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儿?”
“先回去修整一晚,明天进行登山一日游!”付言棋非常激动地说,“这山我小时候来过,看样子变化不大!”
住的地方当然不是拥挤的宿舍,而且被付言棋带着进入了一间豪华的二层小公寓里。
第二天,四人在别人还在赖床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登山了。
上山就一条路,说是路,其实就是某位文学家所说的——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但是就在这种上山只有一条路的情况下,四个人还是迷路了。
陶雅文眯着眼睛看着叶诺,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怒气。为什么只是爬只有一条路的山上会迷路?!为什么自己要脑子抽筋答应付言棋那个笨蛋要来爬这种毫无观赏意义的山?!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啊哈哈,”叶诺不好意思的挠头,他挺怕陶雅文的,虽然这几天四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很多,但是印象中俩个人似乎没怎么说过话,而且陶雅文总是一脸严肃不爱说话的样子,“忘了跟你们讲,我是迷路体质……不论在哪儿都会迷路,并且还不把不迷路的人带着迷路……所以,那什么……这算是挺正常的事儿……”
陶雅文扶额对江尔帆深表同情。
相比较陶雅文的焦躁,叶诺显得非常平静,“不用担心啦,按照惯例天黑能回到军训基地的。”
能不担心吗?付言棋曾经跟他讲过,让他知道自己与别人取向不一样的人正是……
而他们俩现在正单独在一起……
虽然当初对方是本着情人间的相互信任的原则告诉他的,但是他还是很介意……况且,两个人并没有确立情人关系……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同性之间的……爱吗?
付言棋对他好他知道,但是除了对他好之外什么都不说,况且他似乎也是对谁都好……
看着天真无邪的叶诺,付言棋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担心这些也没有用,现在的关键是赶紧在天黑前回到军训基地。什么“迷路体质”,这种新鲜名词还是第一次听到。
整理好心情的陶雅文回过神来发现叶诺正兴冲冲的往某一个方向跑,嘴里还喊着:“苏珊娜!”
眼神往前移,发现一只棕色的小松鼠在前面跑着。
突然,陶雅文发现,在前面的不管是小松鼠,还有一条拇指粗的小蛇!而叶诺完全没有看到!
第四章
另一边。
意识到那两个人迷路了的江尔帆和付言棋哭笑不得。
付言棋讪笑打趣道:“所谓的迷路体质我算是见识到了,上帝总算是公平的啊。”
两个人一边叫着各自在意的人的名字一边往山顶走,想着应该可以在山顶会合。但是当两人到达光秃秃的山顶发现空无一人时,才发觉他们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以叶诺的“迷路体质”他们根本不可能以正常的方式到达山顶,而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陶雅文肯定会提议往回走!至于他们能不能回到军训基地是另外一回事,而关键是江尔帆和付言棋从一开始找的方向就不对!不是浪费时间往山顶爬,而是向下找!
意识到错误的江尔帆这才想起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可是深山里一点信号都没有的。“该死!这山里没信号!不知道他们……叶诺……”
“不用担心啦,”付言棋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雅文可是很靠得住的,有他在不用担心啦。况且……我们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不觉得有些想念吗?这里……我还记得……”
付言棋的声音越来越小,思绪已经飘远了。
五年前,就在这里,少年A向少年B表白。少年A将自己的爱在山顶大声的喊了出来,回声回荡了好久。但是少年B仅仅是说了句:“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江尔帆拍开付言棋的手,不耐烦的说:“付言棋,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说这些话。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那个人就是叶诺。”
我只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那个人,就是叶诺……
付言棋凄惨的笑着。还是那个样子,对不喜欢的人就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感受一点都不会觉得自己说的话很过分……一点都没有变。
江尔帆继续说道:“这山你比我熟,我现在就下山去等他们,你在山里找。”末了又加了句,“无论有没有找到在七点之前必须回来跟我会合,不准一个人找。”
似乎有了一丝温柔,是叶诺改变了你吗?
拍拍脑袋,付言棋告诉自己已经不再爱他了,不能再爱他了。
已经找到了那个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了,虽然那个人也一样的一直都不回应……
一路喊着陶雅文和叶诺的名字,付言棋的声音已经嘶哑。
陶雅文咬着牙抱着吓晕了的叶诺苦不堪言,被蛇咬了的明明是他!
已经可以看到军训基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脚踝处传来锥心的痛。剧烈的疼痛让陶雅文帅气的脸开始扭曲,整张脸已经没有了血色。而在他们身后,留有长长地血迹。
“怎么回事?!”顺着血迹找来的江尔帆懵了。
血迹,晕倒的叶诺……
“拜托你看清楚,受伤的人是我!这臭小子只是吓晕了而已!”陶雅文疼得已经忘了温文尔雅的形象,眼眶里恨不得喷出火来。这都是什么人!笨蛋付言棋要爬这座丑得要死的山!白痴叶诺是什么迷路体质还喜欢追着动物取名字!混蛋江尔帆眼里只有他的小情人我在这里疼的都快要死了好不好!
明白过来的江尔帆赶紧叫醒叶诺——方法是揪耳朵,叶诺似乎对于耳朵特别是耳垂非常敏感。醒来的叶诺语无伦次讲着事情的发展过程,说着说着急得流出了眼泪。江尔帆心疼得赶紧拉过来又搂又抱又哄。
“……你们现在的重点是不是应该送我去医务室?!”
当两人合力将陶雅文送到医务室的时候,付言棋刚好从山上下来。
从山上找到山下的付言棋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坐在病床边,虽然不能用语言表达出来,但是满脸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