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陆酗]刷剑神刷爆了道袍 by 伊莱纹(中)【完结】(2)

2019-05-08  作者|标签:

☆、巧合

  两人看着豆腐小哥把木桶扶了起来,然后花满楼把钱都给了,自己要了一碗豆花,然后就让豆腐小哥把剩下的豆腐脑儿分给一旁的人。
  豆花很香,豆味很浓郁,因为小哥把豆腐送给周围的每一个人,这条街道上开始弥漫着一阵豆子的香味,丘万戴悄悄的吸了一口气,又吞了吞口水,不知是不是豆腐小哥感应到了小道士的馋筋被勾了起来,他盛了两个木碗,朝着陆小凤和小道士走来。
  陆小凤毫不客气的结果了,小道士想了想,也接了过来。
  没想到这豆腐小哥的手艺还真得没话说,豆花虽然碎了,但还是嫩得入口即滑下了喉咙,甜甜的滋味很快就在口腔里释放,一点一点融化了他的味蕾。如果不是别人请的,小道士还真想说,再来一碗!
  就在两人喝得十分满足的时候,在他们不远处的花满楼直直的朝着他们站着的位置走来,丘万戴不由得看了陆小凤一眼,转头才发现花满楼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带着浅浅的笑意,嘴角弯成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他的眼睛温和的朝着他们“看”来,如若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那双眼睛并无焦距,他没有开口,陆小凤也没有。
  这是打算……沉默到天荒地老的节奏?
  尽管花满楼看起来很无害,小道士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让人发毛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感觉并应该不是针对他。
  他身边只有陆小凤,所以这诡异的感觉究竟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
  突然,花满楼动了。
  他的嘴角牵起一抹更大的笑容,用极为温和的声音说道:“我以为你只对我的手与耳朵有信心,没想到原来连我的鼻子也能得到你的垂青,花满楼真乃深感荣幸。”
  “哪里哪里,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陆小凤打着哈哈道。
  “可惜你似乎忘了你对我赞誉有嘉的耳朵,下次说别人的时候可别距离这么近了。”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更甚,“你的身边站了一位朋友?你好,在下花满楼,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小道武当丘万戴,花公子你好。”突然看见花满楼的笑脸转向了自己,丘万戴一怔,差点没有适应过来。
  “放心,你没有拿我的鼻子跟狗相比,我不会做些什么的。”花满楼继续微笑道。
  丘万戴、陆小凤:“……”
  陆小凤之前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的确是没有深思熟虑,他当然知道花满楼有可能看见,不过有时候他的嘴巴控制不住,说出去的话也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无法收回。
  花满楼虽然没有生气,不过这人肯定记住了他这话,陆小凤想了想,还是赶紧转移话题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花满楼,不是说过几天才来吗?怎么今天就到了?”陆小凤哥俩好一般走到花满楼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家父要往这附近走一趟,正好顺路载我一程,所以我就提前来了,没想到就碰到了这一幕好戏。”
  陆小凤眨了眨眼睛,“说来也奇怪,我这些天都没有碰上,你一来就碰上了,这真是赶巧了。”
  丘万戴看看陆小凤,又看了看花满楼,总觉得这两个人的互损好像很有意思,不过这可是在大街的中央,他们三个男的围成圈圈的站在这里,好像特别引人注意。
  于是小道士稀里哗啦的把碗里的豆花给吃完了,接着就跑过去把豆腐小哥的小木婉给送了过去,陆小凤在小道士跑了两步后才喝完,这下还在后面叫道:“小道士,怎么不等我的碗啊。”
  花满楼摇了摇头:“你自己不会送过去吗?”
  陆小凤伸手推了推花满楼往豆腐小哥的方向走去,“那我们一起过去吧,我记得花家在荆州的别院好像在那个方向?你风尘仆仆的赶来,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他们到的时候,小道士正好让豆腐小哥再舀了最好剩下的一点豆花,吃得嘻哩呼噜的同时还不断的夸奖人家的手艺很不错,他的声音并不高不亢,听起来倒是与豆花儿一般甜滋滋的,也让豆腐小哥今天有些郁卒的心情治愈了不少。
  所以之前还是他们误会了吗?豆腐小哥想。
  虽说撞他的那个人看起来穷凶极恶,但是刚才买下他所有豆花的公子还有眼前这个小道士都看起来不是那般会欺负善良百姓的人,这么想着,豆腐小哥的心里越发的愧疚了。
  丘万戴吃得高兴,对着朝着自己走来的陆小凤和花满楼道:“今天最后一碗都被我吃光了,明天我再出来买回去西门兄吃,希望他不要见怪。”
  花满楼听着有趣,笑着问道:“丘道长所说的西门兄是否就是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
  丘万戴好不容易把吃得鼓鼓的脸颊给消了下去,听着花满楼的话差点噎了一下,脸都憋红了,“花公子快别叫我丘道长,不介意的话叫我万戴就好了。”他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我所说的就是西门吹雪,莫非花公子认识?”
  花满楼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西门庄主的剑法天下无双,有机会也想领教一下。”
  陆小凤忽然高兴的拍掌道:“这主意实在妙哉,可惜这几天西门庄主都很忙,我也没求赐教的机会。”
  丘万戴看了看摩拳擦掌的陆小凤,以及带着笑意的花满楼,心里也有些好奇剑神与陆小凤花满楼之间的武功究竟孰高孰低。
  不过原著里花满楼不是嫌弃万梅山庄血腥味儿重都不愿跟着陆小凤前去,怎么这回儿倒也看起来倒是兴致勃勃的?
  不过就算花神愿意,可是与西门吹雪的切磋也有点悬,剑神大人剑出乌鞘比见血乃铁律,大多对人一剑封喉,就算不一剑封喉也是一场生死战,比如书中与他在紫禁之巅决战的叶孤城。
  丘万戴当然不好当着两人的面说不要比赛了,看着两人兴致勃勃的表情,小道士还是决定再次转移话题:“我这碗豆花可是吃完了,花公子,我与陆兄其实是在这条街上随便逛,不知花公子现在要去哪儿?”
  花满楼一笑,“现在已接近午时,方才那碗豆花儿都不够垫胃的,不知万戴饿了吗?不如我做东,请二位吃一顿。”
  花满楼果然也是个土豪吗?小道士郁闷的想,明明花满楼今日才到,他和陆小凤正好碰上了,当然应该由他们接风洗尘,怎么这一下就变成这人说要请他们吃饭。
  “江南花家的花小七说要请客,我们当然只去最贵不去最好的。”陆小凤这下高兴的把两人朝着某个方向推,半点都不客气的说道:“待会万戴你别跟他客气,想吃什么就自己点。”
  进了陆小凤说的那家不是最贵却是最好的酒楼,丘万戴的鼻子里溢满了肉的腥腻味,虽然的确挺香,但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其实他吃素。小道士有点郁闷的想。
  尽管这里看起来环境很不错,富丽堂华装潢也挺高端上档次的。
  其实他没穿越以前也有吃肉,不过印象中他也吃得不多。这十多年丘万戴都在武当度过,武当上的人都吃素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素食主义者,他的记忆恢复以后也没想过再吃肉,习惯也就成自然了。
  花满楼眉头皱了皱,对站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店小二问道:“这里有素斋吗?”
  丘万戴怔了怔,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这花满楼果然如书上说的一般很体贴他人。
  “自然是有的,”这位店小二在这家店里做了有一段时间了,他的眼色锻炼的很好,虽然其中有一位小道长,但是很明显这位身着素色衣裳的公子衣料材质都是顶顶的好,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儿,“若是三位嫌大堂吵闹,小店还有包厢可以选择。”
  最后他们当然都坐在了包厢上。
  店小二不断的介绍他们这里的特色素菜,一面将他们的包厢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特别特别的夸张。
  三人都表示那些菜名他们都没有听过,于是土豪花满楼大手一挥,点了好几个听起来很不错的,陆小凤特别不客气,直接点了几个最贵的。
  两人都只点了素菜,分明是要照顾他们其中唯一的一名素食主义者。
  只有小道士深表担忧,这么多才,他们吃的完嘛?
  店小二点完菜就屁颠屁颠的出去下单了,包厢里的窗户是打开的,小道士起身走到窗户一旁往下看去。
  忽然之间他觉得这里有些眼熟。
  等等。对面的那个店铺就是他第一次遇到上次那位伤了他的人的地方。
  之前小道士与西门吹雪都是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帮金九龄忙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没有想到真的就这么巧。
  丘万戴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可是究竟哪里不对,他也不好说。
  “你在看什么?”陆小凤看着小道士站在床边站了很久,兴致勃勃的问道:“下面又有人闹事吗?”
  啊?丘万戴眨了眨眼:“你听到声音了吗?”
  “不然你是在看什么?”陆小凤不解的问道。
  这时候花满楼也饶有兴致的走了过来,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俩在说什么?”


☆、默契的好基友

  丘万戴囧了囧,不知道怎么三个人同时都凑到了床边,下面水净鹅飞,的确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于是他把决定把责任嫁接给陆小凤,挠了挠头不解道:“我走来看看楼下的风景,陆兄走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啊?”
  陆小凤摸了摸小胡子,苦笑道:“最近这片区域争执频发,热闹可谓一浪接一浪,现在没有,不担保下一刻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店铺的大门忽然被掷出一件庞然大物,那“物”虽然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却迅速的打了个滚儿爬了起来。原来是个人,动作也还算敏捷。
  ——果然陆小凤就是在使用乌鸦嘴的技能就对了!
  花满楼在一旁淡淡的说道:“看来陆小鸡你这张嘴啊,比那狗的鼻子还灵。”
  陆小凤:“……”
  小道士还没来得及震惊花满楼的毒舌功力,就被楼下的冲出来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他心下一怔,却听陆小凤“啧”了一声,“这不就是那天用寒魄伤了万戴你的人?”
  陆小凤的语气有些古怪,听起来倒不像是惊讶,莫非他早就知道这里有古怪才带着他和花满楼来这里用膳的?
  那打伤他的人又是招招狠利,只攻不守,似乎对自己处处露出破绽毫不在意,若是来个顶尖高手他应对起来自然不会这般从容,但楼上三人或用双耳或用双眼都能看出两人武功本就悬殊,现下那人却依旧被他压着来打。
  陆小凤面朝着两人开口道:“既然碰巧赶上了,不如我们去会他一会?”但他这话显然是对着花满楼说的,因为他极为顺手的就扶着小道士的肩膀将他移开了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戴,你伤势还未好透,给我们加油鼓劲儿就行了。”
  花满楼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
  陆小凤并不直接回答,只道:“我方才便说过这可是赶巧了。”
  丘万戴这些天都没有练过手,记忆又才刚回来,所以并没有逞强,只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们可小心他的寒魄,我就是深受其害的人版。”
  谁知陆小凤与花满楼居然相“视”一笑,似乎对寒魄有些不屑一顾。
  “别担心,”花满楼面向丘万戴,笑容里带了点安抚的意味,“只是会一会,我们领教领教他的寒魄。”
  “嗯。”是了,花满楼深得陆小凤灵犀一指的真传,之前在街道上就露出了一手,不过那人的武功不弱,希望两人皆不能大意。
  在陆小凤和花满楼都跳了下去后,丘万戴赶紧让店里的小二分别去通知了西门吹雪与金九龄。把事情吩咐妥当后,他又赶紧跑到了窗边,试图围观这一对三的场景。
  不对,是一对二。
  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人对上了那人。
  而那被压着打的那人,早就因为两人的介入得救不见了人影。
  那人的剑法看起来很急躁,反观花满楼与陆小凤的身法却依旧不疾不徐,两人的武功本来就不弱,看起来十分默契的配合联手将那人的破绽一一击破,花满楼手上的扇子滑过了那人的身上许多次,当下就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不少的血痕。
  不多时,那人似乎看出了花满楼的不可视物,开始专门朝着花满楼打去,花满楼也不着急,化攻为守,与此同时,陆小凤的进攻却越发凌厉,颇得那人无法专注于花满楼,还要分神化解陆小凤的攻击,可是当他专注于攻击陆小凤的时候,陆小凤却如花满楼一般如法炮制,化攻为首,一时之间场面有些胶着。
  这么看来,他的武功还真是差了不止一截。
  既然他都开了作弊器,当然不能浪费这好好的金手指。
  那人的剑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急躁,仔细看更像是疾速想逃脱不想与二人纠缠,但却一直被两人牵制着不能动弹,不过这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好几次都化解了花满楼的进攻,抓住了一个空缺,他翻出了一个剑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陆小凤的胸前袭去,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天下无双,自然毫无意外的把那剑夹了起来,那人一见如此,果断弃剑,但他的弃剑却不单单如此,他运气将那剑往陆小凤那头松了松,借机退了好几步,看这样子就准备逃走了。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他虽然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却并不打算对上有着十分默契的陆小凤与花满楼。
  丘万戴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情况,摸了摸袋子里西门吹雪给的药粉,思考是不是直接撒下去,把人活捉了,不过这么一来,陆小凤和花满楼可能也会吸入,所以要么就倒三个,要么就倒两个——如果真的是有那万分之一的机会那人跟他一样对药粉神马的免疫,那他岂不是还助纣为虐了?
  呃,他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小道士手里抓了一把酒楼里免费供应的凉菜花生米,一边啃,一边弹指给那人送上几颗足以当暗器的花生米,虽然有几颗落空了,但有几颗却结结实实的打中了那人身上的穴位。
  看你还怎么逃!
  金九龄只身前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对一,好吧,三对一的场面,二楼那只小的虽然没有出力,花生米却毫不含糊的一颗一颗往楼下砸。他倒是真以为花满楼要请客,没想到以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有一次陆小凤倒霉被其中一颗砸中后开始嗷嗷叫:“小万戴你砸得准一些,朝着这家伙的砸,我的手指没空应对你的花生啊。”
  小道士可委屈了,明明是陆小凤不知怎么的忽然与那人换了个身位,自己冲着他的花生来他有什么办法。不过往后他手中的花生却是越发精准了朝着那人砸去。
  眼前的战局金九龄没有着急着加入战局,看起来陆小凤以及花满楼游刃有余与那人对上,金九龄略略的思考了一下,就朝着小道士的方向蹦来。
  小道士:“?”
  “你这是什么表情?”
  丘万戴没想明白金九龄为毛朝着他蹦跶而来,于是直接问了出口:“你怎么不去帮忙?”
  金九龄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与你一样啊。”
  “你也受了伤尚未痊愈吗?”丘万戴眯着眼睛打量金九龄。
  金九龄:“……”
  “不,”他定了定神,严肃着一张脸道:“这人的前后左右都被花满楼与陆小凤给封了,他总不可能遁地吧,所以我在这里守着他的上路,让他无处可逃。”
  丘万戴瞅了金九龄一眼,想了想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请人告诉你花满楼在这里请客,只请你一个人来吗?”
  金九龄看了看楼下缠斗着的三人,并未开口。
  “看来你也知道啊。”小道士点了点头,“那你知道是谁不?”
  金九龄沉下脸,冷道:“这是我们六扇门的家务事。”
  “其实我只想提醒你,如果这一次可以把他拿下,你还是自己看着他吧。”
  金九龄:“……”
  这人并没有出现在陆小凤这篇小说里,但就算出现了,不是特别有点分量的配角他也未必记得住,丘万戴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但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人肯定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如果想明白了这个关键点,大概就明白了?
  可是这一点在哪里呢?
  丘万戴默默思考,他那圆圆的包子脸都皱了起来,从他第一次看到这人开始,这人尽管示弱,却也是只攻不守,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受伤,那天也是,他好像曾经想过这人根本就不怕死,或者……
  这人根本就是在找死?
  可是也有些说不通,如果他真的找死,那么在对上陆小凤与花满楼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拼命的想逃走了。
  哪里不对呢?
  丘万戴疑惑的看了看下面的人,又朝着金九龄看去:“金捕头,我第一次帮你抓到他的时候,他犯的是什么罪行?”
  “杀人。”金九龄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的情况,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他杀了几个人?”
  “不计其数。”金九龄不解小道士为什么要开口问这样的问题,“你没看通缉令吗?”
  小道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些天我都在西门吹雪那儿养病了,那你说的不计其数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就杀了很多人?”
  “显而易见。”
  “……”他之前虽然得罪了金九龄这只boss,也没有必要这么言简意赅的敷衍他吧?
  小道士看着楼下的两对一,想了想问道:“每次的受害者都只有一人嘛?”
  金九龄一怔,这一下倒是完全没明白小道士的思维。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手上所掌握的资料,还真的是如此,便答道:“是。”
  小道士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一直没说话的花满楼开口了:“李连音,你一人打不过我们两人,放下屠刀,放下执着吧。”
  丘万戴口中正在咀嚼的花生米差点没喷出来。
  李莲英?那个慈禧身边的大太监?这人是太监还是这人是穿越了?
  等等,这里不是一统江湖那个没节操的游戏,李莲英好像是清朝的,这里按时间来算应该是明朝吧?
  所以这人与那太监的只是重名,就像之前那劳什子杨宇桓赵飞檐一般?
  重点是,花满楼认识?


☆、口畏口畏

  金九龄诧异的看着小道士夸张的表情与动作,真心没明白这人脑子的回路究竟是怎么绕的。他心里隐隐有一丝怀疑,却没能抓住自己究竟怀疑些什么。
  于是他开口试探道:“既然你没看那通缉令,自然也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吧?”
  丘万戴呆了呆,囧囧的回道:“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好像我有个道友的道友的道友的名字就是跟这三个字差不多。”说得这么远,金九龄应该也不会去查他道友的道友的道友是谁吧?“所以这人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金九龄:“……”
  他扯了扯嘴角,心不甘情不愿道:“看来你并不认识他。”
  丘万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总不能告诉你一统江湖里有一个太监名字叫李莲英吧?
  金九龄憋着一股气道:“木子李,同气连枝的连,弦外之音的音。”
  果然只是谐音啊。小道士点了点头。
  “这人倒是奇怪。”丘万戴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出的尽是些拼死的招式,还露了不少破绽与人,好像根本不惜命一般。”
  金九龄一怔,他之前的确没想过这一点,“若他不惜命,又怎么会不断的逃走呢?他身上背着的人命,足够他死十次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丘万戴指着那人说道,“他每次弄出人命的时候死的人也就一个,那时他与我和西门吹雪对上的时候,也只想着攻击我,就像这回他基本上出招的时候只对着他们其中一个,金捕头,你应该也看见了吧?”
  “那是自然。”金九龄悍然点头。“只是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说的是什么?”
  “兴许他只想找一个能打得过他的人痛痛快快的干一架,然后死在那人的兵器下。”丘万戴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觉得的,他知道这人不怕死,但他的淋漓尽致从来不是对上两人的时候。
  “哈?”金九龄瞪着丘万戴好像怪物一般,脑袋里的思路完全被小道士给堵成翔了。
  丘万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虽然他的确是这么觉得的,可是在逻辑上还是很有问题。
  比如这人与黑衣人组织的联系,甚至用苦肉计调虎离山,这是给黑衣人组织卖命的节奏没错,其实这与他自己想找死并不冲突?把它看成两件事,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他想着想着也觉得自己的思路不通,关键是为什么他的思维会歪得这么奇葩。
  丘万戴拍了拍脑袋,十分不负责任的对金九龄道:“其实,我就这么一说,金捕头你听听就过了,别瞎想。”
  金九龄:“……”瞎想的究竟是谁?
  可是花满楼的话,很快就让他对丘万戴这个小道士另眼相看,因为这人说的话,与花满楼的劝说李连音不谋而合。“前辈,你仗着武功高迫人与你决斗,可是你杀的人大多有妻有儿,这实在不应该,收手吧,若你想死,就应当痛痛快快,而不是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
  “咦?”就在金九龄思考着花满楼与小道士的话的时候,小道士忽然低呼了一声。
  金九龄紧张的看着局势,这才听到丘万戴道:“西门兄终于来了。”
  金九龄:“……”
  小道士直接跳出了窗口,然后架着轻功朝着西门吹雪过去。
  金九龄:“……”
  今天的事情都相当的古怪,就在金九龄还被噎得有点儿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花满楼一直的循循善诱终于停了下来,陆小凤没好气的说道:“你跟他说了这么多,他听得进去才怪,这人脑子有毛病,以为找一武功比他高的,死在他的剑下才算死的痛快,我们又何苦与他缠斗,盟主不是说了吗,活捉最好,死了也不管不顾。”
  花满楼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在这大街上杀人吗?倒是有许多见证人。”
  陆小凤:“……”
  “果然如此。”丘万戴扯了扯西门吹雪的衣袖,以几乎耳语的声音道:“你有没有办法只把他一个人迷倒?”
  西门吹雪看了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一眼,又看了看楼底下那斗得难分难解的三位,然后慢慢的摇摇头。
  “不如我直接杀了他。”西门吹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蹦出了一股冷得透彻心扉的寒意。
  “……你没听花满楼说吗,不若是动手,这里有许多见证人。”丘万戴摇了摇头,
  “晾他们也不敢。”西门吹雪本来就不介意这些,但是又想起了小道士不喜他杀人,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个药瓶。
  “你要干嘛?”小道士隐隐觉得不对,没想到他还没得及阻止。
  楼底下缠斗着的三人只听见在他们身旁“啪”的砸下了一个瓶子,但动作越来越快的三人根本就无暇顾及,而后一阵古怪的香气随风送到了他们的鼻子下,接着……
  陆小凤只来得及对着西门吹雪吼了一句粗话,然后就倒下了。
  与此同时,金九龄跳了下去,生怕还会出意外,迅速的点了李连音的穴道。
  西门吹雪的方式真心简单粗暴高端大气,至少他是不敢直接把三人都迷晕了。
  在听说陆小凤和花满楼点了一大堆菜以后,西门吹雪让金九龄把陆小凤和花满楼送到花家别馆,自己则和小道士一块坐在包厢里,等着小二把菜送上来。
  如此不厚道的举动,当然引起了金九龄的不满,只是他公务繁忙,还得派人把陆小凤和花满楼统统送回去,只身前来的他,只能砸了大价钱让这家酒楼的人把人送回去。
  至于这顿主人家已经变成了西门吹雪的素斋饭,他肯定是无福消受了。
  “别让他再跑了,”小道士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你懂的。”
  金九龄:“……”
  金九龄走后,丘万戴与西门吹雪之间的气氛有点沉默。
  小道士低着头,西门吹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若非小道士的肚子忽然打起了小鼓,大抵两人之间也只能等到上菜后才能打破这仿若要寂静到天荒地老的节奏。
  丘万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刚刚已经吃过豆花儿和花生米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饿了。”
  西门吹雪把面前的一碟小菜推给了小道士,又给他斟上了还有余温的茶水,“吃这个顶着。”
  “……这是腌制的酸辣萝卜丝,越吃越饿的。”小道士鼓了鼓脸颊,然后那筷子夹起了一瓢,“没关系,嘴巴有东西比没东西要好一些,饭菜应该很快就来吧?”
  西门吹雪忽然也拿起了筷子,在那精致的小碟子上夹了一些酸萝卜丝放进嘴里,甫入口那酸辣滋味有点冲,但在他咀嚼了两下后,那股冲辣的味儿很快的散去,清清脆脆酸酸爽爽带了点辣的滋味在口中回荡,的确是有滋有味。
  早知西门吹雪平日根本不吃这玩意儿的丘万戴有些诧异,却听西门吹雪道:“还行。”
  “……”今天西门兄是怎么了?
  西门吹雪又夹了一瓢,却没急着吃,“方才在想什么?还在想李连音?”
  “……我只是在想,他的大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造的。”
  西门吹雪怔了怔,忍不住问道:“大脑回路?”
  “呃,就是他在想什么。”丘万戴自知自己说漏了嘴,但对方是西门吹雪,他觉得自己也不必这么谨慎。“我之前在看他与花公子与陆兄对打的时候就在想,他是不是在找一个能把自己杀死的人,没想到花公子似乎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不过有一点也很奇怪,他藏身在荆州城里这么久,难道就没人发现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道理。”西门吹雪淡淡了应和道。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就是小道士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
  “他喜欢。”
  丘万戴:“……”
  西门吹雪看着小道士一脸接受无能的样子,还带着几分茫然,呆呆的样子忍不住让西门吹雪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门,由于西门吹雪的动作看起来极其自然,而小道士也在发呆,所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来了。
  丘万戴很快就被这里的素斋吸引了注意力,也无暇顾及西门吹雪其实有点突兀,还把他当成小孩的动作。
  他顾着吃,当然似乎也刻意忽略了西门吹雪不断给他夹菜的动作。
  “好吃吗?”
  小道士好不容易把满口菜吞了下去,但口中的辣味却麻得他舌头有点动不了了,“好粗,你也快来粗多点……”
  西门吹雪又给丘万戴夹了许多菜。
  丘万戴终于觉得只接受西门吹雪的夹菜好像有些不妥,最后还是夹起了一瓢,准备朝着西门吹雪礼尚往来而去。
  他低着头,没发现筷子的走向比正常的要高上许多,但当他正准备沿着弧线往下落的时候,忽然他的筷子动不了了。
  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丘万戴僵硬的抬起了头,然后默默希冀事情并不如自己意料一般。
  然后——
  卧槽!他没有打算喂西门吹雪啊!
  等等,重点不是西门吹雪怎么就吃了吗?
  小道士崩溃的看着已经松开自己筷子的西门吹雪,忽然觉得自手上的筷子还没掉真是个奇迹。


☆、想法

  “不错。”西门吹雪咀嚼了几下将嘴里的菜吞咽下,面色不变的微颔首道,“的确好吃。”
  已经彻底惊呆了说不出任何话语的丘万戴:“……”
  脸已烧红,耳朵亦开始发烫,某人不断的催眠自己,那是错觉吧错觉吧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他肯定没有要喂西门吹雪,卧槽但就是该死的喂了,西门吹雪为毛要坐在他的左边,为毛啊!
  丘万戴纠结的看着筷子上被西门吹雪放进嘴里的部分,心里虽然觉得有点不卫生,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拂了的剑神面子,某人隐隐的觉得如果这么做一定会发生一点不好的事情,最后只他好默默的低下头扒饭,想装作方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
  某小道士红着脸低着头,自然是看不见西门吹雪唇边扬起的那一抹浅浅的笑意。
  西门吹雪照旧给小道士夹菜,只是某人早就食髓知味,风卷残云般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进了肚子里。
  然后,某人吃撑了。
  丘万戴很哀怨,他绝对没有化悲愤为食欲的心,某人也很想拒绝去思考西门吹雪的举动究竟是代表了什么。
  可让他最为纠结的是,他心里好像一点抗拒都没有,而且总觉得会有理所当然的一天。以前西门吹雪所做的并没有这么明显,今天倒像是豁出去了,然后就让这一天突如其来的到来了,还把他吓得差点就扔下筷子就跑了。
  等、等!
  为什么他刚才不扔下筷子就跑了呢?以他的轻功,虽然西门吹雪能追得上也要费力气啊,悲剧的是他现在撑得半死,连半分逃跑机会都没有了。
  脸红耳赤一直到现在的丘万戴垂着头哭丧着脸,心想这人不会以为他不想拒绝了吧。
  也不对,他想拒绝吗?
  这该死的问题为什么要跑出来?
  果然一塌糊涂就对了。
  “吃撑了?”光靠听的就能听出西门吹雪的心情很好,“我们去散散步吧?”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面对西门吹雪。
  “你不是嫌这阵子烦了闷了吗?”西门吹雪见小道士不说话,又继续说道。
  “……”
  他想立刻回去,可是肚子又实在的撑,结了帐以后,两人慢悠悠的在街上转悠,丘万戴一直低着头,西门吹雪的目光则若有似无的落在了小道士的身上。
  其实他不急。
  以前他也曾经试探过小道士一两回,那时候的试探倒是顺理成章,并没有像今天一般露骨,但是小道士不也没有抗拒吗,对于他来说,这绝对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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