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一重生你就知道了吗?好过分哦!在停车场我还装小孩子抓着你手臂玩!哈哈哈!谢谢你!小霍霍。谢谢你记得我。”
埋首在霍山扣怀里,旭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棉花,听不真切到底哭没哭。
“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
“我有什么办法?人老了啊。我都14+7,21岁了。上辈子都没活这么久呢。”这是把上辈子的年龄加在这一辈子上了。
霍山扣,“切!照你这么算我还21+15,36岁了呢!还有六年我又要死了。”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吗?七年后我不也是要死的?”
两人对呛了一会儿,不约而同觉得这讨论不吉利。分开两边吐了口水。
“大吉利是。”
“重头来过。”
退出黑色烟幕,斜阳撒满身。派森嗷呜一声全身肉抖动着冲他们飞扑过来。远处一个黑瘦小伙子后来居上,跑得比狗都要快。
“霍山扣!你放开我弟弟!”
人未到声先到。旭看着朝他飞奔的一人一狗,还嫌事儿不够地在哪儿煽风点火。
“哥哥加油!哥哥最木奉啦!派森你要是四条腿都跑不过我哥哥,我今天一天都不摸你小尾巴。”
派森像是听懂人话一般,狂甩小尾巴,卯足了劲儿地加速。
“你一条死狗也来跟我抢?!给我死开!”
子居毫不客气一脚朝追上来的旁边踹过去。派森侧身一躲,这就落后了许多。
日薄西山的旭日东升孤儿院,爸爸妈妈哥哥弟弟还有他干哥哥和他的未婚夫,一家人全都到齐了。
还不是未婚夫?
旭不管!
订婚戒指鸽子蛋都戴上了。
樱木花道手办也作为聘礼送出去了。
这四舍五入不是未婚夫那就是老公。就差进洞房了。
“哥哥,别转了。我晕啊。”
赢了派森的子居抱起战利品原地转了好几圈还不肯放下。
“你给我演虞姬我演霸王。我就放你下来。”
“好好好。都答应你。谁让你是我哥哥呢?”旭无奈地摊手。
自从自己在母亲面前水秀长舞一番,这旁观的哥哥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尽整一些花旦的戏服给他穿。越是华丽他越是喜欢。要不基金会吃钱吃得自己囊中羞涩,开直播赚那些“这是哥哥我媳妇儿”老粉丝的钱又刚好用得上那些戏服,旭可不应他这危险的嗜好。
“哥哥,我是你弟弟。不是你妹妹啦!”
“不管不管。”子居埋首在他肚子里钻头一样转啊转,“漂亮就行。”
旭憋笑,这好色的德行真是千百年不会变!
霍山扣这么帮他,礼尚往来的旭也不能让他白干。虽然霍山扣这人也不会跟他要求些什么。
“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一个都不能少。我有办法把瑞哥哥从黑道的泥沼里拉出来。”
旭一把盖上他的电脑,在那一墙的显示屏下面跟他说,“天山枣最大的问题是甜枣红当当长在枝头,根本不知道你这化作花泥更护花的苦心。”
“所以?”
“只要你不经意,不小心,一个不留神把自己十号大神的秘密泄露一点风声出去,我保证瑞哥哥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霍山扣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冷然拒绝,“不行。”
旭不明白。“为什么?你有这一个U盘搞定宁三的本事。还能黑了雨隹二人一路畅行如入无人之境。”
“这个账号不是我的。是曦,”霍山扣盯着他瞬间铁青的脸,考虑要不要继续说这个名字。
“你说。我忍着。”
“是曦在网站里游走差点害得网站瘫痪。他玩腻了就不理了。我就要了账号密码给瑞瑞道歉。修复。之后接了一点任务。这样一路路做下来的。那之后,我再没有黑进去过。没那个本事。有本事的人,不是我。我不是大神,我不能冒充他。”
“小霍霍!黄婆卖瓜都晓得夸自己的瓜甜!你咋就不开窍呢?”
“天山枣是个什么枣?”
“哦这个说来有趣。我躲被窝里跟哥哥说起你跟瑞哥哥。说到雨隹二人,哥哥就皱起眉写了你的姓。雨隹,那不就是霍吗?”
说起这个,旭甚是得意。一手c-h-a着腰在空中指点江山。
“天,我瑞哥哥的第二个字。
山,你霍山扣的第二个字。
合起来组成一对儿正好是天山组,谐音天山枣。
青木山上那吸取日月精华的七彩天池边特产。
甜不甜?
你就说甜不甜?”
“我现在更想知道三当家前世是怎么死的。”
旭一腔豪情壮志就这么被他一句话浇灭。丹田气一泄,连腰都挺不起来了。
今日歇息,不直播,准备好明日例行检查。旭一身宽松病人服,这一泄气,成人的病人服松松垮垮耷拉在他瘦小的肩上,显得他整个人脆弱得如同风中浮萍。
旭整整掉下去的衣服,无力地一屁股坐在桌上。低下头闭上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霍山扣还要问。旭抢了他的话,“就是他害的。”
“我不信。龙头争夺战的时候我死了。那之后我觉醒了。我看到三当家站起来了。他没死。宁先生给你们的是bb弹。”
“不是那时候死的。在那之后,三当家他,算了。那件事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我奇怪的是他从哪里找来那些个打了马赛克的黑猫追杀我们。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当家竟然怕那些还没他手心大的黑猫怕得开车带我逃命。信不信随你。这事儿确实有点诡异。”
“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旭追问。
“这就涉及我的知识盲点了。”
看旭对他这自以为是的程序猿笑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霍山扣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我忘了你不是他。你听不懂。这么说吧。这黑猫涉及我师傅我祖师爷爷,牵扯到我祖师爷爷跟他弟弟兔子爷相爱相杀的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我想听。”
“故事太长,我懒得讲。”
说着仗着力气大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在病床上,顺手盖上被子包春卷一样裹起来。给他掖好被角,“睡觉。明天例行检查。”说完回去继续写那些10001ifthen。
旭很努力地闭上眼睛。不到半分钟又被霍山扣那该死的键盘声吵醒。
霍山扣从家里带出来一个宝贝儿键盘。声音贼大。压下去贼用力。
看他十指翻飞打得热火朝天,旭简直怀疑这人的力气劲儿都是敲这该死的所谓宝贝儿黑键给敲出来的。
闲来无事的旭开了手机,刷了一会儿评论,顺手回复了一两个看了公告还执着问他什么时候重开直播的。又咨询了他那跟竹马偷偷去美国自由天空下光明正大领证的温放小舅一些“技术x_ing问题”。得到一些斩男色、处男毛衣、MAC的不靠谱实践经验。干脆办正事。跟爷爷宁日说要希望他授权自己做龙头解散日升会。
一向百依百顺的宁日竟然问他为什么。差点以为他不同意,旭只好直白地说出廖霍二人的矛盾在于黑白,小霍霍是染不黑的,那便只好让瑞哥哥漂白自己。
那边发过来一个字:好!!!三个感叹号连上。
“有意思。”
爷爷是这么活泼的一个人?
“怕是跟小舅待久了。被带歪了。”
正事儿都办完了。他又开始无聊了。
给狗子发了个短信。那边是规规矩矩的,“狗子在背《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老师让我监督。”一看就是成二发的。
旭忍不住吐槽,“这个死狗子!四句诗都背不出来!拖累我成二没得放学!”
一个电话过去,“狗子你丫的给二哥我记住了!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c-h-a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