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龚钰见家中来了客人,很是好奇,便隔着屏风偷看,谁知屏风突然倒下,这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哪里哪里,路兄真是说笑了。”
“龚小姐的确标致,路远,你说是吗?”
一听到路茗叫自己的名字,路远赶忙放开了偷偷拉住的李墨的手,“嗯,龚小姐,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龚钰听到这儿,脸羞得通红,两个父亲倒是不谋而合地莞尔。
出了龚府,路远叫住了李墨,“小墨,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连话都不跟我说。”
李墨不搭话,依旧往前走着,面无表情。
路远拉住了他,“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着路远担忧的神情,李墨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事。”
“那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对龚小姐……”李墨欲言又止,声音极小,但路远还是听清了。
“哦,原来你吃醋了!”
“不……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完全可以吃醋!”路远有些好笑地握住了他的双肩,“你放心,那些话是说给他们听的。我对那个什么龚小姐可是什么心思都没有!”说着又凑到了李墨的耳边,“在我心里,我的小墨不知比她还要美上多少倍!”
听路远这样说,李墨倒不好意思起来,耳朵都红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路远回过神来,才发现宴席已经开始了。
“今天是小女生辰,多谢各位前来捧场。小女自幼学舞,今r.ì将为大家献舞一曲,以表达对大家的感谢。”龚旭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片掌声。
丝竹管弦齐奏,龚钰一袭粉红色的衣服,翩若金鸿,霓裳飘飞。玲珑的腰身,纤细的胳膊,妩媚的妆容,却又有几分纯真,龚钰的确是个美人,在场的公子哥几乎都看直了眼。路远虽也觉得她美,可美则美矣,也就美而已!这世间再没有人能入了他的眼。
龚钰舞毕,退于龚旭的身后。
“啪啪!”一个身穿紫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站起了身来,“早有听问龚大人的爱女如花似玉、能歌善舞,今r.ì一见,真是比之更胜啊!”
龚钰拂袖一笑,微微地作了一揖。龚旭听到这儿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哪里哪里,秦家公子真是过奖了。”
“看龚小姐已过及笄,不知可有中意之人?”
这话一问,在场的公子哥莫不翘首以待,正襟危坐起来。
龚旭摸了摸胡须,良久才语,“今r.ì邀大家前来,一来为小女庆生,二来也是宣布一个喜讯。”
“喜讯?”众人面面相觑,洗耳恭听。
“即是小女与路家公子早有婚约在先,而今路家公子已快到加冠之龄,待那r.ì即是小女与他成亲之r.ì。到时还请诸位前来捧场!”
龚旭一说完,大家都惊讶不已,羡慕起路远来,都知他刚高中状元不久,如今又抱得美人归,真是双喜临门。而路远显然从未听说过,当场想站起来反驳,却被路茗一把拉住,低声喝道,“逆子,你想干什么?你现在拂他的面子,我们一家老小都只有死路一条。”
路远又惊又怒,但奈何还是没有站起身来反驳。倒是那龚家小姐,一听到父亲大人这样宣布,竟娇羞地红了脸。
路远如坐针毡,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听那些纨绔子弟的奉承之词!好不容易等到回家,当即就同路茗吵了起来。
“我和她根本没什么婚约,你怎么能任他胡诌?”路远怒不可遏。
“婚约本是父母定夺,你和龚家小姐的婚约自然是为父为你定的。龚家小姐天姿国色,你有什么不满?”
“你满意?那你娶啊!”
“你……逆子!”路茗忍不住给了路远一巴掌,气得浑身发抖。
路远依旧不屈服,回眼怒瞪着他,“我路远决不娶那龚家小姐!”
“哼,你不娶也得娶!”路茗也不相上下,“我看你就是中了那个奴才的毒。他都死了,你还念念不忘。非得让我把他挫骨扬灰,你才满意?”
“你敢!”路远听到这儿,眼神也透着仇恨,他爱的小墨已经不在了,可父亲狠毒到连这样也不放过。
“你看我敢不敢!”
“好啊,既然你要那样做,那就把我一起挫骨扬灰了吧,我也好陪着他生生世世。”
“你……”路茗气得险些晕厥,“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带下去!”
路远被锁在了房间里,他没有难过,只是更加地想念李墨了。
“你们在干什么?”
谁也没想到路茗会在这时出现,吓得李墨一把推开了路远,路远也受了惊吓,但还是悄无声息地将李墨护在了身后。
“荒唐,真是荒唐!”路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儿子居然在跟一个奴才厮混,还是个男人。“路远,你给我跪下!”
路远应声跪下了,李墨见状,忙走到了路茗的面前,也跪下了。
“老爷,是我不对。还请你不要责怪公子!”
路茗见他这样,更加心烦,一脚将李墨踹到了一边,李墨疼得直吸气。
“哼,哪轮得到你这个奴才说话!”
路茗还想再踢他几下,但被路远拦下了,“父亲,不要打小墨,小墨没有过错,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你可是一个男人!”路茗瞪大了双眼,“是他蛊惑你的对吧?我说你,怎么还未能考取功名,定是给他缠住,才这般无能!”
“不是的,我爱李墨,就算他是男人我也爱。我不愿考取什么功名,要是有什么过错也是我的错,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路茗听他这样说,简直怒火中烧,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