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默然无言。
诸葛平道:“蓝氏秘技已被偷光,你们肯定也换了保管重器的地点与方法。你不肯说,是想让那人一错再错,r.ì后想害别家了,也继续铤而走险吗?”
蓝曦臣垂眸挣扎半晌,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之后,终于将禁书室之事说了出来。
“听上去,真是不翼而飞。”诸葛平道,“那几根琴弦,反倒像是金光瑶身边不设防的亲密之人,偷来故意落在密室中的。”
蓝曦臣道:“事情已经发生,是谁做的只能揣测,根本无法确定,多说无益。诸葛先生若有大才,蓝涣只想知道,那个人是如何做到的。”
蓝曦臣道:“禁书室那么多被撕的书,此人一定要在里面呆上许久,期间藏书阁定会有人进出。可那张遮掩入口的毯子,没有一次被人撞见翻开。”
他道:“除非此人有个法子,能做到不掀开毯子而进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诸葛平立刻弹出一根红线,拔下髻上玉簪穿针引线般系好,弹指飞出,刺入崖壁上一颗老树的枝条,双手一绕,便将那根树枝随心所欲地拉来拉去,“雕虫小技而已。”
他收回线,稍加讲解,众人便恍然大悟,破了密室窃书之谜。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证据。”有一道声音突然道,“琴弦、能常出入云深不知处、知道禁书室的存在——说来说去,依然金光瑶嫌疑最大。”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说话的人一身白衣,背负古琴,竟是秣陵苏氏的家主。
“金光瑶y-in险狡诈,昔r.ì薛洋给他用舌头泡茶都笑眯眯的,待遇可比苏涉高多了,还不是一直在骗在杀?”这位家主是聂怀桑的人,出言维护聂怀桑道,“他自己绑走金凌,又在苏涉面前惺惺作态,有什么奇怪?诸君,金光瑶可是连自己儿子都能杀的人。”
此言一出,众人信服。
“我不知道。”聂怀桑见时机到了,道,“你的诸多推测,全建立在我认识莫玄羽这一条件之上,可我为何非要认得莫玄羽?”
诸葛平道:“许多人都这么说。”
“人言?”聂怀桑笑道,“大家都这么说,便一定是对的吗?”
诸葛平道:“莫玄羽的家人都被你害死了,自然死无对证,可言之凿凿,不会有错。”
“好一个言之凿凿,”聂怀桑道,“莫玄羽心慕金光瑶,更是全天下都这么说。照诸葛先生的意思,莫玄羽是断袖一事,必然为真,是与不是?”
诸葛平想了一想,只得道:“自然是。”
聂怀桑就等他这句话:“秀秀,你上前来。”
晋江墨氏的家主墨香铜r-ǔ名秀秀,极其仰慕魏无羡,和蓝忘机私j_iao甚密,聂怀桑常在云深不知处走动,于是和她也混得很熟,脱口便是一声秀秀。
她使的法器是一根判官笔,如今担任史仙长,为诸多仙家撰写史册传记,如果说仙门中有谁不会说谎,那便是她了。莫玄羽是金光善唯一没踹台阶便主动接回的私生子,本是个少年才俊,当年她为莫玄羽也写下了一页生平之事。在她心中,更喜欢的是魏无羡、蓝忘机、温宁和蓝思追等人,莫玄羽恐怕并无分量,可对于莫玄羽而言,她却是生前唯一亲密的朋友。
“秀秀,”聂怀桑道,“你的书写完了吗。”
墨香铜道:“已写完了。”
聂怀桑道:“莫玄羽在你的书中吗?”
墨香铜道:“在的。多谢他的献舍之恩,所以写了。”
聂怀桑道:“你这本书,有几个断袖啊?”
“除了忘羡。”墨香铜重重道,“全员皆非。”
众人哗然。莫玄羽是断袖一事,天下皆知,人人都这么说,是无可