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心疼,忙去扶他,“不是公子的错,是我不对,不该……不该勾引公子,我愿受处罚,还请老爷不要责罚公子!”
路远拉住了李墨的手,不让他再说,什么勾引,他是真心实意,怎么可以如此污蔑自己!
“好啊,你们……真是丢尽了我路家的脸!来人,把这个奴才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听到路茗这样说,路远瞪大了双眼,忙一把将李墨护在身后,可毕竟下人太多,哪是他想护就能护得住的!
“你们放开他!快给我住手!”路远嘶吼着,眼睁睁地看着李墨被拖离了他。
“爹,我求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你饶了李墨好不好,爹!”路远说着,重重地磕了一头,“爹,求你,放过李墨!”
路远连着磕了好几个头,每次都很重,现在额头已经见血了。李墨见他这样,早已泪流满面,“公子,你不要再磕了。小墨就一条贱命,不值得公子你做到这种地步!”
“爹,求你……”
路远已有些神志不清,路茗只得下令将李墨关进柴房,又命人将路远送回了房间。
路远抹了抹眼角的泪,又将那半块玉紧握在手中。
“嗒嗒……”
是阿福在敲门,“公子,你就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过了好一会儿都听不到路远的回答,阿福再次敲了敲门,“公子?”
“我不饿,你端走吧!”
“公子,你别这样饿坏了身体,你这样,我怎么跟小墨……”一说到这儿,阿福停住了。
“小墨?”路远一听到这儿就立刻走到了门边,“你说小墨?”
“我……没……”阿福暗自责怪自己,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说?小墨跟你说过什么?”路远耐不住x_ing子,直逼问阿福。
“唉,小墨不让我说,但我也觉得没什么。小墨之前找过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一定要让你好好活着。可你现在连饭也不好好吃,我怎么跟他j_iao代嘛!”
“你是说小墨让你好好照顾我?”路远的语气里透着欣喜。
“对啊,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还有……”
听了阿福说了一大堆,路远忍不住激动起来,“这么说,小墨他,不恨我?”
“他怎么会恨公子你呢?怕是没有比他更喜欢公子的人了!”
路远靠着门,慢慢地任身体滑了下去,良久才说,“把饭给我!”
“好!好!”阿福兴奋地将饭盒从门洞里递了进去。
路远打开了饭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怀里揣着的那半块玉,现在似乎在发着热!
“小墨!”
路远从梦中惊醒,路茗见他醒了过来,脸上既有些担忧又有些怒意地看向他。
“爹,小墨他……”
路远忍住额头上的疼痛,从床上坐起身来,可开口还是李墨!
“你……”路茗气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没死,关在柴房。”
路远如释重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路茗看他这样子已是无可奈何,“就算没死,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爹!”
“你可是我路家的儿子,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可李墨他又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他不都承认了吗?如果不是他勾搭你,你又怎么会受他蛊惑!”
“不是的,爹,不是他说的那样,是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
路茗打断了他,怒气冲冲。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路远实在不放心,又带着试探x_ing的语气问。
“将他卖给其他人,总之让他走地越远越好!”
“不要!爹,我求你!不要赶李墨走!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不能没有他!”
路远紧拽住了路茗的衣袖,脸色苍白。李墨原是大家之子,因受连坐的牵连被迫为奴,是路远在街上的贩子手中将他买回来的,千方百计才让路茗将他留下来的。
“你……你是想气死我?”
“爹,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李墨他不能离开我!”
“好,既然这样,你就参加今年的科举,若是中了状元,我就留他,若是你没有中状元,他就别想出现在路家。”
路远点头默许,虽然对官场憎恶到了极点,但为了李墨,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把门打开!”
阿福忙去把门打开,路茗走了进去。
路远靠着桌子睡着了,头发凌乱,样子十分狼狈。路茗只觉得心里烦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是这么一个不中用的情种!路茗踢了他一脚,路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路远视线清晰后,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的是路茗,又将眼睛闭上,不愿理他。
“你给我起来!”路茗简直怒不可遏。
“你要干嘛?”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还能什么样子?你不就想看到我变成这样吗?赢得功名,现在还要迎娶龚家小姐,还可以助你更上一层楼,你看,多好!”路远苦笑起来,自己现在的生活全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这是为你好,你已是状元,如果娶了龚尚书的女儿,你以后的仕途就无忧了。”
“可小墨没了!小墨不在了!”路远吼道,两行清泪,“什么功名利禄?什么仕途无忧?我都不要!我只要小墨,你把他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