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偷欢 by 无常君(下)【完结】(15)

2019-05-10  作者|标签:


  “还需问吗?心心念念想要你的命的人何止我一个?”
  “杀了朕,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朕有子嗣,有旁支,朕死后,还有继承者。不如你放过朕,朕不仅可以免去你的死,赦了你的罪,还可以给你个官职,从此衣食无忧富贵等闲。”
  司彤摇头:“我是舒服了,然而当年被你害死的南姜百姓呢?”
  蒙世祖苦笑:“没想到司彤公子报复远大,还想着先朝的百姓。不过斯人已逝,杀了朕,也是于事无补。况且,你再怎么能耐,也难以逃出这皇宫!”
  “我怎能跟您比呢,您能为了大统,不顾百姓的死活,一批一批人往边疆战场上送。我南姜无您这般远大理想,只想衣食富足,全民皆乐。再说,进了这皇宫,司彤就没再准备出去,您多虑了。”
  蒙世祖有些哭笑不得,“你南姜?这南姜还是你的了?”
  司彤笑了,带着讽刺:“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从我那抢得心安理得,欠的总是要还的。蒙世祖!”
  蒙世祖隐隐听出了话中藏的意思,渐渐睁大了眼,他勉励从记忆中搜寻出了姜慧的模样,与身前之人仔细对比了之后,他不由得心下一沉:“你,你是姜慧?”一来就觉得他像,只是没想到他就是!当年姜慧的死可是毫无悬念的。
  “蒙世祖居然还能想明白。姜慧好生佩服。”
  “那司欣——”
  “他是姜黎。还有个姜善披着王爷的袍子被软禁在幽王府。”
  “你们没死?”蒙世祖有些发愣,脑筋也转不开,在他的记忆中,姜慧明明是死了的,想了一阵,他觉察到自己是老了,脑袋明显是上了锈,他只得问道:“你们怎么没死?活下来了,不好好活着,却要报仇?”
  “替身带数万人投海,正主学耗子钻地道逃之夭夭,背着血海深仇苟延残喘活到今日,不报仇做什么?”司彤咬着牙说着,心中怒气汹涌,匕首里蒙世祖的脖子又近了半分。锋利的匕首擦即皮肤,登时擦出一道血痕。
  蒙世祖迅速往后退了退。惊魂稍定,他道:“看来求你放过朕的性命是不可能了。”
  “算你明白!”
  蒙世祖手捏着那只酒杯,把玩似的将酒杯摩挲着在指尖转啊转。
  司彤道:“你若识趣,饮鸩自杀,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好,很好!”蒙世祖点头,随后他端起酒杯,缓缓举高了手,在即将触及嘴唇的那刻,却突然转了方向,将酒往司彤脸上泼去。
  司彤触不及防,闭眼扭头并迅速向后退了一步,然而酒水泼得快,距离又近,谅他躲得飞快,还是被毒酒泼了个正着。毒酒入眼,撕心裂肺的一阵剧痛袭来,司彤凄厉地惨叫了一声,连忙抬了袖子去擦,同时踉跄着向后退去。
  蒙世祖突然站直了身子,将酒杯狠狠地掼向地面。
  酒杯触地,哐啷一声摔得粉碎,碎片高高弹跳起散落开来。
  蒙世祖得意了。他扬起头来,看着司彤摸索着胡乱寻找屋内备的水,好不容易触到盆架,却被他手忙脚乱间撞了个倒仰,铜盆咣啷啷触底,水一下子就泼了个干净。
  蒙世祖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一步步地靠近司彤,随后飞起一脚踢上司彤的肚腹。司彤又惨叫了一声,退了两步后摔倒。
  蒙世祖看着司彤手中的匕首就心悸,这回他大步上前,一手捏住司彤的手腕,另一只手强行掰开了司彤的手,夺过匕首。将匕首远远地扔出后,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好整以暇地开始寻思怎么扯碎这送上门的羔羊。
  司彤爬起来蜷着腿坐了,使劲地想睁开眼睛,剧痛中,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只得用双手蒙了眼睛。眼睛似乎是摆脱了他的控制,在毒酒的刺激下,没脸没皮地泛滥起了泪水,从司彤的指尖汹涌而出。绝望中,司彤凄厉地嚎了一声。
  蒙世祖欣赏着司彤狼狈状,心情大好,道:“朕是低估了你,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太嫩的,不仅是司彤的处事,还有司彤周身上下的一身皮肉。
  蒙世祖饶有兴致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彤挣扎片刻,突然就意识到了司彤的那身嫩肉。于是他爆笑了一声,突然扯直了司彤的腿,拿自己沉重的身体压住了司彤的大腿,随后抬手去撕扯司彤领口,粗暴麻利地抓住领口两侧,使了蛮力地往两边扯。他想瞧瞧,姜慧是怎么样的一副好皮囊。
  司彤全副心思地抵抗着疼痛,但是心中明白,意识到蒙世祖压制住了自己双腿并开始扯自己的衣裳后,他放开了擦泪水的手,展开武功招数,和蒙世祖对抗。看是看不见了,但是触觉是清晰的,蒙世祖手落哪,他就出手打哪,然而招数还是乱了。
  蒙世祖猖狂地笑着。他决定将司彤猫玩老鼠般声东击西地玩到精疲力竭。他扯了司彤的发冠,弄乱了司彤的一头长发,把司彤身上的袍子撕成一片一片。
  蒙世祖欣赏着美人的惊慌失措垂死挣扎的模样,渐渐地他感觉到了气喘,血气渐渐朝胯I下涌去,他觉察到自己是兴奋了。他从司彤的腿上下来,擒住司彤的两条腿向两边分开。
  司彤双腿失了束缚,登时活跃起来,没头没脑就挣扎着乱踢乱踹。
  蒙世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狩猎场上,兴奋得浑身上下劲头十足。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摆弄着身下这只可人好玩有趣的猎物。分开司彤双腿后,他避开司彤的乱踢乱蹬,利索地撕开了司彤裤子的裆部,伸手朝里探去,抓住了那男性共有的事物。
  司彤抓狂般的爆发出一声嚎叫,随后一收腿,目标明确地直朝着蒙世祖的胯间踢去。
  蒙世祖惊呼了一声,连忙起身后退,余惊稍定后,他冷笑了声,眼中爆发出凌厉,化作刀剑直往司彤身上射去。
  目光如炬地看着司彤片刻后,他突然弯下腰,抓住司彤的腰带,在司彤的惊呼挣扎中,将司彤整个人举起,举稳了后,用力向地下掼去。
  面朝下撞向地面,沉闷的一声响伴随着司彤的一声惨叫。然而惨叫过后,司彤立即收了嘴,慌乱而又艰难地用双手撑住地面,挣扎着居然是想爬起来。
  蒙世祖见状,复又上前,抓了司彤的后腰上的腰带将人仰面朝天地举高,随后又是一掼。
  司彤背朝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狠的,喘了喘,随后他勉励开始翻身,然而还没等翻过来,他腰间一紧,身子一轻,又被人举了起来。
  他这回连挣扎的力气的都没有了,献祭般地被人托了腰高高举起,头脚却无力地向下垂着,此时,他脑中一个意识一闪而过,他是要死了。随后他身子一沉,侧身砸到了地下,腰间还撞到了东西,剧痛间,他微张了嘴虚弱地咳了两声,呛出一口血来,脑子只清明了一瞬,很快就糊了去。
  在他彻底昏迷之前,蒙世祖将他抱上了床,也没给他解那湿漉漉的衣服,直接就压上了他的身。
  喘息中泄了一次后,蒙世祖才想起了司彤身上的痣,于是他将昏迷了的司彤剥了个干净。没了挣扎,别说剥衣服,就是剥皮也是轻而易举。看清司彤臀间的三点红痣以及司彤臀间沁出的红白血水粘液后,他发自内心地爆发出长长的一串笑声。
  他是真的高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笑了许久,终于将心中的喜悦宣泄了个畅快淋漓,随后他将目光落回到司彤身上。
  司彤赤条条的周身的雪白,腰间镶嵌着一抹青紫。
  蒙世祖抬手抚上司彤的肩背,随后向下滑动,在那道青紫上转了转,随后落在了司彤的那三点红痣上。他低了头,转着舌尖轻轻地舔I弄那三点红,随即突然张口,发了狠地开始咬那片肉。舌尖尝到腥锈后,他松了口,缓缓直起身来。看着那一圈牙印,他突然又兴奋起来,撩起昂扬再次嵌入那紧致的秘密所在。
  后来司彤醒了过来,醒过来后,眼睛还是没睁开,不过他一直吐,吐出来的有未消化的食物,还有血,下边蒙世祖还在驰骋着,他却开始败兴地挣扎着要翻身呕吐,吐又吐不出多少东西,倒是弄得自己又呛又咳。
  蒙世祖看着嫌恶,但是身下那处被司彤一紧一紧地绞得舒服,使得他更加作力地前后晃动自己的腰。直到将自己的欲I望泄了个淋漓尽致。
  这日从惜垨宫出来,蒙世祖没去悠乐宫,而是回了自己的寝宫,将自己周身料理干净后,他想起了司彤——恨得他牙痒痒的小玩意儿。然而,他还不想这么快让他死,于是他让人去传了太医,吩咐,有病治病,有伤治伤,一个字不许乱说。
  原奎这日半夜醒来,迷糊着伸手摸了摸床侧,空荡荡的无一丝热度。他睁开了眼,看着帐顶片刻后,他翻了个身,惬意舒展了身体,随后又进入了梦乡。
  
第六十八章
  司彤能睁眼是两日后的事情了,眼睛疼,还很畏光,期间蒙世祖没来,或许是真的准备让他多活两天。
  蒙世祖是没来,不过身边倒是一直有个人贴身服侍。这人话很少,知道司彤混沌,就自顾自地该上药上药,该清洗清洗。
  当初司彤混混沌沌,让人怎么着也就怎么着了,不过这时候他醒来,就有些不好接受。
  那是个三十不到的人,身着太医服,五官是平淡无奇的,他自若的分开司彤的腿,随后用手指勾了伤药,朝司彤的伤处送去,指头探入紧致所在,旋转着将膏药均匀地涂抹在内壁上,感觉到司彤的一声轻吟,他手顿了顿,抬起头来,视线穿过司彤分开的腿,射向司彤的头脸,随后他低了头,继续动作着说道:“能看见了?”
  不等司彤回答,他又说道:“即使伤好了,能看见了,你也别想着逃跑,不是我威吓你,一般人想逃出这里很难。”
  司彤从喉咙里挤出一丝气流般的声音,问了句,“为什么?”
  “辛黎公子在这关了半年,不是没逃过,皇上让人把窗户都封严实了!”那人手指不停地在司彤体内旋转,最后估摸着差不多了,他将手指抽了出,拿了块巾帕,擦净了手。随后他下了床,收拾药箱。
  司彤艰难了收拢了腿,扯了被子将自己盖了个结实,随后将身子躺平,做完这些,他有些气喘。他此时是浑身的痛,不过不算剧痛,不会痛得让人绝望。
  那人回到床前,低着头盯着司彤道:“日间我都在,就在外间,你有需要叫我就是。”
  说话的声音是不带半分感情的,然而眼中却透着虎狼般的凌厉。司彤回望那人,看清那人的目光后,心下不由得一寒。心惊之余,他戒备着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声音沙哑,语速却很快。
  “八品御医,秦穆远。”
  秦穆远这个名字司彤似乎是听到过的,为助于回忆,他问道:“在太医院当差多少年了?”
  “四年!”
  得到了答案,却依旧没有头绪。司彤茫然而无声说了个“哦”字。随后他听得秦穆远道:“之前辛黎住这的时候,给他看诊的也是我。”
  “那你该见过四年前的司欣。”
  秦穆远讶异地张了张嘴,答道:“是!”
  司彤突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话到了舌尖转了转之后,又都跑回了肚子里。知道了又怎么样?发生的事已经改变不了,再说此时此刻辛黎正自由自在地游荡在宫外。
  司彤半年的奔波,早为辛黎安排好了去路。他为辛黎做了不下三张各式面貌的面具,张张蒙了真人的脸皮,足以以假乱真。他舍身求财,拿钱财给辛黎砸出了一条阳光大道。虽然不能保障辛黎富贵一生,但是过日子足矣。
  司彤觉得自己是无牵无挂了,然而他还是遗憾,遗憾没能让蒙世祖给自己陪葬。
  秦穆远看着司彤要说不说的样子,道:“你身上的伤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趁现在没人打搅,该好好养伤才是。”说毕他不等司彤作答,帮司彤放了帐子,转身去了外间。
  没人打搅的日子,司彤没能过上秦穆远理想的十天半个月。
  两天后,秦穆远即得到了旨意,皇上让他给司彤好好清理一番,这夜他要临幸司彤。
  这话秦穆远是不能直接和司彤说的,他端了水盆,在屋内放下后,过去撩开床帐,一边将床帐挂上挂钩,一边若无其事地对司彤道:“今晚皇上要过来。”话中之意已然很明确。
  随后他掀了司彤的被子,拿毛巾沾了水给司彤擦身。
  司彤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只是不说话,犹如一具躯壳,又如一具玩偶,任由着秦穆远摆弄。
  秦穆远将司彤翻过身去,手是不停地给司彤擦背,目光则落在那围着一圈咬印的三点红上,看了许久后,他终于移开了目光。他下了床去,到药箱里拿了一瓶膏状物回来,左手分开了司彤的腿,右手则拿手指勾了药,朝司彤的股间送去。在外围抹了一阵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头送进了那处紧密所在。
  里面是炽热□的,软软的带着弹性,能让人忍不住遐想。
  秦穆远一下一下地由浅至深地抽I动着手指,直到将膏状物在内壁抹了个均匀,他才将手指抽了出来,又勾了一些,继续往司彤股间送去。道:“有这个做润滑,不会让你撕裂得太惨。”
  司彤趴着身子,这时候突然道:“我想穿衣服。”
  就算穿上了也是让那蒙世祖再撕一次,秦穆远本很想这么回他,可是他想了想,还是答了一声,“好!”
  衣裳是现成的,件件都跟这惜垨宫寝殿这般留着辛黎的味道以及残留的冬香。
  在秦穆远的帮忙下,司彤里里外外穿了个整齐,最后他下了床在镜前坐了,让秦穆远给自己梳了个发髻、插上了发簪。
  插发簪的时候秦穆远犹豫了,发簪尖利,不该插的。心中这么想的同时,发簪却已经被他小心翼翼地□了发髻。做完后,他垂下了手,看着镜中的司彤,他由衷地感慨,红颜薄命。
  这日刚过酉时,蒙世祖即摆驾前来。只身进殿后,守在外头的侍卫替他关上了门。
  进入内殿后,他看到了秦穆远。
  秦穆远正在桌边整理药箱,此时见皇上进来,立刻低头跪下行礼。
  蒙世祖轻笑了一声,却不说话,也不让秦穆远平身,只是走到了床前。见床帐低垂,他抬手掀起床帐,先看了床内人一眼,之后将床帐挂好。
  床内是衣着整齐、平躺着等待临幸的司彤。
  蒙世祖目光在司彤身上一阵转后,在床边坐了下,侧身朝里,抬手轻轻抚弄起司彤的面颊。
  他不得不承认,姜慧真是个美人,小时候漂亮,长大了也如此的俊俏美丽。
  他虽然爱原静,也强制自己宠爱过辛黎,但他没有跟他们有过那种关系。他对他们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把它们当自己的孩子,又把他们当自己的爱人。想到他们是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他就无法爬上他们的身。
  不过司彤不一样,司彤不仅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爱人,还是自己的仇人,他们之间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如今仇人栽到了自己的手里,怎么个糟蹋践踏**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蒙世祖笑了。
  他的手渐渐向下移动,一直移到了司彤腰上。亲自为司彤解了腰带,又将腰带扔到一边后,他开始给司彤解扣子,一边解一边问,“不反抗?”
  他本来以为司彤会跟自己拼命,他甚至在来之前好好练了一番拳脚。此时看到司彤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自己好整以暇地触摸摆弄,他不由得有些讶异,甚至有了错觉,——他这是被自己降服了?
  司彤依旧一动不动,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蒙世祖,无言地回答了蒙世祖的话。不反抗!
  领口半敞,露出来的锁骨以及一片嫩白的肌肤,欲遮还羞地惹人遐想。
  蒙世祖看着那片肌肤片刻后,咽了口唾沫。他突然俯下了身去,犹如饥饿已久的豺狼连亲带咬地在那片净土上肆虐不已。嘴在司彤身上乱啃乱咬,手却开始忙碌着将司彤的衣服向两边分开,露出那一整片白细的皮肉。
  看到司彤胸前的那两点红后,蒙世祖凑过嘴去,在其上舔咬不已。
  秦穆远还跪着,距离那张床不足十步距离,耳边充满了急促的喘息声亲吻声,以及衣服破裂声。秦穆远面红耳赤,心脏跟着砰砰跳之余,呼吸也跟着紊乱,他极力地低了头,想将自己跟那罪恶场面彻底的隔离出来。
  然而,还没听到皮肉碰撞声,他就先听到了一声蒙世祖的嚎叫。惊诧之下,他猛然抬头看向床内。
  蒙世祖急速后退坐起,先是不可置信地抬手在自己的左下颌摸了一把,狠骂了句“贱人”,随即抬高了右手狠狠地向下扇去,屋内立刻清晰地响起了一声脆响。接着,劈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司彤从床上爬起来,手里握着一根带血的簪子即向蒙世祖扑去。
  那张雕花木床变成了戏台,上演着激烈的龙虎斗。
  司彤将蒙世祖扑倒,骑上了蒙世祖的身,握着发簪的手急急忙忙地就往下刺。
  蒙世祖见状,立刻嚎了一声“来人”,拼着力气抓住了司彤的手腕。
  司彤爆发出蛮力,憋得额头沁汗、脸色艳红,气力也不比蒙世祖差。蒙世祖被他压倒在床上,居然翻不过身,只能穷尽力气地抓住司彤那握簪子的手。
  秦穆远看傻了,跪在当地看戏似的看着床上,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听得砰的一声,大门骤开。门外的守卫撞开房门涌进,尽数扑到床上。数人联合着先拉开了扑在蒙世祖身上的司彤,夺过司彤的发簪,并将其拖下了地,双手反剪制住。
  蒙世祖翻身下床,从床上扯了衣裳快速地擦了擦下颌,看清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后,他狠狠地将衣服掼向地面,气急败坏地从侍卫身上抽出两把剑,一手一把握紧了,吼了句:“放到桌上去,按牢他!”
  侍卫得令,几人联合着将挣扎叫骂的司彤往桌上拽。秦穆远眼看着几人拉拉扯扯地过了来,连忙起身将桌上的药箱放到了地下,低眉在一旁站了。
  司彤先还狂乱地挣扎,脊背触及桌面的那瞬,他突然认清了现实,他收了嘴,也放弃了抵抗,只是喘息着双目满怀恨意地看着手握利剑距自己越来越近的蒙世祖。
  蒙世祖双手握剑,在桌前立定了,居高临下地看了司彤片刻,从鼻尖喷出一声冷笑,随后突然举高了双手,剑尖对准司彤肩胛,即狠狠地扎了下去。
  剑穿透身体、桌面,在穿透桌面三四寸后,方才止了住。司彤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声,眼中的神色突然就暗了下来。
  按司彤手脚的侍卫能明显感觉到司彤的抽搐,痉挛般一下一下。
  蒙世祖抬手一挥,示意让侍卫站开。他让一干人在五步外站了,自己则在司彤腿间站定。
  此时的司彤半个臀部都悬在桌外,蒙世祖三下五除二就扒去了司彤的裤子。看着司彤光溜溜的下I身,他哼笑了一声,扭头看了看站作半圈的侍卫,以及站在一边不敢抬头的秦穆远,最后他将目光投在了司彤那渐渐苍白的脸上。得意间,他撩开了自己衣袍的前摆,掏出昂扬,穿透了司彤的身体。
  从始至终,司彤一声没吭,除了那偶尔来一下的抽搐。安静得似乎那只是一句躯壳,而这躯壳的灵魂,早已飞升九天。
  肉体撞击声连绵不绝于耳,秦穆远渐渐地抬起头来,接下去的他愣愣地看着蒙世祖将好事做完、然后心满意足地让人拔了剑离去、把残局留给自己。
  
第六十九章
  却说原奎身在宫中,心系伊人,等着司彤回宫中寻他,然而一连三四日却没有踪影。这日日间,他只身去外头走了一遭,不坐马车,漫无目的,只是走,他是想,兴许会像上次那样,身后突然冒出个司彤来。
  九月的大都是有些冷了,然而冰凉失望的心更让他无所适从,他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不仅看到了司彤的通缉令,还见到了狐假虎威的守城侍卫。
  每个出城的民众,想出这大都城,就得让守卫们摸一摸脸。
  守卫借着命令,尽职尽责,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或者长得颇为俊秀的公子后生,的确是摸得颇为认真。
  原奎一见这状况心中就明白了,他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司彤易容进宫之事,恐怕已经被皇帝知道,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同时,司彤的假面再保不得司彤自由了。
  原奎手心握拳呆立那处,过了许久,终于松了手,他回身,无奈地一甩袖,离去。
  这夜,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寝殿内,一直等到蒙世祖前来。面对蒙世祖,他本有许多话想说,可是在看到蒙世祖脸上的伤后,他把话都吞到了肚子里,略为观察了后,抬手轻轻地在伤口上触碰了一下,颇为无力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疼不疼?”
  蒙世祖下颌那伤很险,司彤是冲着耳后那处要害去的,只是扎偏了,扎到了蒙世祖的下颌骨,伤很轻,只是扎破了皮肉。
  蒙世祖抓住原奎的手,亲昵地放到自己的嘴上亲了亲,放开后,说道:“没事儿,小伤。静儿,来,帮朕把外衣脱了。”
  原奎自是不违拗,帮着蒙世祖将外袍解了脱下,抱在手中。他低了头,却看到了衣服下摆上沾着的鲜血,不是一滴一滴,而是一小片一小片。原奎看着那片血迹,突然有些失神。
  原奎看着那片血迹出神。蒙世祖先是冷了脸色看了一阵,然后突然发出一声笑,道:“静儿,这血迹像不像一朵花?”
  原奎回过神来,冲蒙世祖笑了一笑,将衣服叠了叠,遮住那片血迹,他回答:“不像!”
  蒙世祖凑近原奎,看着原奎的眼睛许久后,才道:“可它的确是来自于一朵花!”
  原奎苦笑了一声,转身走开,将衣服交给了一旁的宫女,面对着宫女,他对蒙世祖道:“还没见过会流血的花。”
  蒙世祖不说话了,他看着原奎的背影,只是不明意义地笑,他的小静儿有时候思想单纯得就是可爱,和小静儿打哑谜,有意思。
  想必,他走到原奎身边,将原奎攘得和自己面对面站了,看着神情冷清的原奎,抬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问道,“静儿这是不高兴了?没精打采的。”
  原奎低了头,“皇上,静儿求你,放过司彤好不好?”
  “司彤?”蒙世祖脸色僵了僵,随后他叹了一口气,道:“静儿啊,你是在为要杀朕的人求情啊!——以后你可不能出去乱走,外面乱得狠,要出去也得多带几个人,我不放心,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朕——”蒙世祖刻意瞪大了眼,同时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会心痛!”
  原奎看着蒙世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他心惊得退了一步。
  蒙世祖抬手拖住原奎的后腰,止住了原奎的退路。他对原奎笑了笑,抓过原奎的一只手:“晚了,休息吧!”说毕挟着原奎的手,上了床。
  那日后,悠乐宫的侍卫突然就多了起来。原奎泰然地就接受了,他早有了预感,他让皇上心痛了,活该被软禁。
  不过蒙世祖说出的话总是很有道理,他先说了一句:“你以后出去,多让几个人跟着!”随后他看着原奎受伤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朕这是为了保护你。我爱你啊,静儿!”
  我爱你啊!静儿!
  即使你还是爱闯祸,即使你还是心属他人。
  我不怪你背叛我带司彤进宫,你还是个孩子,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司彤就在惜垨宫,我不想看到你为他跟我撕破脸。
  却说此时的辛黎依旧没能逃出大都城,第一日没准备出城,第二日,“详细排查”的命令一下来,他们就再出不去了。
  那伙替司彤拿钱办事的人急得团团转,辛黎倒是不急不慢,在客栈里吃吃睡睡,一晃即过了五六日。
  这时的他正坐在床上,床上铺着的是三张不同容貌的面具,辛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耳旁是几个人在那里焦急的聒噪。
  “大哥,这两千两银子的生意没想到这么难做,毁约得了。”
  被叫大哥的人咬了牙狠拍了一下说话的那人,“做不了就毁约?拿咱兄弟三人以后甭想还会有一单生意!”
  “现在各个城门口都查得厉害,没沾面具的人都差点给撕下一张皮来,咱怎么办?拼杀出去啊?早知道他那日来了就该带出去的,那样的话这时候生意早成了一半了,还用咱在这瞎动脑筋?”
  “这还用你说!”
  屋里安静了一阵,大哥突然站起来,“得得得,先吃了饭再说。——那位辛黎公子,你吃不吃?”
  辛黎抬头看了看他们,说了句“我不饿”。
  一干人闻言,各自起身离去。
  辛黎不是不饿,是吃不下,他看着那三张面目,忍不住想哥哥,三人一走,眼泪就扑扑扑地往下掉。他甚至觉得出不了城正好,他还可以跟自己的哥哥在一个城里住着。
  当时自己在宫里混混沌沌的,只知道按着哥哥的指示做事,可是出来后,他脑袋渐渐清明过来,到了晚上就后悔了,不该让哥哥换自己出来的!
  但是他没办法没有主意,他是想起一些回忆了,不过断断续续的,总是连不起来,他甚至一直没搞明白,自己怎么会有一段在蒙世祖身边的回忆。中间少了很多的片段,还是重要的片段,由此,他甚至都不能肯定自己梦到的或者想到的事是不是确有其事。
  辛黎将三张面具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起,抱在胸前。随后他上了床躺了,他困了,想睡觉。
  朦胧间,他仿佛回到了幼时。
  他隐约地记得,那年他九岁。
  他无忧无虑地玩着泥巴,将一团泥巴捏出各式各样的形状。每捏出个东西,他都要在司彤面前好好晃一晃,从哥哥嘴中要来赞赏,这回他捏了个小人,得意地自我欣赏了一番后,他把小人往司彤面前送,“哥哥,看我,看我嘛,哥哥!”
  司彤手里正忙着做功课——做假面,低着头和着面团似的东西,头不抬一下就道:“好了好了,看见了,捏得很好,阿黎一边玩去。”
  司欣自然知道司彤没看,于是也不管手脏不脏,不依不饶地就去扯司彤的衣裳,“哥哥,看看嘛,就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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