无比，充满了冰冷的嘲讽和厌恶，仿佛恨不得现在下车揍人的感觉。然而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只是淡淡的扫那人一眼，平静的走向自己的车。
刚坐上车，便看到那辆车已经启动，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那车的车牌号，最后的数字是“520”。
过来一会儿，肖歆便走了回过来。
凌澈看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忙打起精神问道：“你和哥哥说了些什么？”
肖歆冲他一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边发动了车子。
凌澈并没有告诉肖歆刚刚看到那个男人的事，只是觉得微不足道。
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有些微妙，扬酒吧里的那个调酒师晓梓家里出了点事请了长假，扬一时招不来人手，只好请凌澈过来兼职几天。就在酒吧里，凌澈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男人。
还是那种眼神，还带了挑衅的意味。
凌澈用眼神制止肖歆，唤服务生去取他点的葡萄酒。
“你就是凌澈吧。”那人用肯定句说，带着股说不出的傲慢味儿。
“我是。”凌澈看他一眼，并不动怒，一面拍拍肖歆的手，拿起肖歆面前的冰水喝了一口。
“呵呵，你不问问我是谁吗？”那人冷笑道，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怒火似乎更旺盛了。
“抱歉，我不喜欢认识陌生人。”凌澈淡淡的说。
那人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果然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肖歆暴怒，从高脚椅上跳了起来，“你！……”
凌澈拉住他，“不要闹事。”一面皱眉看那人一眼，“我是什么样的人与阁下无关吧！”
“是无关，”那人冷冷道，“但是和我的人有关！”
凌澈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还从未见过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刚欲开口还击，便听到扬的声音说，“咦？这位不是秦总吗？”
肖歆怒火冲天：“你哪儿认识的这么没品的人？！”
扬吓了一跳，“怎么了？”
那人冷笑着横凌澈一眼，回身和扬打了声招呼，施施然向酒吧的一角走去。
凌澈真是目瞪口呆，看了看扬，又看了看同样等大眼睛的肖歆。如果不是扬认识他，真怀疑那人是不是有病！
肖歆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揪住扬问道：“那人是谁？”
扬笑了笑道：“你不认识他也正常，毕竟你们两家没有业务来往，这位是‘秦陌’集团前任总裁的儿子，几年前去美国开拓海外市场去了，上个月才回来，由于功绩显著，直接升为总裁了。”
凌澈与肖歆面面相觑，肖歆道：“你确定他刚回来？”
扬点点头，“那当然，我还参加他的欢迎会了呢。”
凌澈望了望那人，“我也确定我以前从未见过他。”
扬笑道：“说不定你小时候见过他而没有注意呢，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是到十岁才认得我？我记得‘秦陌’集团的前老总和你家老头子还有些交情呢！”
凌澈又仔细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正在接电话，略微背过头看不出神色，“他叫什么名字？”
“秦岚。”
凌澈看了眼郁郁的肖歆，笑道：“你看你那什么表情，我可不会看上这种家伙。”
肖歆脸一红，“谁担心这个了？”
凌澈摇了摇头，“不管他了，反正我又不认识他。”
谁知接下来的几天，那个秦岚天天报道，也不再和凌澈搭话了，只是点一杯东西，坐在角落里冷嗖嗖的时不时望过来。
肖歆可是暴怒了，每天和澈亲热的时间减少了不说，还要放澈在这个狼窝里遭受众人觊觎的目光，本来可以和澈隔着吧台打情骂俏甜言蜜语也是好的，这会儿又来了个神经病盯的人脊背发凉一点儿气氛也没了，连凌澈也有些受不了了。于是肖歆死命揪住扬，限他在一天之内另请高明，放他家宝贝人身自由。
扬很无语，也怀疑那个秦岚是抽了什么疯了……
转眼就到了农历八月份，肖歆的生日是初九，肖爸爸肖妈妈想为宝贝儿子的二十一岁生日举行个小型宴会，肖歆知道澈不大喜欢宴会本来想拒绝，不过澈对他的家人还是很有好感的不想抚了他们的意。
宴会开始后肖歆稍微露个面便溜到那个最隐蔽的小阳台上，找到偷偷躲在那里的澈。
“抱歉，我实在是喜欢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凌澈扬了扬手里的鸡尾酒，“生日快乐！”
肖歆抿嘴一笑，拉他到怀里，“礼物呢？”
凌澈眨了眨眼，“哎呀，我忘了，怎么办呐！”
肖歆装出一副奸笑的样子：“好办好办！”说完边一手拿过他的酒一口饮尽，随即低头覆在他的唇上，把酒又送了回去，凌澈不自主的吞咽着，肖歆迫不及待的和他**着，未吞完的酒便从凌澈的嘴角滑下，顺着细白的脖子流了下去……
肖歆放过快喘不过气来的凌澈，眉开眼笑道：“这可不能浪费啊……”一面舔上他的脖子，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已经钻进他的衣服里，缓缓上挪，轻揉着那两个小突起，凌澈**了一声，挣扎着，“不要这样……会被人看到的……快放手……小鬼……”
“不放……”肖歆的舌头移到了锁骨处，忍不住咬了一下，“没有人会来的……放心吧……”
话未落音，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你们在做什么？！”
凌澈闻声狠狠的踩了肖歆一脚，挣脱开来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肖歆正上扬的□被打断，再一转头看到来人是那个整天对着自己发花痴的陈雅，没好气道：“你没有长眼睛吗？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吗？看到了也应该装作没看到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陈雅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噎死，在看到肖歆正一脸讨好的哄着那个男人，不由得妒火中烧：“哪里来的MB居然在这里发情**人！这里也是你能站的地方？也不看看自己那贱……”
肖歆哪里忍得住，“啪”的一耳刮子甩了过去，“你给我住嘴！”
陈雅呆呆地看着他，“你居然敢打我……”
肖歆不耐，打都打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还想再打呢！凌澈抓住他的手横他一眼，叫他适可而止。
陈雅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尖叫一声冲向大厅，估计是告状去了，肖歆根本懒得搭理她，又缠到凌澈身上，“宝贝儿咱们继续吧……”
凌澈白他一眼，“现在才几点，你自己过生日好歹也意思一下，不要让你爸妈不好做，还有十点以前不许回房。”
“啊？！”
陈雅跑到大厅找不到自己的父亲，自己泪流满面肿着一边脸也想待在那里让人问东问西看笑话，只好到花园去，边想以后一定要让那个男人好看。
“陈小姐，我可以和您谈谈吗？”声音从背后响起。
第 10 章
礼拜六下午，扬和阿杰来访。
“咦？？”歪在沙发上的凌澈看到肖歆把他们迎进来，“你们怎么会来？”
扬白他一眼，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来蹭饭吃！”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里面都是做火锅用的材料。
凌澈仔细想了想，看了肖歆一眼，没说话。
扬眯起眼睛笑，搂住阿杰坐在他对面，“和你们商量件事。”
“什么事，说吧。”凌澈一副佛爷的样子，仿佛懒得和他计较。
“我和阿杰想去度蜜月，一起去？”
正准备把食物拿到厨房的肖歆立刻停止了动作，巴巴的望着凌澈。
“你们打算去哪里？”凌澈漫不经心的问，“要出国吗？”
“巴厘岛。”
“巴厘岛……要吃米饭的吧……”凌澈看向肖歆，“你这一段时间忙吗？”
“有我大哥呢！”肖歆眉开眼笑，蜜月旅行啊……虽然对于他们来说结婚只是让家里人见证一下，但是可以让澈戴上戒指才会更安心一些。
“什么时候去？”
“下个礼拜三。”
“……”凌澈无语的看着他，还有四天的准备时间……早干什么去了……还想给小鬼准备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呢！
“咱们先度蜜月，然后再回来结婚好不好？”又看向肖歆。
“好，当然好。”肖歆忍不住吻他一下。
扬暗自里喘了口气。
“总觉得你有什么阴谋……”凌澈嘀咕了一句。
肖歆在厨房里忙，阿杰去旁边学习，立志要拴住扬的胃。
坐在一旁的扬眉毛抖了一下，立刻笑道：“不过觉得一起玩儿比较有意思，你想什么呢？”
凌澈淡淡看他一眼，骗谁呢，这么仓促，摆明了有鬼。
“哎，我问你，”扬打算转移话题，八卦一下，“你到现在为止，有没有反攻过？”
“没有。”凌澈闷闷的说，“他每天都要上班。”不舍得让他再辛苦，自己那时候可是三天都觉得没劲儿的不想动呢。
扬贼贼的笑：“这次蜜月你就可以如愿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想不到你居然会心甘情愿被压！”扬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像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你不会天生是受吧？！”
凌澈皱起眉毛看他，扬心里毛了一下。
凌澈缓缓笑开：“我会和阿杰沟通一下，你不愿被压，是因为你不够爱他……哎呀，希望他能抓住重点。”
“……喂……不要这样啊……”他家阿杰可是从一开始就立志要压倒他的，而且，而且阿杰虽然傻却死心眼儿的很，要是澈这么和他说的话……自己就惨了！
“算我错了行不行?”扬越想越发怵。
凌澈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要影响我看电视。”
下礼拜三很快就到了。
肖家大哥开车送他们，心里越发不平衡，这段时期本来就很忙，又跑了一个劳动力……还要亲自送他们……
“哥，是不是很羡慕啊？”肖歆把头凑过去，问。
肖言嫌恶的看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恶心？”
“呵呵，你这是□裸的嫉妒啊！”肖歆很愉快，“没关系没关系，我会告诉爸妈让他们多多帮你寻觅的，你看你都三十了，天天欲求不满怎么行！”
肖言的手抖了一下，谁欲求不满啦？开玩笑，他的**可是热情的很呢！还有，我今年才二十七行不行？臭小子！！
下车时，肖言拿出一个小包递给凌澈，悄悄的跟他咬耳朵，“送你的，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凌澈用力捏了捏，感觉了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不由得扬起一抹微笑，“好，谢了。”既然都希望他反攻……那么就顺从民意好了！
“这包是什么？”肖歆取出行李，瞥见他手里的东西，好奇的问。
“好东西。”凌澈笑的有些**。
肖歆还未再问，便听到阿杰和他们打招呼的声音，便放到一边了。
八点坐上飞机，到新加坡又转机，到巴厘岛的旅馆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困倒是不困，在飞机上也睡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些累。
凌澈先去洗澡，洗完后就软软的躺在床上，肖歆看着眼馋，心急火燎的冲到浴室随便冲了一下就出来，身上的水还没有擦干就扑到了凌澈身上。
“不要！”凌澈眼睛都没有睁开，伸手推他，“坐飞机好累。”
肖歆可怜巴巴的起来，想了一想眼睛又一亮，“我给你按摩！”
这次凌澈倒是没有反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肖歆一边按摩一边对着澈背上白皙的皮肤流口水，啊，手感真好，好想咬一口……一会儿手就不老实的想悄悄拉下澈腰间围的浴巾。
凌澈“啪”的打下他的手，坐起来看着他，面无表情，“想做？”
肖歆咽了咽口水，不会是生气了吧？“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遵从自己的**，眼巴巴的望着澈。
凌澈看着他那小狗一样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好笑，肖歆看到他表情松动，立刻黏了过来，准备来个热吻。
凌澈主动从上去，缠住他的舌头，一扭身把他压在身下。
吻了一会儿，肖歆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澈……你想试骑乘位吗……”
凌澈正专心在他的锁骨上印梅花，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向下滑了一些，含着他的□用力咬了一下，肖歆吃痛身体不自主的颤一下，凌澈发觉，又轻轻的用舌头舔着，绕着打转儿……肖歆感觉到凌澈那只不规矩的手试图揉弄着那个地方，不由得惊醒，“等、等一下！”
“怎么了？”凌澈抬起头。
“澈……你不会打算……”肖歆的冷汗都出来了，他还以为……
“小鬼，”凌澈眯着眼睛笑，肖歆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我天生就是零号吧？”
凌澈一手抓住他挺立的**，微微用力的揉搓着……
肖歆干笑着，“怎么、怎么会呢？不过，你不是说很累吗，不如我先……”这次反攻也太出其不意了吧？
凌澈微微一笑：“经过你的按摩，我已经不累了！”说完继续工作……
肖歆欲哭无泪，他可是真的不敢反抗澈，可是，可是，就这样被压倒……也太没有面子了吧！
“放心吧！”澈啃咬着他的腹肌，含糊不清的说，“我的技术很好的……”
这不是技术的问题吧！肖歆小幅度的挣扎着。
凌澈不耐烦的爬起来，“你到底要不要做！”
肖歆瑟缩了一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撩拨他了……
“本来不想用的，你太不乖了！”凌澈俯下身，拿起放在床下的小包。
“里面，里面是什么？”肖歆看着他刷的拉开拉链，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凌澈看着他笑了笑，哗啦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床上。
皮制手铐、按摩球、□、润滑剂……还有一个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