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稳虽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听从傅月影的吩咐。当下收拾妥当,带了无名离开临yá-ng。
☆、第〇〇九章 双双坠崖
花稳离开的当晚,便有一拨杀手摸进客栈,趁黑放毒。幸好立夏警觉,闻到一丝极淡的气味,嘱咐立ch.un背着傅月影跳窗离开。自己掩住口鼻,待杀手进入房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解决掉。
三人在街中绕了数个弯,确定无人跟踪后,立ch.un这才松了口气,“少主,不如属下送您回北旻山?留在临yá-ng城实在危险,这种毒,教主说不定就能解,不必专等卢雪墨,或者属下带人杀到百骨门,不愁他花惊吾不j_iao出解药。”
立夏摇头道:“若真如你所言,带几个人就能逼的花惊吾就范,百骨门何以立足江湖多年?”
傅月影点点头:“立夏说的没错。说不定你还未踏入百骨门的大门,就已中毒身亡。送我去卢府吧,如今这临yá-ng城里,只有卢府才是最安全的。”
卢雪墨此刻并不在府中,料想是寻花惊吾去了。管家识得傅月影,见三人半夜造访,已猜出个子丑寅卯,恭恭敬敬地带路,将他安排在卢府最好的客房住下。
一夜倒也风平浪静。
翌r.ì,正午时分,卢雪墨回来了。洗梳换装之后,便带了解药拜会傅月影。两人寒暄几句,傅月影见他不时整整衣领,盖住脖颈处的一处不明红色伤痕,心中已了然。那种伤痕,定然是过于激情所致。昨r.ì还未见到,想来这一夜,并不简单。
一颗解药换一夜ch.un宵,不知道卢雪墨亏还是不亏,但这个人情,他却是欠下了。
“卢公子,既然已寻得解药,傅某也不久留了。此番恩情,r.ì后必报。”傅月影将解药揣进怀里,抱拳施礼欲离开。卢雪墨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出心中所想,“傅公子当真要将药留给无名?”
“不错。”
“也罢。”卢雪墨轻叹一声,“这药一分为二,便能同时救得你二人的x_ing命。但r.ì后每走一步,必承受锥心之痛。若二位能忍得此痛,一切与常人无异。他r.ì机缘巧合,还能得到此解药,再分而服食,便能完全解毒……也好过此刻你救了他,命归黄泉。卢某言尽于此,还望傅公子好自为之。”
傅月影笑道:“盟主说得对。我若死了,无名最大的敌人定是隐月教。”言毕,将解药掰开,服下一半,另一半重新放进瓷瓶中。
立夏劝道:“少主,你素来怕疼,何必……”
傅月影抬手,阻止了立夏剩下的话,“回头让清明制顶轿子,少走路不就好了么?又死不了人……”言毕,刚踏出一步,便觉脚下剧痛,跪倒在地。
卢雪墨摇摇头,目中不忍,“傅公子,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这只是开始,r.ì后会越来越疼。且这种疼痛,犹如跗骨之蛆,无法减轻分毫。”
傅月影深深吸了口气,觉着痛感减轻了不少,方才问道:“盟主曾经中过此毒?”
卢雪墨点点头,徐徐道:“少时曾与师父、吾弟游历天下,误中此毒。师父费时数r.ì制得解药。因分量不够,我只服下仅能救命的量,余下留给了吾弟,半年后才彻底解了毒。”
“原来如此。”
“那时我未及时解毒,是因其中一味药引极为难得,师父寻觅半年才再次找到,而今,你们还不知道要忍受多久。吾弟素来任x_ing,他若不给,任何人也没有办法。”卢雪墨颇为歉意,“不过,你们也可以去找我师父,只是他云游四海,多年未有音信,怕一时也难以找到。”
当着卢雪墨的面,傅月影自然不会说他将去拜会花惊吾,不单单是为了解药的事,还有被他带走的寒古刀。
从正厅到大门,不过数丈,走到门口,傅月影已是冷汗涔涔,衣衫尽s-hi。
立ch.un见他咬牙忍痛,劝道:“少主,把剩下的解药也吃了吧。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傅月影固执地摇摇头,他最初是打算将整颗药都留给无名的,毕竟中了毒的无名已手无缚j-i之力,仇家又多,随时都有被杀的可能。若不是怕立ch.un二人不同意,事情闹大,被他爹知晓,他才不会迫不得已服下一半解药。“关于解药的事,你们不可透漏半句。若是教主和花右使知道了,我定饶不了你们!”
立ch.un两人对望一眼,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你们放心,我已无x_ing命之忧,只要找到卢雪墨的师父,这毒就能解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寻个合适的机会,我自会跟我爹说清楚。”傅月影接着道,“走吧,先去芙蓉镇跟花稳汇合。”
花稳将无名带到一家农舍投宿,里里外外,暗中埋伏了不少人来保护他。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江湖人少不得要将隐月教归到邪魔歪道上去。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人是怎么走到一块去的。正准备问问无名两人相识的经过,就看到立ch.un立夏身后的傅月影。他将手中的干粮朝无名一扔,整个人一跃而出,“少主的毒可是解了?”
“不解我能活着走来?”傅月影瞥了眼散了一地干粮,回头瞪了花稳一眼。
花稳心虚地低下头:“看到少主回来,属下一时高兴,手抖了……”
“你们都退下吧。”傅月影在无名身侧坐下,掏出怀中的解药递给他,“卢雪墨解了我的毒……但却只给了你半颗解药。你服下后虽能x_ing命无忧,只是……每一步都会犹如踩在尖刀上,疼痛难忍……你,你先服下,我会再想办法的。”
即便只有半颗药,无名也能想到,它来的定不会简单。
“谢谢。”无名接过药,头一次如此慎重地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