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同。”戚岳又凑近了点,笑的贱兮兮,“你是翔风时,我想与你在马车中颠鸾倒凤,但看你登基之后,我却最想把你压在龙椅上……唔!”
还没等他说完,卿云便一脚踹在他嘴上。
就知道这男人永远没个正行,若是让他得逞,那他每日上朝之时……卿云顿时气得又踹了男人两脚。
看着卿云微红的耳根,戚岳低沉愉悦的笑声在整个寝宫中回荡。两人笑闹一阵,戚岳才认真的解释:“之前我对大皇子的印象,仅仅是通过京中的探子罢了。你那时身体不好,也不常露面,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那么一点儿。”
戚岳比了个跟桌子差不多的高度:“宫中情势复杂,太上皇之前又专宠淑妃母子,你在宫中的情况定是十分难过。”
想到青年身体虚弱的根基和腿上的暗伤,戚岳眼中便闪过一丝y-in沉。希望三皇子在天牢里多活些日子,他可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
又心疼的吻了吻青年的膝盖,往日不知道青年是大皇子时,他对大皇子的情况完全不关心,仅是一颗心扑在与他相交的青年身上,但是知道青年就是大皇子燕飒之后,戚岳心中便是心疼无比,不仅是三皇子,甚至对宏明帝都怨上了。
看着男人双标的这样明显,卿云忍不住轻笑出声,尽管之前那些不佳的名声是原身留下的,但是男人这样毫无保留的接纳,还是让他十分愉悦。
年轻的帝王终于露出了笑意,戚岳打蛇随棍上,又开始哀求:“不要罚我去北部好不好?我想跟在你身边……”
“不好。”完全没有心软,卿云毫不留情的拒绝,“你以为蒙族都跟你一样蠢吗?你调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镇北军,他们哪里看不出你不在,估计过几日又要侵犯边境,难不成你要看着朕的边境毁于一旦?”
戚岳语塞,但他也知道卿云说的是实话,而且擅自离开边关也是他不对,于是只能垂头耷耳的答应。
看着男人颓废的模样,卿云终于又露出了狡猾的微笑:“明*你便要回边关,今日朕特许你留在这儿。”
一听卿云的话,戚岳下意识道:“不,今天你累了……”
“对,朕甚为疲惫,所以,你给朕安安静静的睡觉。”卿云起身,对着男人挑了挑眉,一双凤目中隐隐显露出诱惑,“戚将军,给朕更衣。”
一瞬不瞬的看着穿着皇袍异常诱人的青年,戚岳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心里却是抱头哀嚎。他总算弄明白青年的意思了,这是让他只能看不能吃,连自己暗地里悄悄动作都不行?
虽然心中各种哀嚎,戚岳却完全拒绝不了卿云的任何要求,只能任他诱惑,同时又死死的克制住自己。
待到躺到了龙床上,看着青年近在咫尺的酣睡面容,戚岳还在哭笑不得的感叹:“怎么能这样狠心,这样记仇?”
但他吻了吻年轻帝王的额头,很快也陷入了酣眠。
且不说被戚岳迷晕的侍卫醒来是怎样一番s_ao乱,也不用说次日一早发现将军躺在皇上床榻上的陈炳有没有吓晕过去,戚岳从宫中回来就直接整顿军队回了边关。
不出卿云所料,蒙族果然开始侵犯边境,戚岳把离京的怒气全都释放到这些不知悔改的蒙族身上,他这次发了火,一狠心干脆就将蒙族划入了大燕的国土范围内。
但即使这样,戚岳也没用完三年时间。
天元二年,镇北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天元帝亲自迎接。
在册封将士之时,朝堂上百官看着虽跪在地上,但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帝王的镇北大将军,哦不,是镇北侯,均又感到登基大典之时的忐忑。
皇上与镇北侯定然不合,若非如此,那镇北侯看着皇上的目光,怎会这样如狼似虎,恍若要将人吃进腹中一般?
戚岳这两年过的可是极为难熬,若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青年,从来没有与青年亲密过还好,他便不会像如今这般魂牵梦绕。
但偏偏他尝过最美好的滋味,一旦失去,便更是疯狂。那一晚的经历简直都要成了戚岳的梦魇,每一晚不仅折磨着他的身体,更是折磨着他的心。
天知道,他的灵魂,他的身体,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渴望着与青年的接触,就像干渴致死的鱼渴望着水。
如今,看着坐在皇位上,近在咫尺的卿云,戚岳简直都想不管不顾扯开他繁重威严的龙袍,将他压在宽大的龙椅上,狠狠的侵犯。
册封完将士,就在戚岳心中默念着“退朝,退朝”之时,却又见那卫临站了出来。
戚岳心中暗骂一声,但他知道卫临是朝中重臣,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只听卫临朗声道:“陛下继位以来,尚未选秀,且后位空悬。现如今先皇孝期已过,为了皇家子嗣,为了国泰民安,臣恳请陛下选百家秀女,充实后宫。”
卫临话音一落,就见皇上身边的宣旨太监陈炳一个踉跄,差点御前失仪。
跪在戚岳身后的军师也是腿一软,又差点趴到地上,此时他跟陈炳的脑回路竟然出乎意料的对上了。
两人心中均在哀嚎:“完了,皇上要选秀,将军可是要造反啊!”
在场诸位大臣也发现镇北侯戚岳的气势变了,他双目充血,眼带杀意的看着卫临,朝中重臣均两股战战,连卫临都感到不妙,停下了话语。
选妃?戚岳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倒是忘了,身为帝王,身边怎能少了女人?
嫉妒顿时像毒蛇的毒液一般,腐蚀着戚岳的心脏。
就在镇北侯就要克制不住自己,冲过去一口把卫临给咬死的时候,皇位上的天元帝出声了:“卫阁老所言差矣,国泰民安,无需皇后,朕有镇北侯便可。”
皇上此话一出,众大臣便发现镇北侯脸色瞬间转晴,更是笑得像个二傻子,于是心中均嘀咕不停,这镇北侯莫不是脑子有毛病,情绪变动也忒大了点儿吧?
陈炳见状昂首挺胸,果然,皇上不愧是皇上。
而军师却瞥了眼笑得傻乎乎的镇北侯,叹了口气:活该造不了反。
过了这两年,镇北侯就如愿以偿的过上了没羞没躁的日子了吗?
做梦。
且不说朝中大臣时不时的要求皇帝选秀,各处边境也经常有些小s_ao乱,所以镇北侯可是东南西北都跑了个遍。
按理说他不该如此积极,但他一看到当今圣上因为这些小事眉头微微一皱,一颗心当即就稳不住了,分分钟领兵打了过去。
这些周边国家若是乖巧还好,戚岳乐得在宫里当他的“皇后”根本不去理会,但若是一不小心打扰了镇北侯的“皇后”生活,那可是要被打的落花流水,干脆就被吞并进了大燕。
戚岳只觉得这样便一劳永逸,却没想到下次边境再出问题的时候,他要跑到更远的地方。
总之,天元帝并非穷兵黩武之人,但他在位之时大燕的国土却是扩展了一倍有余。且天元帝在位之时风调雨顺,政治开明,大燕极为繁盛,所以史上又称天元盛世。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天元帝一生未曾选秀,后位始终空悬,下一任帝王也是从宗室中选出。而且天元帝与镇北侯关系极为复杂,正史上记载两人不和,镇北侯常有造反之念。
但某些野史上却说两人关系极为亲密,且经常同塌而眠,镇北侯府形同虚设。
到了晚年之后,即使是边境s_ao乱,戚岳也没再理会,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卿云身边,生怕哪天他便消失不见。
卿云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空间中,现如今他的灵体已经极为凝实,几乎没有任何虚幻之感。他心念一动,周围场景便变成了上一世帝王寝宫的模样。
坐在软榻上,卿云想起自己死前,那个七老八十的男人哭的跟个孩子一般的模样,又忍不住柔和了眉眼。
他倒没想到,上一世他身为帝王,死之前竟然不是面对百官。那个男人竟然隔绝了所有人的探望,只让自己与他共处一室,似乎生怕有人能把他抢走似的。
对他来说,每一世的死亡都是下一世的开始,而对那个男人来说,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
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卿云这才开始查看自己的灵魂,穿越了这几个世界,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快速的壮大,而且一直以来的残缺也被修补,似乎被他穿越的人身上有着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一般。
一切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卿云却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那便是天道,它太安静了,像是被什么事绊住一般。卿云的灵魂都壮大到如此地步,也没有被它察觉。
这……会不会与那个男人有关?
但是那男人始终没有记忆,他总不好莫名其妙询问起来吧?
这样一愣神,却是呆了较长的时间,卿云才投入下一个世界。
这次穿越之后,卿云一睁开眼便觉得呼吸不畅,低头一看,竟然没看到自己的脚尖……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世界:公主与龙
排个雷,卿云要女装一段时间。
第97章 公主与龙
蕾丝与华丽轻纱做成的宽阔裙摆几乎将卿云整个人都围了起来,但是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裙摆,而是自己胸前突兀的两团……
木着脸仔细用灵魂查看了一下这具身体,卿云无比确定,以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x_ing别,绝对不可能长出这样的……东西才对。
不过卿云并没有慌乱,因为他发现他的“胸”是没有感觉的,只是像一件衣服贴在他的身上。但是神奇就神奇在,在他肩颈以及前胸大片皮肤都裸露在外的情况下,并没有任何痕迹表示他的“胸”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