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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87章 ...
听到高飞的呼喊声时,早已不见了蝴蝶踪迹的岳峦生下意识的要迎上去,但转念想到高飞刚刚的忽视,他不由的顿住了脚步。迟疑了片刻,听得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家伙赌气似的一撅嘴,终究是没再理会那焦急的呼唤,一转身朝一个偏僻的院落跑去。
待进了那个小院,岳峦生也不急朝四周细看,先是一矮身钻进了院内的一丛冬青里,待藏好之后,才放心的从那枝叶的缝隙间向院外探望,好一会儿,待确定高飞没有跟过来,小家伙暗松了一口气。
费力的从冬青丛中钻出来,也顾不上周身的狼狈,岳峦生第一时间开始打量起四周来,院子很小,除了几棵树没有更多的点缀,不过,恰逢这春-光正好,一眼望去那茂盛的林木上一丛一簇繁盛艳丽的春花还是极为引人的,没一会儿,岳峦生便被那一树的花团锦簇吸引住了视线,清风拂过,荡起片片飞絮,他的目光也不由的追着那自在摇曳的花瓣朝地面飘去,最终定在了树下一个清瘦的身影上。
却见那落英缤纷处,静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清风扬起了漫天的花雨,也鼓起了他裁剪得体广袖罗衫,形成了一副隽永的画卷。
少年也不知是何时站在那里,身上沾上了不少细碎的花瓣,他却似混不在意,任那花瓣肆意的点缀着他那身洁白的长衫,那仿佛与生俱来的清冷的气质与娇艳的花朵热烈奔放的感觉倒是有着莫名的契合,没有丝毫的维和感。
若说那春花是从重着笔的水墨,那这白衣胜雪的少年便是最好的留白,似在这画中,又仿佛不经意的游离于画外,细看过去,带着些许出尘超脱,却更引人遐思。
岳峦生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如神仙一般的大哥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对方一开始也没有先开口的打算,于是,诡异的沉默萦绕在两人身边。
对望了半晌,最终,还是那‘仙人哥哥’后先有了动作,只见他信手拂掉身上的花瓣,随后转向岳峦生,一脸淡漠的道:“你是何人?”话语中不自觉带出的威仪,冲淡了他原本出尘的感觉,却更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岳峦生闻言,也终是醒过神来,只见他先是一愣,随后便脆声道:“我叫岳峦生,苍州人士!”说完,便一脸希冀的看向那树下的少年,显然是在示意对方开口。
少年闻言,略皱眉,无视对方眼中的希冀,低声自语道:“苍州……”
岳峦生听不出对方话语里的意味深长,闻言只道对方不知苍州在何处,忙不迭的解说道:“就在开元的最西面,离中都很远很远的!”见少年一脸的不置可否,岳峦生只道自己说错了,不由的低下头,有些心虚的道:“是我爹爹说的。”
那少年见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感而发的道:“你父亲说的没错,这苍州的确是在我开元的最西面,离中都很远很远。”
“是吗?”岳峦生闻言,重又眉开眼笑起来。
少年看着他心无城府的样子,也不由的带出了一个浅笑,岳峦生见状,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道:“大哥哥,你是仙人吗?”
“仙人?”少年有些错愕的重复道。
“恩!”小家伙认真的道,神情中很是笃定,显然,刚刚的画面给了他想当大的影响。
看着岳峦生清明的眸子中那纯粹的天真,少年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岳峦生却是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不由迷茫的看向了少年。
戏谑的看了一眼被笑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家伙,少年沉吟了片刻,终是面容一肃,正色道:“我叫季承平,你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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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
被禁足在家的袁老爷如前几天一样,安静的呆在自己的书房里。
静坐了大半天,袁老爷终于结束了闭目沉思的状态,只见他缓缓的张开双眼,将手中有些冷了的茶盅往书桌上一放,随后,才沉稳的对那不知何时立在一旁的袁天朗道:“怎么样,为父的话可带到了?”
袁天朗闻言不敢怠慢,将此去沁园的经过简略的同袁老爷说了一遍,却见袁老爷闻言,面上无悲无喜,好一会儿才道:“既如此,那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了。"说着,他终是忍不住叹声道:“但愿那张家子能真如你说的那般强横,否则……”最后几字却是低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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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88章 ...
回去的路上,岳峦生垂着头,任由高飞很不温柔的拉着他前行,不时小心的查看一下高飞的脸色,嗫嚅着,想说几句讨好的话,缓和一下气氛,高飞也不理他,只管阴着脸拉着他往回走,岳峦生见状,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垂头丧气的跟在高飞身后。
却说,那被陌生同侪纠缠住的高飞待好不容易脱身,想要找岳峦生下落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小家伙居然不见了,高飞连忙到附近相连的几个院落寻找,可惜都没没有找到。
孩子丢了,这个认知让高飞焦急万分,也顾不得许多,开始一边高声呼喊儿子的名字,一边在院中寻找,偌大的沁源,要找到一个小小的童孩着实困难,高飞转了好半天,直到来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院,才终是看到了岳峦生的身影。
小家伙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高飞只道出了什么事,心急火燎的跑了过去,与之相比,小家伙就淡定多了,见到高飞,先是一脸迟钝的问高飞什么时候过来的,随后,才反应过来,急着想要逃跑,被高飞一把捞住。
孩子找到了,高飞的心放下了一大半,紧张的心情退去,怒意也就理所当然的翻腾上来,看着高飞气不打一处来,不跟大人打一声招呼,不声不响就跑了,这要是走丢了,那还了得,又想到刚刚一同游街时,小家伙的任性娇纵,高飞认定这孩子被自己被惯坏了一念至此,高飞的脸阴沉下来,,口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
小家伙被震怒中的高飞吓坏了,又自知理亏,对于高飞的喝问不敢又半分隐瞒,豆子般的说起了自己一个院子接着一个院子寻蝴蝶的经过,当然,因为得了特别的嘱咐,小家伙十分仗义的略去了遇到季承平的那一段儿。
高飞见小家伙肯做小伏低,面色稍霁,又见他一身的枯叶浮土,手臂上还有几道清晰的划痕,很是狼狈,眼中又多了几丝关心,冷静下来,高飞回想前因后果,暗说这件事,小家伙固然不对,但自己只顾着应付同侪,没有照看好他,又何尝没有责任,念及此点,高飞口气柔和的少许,但还是少不得一脸严肃的教导教导小家伙不要到处乱跑,外面很危险,离开大人后果很严重之类的,这些当然是老生常谈了,不过,小家伙难得的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应和,高飞见状,心下又舒泰了几分,见说的差不多了,高飞叹了口气,顿住了话头,只想着用什么话收个尾,就把这件事揭过了,
小家伙却不知高飞在想什么,见他教育了一阵,便不说话了,不由的心下忐忑,小心的抬起头,想偷瞄一眼高飞的神色,不成想视线正对上高飞的目光,不由一惊,飞快的把头底下,高飞见状,不由的怒哼了一声,那刚压下的怒火重又重又翻腾着涌了上来,他原以为小家伙在那里暗自检讨,谁知刚刚看到他的眼神,满是打量试探,哪有半分悔过的模样,高飞心说,还是应该严厉一点,给小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否则,只是不痛不痒的说教几句,以后恐怕只会是变本加厉,不过,高飞这回没再多说,转而郁闷的看向了院外。
原来,他们在这园中停驻的这片刻,功夫,小院外面便被围上了几个好奇看热闹的家伙,想来,刚刚高飞满园子找孩子的举动惊着了不少人,现下这几个便是紧跟在高飞后边脚程比较快的,刚刚又卓总管在,他们用高飞一样,转不进这园子里,如今,太子主仆二人离去了,他们便也跟随着高飞的步伐来到了这里。
看着他们,高飞只觉着一阵头大,虽然这些人也不进到院子里,只是在不远处好奇的观望着,不过这也足够讨厌,他是想教导儿子们错,但不想表演给这么多人看,心里想着一会儿看客怕是会跟多,高飞当机立断,拉着岳峦生往院外走去。
高飞只顾这看那些围在不远处的人群,却是没发现岳峦生在离开小院前,很是郁闷的看了身后那缀满春花的巨木,有些失落的道:“仙人哥哥~飞走了……”
高飞铁了心要回家对儿子进行深刻的再教育,兀自脸思考着子女教育这个沉重的命题,对于小家伙的讨好谄媚一律无视,只是拉着他往前走。小家伙见状,失落了一阵,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重又打起精神来,一双甚是灵动的眸子滴溜乱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两人一路沉默这到了洛府。
洛府,是洛家在京中做官的二老爷的府邸,地角还算不错,不过院落却很窄小,对于一个京中要员来说,却是略显寒酸了,不过,在这寸土寸金的中都,能有这样一小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也是着实不易的,毕竟,这一国都城,最不缺的就是身份显赫之人,这贵人里,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因而,这窄小的院落便更显出洛二老爷这个外来者的艰辛与不易。
好在洛二老爷颇具匠心,将这小院子改建一番,倒也别有风致,踏进院里,抬眼扫过各处,便觉得四周陈设古朴中不失雅致,让人一看便十分舒服,让人不由的暗中赞叹。
此时,洛府大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高飞只觉着眼熟,正要细看,就听岳峦生很是兴奋的高声喊道:“淑瑶姐姐!”
高飞一愣,随即恍然,心说,这不是洛老爷哦才能够苍州带过来的马车嘛,就岳峦生高喊的这会儿功夫,那车上的人便注意到了这父子俩,只见那那马车上的帘幕被轻巧的挑开,露出一张亮丽如春花般的芙蓉面来,却不是洛淑瑶还是那个,他今天显然有意打扮了一番,看上去格外明艳,一身樱红色的春装尽显少女的青春娇媚,不过,小姑娘此时的神情里却满是失落,与那一身亮丽活泼的装扮很不相称。
看到岳峦生,小姑娘并没有像平日那样欢快的扑过来,只是招了招手,让小家伙过去,平日里的兴奋劲儿却是一点都看不到了。
高飞见状,不由的心下生疑,正思索间,小家伙已经挣开了高飞的手,一脸担忧的冲了过去。
“淑瑶姐姐,你没事吧?”岳峦生关心道、
“没事。”洛淑瑶几步从车上走下来,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安抚道,间小家伙一脸不信,她不由的上前,牵起小家伙的手,一边走一边开口解释道:“就是一直想见一个人,不过终究没见到而已。”她说的云淡风清,但眼中还是闪过了几丝懊恼,高飞见她心绪不佳,又不避讳的拉着岳峦生说心事,也不好开口将孩子抢回来,只能尴尬的跟在两人身后。
却见洛淑瑶拉着小家伙沉默的走了片刻,直到到进了洛府,才愤愤的高声道:“真是的,不想见就明说嘛,躲来躲去算什么意思!”说着,她的语调变得异常委屈:“害我白等了一场。”
高飞被洛淑瑶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不过,也心下暗松,这样的洛淑瑶才是他熟悉的,刚刚那个满心幽怨,却又隐忍不发的洛淑瑶实在太陌生了。
说起来,洛淑瑶来中都最大的目的便是来回一回那苏未蒙面,但屡有耳闻的青年才俊袁三公子,她这回不同于上次的莽撞,可谓是准备充分,还特意托了手帕交,跟那袁府的表小姐递了信,几经筹备,只为一睹那袁少侯的风采,怎知,这一回,竟又让她扑了个空,空等了一天不说,竟连那袁公子的衣角都没看到,这怎能不让洛淑瑶心怀怨气。
好在洛淑瑶没因此失去理智,知道这是中都,不是任自己撒野的黑水县,一路上一直隐忍不发,直到进了自己的地盘,才尽情的宣泄出来。
高喊了几声,洛淑瑶的郁闷略有减缓,但回身看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高飞,不由的成有皱起眉来:“你跟着我干什么?”小姑娘很不客气的道。
高飞不想撞在枪口上,也不与她置气,闻言,只是看着一旁的岳峦生,洛淑瑶见状,也反应过来,不过,她却没什么放手的意思,反而将小家伙往身后一扯,很是蛮横的道:“他今天归我了,你休想带走!”
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高飞闻言,不由的没有微皱,洛淑瑶却不觉得她有什么理亏的,见高飞还不走,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今天舅舅要摆家宴,你还不快去,要是晚了,舅舅可没有我爹那么好说话!”
高飞闻言,不由的暗自懊恼,光顾着岳峦生,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眼看着时间不早,再留在这里跟洛淑瑶扯皮,那迟到是肯定的了。
见高飞眼中露出焦急的神色,洛淑瑶带着胜利的微笑道:“千山哥哥终于想起来了,想来,哥哥明天便要去应考了,小妹帮不上什么忙,但帮着带一带峦生,还是可以的。”说着,小姑娘微笑着结束了话题,带着小家伙从容的离开了。
秋后算账也不迟!不甘的看着带着小家伙施施然离开的洛淑瑶,高飞在心下安慰自己。
且不说高飞心绪如何,当晚,洛府还是十分准时的摆开了家宴。在高飞看来,这顿饭,说是‘家宴’,倒不若说是洛府长辈对高飞同洛疏毓的‘壮行宴’,只因,除了应考的高飞同洛疏毓,这八仙桌前也就只有洛家两位老爷。
端坐在桌前,高飞对首正是这洛府的主人,洛二老爷,却见这洛二老爷同洛老爷在相貌上又七八分相似,不过气质却是迥异,想来,应是多年为官的缘故,洛二老爷身上有一股凛然的气势,加上平日里也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端的是不怒自威,让人一见之下,不敢小觑,相比之下,洛老爷便要亲和很多,加上长居黑水县,神色里便多了几分苍州人特有的洒脱爽朗。
说起来,前些日子,高飞同洛疏毓忙着备考,深居简出,洛二老爷忙于公务,而那洛老爷却不知在忙些什么,也是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因而,今日这一桌子人能凑到一起,也着实不易。
两位洛老爷百忙之中抽出余暇来,那目的自然也是明确的,那便是对两位应届考生进行勉励。
席面上都是些家常菜,今天洛府的厨子格外卖力,那一桌字菜肴当真是色香俱全,不过,高飞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看着两位洛老爷,高飞神情严肃的瞪着他们发花。
还是洛大老爷首先开口,只见他看了高飞同洛疏毓几眼,目中闪过几丝欣慰,沉吟了片刻方道:“明天便是大考之期,你二人这些年的努力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一定要抓住机会,见高洛二人点头应是,洛疏毓问得此言,一脸的坦然,高飞却是有片刻的惶恐。
将两人的神态看在严厉,洛老顿了顿又道:“须知,你二人均是我苍州遴选出来的,能有那举人的功名,也算是极有功底了,明日见了各州才俊,切忌妄自菲薄,一定要端正心态,对自己有信心,明白吗!”说着,洛老爷深深的看了高飞一眼,高飞知晓对方说这番话实际是在劝勉自己,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这是,洛二老爷接过话头:“不过,这科举一途终究艰险,春闱一不同于州府县试,你二人切不可小觑,须知要在诸多英才里脱颖而出,也是殊为不易的,你二人对已连过两场,却切勿自鸣得意,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应考试,戒骄戒躁,要领会考官的意图。”
两人闻言,自也是慨然应诺。二老这黑脸白脸唱完了,洛二老爷厄收了平日那太过肃厉的神情,很有感触的道:“不过,你二人这回要是考不上,也不用太过消沉,要知道,这科考之中,最是多变数,才学,运气缺一不可,有时,一个考官断文的喜好不同,便能让两个才学仿佛的考生的应考结果天差地别,”
说着,他看着高洛二人,语重心长的道:“若是今年不行,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你们都还年轻,切莫去钻那牛角尖,因为一次失利,便试了锐气,须知,你们走的是一条光耀门楣,高人一等的捷径,即便为此多拼搏几多寒暑,又有何妨!”洛二老爷说到这儿,语气里已是不不胜唏嘘,也不知是因着什么事,有了这样的感慨。
高飞同洛疏毓闻言,自是点头应是不提,席上,看着不甚健谈的洛二老爷意外的话多,除了极为中肯的应考经验,便是非常实惠的审题关键,每一句话都能坐到有的放矢,当真是一句废话也没有。
如此宝贵的经验之谈,高洛二人自然是不会错过,认真的听了起来,不时还能发问几句,这番互动,却是将那原本有些沉默的宴席气氛,带动了起来。同洛二老爷不同,洛老爷今天话格外的少,看着三人你问我答,好不热闹,他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中,却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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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在有些肃穆的气氛里画上了句号,在送走高洛二人,并叮嘱他们好生休息后,洛二老爷回到那摆席的前厅,却见,洛老爷有些失神的坐在那里,看着仆役们手掉桌上的残羹冷炙,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二老爷见状,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显然是知道自家兄长所想,只见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去,开解道:“大哥切莫太过忧心。”
洛老爷闻言,轻叹了一声,没有应和洛二老爷的话,只是喃喃低语道:“行儿心下怕是已经到了宫里了吧,也不知事情进行的如何。”说着,眼中闪过了几丝忧虑。
洛二老爷闻言,不由劝慰道:“大哥何须如此,阿行武艺了得,行事有一贯谨慎,想来纵是出了什么岔子,也必能全身而退。”
洛老爷却没有他这样的信心,闻言,不由担忧的摇头道:“行儿只身赴会,纵然有个三头六臂又有何用,这里毕竟不必苍州,当年又是那么大的仇怨,我只怕……”
安抚的拍了拍洛老爷的肩,洛二老
88、第88章 ...
爷笃定的道:“大哥切莫担心,此时皆在掌握之中,阿行定然不会有事的。”他话中透出的自信强大的有有些异常,眼中也闪过也些许异样的神色,不过,兀自担心张伯行安危的洛老爷自是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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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89章 ...
元宫,太祖在位时建造,如今,经年过去,它依旧威严的矗立在中都的正中央。从外围看,这元宫建的相当规整,一个四四方方的布局,显得异常的大气,传说,这殿宇建造时,暗合了天圆地方的理念,让着殿中主宰生来便具王者之气,皇族威仪,当然,这个说法也只是流传于民间野史,与那元宫修建图纸出处一般,,让市井百姓好奇不解却又津津乐道。
不过,走近元宫,不论是那粗鄙不文的白丁,还是那身世显赫的豪强,都会不自觉的慑服于这巨大殿宇所展现出的威仪,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足见这宏大殿宇的魅力。
说起来,当年太祖将这座巨大的殿宇建好后,命名为‘紫禁城’,虽然那紫字不和这周围满眼的红墙黄瓦,但后两个字却是与找合作宫殿甚为相称,这里的确是中都的禁地,一座名副其实的禁城!
夜色靡靡,元宫被迷蒙的月色披上了一层银纱,四野一片静谧,除了晚风抚过带出的沙沙声,便只有宫中的侍卫在四处巡查事,传来的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一种异样的凝重感,在空气中弥漫。
一个黑影自如的在夜幕中穿行,一身黑衣让他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见这黑衣人几个漂亮的腾挪便轻巧的翻过了身前的一座高墙。敏捷的躲开一群迎面走来的侍卫后,他开始有条不紊的朝元宫的深处行进。
显然,这黑衣人对这坐宫殿十分了解,总能在最其当的时机,找到事宜的掩体,将自己的身形隐匿起来,黑暗中,即使那目光最是锐利的卫兵,也只会认为自己是眼花了,才会觉得有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