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偷欢 by 无常君(下)【完结】(16)

　　司彤不得已瞥了三眼，就三眼。第一眼是看自己被司欣弄脏的衣裳，随后他忍住不骂，速速地看了司欣一眼，最后才落到司欣手中的黑乎乎小泥人，他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有进步哈！”说毕他又低头和假面胶泥。
　　司欣这下满足了，不过不肯走，他看了一阵司彤和胶泥后，问道：“哥，做假面具不好玩，咱说说话好不好？哥，我们小时候是不是小王爷？我记得小时候有人叫我小王爷的。”
　　司彤脸色僵了僵，随后笑道：“你见过咱这么穷酸的小王爷吗？”
　　“那小王爷该是什么样？”
　　司彤想了想，道：“原静知道不？他现在就在同安城当小王爷呢，以后咱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原静小王爷见了你，会不会喜欢上你呢？”
　　“不知道啊！哎，阿黎，你问这个做什么？”
　　“胖奶奶家的东东笑我没爹没娘，没钱还没志气，哥哥都要被人给抢走了。哥哥你别去同安，我要当小王爷，以后就让我养着你！”
　　司彤哭笑不得，“说什么呢，你以为小王爷是你说想当就能当的啊？”
　　……
　　记忆是连续的，渐渐地就到了十一岁那一年。
　　他们起身去了同安，那一日，他们路经余清县。
　　余清县外破庙，司欣等出去求食的哥哥等到了天亮，又从天亮等到了晌午，随后他急了，冲出破庙后，他却见到了一行人，中间一架车辇，很豪华。
　　司欣是羡慕了，心中不由得想，“我若是有了钱，就再不用这么忍饥挨饿了。”想着，他就站在路旁看着那车辇缓缓行过。
　　车辇经过司欣的时候，突然挑起了车帘，里面的人看了一眼车外这个衣衫褴褛小叫花一般的孩子。
　　车辇行出数步后，突然停下了。司欣还意犹未尽地看着。眼见着车上下来一个人，手里还捧着个盒子。
　　那人走到司欣面前，上下审视了一番，随后道：“小娃娃，饿不饿？”声音是听不出那女的，面貌也似男非女，看着装猜着应该是个男人。
　　司欣看着这个人片刻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强烈地表示自己现在很饿。
　　那人嘴角咧开笑了笑，将盒子缓缓打开，从里面拎了只小小的包子，道：“冷了，爷不吃，赏你吃罢！”
　　司欣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方才用手接了包子。
　　等司欣接了包子，那人又道：“你若是跟我们走，以后就有热包子吃。”
　　司欣捧着包子，却不吃，他问，“你们是去哪？”
　　那人抿着嘴笑了笑，道：“我们爷是京城里的大官，跟不跟我们走？”
　　司欣低了头想了想，突然道：“跟！跟！”
　　……
　　很快的，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京城里的大官”，也知道了“小王爷”该是什么样。从十一岁到十三岁，他一直受着“大官”蒙世祖的宠，还当上了小王爷，快乐的回忆跟快乐的日子一般过得飞快，直到思维停在了某一天。
　　那一天，他玩到了御书房门口，正待进去，却不想突然出现了个公公。
　　“欣……小王爷，皇上不在！”
　　司欣看着眼前的陈公公，问道：“不在，那皇上去哪了？”
　　陈公公躬身，“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司欣看着陈公公，心中脑经一转，突然一摸腰间，“哎呀，我的玉佩不见了，那可是皇上赏给我的玉佩。”司欣说着急急忙忙往地下乱找。
　　陈公公连忙跟过来，道：“是在这掉的么？”
　　司欣眼睛朝四周转了转，一会指近，一会指远，“这，这，那，那！”说着他跳着脚指着周边的人，“哎，皇上不在你们傻站着做什么？快帮本公子找哇！”
　　陈公公带着一帮小太监忙开始在周边转悠不已，司欣瞅了个空，钻进了御书房。
　　他先在御书房转了转，觉得不好玩，正待出去，突然听到了开门声，他急得直接钻到了御案下。
　　外边的说话声，司欣是听得清清楚楚。
　　“皇上，按您的意思结果了原清！比赵玉死得惨！垂死挣扎了两个多时辰，是活活痛死的。”
　　“做得好！原静知道了么？”
　　“知道了！”
　　“他是不是很痛苦？”
　　“是！”
　　御书房静谧了片刻，蒙世祖的声音响起：“哎，他要是乖乖地留在宫中，朕怎么舍得让他这么痛苦呢？你让赵恩祥多看着点，谁上了原静的心，就要谁的命！死得越惨越好！”
　　司彤美貌，定然能上原静的心。司欣如是想了后，忍不住张大了嘴，“哥哥！”
　　话落，御案下的桌布突然被掀了开，诧异间三人目光相对。
　　那个司欣不认识的人叫刘秋光，那事后，很快即调任到了西南一带的某处当知府。
　　自此司欣受宠的日子算是结了束。
　　那夜，司欣哭哭啼啼地对蒙世祖哀求不已，“皇上，阿欣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欣儿，听见了没关系，朕爱你！”蒙世祖将司欣搂紧了，随后指挥了人道：“你们利索点快动手，把蛊虫送进去。”
　　很成功。蒙世祖轻轻地拍着司欣的脸，又给司欣抹了脸上的涕泪，道：“欣儿，以后你就永远都这么年轻漂亮了。”说毕他转向给司欣种蛊虫的那人道：“你叫秦穆远是吧？很好，日后你就是八品御医，好好伺候你的主子。”
　　……
　　辛黎这夜睡得很久，做了个很长的梦，后来他被头疼疼醒，在床上翻滚不已。
　　这次，他算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时已经是五更天了，不过外头依旧漆黑一片，辛黎踉跄着出了门，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皇宫——曾经的天堂和地狱。
　　
第七十章
　　这日蒙世祖刚起来，即得到传报，说是辛黎自己回来了，还想见自己。蒙世祖先是“哦？”了一声，随后他悠悠然地继续让人更衣，道：“让他在宫外等着！”
　　上完早朝，蒙世祖跟身边的邱公公道：“去瞧瞧，司欣还在不在，在的话就让他进来。”
　　辛黎在外头乖乖地等了半个上午。他是来领罪的，可是蒙世祖对他的态度却似乎还嫌他来领罪了似的。
　　等得他心焦，里头才出来了个太监，带他去见蒙世祖。辛黎心下嘘了一口气，当即尾随了太监进了宫。
　　辛黎见着周遭的一切与记忆中重合，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在御书房好一阵等，蒙世祖方才带了一行人姗姗前来。
　　蒙世祖大大咧咧地走进御书房，在辛黎面前站定了，见辛黎半低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御案，他用手抬起了辛黎的下巴，“不跑了？肯回来了？”
　　辛黎猛然回过神来，一见是蒙世祖，立刻央求道：“皇上，放了我哥哥吧？欣儿知错了，不跑了，欣儿做牛做马服侍您一辈子。”明明是极其不愿意的事情，辛黎眼里却透着渴望。
　　蒙世祖恍然大悟般长长地“哦”了一声，收了手，道：“你这是——想起来了？”
　　辛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蒙世祖，随后他点了点头，“皇上，求您放过我哥哥吧？我哥哥什么都不知道，欣儿什么都没跟他说。”
　　“依你说，你哥哥很无辜？”蒙世祖往前走了两步，背对了辛黎，继续道：“早些想起来不好？你不跑，你家哥哥就不会留下来受苦了。”
　　辛黎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皇上，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想不想去瞧瞧？”蒙世祖说着，回过身，看着辛黎。
　　辛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跟朕来。”
　　辛黎答应了声“是”，惴惴地尾随了蒙世祖而去。
　　却说此时的司彤闭着眼躺着，他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还是祈越的模样在安南王府当差，辛黎依旧和原靓玩游戏，香棋端了一碗鱼头汤过来跟他说，辛黎现在连鱼都不肯吃了，问他该怎么办。司彤想了想，决定自己亲自去劝劝，不能一味地任由辛黎胡闹。想着他便从香棋手里接过了大碗，然而他没能接住。眼看着大碗着地，二人齐齐跳着脚惊呼了一声，司彤猛然睁开了眼，随后他真的被吓了一跳。
　　蒙世祖连近在咫尺，二人几乎脸贴脸。
　　蒙世祖看司彤其实已经看了许久了，他似乎是看到了深远记忆中的一人，这种感觉一上来，就惹得他不由得想起了陈年往事。见司彤突然醒来，他回了神，且戏谑地道：“姜慧，朕这脑袋就在你眼前，你抬抬手就碰到了，来拿啊！”
　　司彤没抬手，就算抬得起来，此时他也无力取下那颗头颅，他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你杀了我吧？”
　　蒙世祖从胸腔中爆发出一串大笑，随着笑，他直起了身，道：“杀你？我舍得，有人舍不得啊！他还等着跟你换命哪！”话毕，他抬手啪啪地拍了两下。
　　啪啪声落下，响起了一串脚步声，侍卫押着一个人进了来。
　　看清那人时，司彤几乎从床上跳起来，“阿黎？！”随后他对蒙世祖吼道：“你想怎么样？你放了他！”
　　蒙世祖笑对辛黎道：“欣儿，你哥哥说让我放了你呢！”
　　看到司彤躺在床上干吼不能动，辛黎隐约就明白了，他挣脱开侍卫的束缚，朝司彤扑去，用手松松地将司彤连人带被地搂了，道：“不要，哥哥，该留下的是阿黎，阿黎对不起你！”辛黎说到这里，眼泪就泄了闸的洪水般哗哗涌了出来：“哥哥，对不起！我什么都想起来了。”说毕，他努力吸了一鼻子，又拿袖子抹了泪水，随后他转身向蒙世祖跪下，“皇上，放过哥哥吧？”
　　司彤一见辛黎对蒙世祖跪下了，对辛黎吼道：“阿黎，站起来！”
　　辛黎充耳不闻，跪行了两步，抓了蒙世祖的衣袍下摆，依旧央求不已。
　　蒙世祖却对辛黎说话，眼睛却看着司彤：“放了你哥哥，从今以后你们可就永远没再见面的机会了。”
　　辛黎瓮声瓮气地道：“没关系。”
　　“朕是替你惋惜啊！”蒙世祖放柔了声音，道：“你想了你哥哥那么多年，就这么永远分开了，多么的可惜。”
　　司彤隐隐觉察到不妙，焦急之下，他伸出了一条腿朝蒙世祖踢去，“有什么冲着我来！”
　　伸出来的是一条光洁的玉腿，蒙世祖见司彤向自己踢来，也不躲避，等到脚即将碰触到自己的那瞬，他突然出手抓住了司彤的脚踝，随后他突然作力，在司彤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将人从被窝中抽筋一般赤条条地就抽了出来。
　　司彤双腿大张地摔下了地，脑袋砸到脚榻上，摔出咚的一声闷响。
　　辛黎一见司彤落地，叫了一声“哥哥”，急急忙就要去扶。蒙世祖见状，一把将辛黎挡开，对侍卫道：“抓住他！”侍卫领命，立刻就将辛黎制了个结实。
　　司彤挣扎着想爬起，可是胳膊使不上力，双腿挣扎了几下后，他只有躺在地下喘息的份。
　　蒙世祖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彤的身体，突然弯下腰将司彤扯了扛到了肩上，随后他走到屋中，将桌上的东西一扫，他将人仰面放上了桌子。
　　看着躺在桌上的司彤，蒙世祖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了那日在这桌上干司彤的情景。那种感觉，实在是妙！
　　他将手缓缓地滑到了司彤的身下，握住那处揉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欣儿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怎么着应该让他满足一回嘛！”
　　说毕他手一挥，让人把辛黎带了过来。
　　辛黎挣扎着不肯走，嘴里喊着，“不要，不行！”然而一人之力在众人面前微薄地不值一提，连推带拽地就被拖到了司彤身边。
　　司彤哪想过蒙世祖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急得双腿乱踢乱踹。蒙世祖让人扯了司彤的腿分开，随后他让辛黎在脑袋对着司彤的腿间在地下跪了，亲自抓了辛黎的脑袋就往司彤的腿间按，边按边说，“来啊，朕就不信你没想过这个，张嘴吃啊……”
　　辛黎闭了眼，嘴也闭得死紧，慌乱地摇着脑袋就是不肯就范。
　　司彤勉励欠起上半身，嘴中叫骂不已，“蒙老贼，你这畜生，畜生都不如啊你……”
　　“畜生都不如的是你们这对兄弟！”蒙世祖吼了一句，随后他冲着身边的人说了三个字：“备麻绳！”
　　周边的人领命立刻寻了条麻绳回来。蒙世祖将麻绳扯到手里，拽住其中一段使了劲地拉了拉，觉得麻绳够结实，方才把辛黎的脑袋扯过来，“睁开眼睛啊阿欣！”
　　辛黎喘着气睁开了眼，看着那条粗大的麻绳，他眼睛一下子睁得更大了。
　　蒙世祖看到辛黎的表情，笑了笑，道：“你不肯吃你哥哥，那朕就让人拿这条绳子勒死他！”说毕他让周边按辛黎和司彤的人都松手站开，将绳子扔到一人手中，道：“准备着！”
　　那人接过绳子立刻就到司彤脑袋旁站了，拿绳子就绕上了司彤的脖颈。
　　蒙世祖对辛黎道：“怎么样？吃不吃？”
　　司彤急忙喊道：“阿黎，哥哥不怕死，他是要辱我们。你别上这狗贼的当！……”
　　辛黎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视线穿过司彤的双腿，看了看司彤的脸，随后他闭了眼睛，含糊地说了一句：“不要！”
　　蒙世祖冷笑着一扬头，道：“动手！”
　　侍卫得令，立刻将绳子勒紧。
　　司彤泰然地闭了眼睛。辛黎先是愣愣地看了片刻，随后他突然爆发出一声哭叫，“不要啊！”挣扎着就要起身。
　　蒙世祖见状，一把扯住辛黎，“吃不吃，不吃就勒死他！”
　　辛黎先哭着叫了一阵“不要，不要”，随后见司彤开始挣扎，一双赤脚乱蹬不已，那双无力的手也开始捏紧。辛黎再熬不住，扯开蒙世祖的手，脑袋往司彤的腿间扎去，“我吃，你们松手，我吃！”话落，他闭了眼睛，张嘴含住了司彤的器官。
　　蒙世祖示意那人松手，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兄弟乱I伦的场面。他得意了片刻，登时又觉得不满意了。辛黎光含了不动作，算个什么事！于是他抓住辛黎的脑袋，一前一后地动作不已，惹得那器官在辛黎嘴中进进出出，“就这么做，直到你哥哥射了为止。”说毕，他松了手。
　　辛黎劫后余生般地吸了一鼻子，随后果真如蒙世祖说的那般动了起来。
　　司彤咳嗽着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身下的异样后，身子勉励向后退了退，叫道：“阿黎，那老贼骗你的，你做什么都没用的！”
　　辛黎被司彤说得顿了住。蒙世祖见状，立刻插嘴道：“你照做了，朕不会让人勒死他。”
　　辛黎得到许诺，复又认认真真地吞I吐起来，双手抱住司彤的大腿，让司彤不好逃避也不好合拢。
　　蒙世祖以及侍卫一干人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侍卫敢看却不敢乱动，有的人有些承受不住，悄悄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蒙世祖冷着眼看着，隐约觉得自己和辛黎重合了，而躺在桌上的人则是原静。他由着自己的欲I望对辛黎指导不已，他要辛黎含司彤下面两颗东西，片刻后，又让辛黎舔I弄司彤后廷。辛黎依言卖力地去舔去亲，舌尖灵巧，含舔得啧啧有声。
　　司彤上半身躺在桌子上，浑身渐渐地泛起了迷人的粉红色，眼睛直直地睁着，却已经毫无神采。最后他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他射了，射在了辛黎的嘴里。
　　蒙世祖看到辛黎顿住不动，心下明了，凑近辛黎的耳边，道：“吞下去。”
　　辛黎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吞了下去。
　　这下蒙世祖高兴了，哈哈地大笑不已，他将辛黎扯得直了身子，让司彤睁开眼睛，令兄弟二人相对而视。
　　司彤看了一眼即偏了脑袋，再度闭了眼。
　　蒙世祖凑近司彤道：“这是你弟弟，不是我抓的他，而是他自己跑来找朕的。”如愿以偿地看到司彤睁开了眼，他又道：“他求我放过你，他做牛做马地服侍我一辈子。可朕如今有原静了，这司欣可怎么办？宫里留不得男人的。你说朕该怎么办！”
　　司彤冷静地看着蒙世祖，见他的脸与自己的脸贴得很近，于是他嘴动了动，抿出一口唾液来，直接就吐上了蒙世祖的脸，同时他骂了一句：“畜生！”
　　蒙世祖先是愣了愣，随后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捋下那口唾沫，拿了帕子擦净了手，转而回到司彤的身边，指着辛黎道：“他就要当太监了，你不让他最后爽一回？”
　　司彤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句，“畜生！你杀了我，让辛黎走！”说毕他对辛黎喊道：“你怎么回来？我千辛万苦地把你救出宫，你怎么回来？你来送什么死啊！”说毕他腿一踢，刚好踢中辛黎的大腿，“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辛黎被司彤踢得退了一步，却不言不动。
　　蒙世祖呵呵笑了两声，“这还骂上自家人了。”说着他对辛黎道：“欣儿，多好的机会，躺着的可是你喜欢的哥哥司彤啊，多么好看的人，你不上他，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一个个轮着上不知道你哥哥是不是更喜欢。”
　　见辛黎失了魂般的不肯动，蒙世祖对周边的人道：“便宜你们了！悠着点，别玩死了！玩得好，还有赏！”
　　周边的人早就跃跃欲试，这时候听到皇上发了话，一个个先是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阵，随后往司彤围去，手抚摸上那具诱人的身体时，身子都忍不住颤了颤。
　　“滚开！”司彤抓狂般吼了一声，双腿开始乱踢。
　　眼看着两个侍卫联合分开了司彤的腿，另一个侍卫颤抖着手掏出跨间的事物即往司彤腿间捅去，辛黎嚎了一声，将那人扯了开，“你们走开，都走开……”说着，他掏出自己的事物，抱住司彤乱蹬的腿，没头没脑地就往里头顶去。
　　他是有经验的，他和原靓做过。
　　司彤睁开了眼，看见辛黎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挣扎。
　　辛黎闭了眼吸了一鼻子，同时掉出两颗眼泪，沙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哥哥！”
　　司彤面无表情地承受片刻，突然脸上露出一丝笑来，他悠悠地说起话来，“阿黎，你的本名叫姜黎，你说你记得小时候有人叫你小王爷，没错啊，你就是南姜的小王爷，而我是皇上。我抱着你从九天跌到了十八层地狱，你疼我也疼。我不想你疼得太明白，就没告诉你小时候的事。”
　　辛黎闭了眼，狠狠地点了点头，“我不思进取，走捷径当上了大蒙国的小王爷，太容易得来的东西，总是失去得很快。”顿了顿，他睁开了眼睛又问，“阿黎太不乖了，哥哥，你怨不怨阿黎？”
　　司彤摇头，“不怨。”
　　辛黎破涕为笑，有了司彤的这句话，他没遗憾了。司彤看着辛黎笑，很想抬手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以及涕泪。
　　辛黎一下一下认真地动着，感受着他曾经臆想过无数次的性I福。
　　他爱哥哥，从他记事起他就依赖着司彤，从他知道他的哥哥长得难得一见的好、本事非一般的大的时候，他就开始崇拜并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久而久之，那种感觉就成了爱，伴随着亲情的同性不伦之恋。
　　他幻想过，为了这份爱争取过。虽然成果寥寥，如今，他却是满足了。
　　在众人观看这同性不伦之爱的某一瞬，辛黎毫无预兆地抽出了身子转身朝蒙世祖扑去。他没有武器，也没有武功，只凭着年轻有蛮力这一点本钱。他扑倒了蒙世祖，却在司彤的一声“阿黎”的大叫中，被人砍下了头颅。
　　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一边，身子却还压着蒙世祖，热血喷洒而出，溅了蒙世祖一头一脸。
　　司彤挣扎着滚落到地下，看着辛黎的那颗脑袋，他爆发出了一声嚎嚎，“阿黎！”
　　阿黎，刚刚那一瞬，去了！毫无悬念。
　　
第七十一章
　　如今的原老太太对孙子可是寄了满腔的希望。亲自看着原靓学习，时常还要去考考原靓的功课，学不好就得挨打。
　　原靓如今学乖了，肯在叨叨着“辛黎哥哥快回来”的同时抱一抱书本。
　　今日不同往日，他的华姨要给他生小弟弟了，父亲、祖母亲一干人都一门心思地只知道焦急。乘着吃午饭的空，他悄悄跑过去看了看，远远地地就听到一声连一声的嚎嚎，吓得他匆匆忙忙地就跑回了自己的卧房。
　　他也不用小丫头服侍，急急忙忙脱了鞋子，就往床上扎，用被子将自己裹严实了以后，他拍着胸脯，道：“哎哟，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被吓了一阵后，原靓安了心，被子里太过舒服，于是他怀念了一阵和辛黎同床共枕的日子后，迷糊着就睡了去，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隐约中，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靓啊，辛黎哥哥回不来了！”
　　原靓一听就明白这是辛黎哥哥在跟自己说话。然而，此时他的眼皮是很重的，他勉励睁了睁眼，睁不开，少不得放弃，道：“哥哥不回来，那要去哪里？”一转念，他哀求道：“不行不行，哥哥哪都不要去，你不在，小靓一个人好没意思。不能没了哥哥啊！”
　　辛黎笑了，“以后小靓就有弟弟了，让弟弟陪着你不好？外头催的紧了，哥哥要走了，小靓再见了啊！”
　　原靓张牙舞爪地要把辛黎抓回来，“不行啊，辛黎哥哥，回来啊！”他焦急中眼睛眯出了一条缝，并且看清了眼前，渐远的辛黎没有头颅，再看时，那头颅居然是捧在了手上！
　　原靓嚎了一声就醒了，睁开眼想了想，他突然就哭了，他从床上爬了下来，边哭边说着：“辛黎哥哥别走啊！……”
　　赵嬷嬷听到里头哭得厉害，忙进了屋，见到原靓连鞋子都没穿就要往外走，他哎哟了一声，“我的小祖宗，穿上鞋子呀！”她一边将原靓的脚往鞋子中按一边道：“华姨刚生下个小王爷你就在这边嚎嚎，擦净了脸瞧你的弟弟去！你弟弟可像你小时候了，而且在肚里多待了半个多月，这时候刚出来就白嫩嫩的漂亮得不行！”
　　原靓收了眼泪，哽咽着就随了赵嬷嬷去看自己刚出生的弟弟，看了一阵，他掏出孩子的小手，让他把自己的食指握了，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弟弟哟！阿黎？”
　　那一声阿黎落下，孩子手动了动，抓原靓的手居然紧了紧。
　　原靓这下高兴了，从嬷嬷手中抱了孩子即朝外头冲去，嘴中还不停地叫嚷着，“阿黎，阿黎哟！……”
　　一声声的“阿黎”回荡在安南王府，怎么听怎么稚气。
　　却说蒙世祖带了人以及辛黎的尸首离去后，秦穆远进来将司彤抱上了床，又帮司彤擦干净了身体。
　　司彤吸了一鼻子，哑着声音自言自语道：“我没想到他会先我而死，而且死无全尸……蒙老贼真不是人，畜生！……他一个人上路，可得多孤单……我怎么这么没用，怎么这么没用……”说到这里，司彤眼角沁出眼泪，刚滑进鬓发，又是一颗。
　　秦穆远见状，拿了帕子给司彤擦了擦泪水。
　　司彤终于意识到秦穆远的存在，在看了一眼秦穆远后，他吼道：“既然白日里你都在这殿内，之前你为什么不进来帮帮忙？”这话刚出口，司彤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秦穆远一个御医，怎么会来给自己帮忙？再说来了他又能帮个什么忙？
　　不过这句话让一边的秦穆远有了话答，他道：“我是不知道该不该帮。”
　　司彤感觉到他话里有话，也顾不上伤心了，问道：“为什么？”
　　“你到现在也没想起在哪听到过我的名字？”
　　司彤隐隐觉得不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穆远，他听秦穆远道：“你杀的周鹤龄，而祈越其实就是你，是不是？”
　　司彤心一沉，问道：“你听谁说的？”
　　“司欣，他的话，我应该能信吧？他自己还糊里糊涂的没转过弯呢，我倒是听明白了。”
　　“你跟周鹤龄什么关系？”
　　“跟你一样。”
　　“说明白些！”
　　“我十岁开始跟着周鹤龄，十七岁被他攘为心腹，开了保龄堂后，周鹤龄开始教我学医。我跟他学了七年，我跟你一样，是他的徒弟。”
　　司彤是有些想起来了，他刚进保龄堂那阵，是有人这么问他，“哎？阿远这是不回来啦？”周鹤龄听到问话，一般会回答，“回家去不肯回来啦，这孩子叫祈越，日后大家多多关照啊！”想到这处，司彤算是明白了，“你怎么来这当宫医？”
　　“他说他和楚兰燕母子失了联系，楚兰燕怕是不在了，孩子若还活着，必然会来大都城报仇，于是让我提前来这里等。能赶上帮一把就帮一把，能救一命就救一命，实在帮不上救不上就算了。不明不白出来的孩子他尽了心意就好，他只求对得起楚兰燕。”
　　“我是姜睿帝的长子，怎么就不明不白？”
　　“你是姜睿帝的长子，姜睿帝自己承认了吗？空穴来风，事出有因。三兄弟里数你条件最好，继位名分最正，可你父皇却把皇位传给了姜善——你的弟弟。”
　　“那是宫斗算计，父皇听信了谗言，我母后算不过别人罢了。”
　　“你母后算计不过别人？呵，你母后比一般人更知道算计。要不然她怎么能逃脱冷宫之苦，后来还让众臣拥护你当上皇帝，最后还让人替你们去死，她自己却带了传国玉玺还有你们俩兄弟跑了？”
　　“自然有人帮忙着策划。”
　　“没错！”秦穆远笑了，“想知道哪帮忙策划的人是谁么？”
　　司彤不说，单是喘气，他是有预感了。
　　“周灵鹤周御医啊，而你却杀了他！”
　　司彤无话可说了，周鹤龄的确是他所杀。他撇了头，不再看秦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