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偷欢 by 无常君(下)【完结】(2)

2019-05-10  作者|标签:


第三十七章
  一行人回到安南王府,那两个仆从如释重负,把一叠衣裳尽放到了桌上,忙开始揉胳膊,宝珍早在外头等着原奎回来,一见原奎回来便迎了上去。
  原奎见宝珍来了,冲身后的仆从道:“若帆,把白雪的衣裳交给宝珍吧!”
  宝珍会意,悠悠然走到放那叠衣裳的桌子前,上下瞅了瞅。若帆非常主动地说道:“最上头那件就是!宝珍姐,麻烦你了哈!”
  宝珍拿过衣裳,朱唇微启,似笑非笑:“举手之劳罢了!谈何麻烦呢!——二爷,那我先给白雪送衣服去了!”
  宝珍和白雪交集是不多,认得罢了,到了雅竹院,问了个老妈子,方才知道白雪的住处。
  这时候的白雪闲来无事,正在认真地绣着鸳鸯,见着宝珍来,先是诧异,随即瞅见手中的衣裳,顿时明白了过来,欣喜不已地让宝珍进屋子坐了,“宝珍姐姐,真是麻烦你了!”说着迫不及待地抢过衣裳,便想试穿,“宝珍姐姐,你先坐坐!”
  宝珍瞅着被白雪“遗弃”的鸳鸯,捡了起来,粗略地看了看,随即又放了回去。
  片刻后,白雪穿好了衣裳出了来,“宝珍姐姐,好不好看?”
  “却是合身得很!比咱府里的人的手工好许多。”宝珍赞赏着。
  “可不是!”白雪捡起自己先前穿的衣裳,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里上次补了,这时候又破了!——宝珍姐姐,都说你的手艺好,你帮我补补行不?”
  宝珍接了衣服过去看了看,道:“这倒不难!”说着便寻了地方坐下,拿了针,穿了线,补了起来,抬头瞅见白雪专心地欣赏身上的新衣服,开口问道,“你在祈越公子那怎么才待了几天就回来了?”
  “他不是怕王爷这边需要人么,其实这边人多,哪缺我一个,他让我回来,我回来便是!”
  宝珍沉默了片刻,头不抬,一针一针地缝着,“今日二爷给你带了衣服回来,你似乎挺讨他喜欢么!以后发达了可莫忘了姐姐我!”说毕,抬头瞅向白雪,嘴角上扬,灿烂一笑。
  白雪闻言,道:“这衣服是二爷帮我带回来的啊!”寻思了片刻,心中猛然有了几分喜悦之色,说道:“二爷前些日子常去祈越公子那边,原来——”说着低了头,撅了嘴,做撒娇状,“宝珍姐姐你莫哄我了,二爷眼光可高了,怎么看得起我这个小丫头!”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有了几分希冀。
  “二爷前些日子常去祈越公子那边?”
  白雪点头,“是啊,刚挨打之后的那几日几乎一天一趟呢!那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只顾一个人在外头候着了。——宝珍姐姐,其实府里的姑娘们哪个有你好呢,心灵手巧,温柔体贴,长得又好,若是我真个——,”说到这里抿嘴含羞一笑,“那我定然向二爷说说。”
  宝珍一笑,看不出是不是发自内心,“我一个下人,哪敢有那份心思,若二爷对你有了心,那是你的福气,旁人怎么羡慕得来呢!”说着,宝珍低了头将线头咬断,“好了,你瞧瞧,这该看不出来了吧?”
  白雪凑了脑袋过来一看,见真的看不出来了,高兴不已,“果真看不出来了呢!宝珍姐姐,你可否再帮我补几件,好几件都有了个小洞,我自己又补不好!”
  宝珍点头,“今日倒是有空,二爷陪着薛姑娘,不需要我去服侍,你挑几件来!”
  听到“薛姑娘”,白雪喜悦之情一下子退了去,回头又想了想,自己若是能当个原二爷的小妾,那也是好的。于是欣喜之情复又燃烧,打开柜子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翻了出来,“这件,哦,还有这件,这件也破了一点点,宝珍姐姐你——”一个翠绿色的物件突然掉了出来,白雪惊呼一声,宝珍忙帮着接了住,看时不是祈越那丢失的玉佩却是什么?
  宝珍对这玉佩倒是熟悉得很,一眼就瞧出来了,正色道:“白雪,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这?”
  白雪脸色唰地白了,心脏跟着扑通扑通乱跳,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好,“我,我,我,我不知道!”
  宝珍看着这反应,心中早已明白,眼中透出凌厉之色,“听说祈越公子丢了玉佩,这玉佩,怎么会藏在你的衣服里?”
  白雪看着宝珍的脸色,只觉得十分的陌生,猛的跪了下来,双眼擒泪,抓住宝珍的裤腿,“宝珍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一时糊涂,见到玉佩漂亮就拿了,宝珍姐姐,我知道错了……”白雪声泪俱下,看着倒是诚心悔改的意思。
  宝珍看着差不多了,叹了一口气,恢复之前的和颜悦色,将白雪扶了起来,“捡到了没及时给祈越公子送去罢了,你别这样!”
  “是是是,是捡到了没还。宝珍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白雪说着拼命拔了头上的钗环首饰使劲地往宝珍手里塞,“宝珍姐姐,我体己少,就这些钗啊环的还值些银子,你千万别和人说,要不然我连王府都待不下去了!宝珍姐姐……”
  宝珍也不接白雪的东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呢!你自己好好收着!谁没有一时头热做出点让自己后悔的事儿来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宝珍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这玉佩你帮我还,好不好?”
  宝珍握紧手中的那枚玉佩,寻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瞅个空还了吧!此事你可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要不然——”
  “白雪明白,宝珍姐姐尽管放心!”
  宝珍将玉佩藏到怀中,瞅着白雪静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白雪妹妹,要补的衣裳呢?”
  白雪诧异,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继续让宝珍补衣裳。宝珍耐心地一边补着,边跟白雪说着话,似乎之前的种种均未曾发生。
  等离去时,白雪已然如释重负,只觉得,宝珍姐姐人真是好,若是将来自己真发达了,一定要记着她。
  却说祈越这日一早让馨儿拿走了两瓶伤药,也没觉得异样,去后园走了一圈依旧没寻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想起香棋,于是就去看望香棋。
  祈越边帮香棋上药边道:“你这次伤得有些重,怕是要在床上多躺些时日了。你安心养伤吧!——对了,伤药不是涂得越多好得就越快的。昨日给你留的那两瓶没了?”
  香棋忍着羞让祈越给自己上药,此时听得祈越问,说道:“还没有呢,刚用了一点!”
  祈越闻言一顿,“那馨儿早上还去我那拿了两瓶,说你这快没了!”
  香棋想了想,“早上她只给我拿了一瓶啊!”
  祈越皱了眉,忍不住对馨儿有了几分失望,看着好好的姑娘,居然也会贪小便宜。
  香棋隐隐察觉祈越的意思,说道:“哥,馨儿不是那种姑娘!”
  “那今早那瓶伤药怎么说呢?”
  香棋想了想,“莫不是拿去给普廷慵治伤了?或者,她之前去过辛黎那送鱼汤,给辛黎了也说不准!”
  “辛黎?”祈越思虑着眯了眯眼,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日夜色中的那两抹身影,深吸了两口气。给香棋上好了药,洗净了手,直接去毓锦院找辛黎。
  祈越到了原靓的毓锦院,刚进院门,便瞅见了一旁椅子上坐着和小丫头子说话的赵嬷嬷,于是走过去问道:“赵嬷嬷,可瞧见辛黎了?”
  赵嬷嬷一见是祈越,道:“辛黎在三爷房里呢!”
  祈越谢过,正待迈步,又听赵嬷嬷说了一句,“三爷这时候正闹脾气呢,谁都不要见,祈越你可得注意着呢!”
  祈越躬身,道:“谢嬷嬷提醒!”
  此时的辛黎正细细地给原靓擦药,满脸的歉疚,“怎么才一个时辰就失了效果呢,这小瓶药擦不了两天就该没了!”
  原靓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我不管,没了就向祈越要!反正都是被你害的,你负责!”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说好你插I我的,谁叫你小鸡鸡硬不起来!”
  原靓没话说了,苦着一张小脸一阵沉默,突然提高了嗓门叫嚷道:“总之,以后要插也是我插I你,你敢再插I我,我割了你的小鸡鸡!”
  祈越站在门外,刚巧听到了这句话,随即什么都明白了。皱了皱眉,扭头离去。
  这日辛黎服侍原靓直到原靓睡着,方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卧房,刚进卧房,即给吓了一跳,他瞧见正襟危坐的祈越,桌上还摆了数瓶伤药。
  辛黎目放金光,小跑到祈越身前,谄媚地叫唤:“祈越哥哥,你怎么来了?”
  祈越满怀关切地道:“听说你受了伤,一瓶伤药怎么够呢,就给你多送几瓶来!哪里受了伤,要不要紧,我看看?”
  “不要紧,呃——要紧要紧!”
  “到底要不要紧!”
  “要紧要紧!”辛黎双目游离,“昨天在后园玩,被乱石刮了,当然要紧,要不然留个疤岂不是很难看!”
  “哦。昨日你和三爷在后园玩,我也在那找玉佩,怎么都没瞧见你们?骗我的吧?”
  “那里有个小石室,我和三爷在里头呢!”
  “是么?”
  “哪能骗你呢。真的!”
  “怎么都没听人提过!”
  “那地儿还是三爷发现的呢,昨日带我去那玩儿,告诉我那可是他发现的密室,谁都不能告诉!”
  “是么?你带我去瞧瞧?”
  辛黎顿时露出不情愿的模样,撅了嘴巴,“祈越哥哥,我都受伤了。”
  “也行,你跟我讲怎么进去,我自己去看!”
  辛黎又开始支吾。祈越见状,收了先前装出的喜色,起身将桌上的药瓶一把拢起来,作势要走。
  辛黎一把拦住,道:“亭子地中间有一条长约五寸的裂缝,拿簪子往最中间插I进去搅搅,石门就开了。三爷就是这么做的。”
  祈越满意地松了手,将药瓶依旧一瓶一瓶摆好,说道:“既然没骗我,那伤药就留给你了。你也知道的,伤药不好配,不能浪费了。还有,后园风景美则美矣,乱石太多,你和三爷莫老往那种地方去,担心不小心摔了。三爷身娇肉贵,万一王爷责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辛黎点头不已,“知道了知道了。”
  祈越看了辛黎一眼,“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祈越哥哥你慢走!”
  祈越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第三十八章
  话说原奎陪了紫叶一日,到了用过晚饭,刚把紫叶送回卧房,一口气还没嘘完,又被老夫人叫了去。
  老夫人把原奎叫进了自己的卧房,先说了一番紫叶姑娘的好处,又说了一番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见原奎难得地能听进去的样子,心中高兴,随即让原奎帮忙着从自己的柜中取出一颗鸡蛋大小的浅绿色的珠子来,在手中好一阵捧,终于递给原奎,“这颗夜明珠我藏了数十年,算做我们原家的传家宝,是个稀罕物,你瞧瞧,这亮度不是一般夜明珠能比,传说还可以镇宅避邪,常带身边对身体也有好处……这时候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你该明白。”
  原奎接过那刻夜明珠,思虑着点了点头,“孙儿明白!”
  老夫人见原奎开明了,终于肯放原奎离去。
  原奎从仙鹤居出来已然夜深,没有月光,周遭黑漆漆的,手中的夜明珠倒亮得有些晃眼。
  原奎边走边摩挲着手里的珠子,想到某人时突然驻足,“伤还没好便跑来跑去,真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原奎想着,收了珠子转而朝祈越卧房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在原奎距祈越卧房尚有几十步之遥的时候,祈越卧房的灯突然灭了。原奎犹豫间收了步子,暗忖,“祈越似乎已经睡下!这时候寻他似乎不好。”思虑间,猛然瞧见一黑影在祈越卧房边掠过,周边数间房舍亮着灯火,那抹黑影的行迹倒是看得清楚。原奎一激灵,迅速展开轻功跟了上去。
  跟到后园后,原奎再也见不到那抹黑影,扭头四顾间,只觉得肩膀一紧。原奎一激灵,抬手去抓那手,然而还没抓紧实,却被那人抽了回去,脱离开。原奎一个回身,两人相对而立。
  周遭安静得出奇,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四周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两人均不说话,僵持了片刻后,一齐动手,赤手空拳地开始较劲。黑衣人身手不错,动作灵活迅速,抵挡之余还能出手还击。
  原奎见这人功夫尚可,故意收了几分,一来一回便打了许久,最后两人均抓住对方的一只手腕,紧密相贴,谁也不肯让步。
  僵持久了,原奎再无耐心,沉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放手?”
  黑衣人喘着粗气,也压低了声音,“你先放!”
  “我数三下,一起放!”
  “好!”
  “一,二,三!”
  黑衣人放了手,却没想到原奎依旧抓得死牢。原奎空出一只手从怀中取出夜明珠,直接就照上了黑衣人的脸。
  黑衣人眼睛眯了眯,抬了手要挡。
  原奎一眼就瞧清楚了那双眼,满心的不可置信,“祈越?”说着不觉松了手要去摘祈越脸上的面巾。
  祈越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也看清了原奎的脸,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二爷?”
  “那你觉得该是谁?”
  祈越无奈一笑,“普廷慵!”
  原奎捧着夜明珠渐渐地走近祈越,注视着那双眼睛,问道:“你这么晚打扮成这样,跑后园来做什么?”
  “二爷送我的玉佩,至今未曾寻得!”祈越说着看了看原奎手中的夜明珠,开始借题发挥,“听闻翡翠夜间能发出荧光,因此我想趁夜出来寻寻看,又怕被人瞧见,说三道四,就打扮成这样了!”
  “有的翡翠会有荧光,大部分却不会有!别找了,不值得!”
  “值得!”祈越想也没想就答了上去,随即一窒。
  原奎抿唇微微摇了摇头,走到祈越身前,乘着荧光看着祈越那双秋水般的眉目看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一腔话语化作满腔柔情,“傻瓜!”说着抬手又要去摘祈越的面巾,蒙着个脸看着总归不习惯。
  祈越抬手迅速抓住原奎的手。原奎不复动作,僵持了片刻,原奎突然顺手一带,将祈越扯近,在祈越撞上自己的那瞬,伸出一只手来环上祈越的腰。只听得扑的一声,手中的夜明珠掉到了地上,咕噜噜滚了滚,卡在石缝中,不动了。
  两个人紧贴,双脸也是近在咫尺。原奎单单瞅着祈越的那双眼睛,见祈越双目有些游离,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往祈越的眼睛亲了一亲。
  祈越颤了一下,明白过来,干脆闭了眼睛。原奎见祈越配合,吻上了那双美目。
  情I欲渐起,祈越松开抓原奎的手,双手环上了原奎的腰背。原奎紧搂了祈越,在祈越后背游离摸索着,只想将人揉到身体里去。
  亲了许久,二人分开,四目相对,祈越双眼迷蒙,犹似泪光点点。二人紧贴,能感受到二人皆已坚I硬的事物。
  祈越喘息,痴痴地看了原奎那略微泛红的面颊。这张脸以及这个人,自己是发自内心的喜爱,这份感情本未打算经营,如今却无心插柳柳成荫。密道入口已寻见眉目,刚建立的感情也将扼杀在萌芽中,心中凄凉无奈之余忍不住有了另一番心思,——好好做一次吧,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祈越话到嘴边几次都开不了口,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试探着轻声道:“二爷,如若不嫌弃,我们认真地做一回吧?”
  原奎愣了愣,明白了祈越的意思,爽快地答了一声“好!”松开搂祈越的手,抬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铺到一块略微平躺的石头上,让祈越坐了上去,“天为被,地为床。让天地看着我们做吧?”说着就要替祈越解汗巾。
  祈越一把抓住原奎的手,道:“二爷,别人瞧见不好!”
  “不会有人的!”原奎让祈越躺下,将祈越的汗巾解开,把里裤外裤一起褪到大腿根,伸手往祈越的胯I间不轻不重地抚I弄了一阵,见祈越益发动I情,又将祈越的裤子往下退了退,直到膝盖,察觉祈越膝盖以下触感冰凉,用手捂了捂,关切地问道:“冷不冷?”
  祈越喘息着摇头,“不冷!”
  原奎干脆将祈越的裤子脱了下来,解开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早已坚I挺的事物,对准了,缓缓地进入。
  刚进入时太过疼痛,祈越身子紧绷,连连抽气。原奎看着也揪着颗心,不敢大动,祈越的抽气**萦绕耳旁,却又惹得他欲I火澎湃,堪称折磨。
  祈越疼得身子都僵硬了,察觉到原奎放不开手,于是欠了身,一把抓住原奎的胳膊,喘息着道:“二爷,别管我,我没事!”
  原奎咬了咬牙,一下一下地动了起来,瞧见祈越胯I间事物早已绵I软,于是伸手替祈越揉I搓起来。一手揉I搓胯I间,一手却在祈越身上游离,周身爱I抚了一变后,伸到祈越的衣服里,一点一点地按捏着胸前两点。祈越也渐渐地适应,尽情展开了身体,只想倾力向自己交出,获得更多的抚I慰。
  野I合太过刺激,原奎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觉得即将释放,忙停住,低头往祈越的眼睛上又亲了亲,匀出气力来问道:“你跟别人行过此事么?”
  祈越闭着眼睛,轻柔又似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没有!”
  “有没有人摸过你的身子,看过你的身体?”
  祈越顿住,睁开眼睛,道:“自愿的,没有。”
  “跟我行这事,注定该你委屈!”
  “祈越不委屈!”
  “我不能给你名分,或许不久就会与薛紫叶成亲!跟我相好,若不能从金银物质上得到补偿,注定吃亏。”
  祈越点头,“我明白!”说毕又补充了一句,“没关系!”
  原奎心中满足,等那点欲I意退了些许,又继续动起来。忽轻忽重,忽深忽浅,十分地温柔。
  情到深处,原奎不管不顾地猛地顶了一下,祈越压抑着叫了一声,浑身战栗不已,原奎察觉到了意思,浅浅动了两下,又是一记重的,祈越又是一阵战栗,随即伴随着急切的喘息,胸腹剧烈地起伏。
  原奎一记记地狠I顶,祈越被顶得身子不住地向上挪去,不时身子便会有一阵战栗。最后祈越似哭非哭地呢喃了一声,胯I间喷出一股股粘I稠液体。
  原奎见祈越提前释放了,退了出来,拿手沾了些许液体,抹在自己的事物上,让祈越翻过身去,背朝自己大开了双腿趴在石头上,自己复又进入。此时密道顺滑了许多,原奎动了几下一下子没忍住,全然释放。
  趴在祈越的背上休息了许久,原奎看着祈越的后颈,凑上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随即退了出来,然而意犹未尽,“我们去上面亭子里,再来一次!”
  祈越点头,任原奎将自己抱起拾级而上进入假山上的凉亭。
  将祈越放在尺来宽的亭廊坐凳上,原奎坐到祈越身旁,抬了手伸入祈越的衣服里,细细地抚I弄着祈越的身体,只觉得这肉体触感真是温润如玉。抚摸得久了,二人均又有了感觉。原奎让祈越面对这自己,分开腿跨坐到自己的身上。
  契合得恰到好处,亭内不时传出肉体碰撞的淫I靡之声。
  原奎甚是动I情,见祈越动着动着,身子就不自觉地往后仰,于是一只手帮着拖住祈越的后背,一只手开始解祈越的衣襟,将祈越的领口左右分开,露出雪白的肩膀以及胸前两点茱萸。原奎盯着祈越胸前看了片刻,突然张嘴吻了上去,吸I吮舔I弄,双手放在祈越后背,一时拖着祈越上下动作,一时又抚上祈越的臀部,甚至触及那衔接的地方。
  许久后,原奎让祈越背对了自己,趴到栏柱上,双手掐着祈越纤细的腰,顶I入。动作之余,细细地将祈越的身子欣赏了一番,心中暗暗做出了评价,“修身细脖雪玉肤,细腰直腿圆屁股。单单看这副身子,该称得上是世间的尤物。”
  这夜激I情,二人一直玩到四更前后,做得果真是十分的认真。完事后,二人穿戴好衣服,在亭上相拥着坐了许久。
  原奎目光落到那落于地下却依旧发光的夜明珠,对祈越道:“这颗夜明珠,原家的传家宝,你收了吧?”
  祈越循着原奎的目光看了看,扭回头来,看着原奎道:“原家传家宝,不该给我!”
  原奎定了片刻,突然起身,下了亭子。祈越莫名,跟随着站起,只见原奎将夜明珠捡起,转身又上了来。
  原奎在祈越身前站了,拾起祈越的手,将夜明珠往祈越的手心一放,又将祈越的手握紧。祈越开口预言,原奎迅速抬手捂住祈越的嘴。黑纱依旧蒙着,二人无言地互相注视了很久,最后原奎放了手,“等有一朝,你腻味我了,什么都别说,把它还给我就是!”说毕怕祈越再推辞,迅速退了一步,展开轻功,只闻得衣袂飘忽声,却再不见原奎的影子。
  祈越手里捧着那颗夜明珠,在原地立了许久,他的眼睛有些湿润,连带着喉咙都紧了,舍不得啊舍不得。他内心纠结了许久,最后猛吸了一鼻子,蹲下身去,拿了簪子按着辛黎说的方法开了石门。进去一瞧,只见密室一丈见方,却仅是密室而已。
  祈越在密室中寻了许久机关,一无所获,失望之余心底却又浮起一阵莫名的喜悦。继而,这丝莫名的喜悦挑起了他的罪恶感,他自罚似的在密室中叩了十多个头,方才晕头转向地站起走出密室,关上石门,回卧房休息。
第三十九章
  次日,原奎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得时候,放在卧房里的粥早冷了个透。
  宝珍听见里面有了动静,进到里间,服侍原奎起床更衣。原奎将昨日的衣物从里到外换了个遍。宝珍一件件地将胡乱扔在床上的衣裳拾起抱了,瞥见一边的凳子上挂了原奎昨日穿的外套,于是走了过去,一拎起来就瞧见了外套上多出的数个大大小小的破洞,拔高了声音道:“二爷,这衣服洗了赏了外头的小子吧!”
  原奎正自顾自整理身上的衣物,闻言点了点头。然而等宝珍拿了要出门去时,突然又改了主意,“送就别送了,洗了拿回来吧!”
  宝珍不明就里,然而也不多问,答应了一声,离去。
  原奎不动那冷透了的粥,洗漱了直接出了门去。一夜疯狂,不知道祈越怎么样了。
  这日,祈越开始头重发热,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动都懒得动了。一张清丽的脸血色褪了个干净。迷迷糊糊间,闻见有人从外头进来,勉励睁开了眼,吃力地抬手摸向床头,利索地拿了面具戴上,呼出一口气,复又闭上眼睛。
  进来的是原奎。原奎撩开床帐那瞬,祈越睁开了眼睛,看到原奎时,灿然一笑。
  原奎叹气,“笑得勉强就别笑了!——身子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听到自己的声音,祈越吓了一跳,沙哑而有鼻音,怎么都不会“没事”。
  原奎坐到祈越床边,伸了手往祈越的额头上探了探,没探出个所以然来,似乎还挺凉,犹豫了一下,伸到祈越的被窝里,贴到祈越的胸腹上试了试,触感依旧光滑,然而那温度着实让原奎吃了一惊,“烫的厉害!你躺着,我去寻薛神医来!”原奎正待起身,却被祈越一把抓了住。
  祈越看着原奎,目露哀求之色,“别,我自己能治!——二爷,帮我拿笔墨,我写个方子!”
  原奎犹豫了一瞬,还是依言去架子上拿了笔墨纸砚,放屋内圆桌上铺开,拿了墨研了一会,道:“你写还是我写?”
  祈越坐直了身体,拢了拢衣裳,“我写!”说着下了床,汲了鞋子走到桌边坐下,握了笔,片刻便写了张方子出来。
  祈越握笔写字的认真模样,原奎看着倒是挺有感觉,一会儿看人,一会儿看字,最后见祈越收笔,拾起药方,撑在手中看了看,心想,字是绝好的字,方子么——忍不住问了句,“周鹤龄教你医术到底行不行!”见祈越无言以对,又道:“行了,依你一次!”说着出了门去,拿了方子去寻薛神医。
  薛神医正和薛紫叶说话,见到原奎来了,心里忍不住高兴。将原奎送来的药方审视了一番,又询问了一下病情,随即点头,“这药方也行,就是用量狠了些!”说着抬笔将其中几味药的量改了,放下笔,“成了。”
  原奎谢过,从薛神医那处出了来,将药方给了宝珍,“按这药方抓了药熬了给祈越送去。”
  宝珍答应了,拿了药方却不走,顿了顿,说道:“二爷,祈越公子那边没人服侍恐怕不行!”
  原奎看着宝珍,“依你说,让谁过去好些?”
  宝珍低了头,想了想,道:“若是没个合适的人,奴婢愿意过去照顾他几日!”
  原奎心想,“这么多丫鬟,属她最体贴周到!”想毕,点了点头,“也成!”
  祈越躺在床上,迷蒙了片刻,便听见有人在外头叩门,他睁开眼来,细听了听,问了一声:“谁?”
  “奴婢宝珍!”
  “进来罢!”祈越说毕,听见开门声,随后有人轻声进了来,脚步声在里屋帘外停了,细柔的声音复又响起,“祈越公子,奴婢进来啦?”
  祈越一笑,倒没见过这么小心谨慎的丫鬟,“进来罢!”
  门帘一挑,宝珍端了一碗药进了来,随即将药放到屋中圆桌上,“祈越公子,这是按方子熬的药!”说着走到祈越床前,“公子起来喝还是让奴婢端到床边来?”
  祈越坐起,从床内侧拿了衣裳披上。宝珍蹲下身去,将鞋子在脚踏上摆整齐。祈越穿了鞋子下了床来,走到桌前坐下,拿了药勺慢慢地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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